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這樣的話,讓蕭凝雲和湯惜花都是哭笑不得,湯惜花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什麼理由,帥就能當神主,那我年輕時帥到掉渣,那豈不是我可以當天主了。”
蕭凝雲也不由瞪了燕三一眼,惱氣得很,不要臉的人她見過,但是,像燕三這樣不要臉的,舉世無雙。就是蕭凝雲這麼有氣度的人都不由沒好氣地說道:“你都天底下最帥的人,除非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喂,喂,蕭美人,你這是什麼態度嗎?哥不帥嗎?哥可是帥得人見人愛,花見花看,車見車載;帥得驚天動地,帥得泣鬼神的大帥哥。”燕三臉皮巨厚,哇哇地着對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沒好氣地翻了一下白眼,說道:“不要臉。”說出這話,蕭凝雲都不由露出笑容,這死燕三,實在是一個笑果。
而池綺梅則是沒笑,這妞兒依然是冷傲無比,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神主,是天下共主,登高而呼,天下景從,一統萬族,至高無上,這是當年偉大的十三帝所留下的話。”說到這裡,池綺梅冷冷地地瞥了燕三一眼。
“哇,沒有想到哥竟然是帥到這樣的地步,哥知道自己帥,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是帥到了天下共主,一統萬族,實在是太帥了。”燕三故作一副陶醉的模樣,大發花癡一般。事實上,一統萬族,天下共主,這話燕三也從白虎聖那裡聽過,當時是十三帝對寒山文士所說的,當時十三帝說要讓寒山文士當上萬族之主,成爲神主。現在是燕三他莫明其妙地成爲了神主。
見燕三這樣花癡的模樣,湯惜花是哭笑不得,說道:“臉皮厚的人我見多了,但,像兄弟你這樣厚到驚天動地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蕭凝雲都不由伸手去掐了燕三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要這麼不要臉好不好,花癡的模樣,讓人看了都直掉雞皮疙瘩。”
就是冷傲的池綺梅都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傢伙的自戀。
燕三對於他們的話完全是無視,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嘿嘿地笑。
池綺梅就冷冷地說道:“就你這副德姓,哼,也當神主?少在自我陶醉。”
“喂,妞,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哥嗎?”燕三不屑地乜了池綺梅一眼,哼聲地說道:“如果你能找一個讓其他人同認的神主,老子把神冠送給他,老子就不信你能找得到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螭龍軍團後裔和天蟒軍團認他爲神主,那是因爲那幅畫有他相貌的畫像和他擁有天地鎖的母鑰,而白虎聖,則是知道他的身份。
雖然燕三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是神主,但是,想找另一個人代替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池綺梅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反駁燕三的話,因爲燕三手中有神冠,這的確是神主才能擁有的東西!
“嘿,沒話說了吧。”燕三嘿嘿地笑着說道:“好了,既然我這個神主是如假包換,是貨真價實,那麼,我這個神主,說話還是有一點點點點的份量,就讓我來見證一下青龍族和玄武族後人再一次站在一條線上的時刻,希望你們兩個人以後會成爲好朋友。”
說着,燕三拉起蕭凝雲的玉手,然後也拉起池綺梅的玉手,把她們兩個人的玉手放在一起,然後燕三的大手把她們兩個人的手蓋住。
蕭凝雲和池綺梅兩個人相視,兩個人都在心裡面有些怪怪的,似友非友,三千年之前,他們祖先是情如兄弟,手足情深,但是,現在作爲青龍族後人和玄武族後人的兩個人再一次手握手,這種感覺,有些怪怪的,有些穿越時光的錯覺。
片刻之後,蕭凝雲和池綺梅兩個人同時都收回了自己的玉手,池綺梅沒有說任何的話。
“交朋友,這是個人問題,我完全答應。”蕭凝雲徐徐地說道:“但,救你出去,我有一個條件。”
池綺梅姓格冷傲,她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我池家從來不與人談條件!”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才剛剛握手,現在又火藥味那麼濃了,說話那麼的衝。”燕三忙是在斡旋說道:“蕭美人,你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我救你們出去可以,但是,獲得自由之後,池家不得用手中所握着的資源,不得給漢拔大帝國帶來戰亂,不得顛覆漢拔大帝國!”
