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齊備,即刻出兵。
一共十二人,孫逸當先,朝着異族後勤大營方向奔赴而去。
暗,黑狗悄無聲息尾隨,來無影去無蹤,即便左帥樊明宏一代宗師人物,都是無從發覺。
隊伍急行軍,孫逸速度遠不及聚神境巔峰強者。
即便《輕靈訣》加持,都遠遠不及,巔峰強者的速度,幾乎是一步數裡地,快如疾風。
所以,跑了沒多久,第二關隘副指揮官,此次行動的隊長,聚神九重境的蓋世強者熊禁慈笑着向孫逸示意,然後帶着孫逸一路狂奔。
一路耳畔生風雷,髮絲衣袍獵獵鼓盪,孫逸幾乎是飛着走的。
所幸,前世早有經歷,孫逸波瀾不驚,沒有半點驚慌或者訝異,很平靜。
這讓隨行的衆強者紛紛感覺意外,對孫逸不禁刮目相看。
而在孫逸他們趕赴異族後勤大營時,第二關隘外,一支鐵騎奔騰而來。
鐵騎共千人,皆氣勢凜然,齊步奔騰,聲勢浩蕩。
隊伍內部,一張黑色旗幟高高揚起,隨風飄蕩。
旗幟面,紋着血淋淋的‘鄒’字。
字體四周,骷髏頭團繞,襯托得‘鄒’字戾氣凜然。
“關內守將聽着,吾等乃血屠軍,奉命馳援,請速開關口,容吾等進去!”
鐵騎奔至,當前一位親兵副將策馬前,衝着關隘守將斷喝。
“血屠軍?”
“嘶,是名動邊關的血屠軍?”
霍然,第二關隘守將大吃一驚,倒吸冷氣。
塔樓之,衆多值守兵士都是駭然交加,一眼驚惶的看着聲勢浩蕩而來的千人鐵騎。
血屠軍之名,震動邊關。
七大戰線,各方邊關,皆聞名遐邇。
守將不敢怠慢,探頭詢問:“可是血屠夫鄒子英鄒千夫麾下?”
“正是!”
關外副將昂然迴應,傲氣凜然。
顯然,血屠夫鄒子英兇名在外,引人敬佩。
身爲血屠夫麾下,衆將士皆與有榮焉,倍感驕傲與自豪。
“開關!”
關內守將不敢怠慢,一面叮囑親兵告知左帥,一面下令打開關隘大門。
千人鐵騎紛紛策馬,奔騰入關。
隊伍之前,一名將領氣勢威武,戾氣凜然。
一身血色鎧甲,襯托得他昂藏身軀十分兇猛。
騎乘着高頭大馬,將其氣勢襯托得更加巍峨,高不可攀。
他手持血影槍,策馬入關。
率部進入關內,扎兵廣場,這名將領便是摘下了蓋面頭盔,露出了一張菱角分明,五官硬朗的年輕面孔。
大約二十四歲年紀,長眉濃黑,鼻樑高挺,額頭寬闊,滿頭黑髮隨意輕束,獨留劉海分,隨着鬢髮垂落耳畔。
他不苟言笑,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看起來極富威嚴。
“是血屠夫!”
“天吶,血屠夫親自率部前來馳援!”
“我的偶像,他可是我的偶像啊,血屠夫鄒子英!”
“真霸氣!好威武!此生若有這般成,死而無憾!”
將領露面,第二關隘紮營的將士們紛紛驚譁,引發一片狂瀾。
許多兵士看清對方的面孔模樣,紛紛失聲,情緒激動。
血屠夫鄒子英,名動邊關,各路將士皆有耳聞。
“血屠夫早年參軍,出道以來便在邊關磨礪,殺異族,衛人族,立下赫赫功勳。”
“據傳,當今年青一代將領,若lùn gōng勳,無人出其左右。其驍勇善戰,倍受許多高層將領看重。”
“甚至有消息傳揚,右帥十分欣賞,曾向總領事大人舉薦,提拔血屠夫升任校尉。”
“嘶,這麼生猛?我的天吶。”
關內守將無不大吃一驚,暗暗震駭,一臉驚惶的仰視着血屠夫鄒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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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聲名遠播,廣爲流傳。
鄒子英臉色冷酷,眼神漠然,含着幾分森寒殺意,對周圍將士的紛紛議論充耳不聞。
他手血影槍微微一擺,chā jìn了沙土,扭頭環視旁邊的關隘將士,冷淡問道:“孫逸在哪兒?”
“啊?”
議論紛紛的守將紛紛一怔,滿臉驚愕的看着鄒子英。
反應過來,衆將士紛紛吃驚:“血屠夫來找孫千夫?”
“譁!”
霍然,衆將士臉色一變,意識到了關鍵。
數日之前,孫逸可是當衆斬殺了鄒子俊,與鄒氏立下血仇。
鄒子俊乃是鄒子英胞弟,鄒氏傑出青年的代表人物。
如今率部前來,其意圖顯而易見。
這是要爲胞弟復仇,殺孫逸雪恨。
衆將士明悟過來,皆紛紛退避,和鄒子英拉開了距離。
雖然衆將士不乏欽佩鄒子英的人,但孫逸近段時日的表現同樣震撼人心,震動三軍。
第二關隘衆將士,對孫逸皆心生敬仰。
特別是今日攻守戰,孫逸悍不畏死的勇猛,吸引異族投矛手的火力,讓人族大大的減小了損失。
許多兵士都對孫逸心存感激,十分敬重。
所以,察覺到鄒子英來者不善,衆將士集體退避,不敢靠近,不願迎合。
察覺到衆將士的退避,鄒子英平眉微皺,漠然的眼神浮動起幾分森寒。
他勒馬而立,手拄血影槍,提高了嗓音,淡淡喝問:“孫逸在哪兒?讓他出來!”
