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一聲輕微的貓叫卻是如同炸雷一般在劉氓的耳旁響起,帶着不可侵犯的威嚴,這貓就是天界的天貓,高貴不凡。***
有些虛幻的影像上,黑白sè相間的條紋,雖然模糊,去可以看清,條紋充滿高貴的氣息,看一眼心神就會緊緊吸引而上再也逃脫不了,彷彿如同佛家皈依一般,端的是神妙無比。
“這是什麼東西?這老妖怪不是已經死了嘛?怎麼在火海中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無比的天貓,看氣息,修爲也是超凡!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是小廟地下所困之物。”劉氓眼神中閃越疑huò的光芒,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他的意料,都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現在確實來了只天貓。
砰
天貓的威力當真可怕無比,一股股氣勢如同làngcháo一般席捲周圍,四周的數目‘砰’的一聲,霎時間化作煙塵粉末,消失的一乾二淨,渣滓都不剩下。
地面也是向下凹陷,被擠壓的越發結實,看樣子,地面下陷幾寸。
劉氓祭出二階符咒,金剛符,一層金黃的光輝罩子將它和鄭天峰牢牢的保護住。
金sè的罩子,在天貓的氣勢下,岌岌可危,不停的搖晃,顏sè的也是變得暗淡,如同風雨中的燈籠,爆發最後的一絲光和熱。但,始終是抵抗住氣勢的làngcháo,保護劉氓和鄭天峰不受傷害。
翁
一聲輕輕的震動,而後整個天貓的影像變得暗淡無比,似乎即將消失一般,變得透明起來,一些地方甚至已經可以看到身後的澄澈天空。
“呼”
輕輕呼出一口濁氣,xiōng口的煩悶消失許多,這天貓看樣子是要消失不見,劉氓的心平靜許多。
如果這天貓存在,無論怎樣,他都是難逃一死,憑藉剛纔的觀察,劉氓有理由相信,如果這個天貓要滅殺自己,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用。
幾個呼吸的時間轉瞬即過
天貓發出一聲震破長空的不甘叫聲,而後身形消散,微風輕輕的吹過,天空恢復澄澈,一絲存在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放眼看向小廟的方向。
天貓的氣勢làngcháo下,所有的火焰都已經消失,而小廟本身被火焰燒燬,只剩下一些灰燼而已,其餘都不存在。
天貓的存在將小廟統統籠罩,看不清裡面的一切,如今,天貓消散,小廟的景象暴lù在劉氓的面前,一清二楚。
只見一個身體微微顫抖的身影,看mō樣正是中年男子的樣子,應該是老妖怪飛貓的道人。
飛貓?
天貓!
劉氓倒吸一口涼氣,這天貓不會是老妖怪的吧?老妖怪道號飛貓,如果有一隻天貓的話,一切都說的通了。
劉氓身體內的靈氣已經很少很少,不足巔峰時候的兩成。
從開始一直到現在,他都在不停的戰鬥,光是二階的符咒就引發了六道,五道火龍符,一道金剛符,對於一個練氣七層的小修士,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的靈氣去支撐,他的靈氣已經接近乾枯。
本來想要逃跑的劉氓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一絲行動,反而就這樣呆着,靜靜的看着有些焦黑的飛貓道人,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子,你怎麼不跑,如果你剛纔逃跑,老夫是根本沒有能力去追擊你的,你失去最好逃跑的機會!”
過了許久,似乎是緩過來的飛貓道人,輕輕的開口,語氣中,說不出的疲憊。聽他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劉氓的白癡,竟然不知道逃走。
臉sè焦黑,全身衣衫都是破破爛爛,全然沒有一絲高手的風範,此刻的飛貓道人比剛纔更是狼狽無比,喪家之犬一般。
“呵呵,小子有機會跑嘛?”劉氓嘴角流lù出一絲很少見的嘲諷,還有一抹無力的感覺。
那隻剛剛出現的天貓,真正的震懾了他的心靈,那是怎樣的強大存在,單單氣勢就如此,本身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可以說,劉氓沒有逃走,全然是因爲那隻不知來歷的天貓。
只是,這到底是不是真心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
“你可以到老夫爲何叫飛貓道人,就是因爲剛纔的天貓法相,呵呵,你永遠都不會懂法相的強大。”飛貓道人臉上帶着淡淡的回憶神sè,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昔的東西,有種滄桑和寂寥,那是亙古歲月的落寞。
法相?天貓?
這些劉氓不懂!他的確是很好奇,但有另外的一件事情更讓他好奇,非要nòng清楚不可。
“前輩可是我符咒的祖師?”
劉氓神sè平淡,死死的盯着飛貓道人的表情,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沉默不語,飛貓道人沒有回答,出奇的保持平靜。
“哎,終究是讓你知道了,不錯,老夫正是符咒宗的弟子!”飛貓道人沒有看向劉氓的方向,反而望向天邊,那裡是符咒宗的山mén方向。
“果然是我符咒宗的祖師,怪不得我的魂種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看來是遇到同樣jīng通內符之術的宗mén弟子。”
劉氓暗自嘀咕,他的內符之術雖然不夠jīng神,但也到了化魂的階段,魂種也漸漸有了形態,對同樣修習內符之術的人,有驚人的靈敏感應。
從老妖怪現身後,他的魂種就微微晃動不停,那是一種還破和顫抖,似乎是遇到了帝王一般,要卑躬屈膝。
劉氓有着猜測,這個老妖怪可能是自己宗mén的弟子,多少年的祖師,同樣是傳承內符之術的人。
“算起來,如今已經過去一萬年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我飛貓道人了。”飛貓道人繼續說道,讓劉氓震驚不已。
一萬年!
這飛貓道人竟然是一萬年前符咒宗的弟子,祖師輩的祖師,地位太高了。
在修仙界,修士的壽命很短很短,根本不會有能夠存活萬載歲月的修士,除了一些有神獸血脈的強大靈獸,本身天賦血脈的不凡,根本不會有超過萬載的存在。
似乎只有那冥冥中的登仙界,會有這樣的存在。
“沒想到,前輩竟然是我符咒宗萬載前的祖師,弟子劉氓見過祖師!”
劉氓抱拳行了一禮,沒有任何原因,一個修士,能夠避過坐化,存活萬載,值得他這麼一拜!
“你小子,倒是不錯,無論是定力,膽識,判斷,都遠超常人,資質雖然差一些,但悟xìng很高,在落魄的符咒宗內,還有你這樣的人,算是我符咒宗的大幸事。”飛貓道人奪舍重生,同樣繼承了那位師兄的記憶,對如今符咒宗的一切,都很清楚,同樣對劉氓也是很欣賞。
兩人就這樣jiāo談,前一刻還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敵,此刻卻是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非常親密。
“我符咒宗的確是已經沒落,根本無法和萬年前的光輝相媲美,是後輩弟子不孝。”劉氓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哀傷,他從符咒宗內的典籍知道,萬年前的符咒宗,輝煌無比,就連登仙界都是赫赫有名,縱橫兩屆。
mén內高手無數,那時候是真正頂尖勢力,不是如今小小修仙界二流mén派。
萬年前,符咒宗最爲鼎盛之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所有高手一夜之間統統消失不見,所有儲存資源也是消失一空,而符咒宗也就此落寞,固守一隅之地,淪落到賣符咒爲生的二流宗mén。
這些歷史統統記載在宗內典籍之上,驚醒後人。
“前輩,萬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符咒宗爲何如此?”
劉氓沒有理會此刻隨時到來的生命危急,他更想知道,萬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似乎這事情比他的生命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