華服少年一聲讚歎:“好?的威力,而且似乎這枚符印並沒有全力發動?”
陳懷遠回味了一下,說道:“這枚符印似乎只有兩個作用,第一激發那枚獸凝中的力量用以攻擊,第二吸收周圍的天地元氣用以溫養獸凝。
這兩種功效想要實現其實都不困難,用三階符印來實現,當然效果更好。而他符印當中的那枚獸凝,似乎用什麼手段進行了掩飾,老夫也分辨不清,到底是什麼級別的獸凝,不過能夠產生這麼大的威力,應該有七階了吧。”
七階符印,像陳懷遠這種存在雖然覺得不錯,但也不至於起了貪心。要是九階,那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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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服少年道:“這枚符印不算什麼驚喜……也不對,他還是一位三階符師,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了。這小子有什麼不會的嗎?”
陳懷遠笑而不語:那小子不會丹道。
華服少年沉吟片刻:“不能等了,應該立刻派人去和他接觸,否則就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
另外一座擂臺上,孟天鵬正全面處於下風!
他昨天觀戰,還沒有特別深刻的體會,只覺得孔修忽然爆發,而於振明落敗的未免太快,武道之心不夠堅定。
如果換做是他在擂臺上,應該能夠擊倒孔修。
可是今天換了他自己,才發現原來根本不是那麼簡單。孔修上來就是泰山壓頂的一刀,直接讓他臉色大變。
他也是用刀的,而且來之前,家族已經爲了他準備了一筆鉅款,這筆鉅款就是用來在太賢城購買六階神兵!
並不像孫昂之前所想的那麼樣,既然大家來到了太賢城,肯定全都要購買高階神兵——他不覺得這些神兵昂貴是因爲他土豪,事實上即便是太賢城內的價格相對便宜,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真正來到太賢城購買六階神兵的只有孟天鵬一個人。
一千兩百萬玉錢,換來了一柄六階神兵“御虛古刀”,他自以爲御虛刀不遜色於孔修的螳螂足,可是真的戰鬥起來卻發現,螳螂足實在是太兇悍了,每一刀都壓制的御虛古刀不斷哀鳴。
他還有五階神物無領傘,可以垂下五條光帶,組成堅固防禦。
他還有四階神物毒淚塔,一旦放出,塔身高速旋轉,每一個門窗之中,都會飛射出如同利刃一樣的毒雨。
而他的狂濤怒雷刀法,乃是命燈境六階武技!
真正論實力,他覺得自己毫無疑問是所有選手之中的最強者,但是偏偏,孔修只憑一柄螳螂足,就將他全部壓制,不管什麼神兵神物,施展出來全然無用。
孟天鵬打得非常辛苦,眼看着已經不行了,他只能一咬牙,強行發動自己的必殺一招“雷刀問滄海”!
強悍的武技的確搬回了一點劣勢,可是並沒有對孔修造成什麼重大傷害,他拼着內傷,第二次發動“雷刀問滄海”,孔修被打退了十幾步,然後搖晃了一下身軀,再次舉刀殺了上來,孟天鵬的心沉了下去。
三招之後,他也學着于振明,在孔修發動真正的強悍攻擊之前,嗖一聲躥下擂臺認輸。
整個比武過程,孟天鵬全程被壓制,根本沒有一點機會。山晉衆人滿懷期待而來,卻看了一場讓他們無比剜心的比賽,最後還輸了。
山晉衆人也沒什麼好埋怨孟天鵬的,因爲誰都看出來,孟天鵬已經拼盡了全力,如果他再堅持下去,就是下一個白夢飛,得不償失。
玉羅一片歡騰,各種馬屁聲接連不斷,將孔修吹捧的天上稍有地上絕無。前後百萬年獨一份兒的無上天才。
雷邊摸着下巴皺眉,低聲道:“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孫昂沒有說什麼,看完比賽很平靜的走了。
回春樓之中,百餘名女子軟癱在牀上,就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但是老鴇纔不會去管那些姑娘的死活,她面前擺着一箱子玉錢,至少也有一千枚,對於普通人來,這絕對是一筆驚人的鉅款,她正眉開眼笑的一枚一枚數着玉錢。
……
秦立本和秦綃正在等着孫昂。一見面孫昂就有些急切問道:“查到了嗎。那柄刀到底是是誰給孔修的?”
