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回到豁山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想到家裡也沒有吃的了,就決定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偶爾在人羣中看到有警察在巡邏,胡斐暗暗點頭,顧海明把公安局還是治理得不錯的,管理任何一個部門,最好的做法就是人盡其才,顧海明把公安局治理得井井有條,可見在用人方面,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將他推到組織部長的位子上應該是個不錯的決定。
胡斐開車在市區轉了一圈,甚至一些偏僻地帶也能看到有警察巡邏,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顧海明的執行力還是很強的。
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一家餐館,胡斐就決定去小餐館吃飯,對於吃的方面他從來都沒有太高的要求,只要不餓着就行了。
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餐館裡的人卻不少,胡斐走進餐館也沒有引起別人的主意,正好有一張靠牆的桌子空了,胡斐走過去坐下。
“老闆,吃點什麼?”
一箇中年婦女手裡拿着塊抹布走過來,麻利地收拾桌子,一邊說道。
胡斐看了一眼牆壁上的貼着價目表,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冰鎮啤酒,中年婦女見他點菜不少,頓時就高興起來,“老闆,先喝口水,馬上就炒菜。”
說罷,匆匆地拎着抹布往廚房走去。
胡斐摸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開始傾聽食客們的談話,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裡有一家貨運車站,來這裡吃飯的都是打零工的人,也有開貨車的司機。
“老黑,你聽說沒有,區裡要在工業園那邊建一家物流中心,你這****的有把子力氣,故意以後扛包比我開車掙得多呢。”
“真的假的,我這兩天也聽說了,好像是區裡已經開始規劃了,工業園那邊以後廠子多了,你們開貨車的不也一樣有錢賺,不過,你也別想太好了,如果還是石軒來搞的話,只會是他一個賺錢。”
“他石家的錢還少嗎,怎麼就這麼貪得無厭呢,什麼本小利大的生意都要插一腳,不過,聽說他老子明年要退了,估計他也囂張不起來啦。”
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也不一定,雖然石大全退了,但是石家在豁山區的勢力那麼大,難道還能把他怎麼的,沒看到常天成當了這麼多年的書記不也一直被壓得死死的。”
“那是因爲文卓當區長跟石大全狼狽爲奸,常天成又沒有胡斐那麼有魄力,否則的話,石家幫早就被剷除了,哪有石軒的好日子過,你們不知道麼,前段時間海皇宮就被警察查了,要是石大全那麼厲害的話,顧海明哪有這個膽子查海皇宮。”
“查海皇宮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好像是顧海明的心腹去的,據說顧海明跟區長鬍斐關係很好,這說明胡斐也要對石家幫下手了,要不然的話,顧海明他敢動海皇宮?”
“胡斐這個區長還是個好官,聽說從不收禮,來我們豁山時間不長,事情卻做了不少,光是招商引資就拉來十多個億了,豁山區前面幾年都比不上人家半年的功夫,而且,他還搞了那個政務中心,現在很多事情辦起來輕鬆多了,政務中心也沒有人給我們老百姓甩臉子啦。”
“胡斐人是個好人,可惜好人在豁山區呆不下去啊,聽說前幾天石軒喝醉了就說過,胡斐過不了兩年就要滾蛋了,將來這豁山區還是他石軒的天下!”
“不可能吧,胡斐在豁山區幹了一年不到怎麼會走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一個朋友說石軒就是這麼說的,還發誓了的,可能是他聽他老子說的吧,我看這無法無天石大少的名頭還要叫下去。”
“他就吹吧,真以爲老天沒眼啊,他乾的那些缺德事天老爺都記着呢,這貨運車站冤死了那麼些人肯定不會白死的,早晚要讓他償命。”
“好了,好了,別說了,要是被聽到了,你老婆就要當寡婦啦。”
“去你媽的,臭嘴。”
一陣鬨堂大笑中,話題很快就轉移到女人身上了。
胡斐低頭彈了彈菸灰,眉頭微微一擰,這些搬運工人們嘴裡說的石軒應該就是石大全的兒子,只是沒想到石軒的手裡居然還有人命案子,怎麼從來沒聽人說起過?
這些傳言的可靠性不少,以石大全的政治智慧自然也明白自己遲早會要離開的,他兒子聽到一點風聲也不無可能。
尼瑪,真以爲老子在走之前就不能收拾了石家幫?
胡斐掐滅了手指頭的香菸,眼睛裡閃過一抹寒光,老子就是要走,也要留給豁山區幾十萬羣衆一個乾乾淨淨的豁山!
“老闆,菜來啦。”
一聲吆喝聲響起,中年婦女一手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她將兩盤菜放下,又急忙走了,隨後就送來最後一道菜和一瓶冰鎮啤酒。
這會兒胡斐正餓了,酒菜送上來了立即就大快朵頤起來,本來還不知道怎麼入手來解決石家幫,現在突然發現有了一個入手點。
那就是無法無天石大少!
這個石軒到底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了,爲何在區委大院內就沒聽到有關他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關注到吧。
而且,一直以來他也沒有表現出要跟石大全死掐的跡象,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些什麼,免得引火燒身。
胡斐報餐了一頓,上車之後就迅速發動汽車,回去之後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
就在這時候,一輛悍馬風馳電掣般地追了上來,甚至還故意別了胡斐幾次,這讓胡斐勃然大怒,然而更讓他怒火勃發的是,那悍馬車居然還不緊不慢地跟在邊,副駕駛位子上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向胡斐比起中指,“*,開輛破切諾基也敢在這條路上飆車?”
“你們這麼開車很危險的,要是發生車禍了怎麼辦?”
胡斐眉頭一擰,不想跟幾個小流氓發生口角,腳下油門一轟,切諾基低吼一聲飛快地躥了出去。
“哎呦,這小子居然敢跑?”
衣着暴露的女人頓時來了興趣,“軒少,我們追上去別他。”
“別他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撞一撞,看他的切諾基皮實,還是我的悍馬結實。”
開車的人似乎喝了不少酒,伸手抓了一把女人的胸,腳下用力一轟油門,悍馬飛一般地追了上去,而後重重地撞在了切諾基的屁股上。
“軒少就是霸氣。”
女人尖叫一聲,欠身在軒少的臉上一吻,突然抓住她自己胸前的兩根吊帶用力一拉,兩顆碩大的肉球倏地就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