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這九陰學院的人,是怎樣的修爲?”
段雲好奇的打量着天際之上的青年男女,每個人的年齡都在二十三歲左右,而他卻一個人的修爲也看不穿,這讓段雲心裡被受打擊,沒有了小玄虎,他彷彿什麼都做不了。
然而,這種打擊並沒有讓段雲心灰意冷,反而激起他心中的振奮,對實力的渴望,對自己重新的認識,目光變得更加堅毅。
小玄虎的沉睡,或許是對他的一種考驗,讓他沒有了依賴,唯有獨立自主面對一切,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喚醒小玄虎,這是必須要做到的事。
更何況,他如今才十六的年齡,若是給他三四年的時間去修煉,他有信心超越這些九陰學院的青年男女。
當然,他的目標可不僅於此,因爲真正可怕的妖孽乃是身旁的凌霜,與他相同的年齡,可是卻已經能夠與玄冥境的強者一戰。
這九陰學院的青年男女與凌霜相比,倒顯得微不足道,而對方身後的背景比起這九陰學院,想必還要可怕得許多。
“都在元丹境三重以上,其中有一男一女的修爲達到了元丹境六重。”凌霜應諾道,當她發現段雲臉色有些不對,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呵呵,沒事!”段雲淡淡的笑了笑,不可能告訴對方他已經沒有了小玄虎的力量,這樣難免會讓對方擔心,況且對方也不知道小玄虎的存在。
目光凝重的看向天際之上的青年男女,每個人的修爲皆在元丹境三重以上,並且只是九陰學院一部分出來歷練的弟子。
而炎氏王朝,聚集衆多天才的英武堂,也只有那麼幾個元丹境的強者,即使是英武榜上排名第一的炎龍皇子,也不過是元丹境五重而已。
就算把青雲宗的弟子放在一起,相信這種差距也不會變,炎氏王朝與九陰學院的差距難以彌補。
瞧着城鎮下方的人都露出敬畏的神色,天際之上的三十名青年男女得意洋洋,高不可攀的俯視衆人。
九陰學院的人並沒有停留在城鎮內,而是搭着獅鷲直接進了妖嶺山,趕往涅槃境強者的遺蹟,他們有獅鷲,並不擔心獸潮的發生。
凡事擁有御空飛行能力的人,皆可以避免妖嶺山的獸潮,只不過城鎮下方的八大勢力,還要顧忌自己的隨從。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御空飛行,因此也就與衆人一樣徒步進入妖嶺山。
至於段雲和凌霜也是徒步進入妖嶺山,段雲有着御空能力,可如今除了九陰學院的人之外,並沒有任何人御空飛行。
若是他暴露出赤炎天翼,定然會引來無數人的注意,爲了避免人多眼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段雲和凌霜也就沒有這麼做。
當衆人與各大勢力進入到妖嶺山深處,天色也已經漸漸暗下,人類的大舉入侵,使得妖嶺山內時而傳來妖獸的怒吼和咆哮。
“轟……轟……”
段雲和凌霜走在人羣當中,八大勢力也都各自聚集着走在一起,可就在這個時候,妖嶺山內突然傳來了轟隆的響聲,遠處的樹木連綿不絕的折斷開來。
“不,不好,獸潮來了!”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人羣頓時騷亂起來,開始加快步伐朝着涅槃境遺蹟的方向趕去。
“吼!吼!吼……”
無數道嘶吼聲從遠處響起,只見一羣兇殘的妖獸出現,體型如一頭犀牛那般壯大,四肢發達,渾身長滿黑色毛刺,目光猩紅。
一張大嘴又尖又長,又猶如鱷魚的巨嘴一般,獠牙兇殘畢露,朝着人羣的方向衝了過來。
“殺!”
人羣也是傳來了一陣怒喝,一邊極力的反抗,一邊朝着涅槃境強者的遺蹟迅速趕去。
“啊……吼……”
人類的慘叫,妖獸的嘶吼,樹木的折斷,山石的塌陷,元氣的碰觸,在妖嶺山內不絕於耳的響起,死傷難免。
“畜牲,給我滾!”
段雲和凌霜也參與了戰鬥當中,此刻正有一隻妖獸一躍而去,呲牙咧嘴的向段雲撕咬而來,而段雲雙臂火焰縈繞,不畏不懼的一拳砸在妖獸的頭部。
“砰!”
體型如犀牛般壯大的妖獸,硬是被段雲一拳擊飛出去,摔落在地面上。
身旁不遠處的凌霜,也是遊刃有餘的應付着各種妖獸,那些妖獸還沒有接近她的身子,就已經被恐怖的寒氣給不斷擊殺,在其周圍倒下了不少。
然而,當段雲環視了一下四周,眉目卻一皺,眼下的妖獸竟然越來越多,根本就殺不完,而衆人卻是死傷慘重,越來越少。
各大勢力的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只留下幾位元丹境九重的強者斷後,其餘的人則是繼續趕往涅槃境強者的遺蹟,而無辜的人羣卻爲他們抵擋一切阻礙。
“段雲,我們也先走吧,這裡的妖獸根本就斬殺不完,只能等到獸潮自己過去,若不然涅槃境的遺蹟就被他們捷足先登了。”凌霜來到段雲身旁說道,她同樣也發現了這樣的一幕,略顯氣憤。
聽得此言,段雲猶豫片刻便點了點頭,他此次前來就是趕往涅槃境強者的遺蹟,爲小玄虎尋找魂靈丹,以及可以喚醒對方的靈芝藥草。
因此,他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以他和凌霜的能力自然可以擺脫這些妖獸,可眼下這些無辜的人羣,很有可能都要死在了這裡。
然而,他並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聖人,雖然他不想看到這些無辜的人羣,成爲各大勢力抵擋妖獸的犧牲品,但在他們進入妖嶺山,以及想要踏入涅槃境強者的遺蹟之前,就得做好死去的準備。
頓時,段雲也不在多想,生死由命,他也無能爲力,就在他轉身的剎那,目光忽然凝在了獸潮的方向,那沉重的面孔露出了一抹喜色。
“怎麼了?”
見得段雲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露一抹出喜色,凌霜也順着段雲的目光看了過去,美目一怔,絕美的臉蛋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意,只不過笑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