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收拾得很乾淨,整潔,米黃色的窗簾被拉攏到兩側,用一隻漂亮的蝴蝶夾子將窗簾夾住,明亮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射進來,顯得有些溫馨。
站在房間裡,隱約能看到小湖在微風的吹拂下,湖面上盪漾起一層層的漣漪,胡斐心頭暗贊,這房子挑得不錯,這次週末來縣城也是想買一套房子,將來食用油加工廠成立之後,肯定是要有人過來管理企業的。
所以,在蘭山縣城買套房子也是很有必要的了。
不過,縣城那邊的建材鋪子要看着,這邊的食用油加工廠也要人來照看着,雖然說胡斐自己可以經常過來看看,平日裡也總得有個人在這邊關照着。
想想胡斐就有些頭疼,不過,讓別人一下子把幾百噸大豆收購回去,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人家收下貨物了,那也肯定是超低價格,還得搭上一份人情,倒不如自己來做這生意,只要擁有了雍州市食用油市場的三分之一,那就能夠賺得盆滿鉢滿了。
何志遠的聯鎖超市已經有不少的規模了,幾乎遍及雍州市的每一個縣,大一點的鄉鎮也也有,這麼一個極好的銷售渠道自然要妥善利用的。
關於食用油加工廠方面的東西,胡斐已經了結過不少了,一般的大豆出油率都在百分之十八到二十二之間,剩下的都是豆渣,而剩下的哪些豆渣又是製造各種飼料的最好原料,總之,創辦這麼一家食用油加工廠不僅能夠解決麻子營鄉的大豆銷路問題。
還能順道爲蘭山縣的經濟建設添磚加瓦,還能讓自己賺錢,春節的時候去了一趟京城,胡斐才意識到錢的重要性,倘若再遇到花子謙一類的人邀請去賽個車,下個注什麼的,難道還要打電話借錢?
就目前來看,只有兩個問題,一個是要找家銀行辦理貸款,另外一個就是雍州市境內的飼料生產企業不多。
至於豆渣的處理都不用太着急,畢竟還遠,可銀行貸款的事情要抓緊了,現在已經四月了,再有個把月就是大豆種植的時間了,廠房建設,設備購置,人員招聘培訓等等。
總之,這段時間胡斐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胡斐下意識地摸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腦海裡把所有認識的朋友和下屬都過了一遍,愣是沒有發現誰跟銀行有聯繫的。
正思索間,客廳裡響起了匡豔的聲音,“胡斐,你在幹嘛呢,這麼久還不出來?”
“來了,來了。”
胡斐立即答應一聲,轉身出了房間,頓時眼前一亮,換了一身裙裝的匡豔看起來美豔動人,白色的體恤之外罩着一件白色的短袖馬甲,及膝的短裙將她修長白嫩的****暴露了出來。
“怎麼樣,姐這身打扮還可以吧?”
匡豔嫣然一笑,輕輕地轉了個圈,“好了,我們該出發啦。”
“豔姐,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吧,一會兒我還有點事處理一下。”胡斐發動汽車,飛快地掃了一眼匡豔。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去買套房子嗎,這事兒包在我身身上。”匡豔眉目含笑,“我有個姐妹她老公最近就是在做一個地產項目,就是我們入城的時候的工地,到時候用內部價給你買就是了。”
“豔姐,我是去找以前公安局的老部下,有點事情要跟他們談。”胡斐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妙,可別被這個瘋狂的女人纏上了,要不然的話,這兩天一點事情都辦不成。
“什麼事情呀,這麼重要。”
匡豔哼了一聲,“行了,你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停,我自己打車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她的手機就響了,掏出手機立即接通電話,“哈,英子,我已經出門啦,你呢還在銀行啊,什麼,你過來接我,行,我等着你。”
說罷掛了電話,“胡斐,就在路口邊停,你忙你的吧,記得我家在什麼地方吧?”
“記得,不會走丟的。”
胡斐無語地搖搖頭,迅速轉動方向盤,開着車在縣城裡轉悠起來,趁着現在有時間先把加工廠的地址選好了再說,廠房的地址必須要交通方便,還不能在縣城的中心地方,怕工作起來擾民。
足足轉了一個下午,汽車都轉得沒油了,胡斐都沒有找到滿意的地方,不是地方太小,施展不開,就是交通不方便。
加工廠每天都要玩外送貨,交通方便是必須具備的條件。
胡斐找了個加油站把車加滿油,正要繼續再轉悠下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電話,話筒裡傳來一個聲音,“胡斐,你在哪兒呢?”
“我在街上轉呢,找房子。”
胡斐靠邊停了車,“怎麼了,你們的聚會結束啦,這天還早着呢。”
“沒呢,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你給我送點錢來吧。”
話筒那邊有些吵嚷聲,還有麻將牌攪和起來的嘩啦聲,胡斐立即明白過來匡豔這女人哪是什麼朋友聚會,哪是打麻將去了,難怪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那個朋友說從銀行出來呢。
這麼說,她們還玩得有點大。
胡斐心裡有些不喜,雖然這是匡豔的私事,但是,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匡豔,不過,現在當着她朋友的面,自然要給她幾分面子。
“好,我馬上過來,你們在哪兒呢?”
電話那邊的匡豔說了個地址,胡斐掛了電話,找到銀行取了三萬塊錢塞進手包裡,驅車來到了匡豔說的那家茶樓。
茶樓的名字叫贏家,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胡斐搖搖頭,拔腿走進了茶樓,按照匡豔說的,直接上到二樓找到二零六房間,敲了敲門。
“胡斐,你終於來啦,拿了多少錢來?”
匡豔向胡斐眨了眨眼睛,然後主動挽起胡斐的手抱在胸前,神態親密得如同"qing
ren"一般。
胡斐任由匡豔親密地挽着他的手臂往屋裡走,手臂壓在她的胸前,軟綿綿的,“不知道你們玩多大的麻將,就去銀行取了一點點,不過,這卡里還有沒了我去取。”
說罷,胡斐拉開手包從裡面摸出三刀還捆着封條的鈔票放在桌上。
“你就是胡斐吧,你是做什麼的?”
坐在匡豔對面的一箇中年男人臉色有些難看,“小豔,你怎麼這樣呀,這麼多年來,我每天都想着你,可你就是看不上我這個老同學,也不用找個這種毛都沒長齊的人吧,這種小年輕不可靠呀,今天睡在你的身邊,明天一早說不定人就不見了。”
胡斐聞言一愣,愕然地看了一眼匡豔,尼瑪,看這架勢還不是打麻將那麼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