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內的後堂落座之後,秋水看向孫逸的目光,依舊很是不滿。!
只是,殺意已經收斂。
但那冷漠的眼神,似乎依舊有想把孫逸生吞活剝的衝動。
這種態度,讓孫逸的眉頭皺起,心底很是不滿。
他好心好意的幫助*觀,對方卻是這副態度,換誰來怕是都不會有好心情。
但是,作爲兩世爲人的孫逸,還是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
他起身向蘇凌柔笑了笑,道:“你們聊吧,我還得抓緊xiū liàn。”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但是,他剛剛起身欲走,卻被秋水冷聲喝住。
“站住!”秋水按劍斷喝,聲音冷漠極了。
孫逸腳步一滯,停留下來,回頭看向了年女人秋水。
“閣下還有什麼指教?”孫逸眉頭微微皺起,眼底泛起了波瀾。
他已經主動退避,不願意與對方計較,對方還要咄咄逼人不成?在孫逸回頭詢問時,秋水聲音冷厲,道:“雖然你是好心幫助*觀,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有多愚蠢?因爲你的一意孤行,將*觀現在推向了風口浪尖。如果處理不好,百門羣攻的景象,
很大可能會再次發生。”
“如果不是我想不出*觀還有什麼利益可圖的話,我都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其他宗門派你過來潛伏的臥底。”
冷漠的話語,充滿了憤懣。
孫逸被這樣斥責,一張臉色也是漠然下來。
對方初來乍到,對他指手畫腳,更對他殺意滿滿。
現在更是一副指點江山的口吻,將自己批得狗血淋頭。
她真當自己是誰?
離魂境七重天而已,真以爲自己很厲害,驕傲得找不到北了?
孫逸再好的涵養,面對着秋水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也是忍不住的憤怒。
對方瞭解他嗎?
對方清楚他的底蘊實力嗎?
這樣自以爲是的認定自己在將*觀推向風口浪尖?
孫逸涵養再深,都人不阻火的憤怒,看向秋水的眼神也都是漸漸地變得漠然。
“你有本事,你聰明,那麼,請你回來,主持大局,重振*觀啊?你那麼驕傲,又何須藏頭露尾,不敢拋頭露面?反將一切困難壓力,拋給一個稚嫩的丫頭?”孫逸冷然駁斥起來。
“你在質疑我?”
秋水頓時按劍而起,臉色冷怒到了極限。
“質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質疑?”孫逸灌了口酒,漠然冷笑。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孫逸的見識閱歷都超乎常人。
區區離魂境七重天的人物,還不值得孫逸重視。
前世他位臨絕巔不說,今世結交的人物,多是宗師王者。
更是與不少半步法身人物保持友好聯繫,交集之深,聲威之強,秋水遠不及他。
這樣的老孃們兒,也敢質疑他?斥責他?
要不是念在對方還算是自己人的份,孫逸都恨不能亮出底蘊,鎮壓下對方。
“錚!”
孫逸的輕蔑,讓秋水再次拔出了長劍,臉色冷厲下來。
劍氣爆發,在周身肆虐,秋水的眸子內,再次泛起了濃濃殺意。
“狂悖無知的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秋水漠然斥道。
在她眼裡,孫逸不過離魂境一重天而已,有什麼資格跟她如此交流?
她斥責對方,乃是以長輩的口吻,難道有什麼錯誤嗎?
儘管孫逸的實力,超乎她的認知,但是,終歸算是晚輩。
晚輩後生在前輩面前,難道不應該保持恭謹嗎?
對於秋水的這種高傲,孫逸很是反感極了。
看着對方出鞘的劍,一副一言不合,要大動干戈的架勢,孫逸也是取出了半步神錘。
右手提錘,元力灌入神錘之,天威滾滾涌動,星光斑駁交織,整座*觀都是升騰起濃濃壓抑。
對方咄咄逼人,他又何須再忍?
