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鴻修的彙報很簡潔,可能跟他是軍隊出身有關,只是向胡斐彙報了督查室近期的重點工作安排,以及督查室的年度工作計劃等等。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隨後,牛鴻修向胡斐請示下一階段的工作安排。
“牛主任,督查室的工作還是你這個主任自己做主,我一點意見,對於領導交代的工作,關注的事情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能半途而廢,甚至你們督查室可以主動出擊,對於社會反響強烈的問題適度地加以關注……”
對於牛鴻修主動來彙報工作,胡斐感到很欣慰,雖然這只是簡單的工作彙報,有可能這並不意味着什麼,但是,對於這樣的工作開局,胡斐還是很滿意。
牛鴻修有些意外,他本以爲胡斐這麼年輕是提了副廳級,應該是有很強的後臺,本身的能力也是抓經濟工作有一手,想不到胡斐對於督查室的工作內容也有一定的瞭解。
對於胡斐,牛鴻修的瞭解不多,僅有的那一點了解也是臨時抱佛腳,從他一個轉業到雍州市的戰友那裡瞭解的,因爲時間匆忙,瞭解的情況不多,知道胡斐也是軍隊轉業幹部出身,能力很強,豁山縣是在他的帶領下成功地衝進了全國經濟百強縣等等。
也真是因爲同出身軍旅,牛鴻修覺得很有必要跟胡斐這個頂頭司搞好關係,當然,他的心裡對於胡斐這個小年輕領導還是有些羨慕嫉妒的。
“胡主任,您的指示我們一定遵照辦理。”
牛鴻修看時間差不多了,迅速站起身來,“不知道您晚有沒有時間,我們督查室的同志們想跟您近距離接觸一下,一起吃頓飯吧?”
“牛主任,你的熱情我心領了。”
胡斐淡淡一笑,“不過,今晚廳裡有活動,下次吧,我請同志們吃飯。”
“胡主任太客氣啦,那您忙,我不打擾您了。”
牛鴻修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胡斐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午的卷宗,詳細地瞭解督查室和秘書一處的工作,當然,這些只是一些紙面的工作,真正要做的工作自然這要多得多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辦公桌的電話響了。
“你好,我是胡斐。”
胡斐一把抓起話筒。
“小斐,我是曹建民,午去家裡吃頓飯吧。”
話筒裡傳來曹建民的聲音,“你阿姨昨天還在念叨着你呢,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叫你過去吃頓飯呢,你等我一會兒,一會兒一起走。”
“個週末本來想去看望阿姨的,沒想到省委黨校的那幾個同學把我拉過去喝了一通,我還想這個週末去看望一下阿姨呢。”
胡斐對着話筒嘿嘿一笑,“午去吃飯,會不會影響阿姨的工作呀?”
“不會,她現在調到省教育廳了,工作也不多,她的樂趣是在家裡做飯。”
話筒裡傳來曹建民的笑聲,“這樣吧,我這下去找你。”
掛了電話,胡斐收拾了一下桌子,聽見敲門聲響了,曹建民推開門走了進來,“小斐,走吧,你阿姨已經做好飯菜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辦公樓,曹建民的車已經駛了過來,“秘書長,我開車來的。”
“家屬院在後面,也幾步路。”
曹建民哈哈一笑,彎腰了車。
胡斐驅車跟在曹建民的座駕後面,緩緩地駛進了省府家屬院。
家屬院較大,曹建民的家位於家屬院的東北角,胡斐下了車,曹建民走了過來,下巴一擡,“喏,對面那邊的二層小樓是副省長們的家,省長和管省長他們兩人住在常委院內。”
“其他幾個不是省委常委的副省長住在這裡……”
曹建民一邊給胡斐介紹情況,一邊往家裡走去,他的房子可不是那種兩層小樓,那是副省長級別的待遇,他的家住在家屬樓的三樓。
“阿姨,你是越來越年輕啦。”
一進門,胡斐看見正在餐廳忙活着的白美鳳,立即向她問好。
“你這孩子,嘴巴還是這麼甜。”
白美鳳笑了,“快去洗了手,馬吃飯了。”
吃過午飯,曹建民和胡斐兩人進了書房。
“小斐,到辦公廳工作的感覺怎麼樣?”
曹建民摸出一顆煙遞給胡斐,“對了,聽說牛鴻修和範平去找你彙報工作了,這兩個傢伙倒是會找機會呀。”
“範平這個人不簡單,也頗有些能力,牛鴻修不愧是部隊出身的,做事雷厲風行,彙報起來言簡意賅,至於品行如何要接觸多了才能評價了。”
胡斐掏出打火機幫曹建民點燃香菸,隨後自己也點燃了香菸,“叔,我看這辦公廳的情況很複雜呀。”
“這兩個人的能力也是有的,你多瞭解一下會知道,這兩個人用好了也是一大助力,辦公廳的清苦肯定複雜呀,辦公廳的副秘書長們都是服務各個副省長的,總是在領導身邊晃盪的人誰能沒有兩把刷子?”
曹建民嘆了口氣,“去年的時候,分管農業工作的副省長王通提出讓李豐去延陵擔任市長,任書記不同意,然後他想讓李豐來接任秘書長,結果省長否決了,李豐從此對我很是不滿,暗鼓動一些人跟我作對。”
“尤其是那個劉振學,他不是爲副省長服務的,但是他的資格最老,分管的工作又做得不好,省長几次跟我說過了,讓我敲打敲打他,這次調整分工把他分管的督查室挖出來給你,既然他做不好,不能浪費了這個資源。”
官場從來都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胡斐來辦公廳擔任副主任,手要有權力,其他人手裡的蛋糕自然要少一塊。
而曹建民選擇對劉振學下手,顯然是經過多方面考慮的,其一是劉振學沒有服務副省長,也意味着沒有強有力的後臺給他撐腰,曹建民這個秘書長要敲打他這個副秘書長誰都不能說不是。
其二是劉振學的分管工作沒做好,省長都批評過了,曹建民把他手裡的權力挖出一塊來也是應有之義,既然你工作幹不好,那讓別人來幹。
只不過,曹建民一直沒有對劉振學下手,顯然是爲了等胡斐到辦公廳,這個時機最好不過了。
“叔,於磊這個人怎麼樣?”
胡斐吸了口煙,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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