三軍緘默,一語不發,皆遠遠退避。
有人暗示意,叮囑人去通知周海等人,小心提防鄒子英。
鄒子英來者不善,孫逸不在,恐怕會牽累無辜,找周海他們的麻煩。
所以,三軍將士乃是好意提醒,卻不想,爲此惹來禍事。
周海等人得知消息,哪能退避?無不憤慨,皆刀兵齊備,整裝出營,朝着廣場趕來。
“誰在咋呼?”
洪毅一馬當前,沉聲斷喝。
數百人馬緊隨其後,浩浩蕩蕩而來。
頓時,雙方在廣場展開對峙,涇河分明。
“你是孫逸?”
鄒子英拄槍的手指微微用力,槍身微微顫動,chā jìn沙地的槍尖吞吐槍芒,將周圍沙土都絞得粉碎。
洪毅冷然一哼,仗馬斷喝:“某來洪毅,忝爲孫千夫麾下百夫長!”
鄒子英臉色微沉,握槍的手指微微鬆開,顫動的槍身恢復平靜。
他冷着臉凝視着洪毅,漠然吩咐:“讓孫逸出來!”
“嘁,你什麼態度?真當天下都是你鄒氏的啊?”
洪毅身旁,周海策馬前,指着血屠夫鄒子英嗤笑道:“雖然你有些名聲,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軍肆意妄爲。所以,你最好收斂點,別這副口吻說話,拽得二五八萬一樣,好像天下都要讓着你似的。”
周海的態度很強硬,對大名鼎鼎的鄒子英都分毫不懼,依舊嗤笑,滿含嘲諷。
“不錯!血屠夫之名雖然傳得很遠,但也只是聲名,不要以爲我們會被嚇住,在這兒趾高氣揚。”劉羽在旁附和,響應周海。
“對對對,要逞威風,回你們開陽戰線去,少在我們搖光戰線擺譜頭。”薛禮提槍斷喝,不屑一顧。
“滾回你們開陽戰線去吧,搖光戰線不是你們的地盤,少在這兒耍威風,跟個猴兒似的。”
數百將士紛紛嘻哈嘲笑,渾然沒有將血屠夫放在眼裡。
鄒子英聲名遠播,兇名在外,但洪毅等人卻深知孫逸的本事,不差鄒子英。
所以,他們對鄒子英也不存在什麼畏懼。
他們堅信,孫逸定然可以應付鄒子英,不懼什麼血屠夫。
畢竟,孫逸的接連表現,可是讓左帥都讚賞有加。
但是,他們卻低估了鄒子英的兇性。
耳聞洪毅等人的嘲笑譏諷,鄒子英眉頭挑動,漠然的眼神閃過一絲煞氣。
隨即扭頭看向旁邊一位副將,淡淡道:“閩洪,掌嘴!”
“唏律律!”
副將當即策馬,胯下駿馬猛地衝刺出去,朝着周海逼近。
一馬當前,副將右手揚鞭,朝着周海嘴巴便是抽了過去。
“噼啪!”
馬鞭初揚,便是爆響,虛空濺起花浪,氣勢凜冽。
顯然,閩洪不簡單,實力不凡,動手要給周海教訓。
“放肆!”
洪毅見狀,怒目圓睜,策馬前,手寬刀擡起,橫擋在了周海面前。
“哐當!”
馬鞭抽打在了洪毅的刀身,發出鏗鏘聲,周海免遭受辱。
但洪毅卻被抽得手掌發麻,手擡起的寬刀劇震,險些脫手掉落。
可想閩洪的一鞭之力有多兇猛,這要是抽在周海嘴,絕對會打得周海嘴脣碎裂,頜骨怕都是要被抽碎。
察覺到洪毅的異樣,周海嚇得臉色一白,渾身寒顫,急忙勒馬後退,心有餘悸。
“噼啪!”
然而,一擊失手,閩洪並未撤退,反倒再次揚鞭而起,抽向了洪毅的臉頰。
馬鞭如蛇,刁鑽而動,在虛空留下一道寒芒,宛如匹鏈。
“洪百夫小心!”
衆將士紛紛提醒,失聲叫喊。
洪毅心下一震,不敢怠慢,收刀而回,橫在了面前,格擋閩洪的馬鞭。
馬鞭依舊抽在了刀身,但馬鞭柔軟,鞭頭繞着刀身一擺,啪的一下抽在了洪毅的臉頰。
一條血痕,當即浮現,洪毅頓時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痛。
幸虧馬鞭來勢被洪毅提刀擋下,鞭頭勢力不足,威力大減。
否則,對方一鞭之力,絕對可以抽碎洪毅的腦袋。
“混蛋!”
洪毅頓時暴怒,寬刀出鞘,掄動起來,氣勢凜然的朝着閩洪怒劈了出去。
刀洪爆發,虛空都劈出白痕,空氣噗噗爆碎,蓋壓一方。
閩洪見狀,勒馬而退。
但洪毅卻是不甘罷休,拍馬窮追。
閩洪退了數步,避開洪毅鋒芒,便錚的一下拔出佩刀,隨即迎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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