大不了,力拼下去,弄死這個老孃們兒。
這樣的對峙,劍拔弩張,讓蘇凌柔頓時無奈起來。
拍拍額頭,站起身來,擋在了孫逸和秋水間。
“哎呀,你們別這樣嘛。快坐下,快坐下。大家現在同坐一條船,幹嘛弄得這樣劍拔弩張嘛?”蘇凌柔無奈嘆道:“秋水師姐,你別這樣,人家孫逸也是好心幫了我們,你別這樣爲難人家嘛。”
“而且,我跟你講哦,秋水師姐,孫逸很厲害的。擎天門的門主魏擎天,都被他鎮壓了,還被勒索了門派一半底蘊。”
“還有,天刀門的六指金剛吳忠賢,也是他的手下敗將,被他斬了肉身,只留下元神。”
“還有還有,現在天刀門的二公子,多情浪子慕容白,都被囚禁在我們*觀,現在我們等着天刀門拿他們門派一半底蘊前來贖人了呢。等我們收到贖金,*觀重建有望啦。”
蘇凌柔很是振奮,大眼睛閃爍着激動驚喜。
孫逸幹出來的種種事蹟,都是那麼的威風。
蘇凌柔彷彿已經見到了,*觀在孫逸的襄助下重振旗鼓,在北玄州揚名立萬。
然而,聽到蘇凌柔的講述,秋水則是臉色劇變,申請駭然。
不只是秋水,隨同她而來的其他人,也都是大驚失色,駭然欲絕。
“你說什麼?他斬了六指金剛的肉身?還囚禁了天刀門二公子,索要天刀門一半底蘊做贖金?”秋水神情驚震,幾乎可以用悚然來形容。
她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擎天門在*觀吃癟的消息並沒有傳開。
她也只是收到消息,*觀劃地圈禁的事情。
這樣一件事,都足以讓她方寸大亂,大吃一驚,對孫逸表露出不滿,覺得孫逸狂悖無知。
誰曾想,孫逸幹出來的事情,遠遠的超乎她的想象,她預料到還要恐怖大膽。
勒索擎天門一半底蘊?
斬了六指金剛的肉身?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秋水頓時怒目圓睜,一副恨殺欲狂的看着孫逸,道:“你知不知道六指金剛吳忠賢在天刀門的地位?那可是天刀門的高級hù fǎ,是天刀門位列前十的人物。”
“你竟然斬了他的肉身,毀了他的根基?你知不知道,天刀門會如何震怒?你不知悔改,竟然還敢囚禁天刀門二公子,索要贖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愚蠢,會害死*觀。”
“混蛋!簡直是混蛋!我非殺了你!”
秋水提劍而起,殺意更加洶涌。
在秋水的眼,孫逸的這些作爲,無疑是自尋死路。
孫逸死不要緊,但*觀卻也會被牽累。
天刀門盛怒之下,*觀如何抵擋得住?
“放人,趕緊去放人!”
秋水扭頭衝着蘇凌柔喝道:“現在將慕容白他們放掉,再將此子擒拿,送去天刀門,或許還有挽留的餘地。否則,天刀門震怒,我們必死無疑!”
“啊?”蘇凌柔傻眼了,沒想到秋水會如此震怒。
孫逸這麼做,可算是給*觀漲了威風呢。
現在如果放人的話,那孫逸所做的努力,不是全都泡湯了嗎?
她苦等這麼多年,煎熬了這麼多年,支撐了這麼多年,等的不是*觀重新振作起來的一天嗎?
好不容易等到了,現在卻要回到從前,那怎麼能行啊?
蘇凌柔當然是不願意的,急忙說道:“秋水師姐,那不行的。我們好不容易抓住慕容白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放掉呢?”
“你不放?”秋水臉色一寒,憤怒的看着蘇凌柔。
“不能放!師姐,我們好不容易將名聲重新打出去,現在放掉他們,不是又重回原點了嗎?那不行的。”蘇凌柔急忙搖頭,不贊同秋水的意見。
“蠢貨,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給*觀帶來什麼危險?那會將*觀帶去萬劫不復之地的。”秋水怒斥起來。
“怎麼會?孫逸很厲害的,擎天門都被他鎮壓了,乖乖地交出了一半底蘊,天刀門也會這樣的。”蘇凌柔堅定的辯駁道。
“不知天高地厚!”
秋水頓時痛斥起來,她發現蘇凌柔的腦子真的很蠢,居然會如此天真。
天刀門底蘊深厚,三百年的建立,影響之大,超乎想象,豈是那麼容易妥協的?
說不動蘇凌柔,秋水便是直接向着隨同她而來的女子,道:“去,把天刀門的人都給我放了。”
“是!”
兩名女子站了出來,便要離開。
孫逸見狀,臉色徹底漠然,看向秋水的眸子,泛起了濃濃凜冽。
“我拿的人,誰敢放?”
孫逸提錘而動,擋住了後院門口,氣勢凜然的環視着秋水他們道:“我做事,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想要多管閒事,也不看看你們的斤兩。”
他早厭煩了秋水這種女人,自以爲是,卻沒半點魄力。
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聽到天刀門時,卻是瞬間變臉,巴結討好。
這樣趨炎附勢,欺軟怕硬,也妄想振興*觀?
簡直是癡人說夢!
算*觀沒有外敵,也會毀在如秋水這樣的女人身。
看到孫逸擋路,違逆自己的命令,秋水的臉色頓時冰冷下來。
一雙深邃的眸子內,泛起了濃烈殺機。
“滾開!滾出*觀!否則,別怪我劍不留情!”
秋水挽劍而起,鋒利的劍刃,閃爍起森寒的光。無盡劍氣,肆虐縱橫,開始迅速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