秦立本眉目之間隱有憂色,秦綃搖頭道:“查不出來,只有一條線索來自驛館的看門人,大約在你們的四大武院交流賽之前,有人神神秘秘的來到驛館找孔修,兩人出去了片刻,回來之後,孔修手中就多了那隻細長鐵匣子。
而那人始終戴着斗笠,遮住了顏面,看門人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孫昂摸着額下巴:“如果不出意外,魔族的陰謀應該會在明天決賽中發動。”
秦立本有些擔心他:“孫昂,師伯還是覺得你不應該參加明天的決賽了,我立刻通知鷹王殿下,讓他馬上發動,以絕頂強者出擊,擒拿玉羅所有人。”
孫昂搖頭,凝眉道:“如果這樣的話,恐怕我們永遠也沒辦法知道魔族的陰謀到底是什麼,師伯放心,我自有分寸。”
秦立本勉強道:“那好吧,師伯明天也會去暗中觀戰保護你。”
……
“起——轎——”
章一聲吆喝,四名玉羅天河武院的弟子緩緩擡起轎子,保證裡面的孔修穩穩當當不會感覺到任何不舒服。
是的,昨天孔修強勢擊敗孟天鵬之後,玉羅人已經開始宣傳,孔修是四國年青一代第一人。
至於孫昂?抱歉,孫昂是誰呀。
武院之中有的是馬屁精,章牽頭,衆弟子湊錢買了一座無比奢華的轎子,今天四名弟子擡着孔修去比賽——如果不是因爲這裡是秦國,他們還不敢過於招搖,只怕就要一路吹鑼打鼓送過去了。
玉羅人就住在乾明隔壁,衆多天門武院弟子看見了,全都搖頭:“實在是太囂張了。”
這一路上,遇到了山晉和北齊的人,不管是弟子還是導師,臉色都很難看,即便是和玉羅關係較好的山晉,也已經受不了這些玉羅人的狂妄和囂張。
“唉,又能怎麼樣,人家實力最強。真沒想到,孔修已經到了這個層次,一人一刀,完全無視對手、無視神兵、神物和符印。誰能阻止他?”
在開賽之前,或許大家還會覺得孫昂算是一名不錯的選手。可是現在,隨着孔修接連戰敗命燈境後期,人們已經不再將他和孔修看做一個層次的武者了。
今天,太賢城中權貴來的格外多,北軍校場邊上,那些神秘的帳篷數量猛增到了二十六個,正中央的仍舊是華服少年、永鬆侯和陳懷遠三人,這三位綁在一起,除非皇帝親至,不然能夠讓他們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的人還真是沒有。
秦殤已經準備好了,他朝着其中最靠近擂臺的一座帳篷看了一眼,帳篷內是秦立本大師。
“落——轎——”
章一聲吆喝,四名弟子放下了孔修的轎子,秦殤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孔修一身傲然,從轎子中走出來,目無餘子,昂首朝天走上了擂臺。秦殤示意孫昂:“小心點!”
孫昂點點頭,正要上,雷邊和鍾震河拉住他。
“昂少,不行就算了。咱們已經是亞軍了,比上一屆成績好的多,陛下和院長大人知道了情況,也會明白你沒有選擇。”
“對呀,于振明和孟天鵬,不也是見勢不妙立刻認輸嗎,你也機靈點,不行就趕緊跳下來,我們兩個接應你。”
他倆一開始對孫昂信心十足,尤其是孫昂和孔修打賭的時候。但是隨着事情的發展,兩人越來越覺得不妙了。
孔修強大的不可思議,一千萬玉錢哪裡比得上性命重要?兩人擔心孫昂面子上過不去,因此決定勸說他在適當的時候放棄認輸。
孫昂對於關心自己的人一向很領情,笑着道:“兩位放心吧,真的打不過,我不會逞強的。”
而擂臺上,孔?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呵斥道:“孫昂你還要拖雅安道什麼時候?難道你以爲多耽誤一點時間,就能改變你必敗無疑的命運?”
孫昂微微一笑,一邊上擂臺一邊說道:“你急什麼?這麼着急要把一千萬玉錢輸給我?”
下面的玉羅弟子們破口大罵:“你瘋了?還真傻逼兮兮的覺得自己能贏?那麼多命燈境後期的弟子,都在我們孔師兄面前俯首稱臣,你一個命燈境中期還敢口出狂言。”
“孔師兄,不要留情,狠狠教訓他!”
“這種乾明的狂妄之徒,就是應該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們,否則他們永遠不知道這世界上,誰纔是真正的強者。”
玉羅人囂張無比,不斷的破口大罵,在他們看來,孫昂輸定了,這個冠軍,已經是孔修的囊中之物。
孫昂冷冷看了一眼臺下,頭頂上一點靈光閃亮,那一枚獸凝符印冉冉升起。這枚符印能夠噴射毒砂,威能強大。
那些玉羅的弟子們自忖不是對手,他們沒想到孫昂人在擂臺上,居然敢直接對他出手,一個個嚇了一跳,趕緊一縮脖子躲到了後面去,再也不敢聒噪半句。
那枚符印耀武揚威的咋愛玉羅衆弟子頭頂上飛了一圈,回到了孫昂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