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跟我說,你跟武陵市商務局的副局長蘇芳是不是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話筒裡,曹建民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是,這句話的殺傷力卻是極大,胡斐一時間居然懵了,不是吧,就因爲蘇芳勾引不成,覃良會無腦到這種地步了?
“叔,你開什麼玩笑呢,我在你眼裡是那種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
胡斐傻眼了,莫非今天上午王茂良不見他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就憑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王茂良居然不見他,覃良這傢伙的一句污衊之詞居然會有這麼大的作用?
“小斐,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話筒那邊的曹建民嘆了口氣,“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人家的丈夫都已經告到省委來了,你說是相信你好呢,還是不相信你好呢?”
“這話什麼意思,什麼人家丈夫?”
胡斐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覃良居然這麼牛,讓蘇芳的丈夫跑到省委來告他?
“蘇芳的丈夫石羣已經給省紀委打電話了,說是你勾引他的妻子破壞他的家庭,總之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話筒那邊的曹建民,簡明扼要地向胡斐說了一下情況就掛斷了電話。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破事呀,胡斐掛了電話,心頭泛起一絲有心無力的感覺,這個石羣還真是戴綠帽上癮了吧,覺得碰到個男人都跟他老婆有一腿?
這他媽事情都鬧到省委來了,這個石羣是不是沒腦子呢。
這可怎麼辦,難道跑到省委去向領導彙報,蘇芳在火車上勾引他,然後想要依次作爲要挾他的證據?
這他媽故事也太離奇了吧,不說省委領導相信不相信,這麼一反應情況蘇芳這一輩子就毀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人,丈夫爲了往上爬把她當成禮物送到了別人的牀上。
而覃良明顯不是個好男人,居然還想利用她做工具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真的向省委如實反映情況,能不能拿下覃良不好說,蘇芳這個可憐的女人這輩子都完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做,胡斐嘆了口氣,鬱悶地點燃一顆煙,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胡斐一把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電話居然是蘇芳打來的,接還是不接呢?
“蘇芳,你還好吧?”
胡斐想了想還是決定接電話,原本是想訓她幾句,不過想了想她也是受害者,這罵人的話就不好再說出口了,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胡,胡市長,對不起,是我連累您了。”
電話一接通,話筒那邊的蘇芳就抽泣起來,胡斐嘆了口氣,“好了,好了,你不要想太多,這不過是石羣捕風捉影罷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由得他們去說吧。”
“不過,你和石羣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搞得他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呢,居然還給省紀委打電話舉報我!”
儘管胡斐很想照顧一下蘇芳的心情,不過,還是忍不住發了通牢騷。
“啊,他去省紀委舉報您了?”
話筒那邊的蘇芳也吃了一驚,“這個瘋子,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吶,就因爲我要跟他離婚,他就冤枉您?”
原來蘇芳要跟石羣離婚!
剎那間,胡斐就明白過來,石羣這老烏龜這分明是在充分利用蘇芳的剩餘價值呀,知道蘇芳鐵了心地要鬧離婚,索性就趁機把事兒鬧大,往他頭上潑髒水,不管他跟蘇芳之間有沒有一腿,這麼一鬧,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應該不是石羣想出來的主意,作爲一個大男人這麼一鬧他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胡市長,我去省委找領導說清楚吧?”
話筒那邊的蘇芳小心翼翼地說道,“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總不能任由他們冤枉您吧。”
“算了,這種事情越抹越黑的。”
胡斐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想多了,省委領導也不是傻瓜,他說什麼就相信什麼的,好了不說了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
掛了電話,胡斐有些哭笑不得,覃良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老子要是真跟蘇芳發生了點什麼也就罷了,這種憑空捏造出來的事情居然都能讓省委領導如此重視,只能說覃良這個狗日的太會把握機會了。
正思索間,手機又響了,胡斐抓起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電話,“管伯伯,我在家裡,剛剛曹秘書長給我打過電話了。”
“哦,那說明你已經知道原因了吧。”
話筒裡傳來一聲嘆息聲,“想不到武陵那麼個小地方,颳起妖風來也這麼猛呀,連底線都不要了。”
“對了,你沒有跟那個蘇芳發生點什麼吧?”
“管伯伯,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胡斐對着話筒嘆息一聲,“這一次去金陵招商,蘇芳這個同志表現得很不錯,出事之後,我作爲市委帶隊領導自然要跟她一起去處理,想不到有些人沒有一點下限呀,連這種污衊之詞都能想得到啊。”
“傻小子,我當然相信你了,我聽你爸說過小美也在金陵那邊呢,你就是有這個賊心賊膽,也沒那個機會呀。”
話筒裡響起管平志的輕笑聲,“行了,這種事情不要去理會,你越是解釋人家反而會當真,省長之所以不想見你,一方面是生氣,一方面也是想借機敲打你一下。”
“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武陵官場的風氣很不好,估計接下來方書記那邊要動一動武陵市委班子啦。”
胡斐沒有說話,心裡卻是相信了管平志的判斷,方利民正愁找不到機會呢,這一次卻不知道丘風華會搞什麼幺蛾子,一把手和組織部長聯手起來,能夠造成的聲勢肯定小不了。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開會了,你自己就在家裡想一想接下來的工作吧,這種風言風語就不用理會,你不搭理它慢慢的就淡下去了。”
胡斐無語地掛了電話,心道,敢情是因爲老婆在身邊的緣故呢,難不成老婆不在身邊就不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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