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三派偷襲拿下大豐皇朝東北部三關,三關鬆懈是不爭的事實,無可抵賴,但三派齊心行事,的確出乎大豐朝廷和道教預料。
魔教三排近百年來內鬥不斷,打得不亦樂乎,之間更是演變出了血海深仇,而只要三派不統一戰線,對道教而言就是烏合之衆,可誰又能想到三派突然之間就走在了一起?
出乎意料的戰線統一,纔是大豐皇朝和道教被打一個措手不及的真正原因。
這就相當於前一刻道教看魔教三派內鬥,不亦樂乎,不曾想魔教三派冷不丁的合力給了道教一個悶拳。
這一拳太突然,接不住也扛不住,只能先認倒黴。
三關丟掉後,魔教三派近乎傾巢出動,所轄三國分別出動六十萬大軍,勢如破竹,短短數日拿下千里沃土。
魔教三派的架勢明顯要跟道教拼命!
大豐皇朝以及道教建立起第二道防線時,整個東部地區已經基本淪陷,轄內道派遭到魔教三派殘忍屠殺。
殺光、燒光,夷爲平地。
魔教三派見道教和大豐朝廷建立起新的防線後,明智的停止進攻腳步,三派宗主開了一個碰頭會。
“一切盡在計劃之中,開局順利,可喜可賀。”
尹天仇一臉喜色的說道。
三派這幾日勢如破竹,不僅拿下大片地盤,更掠奪無數資源,收穫豐厚,自然高興。
“華帝有點料事如神的意思,從開戰至今,一切皆被言中。”
歐陽鋒用佩服的語氣說道。
歐陽鋒本身是一個極自傲的人,也有自傲的本錢,文武雙全,可謂魔教第一人。
李禎在屍王門開會時,對三派如何攻打以及行進路線做出明確安排不說,甚至道教和大豐朝廷的應對,更是做出肯定的預言。
原本三派都覺得李禎有點太狂了,一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架勢,甚至想着真打起來的時候,出現披露,看他笑話,哪曾想開戰至今,一切都被言中,甚至大豐皇朝會在哪裡做出第二道防線都下了斷言,簡直是神乎其神。
“哼!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尹天仇冷哼一聲,頗爲不待見李禎,不服氣道。
亢良則沒有談論李禎,因爲不敢,道:“廢話莫言,下一步按照陛下指示,咱們三派精銳合兵一處,攻打一點,打破對方的第二道防線,給陛下創造更好的出手條件。”
歐陽鋒對此是沒有意見的,魔教三派難道還沒有和道教正面硬剛的魄力?
尹天仇陰惻惻道:“不愧是被提拔上來的,這狗腿子當得真合格。”
話音一落,喋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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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亢良聞言大怒。
他的實力要弱於歐陽鋒和尹天仇的,但如今身爲屍王門門主,地位而言,平起平坐,拿話擠兌,誰能受得了?再者說了,如今老祖歸來,屍王門哪裡還是從前的屍王門?會怕了你幽鬼魔宗?
“敢跟本宗主吹鬍子瞪眼,當真是膽肥了,本宗主………………”
亢良是屍王門內的中立派,當年屍王門內部有跟幽鬼魔宗走的近的時候,亢良就反對,所以尹天仇對亢良沒有半分好感,再者亢良的實力在他眼裡也不夠看,所以哪怕成了屍王門門主,亦是沒有瞧得起過。
魔教更重弱肉強食,實力高強纔會被人尊重。
亢良明顯是憑關係上位,在魔教當中並不能服衆,如果不是老祖壓着,門內很多人都不服他亢良
“好了好了!如今咱們統一戰線,就不要說傷和氣的話,做傷和氣的事,大事爲重。”
歐陽鋒出言勸了一句,做和事佬,而他說話還是很有作用的,最起碼尹天仇賣他面子。屍王門老祖出關之前,尹天仇最想殺的人就是歐陽鋒,因爲他是自己統一魔教最大的障礙。
有句老話說得好,最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身邊人,而是你的對手。
尹天仇想殺歐陽鋒是真,但佩服歐陽鋒亦是真。
所以歐陽鋒在他這裡說話有份量。
“既然一切都被華帝言中,不妨繼續按照他的佈局行事,畢竟咱們也想不出比華帝更好的主意來。”
歐陽鋒在中間一說話,尹天仇不再多言,亢良雙眸寒光一閃,點了點頭同意。
道教和大豐皇朝建立起防線後,立馬開始組織反擊,並準備先拿勢頭最猛的陰煞魔宗下手,因爲魔教三派中,陰煞魔宗實力最強,唯有收拾陰煞魔宗才能夠起到震懾效果,同時也能打出道教的威風,提升士氣,挽回頹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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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塔沙漠,華軍大本營。
李禎自和雲玲瓏回到軍營後,一直在等待着魔教那邊的消息。
“距離約定時間已經快到了,魔教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是不是出意外了?”