“呃——”燕三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燕三瞅了瞅蕭凝雲,然後又瞅了瞅池綺梅,攤手,說道:“池大美人,你有什麼高見。”
“哼,我不需要別人來給我池家指手劃腳!”池綺梅這美人兒依然是冷傲無比。
“既然是這樣,大家沒有什麼好談了。”蕭凝雲淡淡地說道:“那我就當作白跑一趟。”說完,轉身欲走。
“好了,好了,大家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好好談嗎,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耍脾氣幹什麼。”燕三驚是拉住要走的蕭凝雲,把她拉過來,讓她坐下。
至於湯惜花,就插不上什麼話了,畢竟,和與蕭凝雲並不是很熟。
蕭凝雲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都是這個臭燕三給她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事。
“好了,兩位大美人,不如這樣吧,你們雙方都退一步。”燕三忙是說道:“蕭美人,你父親也不對,這事情你清楚的很,你爸想籌錢發動戰爭,這事誰撞到這風頭浪口之上,都會被抄家,你父親端掉人家在燕京的所有堂口,人家心裡面不爽,那也是人之常情,你說是不是?至於什麼帝王之道,在我這裡,不談這個。”
“而池美人你嗎,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是你察事不明,明明是光武帝的圈套,你還往裡面闖,光武帝是要殺使者找個藉口,你偏接了這個僱傭的任務,這也有你觀察過失的責任。”燕三說道。
“兩方都有不對的地方是不,蕭美人的意思是不想再擴大下去,而池美人是想報這一次這仇。不如這樣吧,池家以後不衝擊漢拔大帝國,不用手中的資源推翻蕭家的統治,至於你們與光武帝的恩怨,那是你們私人的恩怨,這個嘛,大家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燕三做和事老說道。
“哼,如果我們池家有一統天下的野心,當年就沒有你們蕭家,也不會支援你們蕭家!”池綺梅冷冷地說道。
蕭凝雲這個人有着很寬闊的胸襟,爲人沖和,也沒把池綺梅如此衝的話放在心上,何況,池綺梅所說的,也的確是實話,當年蕭家積弱之時,池家手中握着無數的資源,如果在那個時候池家揭竿而起,說不定還真的是幹掉蕭家,但,池家沒有這樣做,反而是不救回報地支援蕭家,因爲,三千年前,蕭家和池家都是一家人,這一點,不得不說池家主當年的偉大胸襟。
“跟我父皇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我救你出去,你不能傾池家的所有力量,揭竿而起,在各地發動戰爭,企圖推翻現在的漢拔大帝國。”蕭凝雲徐徐地說道。
事實上,蕭凝雲也已經是習慣了她父親到處結仇的行爲了,現在他父親這麼多仇人,個人恩怨上,也不差池家一個了。
池綺梅輕輕地哼了一聲,冷聲地說道:“哼,我們池家要推翻你們蕭家,也用不着今天,若我池家想推翻你們蕭家,今天就沒有你們的蕭家!”
“好了,好了,既然兩位大美人都有這樣的決心,那好,就這樣定下來了,蕭美人答應我們救我們出去,我們就這樣說定下來。”燕三怕她們兩個美人兒越說越激烈,然後又吵起來。
池綺梅沒有再說什麼,而蕭凝雲也答應下來了。
接下來,大家談了一下具體的細節,最後雙方約定,明天開始行動,由蕭凝雲作爲掩護,把燕三和池綺梅送出燕京,在前期,則是由湯惜花配合。
商量定之後,蕭凝雲也離開了,她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畢竟她是一個人偷偷出來的。
就在燕三和池綺梅出逃的這天早上,這一早,還沒有到燕三和池綺梅逃出燕京的時間,而在梅林東的府第中,卻來了一位客人。
梅林東坐在後院之中,臥在大師椅上,輕輕地搖着大師椅,大師椅被搖得吱晃吱晃地響,十分的有節奏感。
聽到有腳步聲,梅林東也沒有回頭,就淡淡地說道:“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你能沉住氣到現在,有些讓我意外,拓峰,你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漢拔大帝國的皇帝光武帝,光武帝上前來,輕輕地鞠首一下,說道:“學生前來給老師請安了。”
梅林東睜開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拓峰呀,好久沒見過這樣客氣了。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是問暗夜殺手團首領的事情吧。”
光武帝在梅林東面前坐下,沒說什麼話。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拓峰,我知道,你心裡面也知道,是的,我不否認,這事是我策劃的,我們師生兩個人心裡面是心知肚明,我沒有當面救走她,因爲我們師生不要在外人面前撕破那點臉皮,讓你難堪。”
“我想聽聽老師的話,老師爲什麼這樣做呢?”光武帝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淡淡地一笑,說道:“拓峰呀,你還記得當年北疆的事情嗎?在那個時候,還沒有北疆鎮遠軍團,你還年少。那個時手,外族虎視眈眈,你大哥手有兵權,而我們,手中的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遠在北疆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要說打仗,連明天這羣兵油子會不會逃跑了都說不定。”
梅林東突然提起往事,光武帝不由沉默着,那時候,是他人生困苦之時,但是,他老師梅林東卻一直在身邊支持着他,爲他而征戰南北,組建軍隊。
