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慶逃竄,孫逸窮追不捨,三位慕容王爺心急如焚,妄圖擺脫犬王和骷髏生靈的糾纏,阻攔孫逸的腳步。
儘管鍾慶的傷並不致命,但實力必然大打折扣。
孫逸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可以激發出聖獸遺骸的部分實力,表露出來的威勢不比半聖人物差勁。
若是被追擊上的話,鍾慶難保不會有危險。
因此,三位慕容王爺都是想要救援。
“殺鍾慶!不惜代價!”
孫逸冷聲暴喝,告知犬王和骷髏生靈。
頓時,犬王和骷髏生靈紛紛爆發,強勢迫退三位慕容王爺。
骷髏生靈召喚出無數骷髏生靈,瘋狂的糾纏着一位慕容王爺。
同時,天地扭曲,虛空破碎,皇城景象消失無蹤,變作了一片廢墟狼藉,屍骨成堆的地方。
無數的屍骨,蜂擁而起,宛如海嘯,朝着三位王爺齊齊撲去。
接連不斷的包圍,將他們淹沒,吞噬在了其中。
三位王爺疲於應付,瘋狂斬殺骷髏,但骷髏成堆,延綿不盡。
犬王和骷髏生靈則是脫離了戰圈,從各個方向朝着鍾慶圍殺了過來。
鍾慶也難逃骷髏糾纏,無法逃竄,深陷圍殺之中。
犬王張開血盆大口,吐出黑暗骷髏,將鍾慶的身影鎖定了下來。
無數骷髏憑空浮現,瘋狂的鎖住了鍾慶的四肢身形,團團抱住他,讓他無法掙脫逃離。
“殺!”
孫逸控制着聖獸遺骸,高舉骨翼劈了上去。
骨翼放光,青濛濛的光輝籠罩天地,宛如驕陽,熾烈至極,耀眼奪目。
瘋狂劈下,從鍾慶的頭頂,直斬下來。
“噗!”
剎那間,鍾慶被骨翼一刀兩半,從中劈開。
識海元神都沒有來得及逃離,被骨翼撕裂,與肉身一樣,粉碎開來。
“啊!”
天地之間,僅剩下鍾慶的一聲慘叫。
隨即,屍身墜落,元神消弭,身死道消。
一位初入半聖的強者人物,就此消殞,葬身在地。
一擊落下,聖獸遺骸的身影也是搖搖欲墜,猛地顫抖起來。
下一霎那,聖獸遺骸從半空中墜落,孫逸的力量不濟,無法再繼續支撐,元神脫離開來,返回肉身。
金殿浮現,將聖獸遺骸吞噬進去,孫逸的身影浮現出來,大汗淋漓,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看起來消耗明顯極大。
犬王和骷髏生靈迅速匯合,一左一右護住了孫逸。
這時候,天地景象迅速變化,遍地屍骨的景象消失,重現了皇城景象。
鍾府一片廢墟,遍地狼藉,不堪入目。
鍾慶的屍體,摔在皇城街道之上,鮮血流淌,猩紅滲人。
三位王爺聚在一起,茫然四顧,臉色鐵青。
待得看清鍾慶的屍身時,他們的臉色,更是深沉得嚇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
三位王爺咬牙切齒,恨怒欲狂。
但是,卻不敢再擅動分毫。
鍾慶被殺,足以表明,孫逸他們不是好招惹的對象。
僅靠他們三人的話,恐怕難以鎮壓。
因此,局面不得不僵持下來。
孫逸沒有吭聲,運轉《引靈訣》掠奪天地靈性力量補充自身,迅速的恢復自身消耗。
不一會兒,虛弱消退,他漸漸的恢復了體力。
“走!”
然後,下令撤退,不打算與皇室硬碰。
鍾府殺局,很大可能跟人皇有關。
若是人皇現身爲難的話,他們想要離開,恐怕就難了。
因此,不得以,暫時退避。
待得骷髏生靈和犬王做出突破,恢復到聖人之境,他會再回來一報今日之仇。
犬王和骷髏生靈也沒勉強,知曉事不可爲,皆都同意暫退。
賀德隆,趙忠仁,慕容嫣皆被孫逸收進了法身金殿。
柴小聖,穆萬靈,冷家姐妹則是沒有跟隨,他們決定返回無量山,不再繼續參與人皇試煉。
孫逸沒有勸阻,與他們暫時分道揚鑣。
如今他與皇室對峙,朝不保夕,也沒必要牽累柴小聖他們。
因此,分開是最好的,以免拖累。
然後,孫逸不再逗留,《行字印》施展開來,與犬王祂們迅速消失,衝出了皇城。
三位王爺站在原地,沒有阻攔,也沒追擊,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消失離開。
目送着孫逸他們離去,三位王爺逗留片刻,最終臉色鐵青消失。
皇城恢復平靜,風暴平息。
但是,各地人羣,卻是紛議四起,譁然開來。
鍾府覆滅,絕對是震動天下的大事情。
禁衛軍總都統,深受皇恩,如今一朝覆滅,可謂大地震,在皇朝掀起恐怖風暴。
消息傳開,孫逸之名,傳遍天下。
強勢斬半聖,霸氣滅鍾府,恐怖兇名,席捲八方。
皇城諸家,天下各族,無不敬畏,驚歎交加。
……
帝都皇宮,慕容卿萱站在窗前,眺望着浩瀚夜空。
她怔怔出神,安靜地聆聽着侍女青兒的彙報。
聽完彙報,慕容卿萱回過神來,美眸之中,滿是唏噓與震撼。
“這個傢伙,真是夠大膽的……”
一聲輕嘆,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青兒在身後,也是臉色複雜,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
“公主,鍾總都統身殞,鍾府消亡,陛下那邊……”
青兒低語,有些憂慮。
慕容卿萱的臉色,漸漸平靜,變得淡然起來。
“此次設局,皆是幾位王太祖策劃,皇太祖深居簡出,不曾過問。”慕容卿萱淡然道。
“可是,鍾總都統深受皇恩,被陛下重視,加以培養。好不容易窺入聖境,如今卻……陛下心中,不知會作何感受?”青兒憂慮不減。
“他已經走了!”慕容卿萱淡然道。
青兒聞言,脣齒嚅動,最終沒再說話。
孫逸已經離開了皇城,意味着後續試煉,恐難繼續參與。
“這樣的結局,也許算是不錯的吧!”
慕容卿萱眺望夜空,低聲輕嘆。
逼走孫逸,爲皇室減少了一個人皇傳承的競爭大敵。
這樣的結局,不正是幾位王太祖所想要的嗎?
慕容卿萱暗自搖頭,內心沒來由生出一陣煩悶。
她的內心,是很不贊同這樣的行爲的,太過卑鄙,顯得有些輸不起的感覺。
儘管帝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爲保傳承不絕,不擇手段乃是常理。
但終歸……有些不太光明,不夠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