軍營外,雲玲瓏站在李禎身邊,眺望着遠處隱約可見的大豐皇朝。
大豐皇朝南部邊境,也就是和庫塔沙漠接壤之地是沒有駐軍的,原因很簡單,沒有必要。庫塔沙漠就是天壤屏障,沒必要在這裡浪費精力,再者說了,庫塔沙漠內的人馬也不敢來大豐皇朝邊境線上鬧事,這是尋死行爲。
沒有駐軍,並不代表就任由不管,邊境線上還是有巡邏的,不過這些人在華國大軍到來之前,已經被天壽宮給控制住了,也就是說如今大豐皇朝南部和庫塔沙漠接壤的部分邊境線,已經落入華國之手。
大門已經洞開,只要魔教那邊一來消息,華軍可以摧枯拉朽之勢,衝入大豐皇朝。
李禎聞言,搖了搖頭,臉上並沒有憂慮,平淡道:“陰煞魔宗和幽鬼魔宗都是有野心的主,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他們或許會各懷鬼胎的私底下搞點小動作,但絕對不會耽誤正事的。”
“這麼有信心?”
雲玲瓏問道。
“歐陽鋒和尹天仇說到底和我算是一類人,如今這麼好的機會,肯定不會錯過,至於說最後翻臉鹿死誰手,那就是各憑本事。”
李禎將雲玲瓏攬入懷中,繼續道:“最起碼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你是不是已經算計好了最後的結局?”
雲玲瓏將頭枕在李禎肩上,好奇問道。
李禎聞言,微微一笑,沒有言語,眼神深沉。
李禎和陰煞魔宗以及幽鬼魔宗合作是不得已而爲之,因爲沒有兩家加入,僅靠他手裡的力量和大豐皇朝掰腕子沒問題,但和正真派較勁,明顯是自不量力。兩派加入,情況立馬就不一樣了,所以和他們合作是必然事情,只是有好處沒壞處?
李禎和兩派合作是與虎謀皮,但高風險意味着高回報,值得冒險。
什麼事情都想着穩紮穩打,避免所有風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沒過一會,暗影衛來報。
“啓稟陛下!魔教來報。”
李禎和雲玲瓏聞言,精神一震。
二人趕忙返回大營,隨即召開會議,雲玲瓏沒有參與也不適合出席,最起碼現在不適合。
諸人到齊後,李禎拿過信件一看,事態的發展果如他預料一般,心中大喜。
“魔教那邊一切順利,三派合力打破了道家和朝廷的第二道防線,如今大豐皇朝整個東北部盡數落入魔教手中。道教和朝廷重新組織人馬,建立第三道防線,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魔教身上,咱們的機會就到了。”
李禎興奮的宣佈道。
魔教三派按照李禎的安排,陰煞魔宗和幽鬼魔宗擺迷魂陣,實則暗度陳倉,與屍王門合兵一處,攻打道教和朝廷建立的第二道防線一點,由點破面,直接擊潰第二道防線,使得道教和朝廷不得不繼續撤退,導致整個東北部全部淪陷不說,士氣一衰再衰。
道教和朝廷只要不是白癡,肯定不會和魔教再開戰,而是建立第三道防線的同時,穩定軍心,因爲軍心不穩,士氣低迷,仗根本沒得打。至於說由道教高手出馬,殺一殺魔教士氣,更是沒有希望。如今魔教這邊有半步地仙的屍王門老祖坐鎮,道教只能穩紮穩打,不敢冒然行動。
底下將領和萬仙閣人馬聞言,皆是蠢蠢欲動。
大家看向李禎的目光炙熱而亢奮。
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
李禎看着衆人,滿意的點點頭,聲音鄭重道:“大軍和萬仙閣準備兩日,後日大軍開拔。”
“魔教以出其不意之勢,拿下千里沃土,咱們要是不能氣吞三千里,直逼大豐皇朝直隸之地,豈不是要被魔教笑話?”