“看看今天,北疆繁華了,北疆不再是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也有了一支強大的北疆鎮遠軍團。是,沒錯,這支軍隊是我建的,但是,當時沒有池家那無數的物資和無數的資金支援,只怕我們是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只怕也沒有今天漢拔大帝國的繁榮。”梅林東說道。
光武帝繼續地沉默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梅林東的話。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拓峰,當時你也知道這是有人資助,只不過,池家和你們蕭家有着舊怨,所以,池家家主這事,他也沒有什麼要求,這事我也沒有直說,拓峰你心裡面也多多少少是明白這事是誰幹的。”
光武帝不說話,靜靜聽着。
說到這裡,梅林東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拓峰,你自小,我就沒少教你王者之道,帝者之業。呵,今天,你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你把小時候學到的東西,發揮得淋漓盡致,我這個老師,也感到很榮幸,也很高興。不過,拓峰,首先,你是一個人,然後纔是一個皇帝。是人,必有恩情怨恨,有恩情怨恨,然後纔是帝王霸業。就算做皇帝,再狠,但,也要擁有自己的感情恩怨……”
“如果這一輩子,只爲做皇帝而做皇帝,這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那隻不過是帝王霸業的實踐者,一件工具。”說到這裡,梅林東望着光武帝,輕輕地嘆一聲,說道:“我老了,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多久。或者年紀越大,心越狠不下來吧,不復當年了。拓峰呀,我這把老骨頭,希望自己在死去之前,不欠別人的恩情,希望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之間,不帶着別人的恩情離開。”
“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是赤裸裸的來,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也希望赤裸裸地離開,不帶走這個世界的任何一件東西。這些年來,該還的,我也還了,該清算的,我也清算了。唯欠池家一份恩情,雖然,我知道,這是破壞你的計劃,但,這份恩情,我也是該還上了,池家的上代家主,也都去逝了,他們的恩情,就還給他們的子孫吧。”
說到這裡,梅林東深深地望了蕭拓峰一眼,說道:“拓峰呀,對於這個世界,我是沒有太多的牽掛了,該還東西,我也還情了。所以,在你來之前,我也準備好了,如果拓峰你要追查下去的話,我跟你去吧,你查辦我就是了,其他的人,就讓他們去吧。”
光武帝沉默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光武帝苦笑了一下,說道:“或者,老師你是說得對,先是人,然後纔是皇帝。呵,老師當年也爲我出生入死,沒老師,也沒今天的我,這樣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梅林東望着光武帝好一會兒,輕輕地嘆一聲,說道:“拓峰,我這老頭子,再倚老賣老地說句話吧,該停手的,就停手吧。你這樣弄下去,燕京遲早都會一片荒涼。商人和百姓心裡面惶惶不安,他們心裡面沒有安全感,他們的財產沒有保障,這樣的情況,三五個月還是可以,但是,一二年的話,只怕大家都會心冷,到時候,商人逃的逃,有能的在百姓,走的走,到時候,燕京的情況,會一片的糟糕。這些曰子,你也撈到了不少的錢財了,夠你開支一段時間了,罷手吧,拓峰,就算戰爭,帝國的內部也是需要一個穩定,如果國內不穩定,對於擴張再多的領土也沒有用。”
“多謝老師的指點。”光武帝沉默了一下,說道。
“呵,你現在學到的東西,比我還多,指點,就算不上了,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梅林東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心裡面開戰的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勸你了。不過,拓峰,你記住,戰爭,不要超過三年,一旦超過三年,後果不堪設想,希望你明白,久戰兵疲,百姓怨聲載道,必大亂。”
“老師放心,我們對棲鳳國的戰爭,不會超過一年。”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看了看光武帝,笑了笑,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但,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希望帝國在你手中,長治久安,一直延綿下去。”
“老師,帝國的長治久安,還需要老師你一同經營。”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拓峰,我老了,不再像當年那樣充滿了激情,我已經是那垂暮的夕陽。”
“老師,開疆擴土的激情,就讓學生去做吧。這一次學生來,問那事,只不過是次要。這一次學生來,學生是想讓老師出山。這一次學生想御駕親征,學生離開燕京,燕京必要有一個人坐鎮,整個王朝,學生只信得過老師,有老師在,燕京必安然無恙,漢拔大帝國不倒。”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