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胡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起在屋裡鍛鍊一番,洗了個澡之後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就出了門。
酒店不遠處有一家咖啡屋,胡斐進去喝了杯咖啡吃了一盤點心,順便用咖啡屋裡的電話給珍妮打了個電話,兩人約好在昨晚上喝酒的酒吧會面。
這次來的就只有凱特一個人,她的那兩個同伴並沒有隨同她一起過來。
“凱特,謝謝你。”
胡斐迎了上去,“吃過早餐了吧?”
“吃過了,我們走吧。”
凱特點點頭,走到路邊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出租車穿過幾條街,轉了幾個彎就停了下來,凱特伸手一指,“喏,那就是他的店子,你昨天晚上沒有跟他嗎?”
說着,她推開車門下了車。
胡斐下車一看,點點頭,這個鋪子的位子倒是挺不錯的,隨後他的目光一滯,臉色倏地一沉,鋪走廊上凌亂地散落着玻璃碎片,殘留的玻璃門框上居然還殘留着一絲血跡。
“天啦,這裡發什麼事情了?”
凱特尖叫一聲,立即拔腿衝了過去,“胡,快過來看呀,出事了。”
胡斐的心頭一跳,可別是出了什麼事,立即拔腿衝了過去。
店子裡亂得一塌糊塗,顯然是被砸了個稀巴爛,似乎是沒來得及收拾,不過,那至少也有個人在這裡看着呀,胡斐在店子裡走了一圈,果然在一張桌子上看到了陳鵬宇的照片。
到底出了什麼事呢,胡斐放下照片,慢慢地在店子裡走了一圈,突然發現對面的街道上有一個黑人正鬼鬼祟祟地打量着。
“胡,我看還是報警吧?”
凱特看着屋裡一片凌亂,嚇了一跳,“我記得有一次我來買東西的時候,對面的那邊的商店跟他在吵,說他搶了客人威脅要殺了他,他們已經打過幾次了。”
“打過幾次了,警察不管?”
胡斐聞言一愣,沒想到陳鵬宇這小子居然敢在國外跟人動手,這門框上的血跡不會是他的吧,這要是母親大人知道了,那還不心疼死了,旋即臉色一沉,眼睛裡閃過一抹殺機,看來不給這幫黑鬼一次教訓,他們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警察是什麼玩意兒,而且,他又是黃種人。”凱特哼了一聲,“不過,他有個好朋友是個退役的拳擊手,所以他們也沒有吃虧。”
凱特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正說話間,一個年輕的白人小夥子走了進來,他愕然地看着胡斐,目光觸及凱特,立即走過來,“凱特,對不起,今天我們不能營業了,你也看到情況了,我也是剛剛接到老闆的電話纔過來的。”
“你老闆給你打電話了?”
胡斐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弟弟還能打電話,沒有性命之憂就好,這邊可是經常出人命案子的,只要他人沒事兒就好。
“對,他剛剛給我打的電話,你是?”
小夥子看了胡斐一眼,目光轉向凱特,他還以爲胡斐是跟凱特一起過來的,凱特正要說話,胡斐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立即接通電話,“鵬宇,我是胡斐,你在哪兒,我看到你的店子被人砸了,門框上還有血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一聲低沉的哽咽聲響起,“哥,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這次省裡組織了考察團,我也是成員之一,孃老子叫你回家你不回,她擔心你呢,我就順道來看看你。”
聽着話筒那邊的哽咽聲,胡斐的鼻子有些發酸,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這小子只怕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而且,他現在是自力更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卻偏偏被人連店子都砸了!
無論這背後是誰,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哥,你帶了多少錢?”
話筒那邊的陳鵬宇終於哭了,“我不想讓家裡人擔心。”
“鵬宇,你先回來,我們見面再說。”
胡斐掛了電話,心裡暗暗嘆息一聲,這小子還是沒有經驗呀,那樣的餓狼是用錢能夠餵飽的嗎,對付這種人只有一種辦法,就是打到他心服口服,從此看到你就繞道走。
“凱特,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胡斐掏出錢包,摸出一張一百塊的美鈔遞給她,“我今天還有事,你自己打車會學校去吧,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去酒吧喝酒哦。”
“沒問題,你有我電話的。”
凱特咯咯一笑,接過鈔票向胡斐擺擺手,轉身走了出去。
“你好,我叫胡斐,陳鵬宇的表哥。”
胡斐向白人青年伸出右手。
“哦,你是老闆的哥哥啊,你好,我叫瓊斯。”
白人青年瓊斯握了握胡斐的手。
“好了,我們也算是認識了,先把這屋裡收拾一下吧。”
胡斐鬆開手,開始收拾屋子。
瓊斯見狀一愣,“胡斐,要不要先報警呀,這一次的損失可大了,起碼兩萬美元啊。”
“不用報警了。”胡斐搖搖頭,將一張推到的桌子扶正,“損失了多少錢,那些人會加倍還回來來的,我保證。”
瓊斯一愣,見胡斐不再說下去,也就只好幫忙收拾屋子,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剩下的東西也不多了,兩人很快收拾好了屋子,這時候,一輛汽車停在了店門口的馬路邊。
車門推開,一個帶着一頂白帽子的年輕人走了下來,胡斐迎了上去,臉色一沉,陳鵬宇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脣甚至腫得像掛了兩根臘腸一樣,心頭不禁有些心疼。
“哥,對不起,我給家裡丟臉了。”
陳鵬宇耷拉着腦袋,不敢看胡斐的眼睛,胡斐沒有說話,張開雙臂抱住了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拍了拍他的背脊,“鵬宇,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當年我一個人提着一把只剩下兩顆的,不照樣把那些恐怖分子殺得屁滾尿流,不要怕,一切有哥呢。”
原本還沒有哭的陳鵬宇,頓時間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