話音一落,大軍主帥許老將軍當即表態,道:“老將願立下軍令狀,必一鼓作氣,完成陛下任務。”
大軍主帥親立軍令狀,這種事情基本是不會發生的,許老將軍當場表態,可見對此事有着絕對的信心。
“好!待軍臨直隸,朕親自給老將軍倒酒慶功!”
“喏!”
李禎沒有做太多的動員,將士打仗的安排交給主帥去處理,萬仙閣那邊自有人調動,所以李禎只要抓大方向即可。
兩日後,百萬大軍開拔,猶如鋼鐵洪流,席捲而去,所過之處,雖偶有抵擋,但在措不及防之下,根本難有作爲,一個回合就被剷平。
大軍推進,配合萬仙閣,一日三百里,當真應了李禎那句‘山擋開山,海阻填海。’
照這個速度,十日就能打到直隸,而真讓華國大軍打到直隸,相當於短短一個月時間,大豐皇朝丟掉半壁江山。
華國大軍之所以能夠暢通無阻,完全得益於魔教的前期付出。
大豐皇朝第一道防線被魔教偷襲得手,第二道防線被魔教用計得手,第三道防線肯定不能再被打破,必然要固若金湯,所以朝廷和道教的注意力和戰力都集中在這裡,且會在時機成熟的情況下和魔教來一場大決戰。如此一來,其它地方必然空虛,這種情況下,華國要是不能勢如破竹,如履平地,豈不成了廢物?
其它地方空虛是因爲在道教和朝廷眼中,他們只有魔教這一個敵人。誰又能想到遠隔萬里之遙的華國居然會埋伏在旁,伺機而動?
魔教打一個出其不意,華國一樣是打一個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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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接連丟失的消息很快傳到大豐皇都和道教耳中。
“什麼?華國來犯?如今已經丟失千里土地?”
大豐朝廷得到消息,大驚失色,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哪裡來的華國。
“這個華國是哪裡來的?!”
大豐皇帝坐在龍椅上,一臉憤怒的問道。
前線戰事不利,不想背後又有捅刀子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何不怒?
“華國好像是南坪域的華國,國君名叫李禎,正是數年前殺了正真派三位真人之人。”
一位老臣開口解釋道。
在太平域,華國知道的人鳳毛麟角,但要說李禎,整個大豐皇朝可謂如雷貫耳,因爲他做了一件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殺了三位正真派真人。
正真派真人的隕落,基本都是魔教所爲,結果又殺出一個李禎,大家想不記住都難。
最近李禎又出名了,雖然正真派隱瞞了消息,但朝廷還是得知小師姑雲玲瓏在北嶧山被李禎見色起意,劫走了。
“華國肯定不是憑空出現,爲什麼沒有及早發現?邊軍是幹什麼吃的?還有各州州兵又在做什麼?都是飯桶麼?”
皇帝大怒,朝廷和魔教作戰,抽調精銳兵馬上了前線,但各州州兵並沒有動,而短短几日丟失千里國土,這說明州兵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完全成了擺設。
一位將領似乎瞭解情況,稟告道:“回陛下的話,據末將所得可靠消息,華國軍中有兩千餘修士跟隨大軍,其中人仙境恐有近千之數,州兵不是不想抵抗,而是力有不逮,無能爲力。”
這位將領說了一句公道話。
一州州兵不過三四萬人,因和魔教對峙,駐防的修士中實力高強者都被抽調走了,所以當面對兩千餘修士時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駐防的修士就算不被抽走,難道就能抵擋兩千餘修士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