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耀盯着江奎,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江奎,不要逼人太甚,哼,就算你拿到了蠱神,你也不見得有那個命得到蠱神皇刀。”
江奎笑吟吟地說道:“何兄,何必動怒呢,我沒有要何兄姓命的意思,是何兄不能心平氣靜的坐下來與江某淡淡。不如我給個建議,何兄不妨考慮一下可不可行,何兄覺得如何呢?”
“什麼建議?”何太耀目光一凝,盯着江奎說道。
江奎摸了摸下巴,笑容可掬地說道:“嘿,何兄,我的建議很簡單,何兄你拿出蠱神,放在你我的中間,我們兩個人單打獨鬥,誰贏了,誰就拿走蠱神,蠱神就歸誰。這樣一來,我們就用不着如此的大傷和氣,何兄你認爲是不是?何兄也不用說我是以多欺少,以強欺弱,我們一對一,公平決鬥。”
“哼,江奎,你當我是傻子,我把蠱神拿出來,放在中間?嘿,嘿,嘿,等我們拼命的時候,你的弟子家丁就一涌而上,搶走了蠱神。”何太耀冷曬一聲,冷笑地說道。
江奎笑着說道:“何兄,你放心,只要何兄你拿出蠱神,我就讓我所有的弟子都退出五里地,如果我任何一個弟子出現在這裡,就算何兄你贏,你拿走蠱神,我絕對不攔何兄你。我說話算話!”
何太耀盯着江奎看了好一會兒,凝聲地說道:“江奎,你說話可要算話,如果你做不到,以後我見你江府的人,見一個殺一個,不論男女老少,一直殺到你們江府的所有人都死光!”
“何兄放心,我江奎在南疆是有家有室的人,如果我江某說話不算話,你隨時可以到江府來找我!”江奎笑吟吟地說道。
“好,讓你的弟子都退出這裡五里!”何太耀心裡面掙扎了一下,然後沉聲地說道。
到了這樣的局面,何太耀也不得不走這一條路,如果自己不答應,只怕是江奎會圍攻自己到死。江奎人多勢衆,而且江奎和自己的實力相差無幾,自己肯定是輸定了。如果他們一對一公平決鬥的話,他還是有五成的機會贏江奎,無疑,後面一個選擇對他還是有利。
江奎當然不會說好心到怕江奎被自己殺死,他提出這樣的建議,原因很簡單,一,怕逼急了何太耀,何太耀把蠱神給毀了;二,他是怕何太耀把蠱神藏了起來了,到時,就算他殺了何太耀,也是白費;三,何太耀現在受了傷,局勢明顯對自己有利,一對一公平決鬥,他有着更大的把握贏了何太耀。
“嘿,嘿,何兄,沒見貨,怎麼讓我弟子先退出五里地?何兄先把蠱神拿出來,讓我過過目,何兄真的拿出蠱神,我立即就讓我弟子全部都退出五里!”江奎笑吟吟地說道。
何太耀猶豫了一下,哼了一聲,說道:“拿出來就拿出來!”說着,他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個盒子。
一看那個盒子,躲在巨石後面的燕三和牧亞男立即認出來了,這正是金冠老妖給何太耀的那個盒子。
“呵,呵,何兄打開來讓江某看看眼界。”看到何太耀手中的盒子,江奎都不由來精神了,雙眼發亮。
何太耀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趁現在有機會,看個夠,免得以後沒機會看。”說着,何太耀打開了盒子,盒子面向着何太耀。
只見在盒子裡面裝着一隻比成年人拇指還大一點的怪蟲,這怪蟲有蠍子的雙螯,也有蠍子的毒刺尾巴,但是,身體卻如蜈蚣一般,不過,比蜈蚣短很多,身上一共是有九對的蜈蚣足,頭部如蟬一樣,身體兩側有兩對蟬翼。整個怪蟲是金色,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只有兩對蟬翼是透明的。
這怪蟲只怕任何人看到了都不由爲之毛骨悚然,給人一種醜陋猙獰、兇猛毒辣的感覺,讓人看到之後,心裡面都不由發毛。
不過,奇怪的是,這隻怪蟲卻一動都不動,好像是死了一樣,又好像是這怪蟲是用黃金雕琢而成。
“蠱神,果然是蠱神,果然是外不虛傳。”看到盒子裡面的怪蟲,江奎雙眼都不由發光,垂涎三尺,喃喃地說道。
蠱,傳說這東西,只有南蠻之地纔有,而且是極爲罕見,有人說,蠱是百毒之王,可以吞噬百毒,至於蠱神,那就不用說了,只怕是蠱中的神了。
“江奎,現在你看夠了吧,應該讓你的弟子退出五里地了吧。”何太耀收回了盒子,冷冷地說道。
看到蠱神真的是在何太耀的身上,江奎一顆心也放下來了,他還真怕何太耀把蠱神藏了起來,到時,就算他殺了何太耀也得不到蠱神。
“好,好,我們一言爲定。”江奎鬆了一口氣,點頭,然後對他的弟子和家丁嚴肅地說道:“從現在起,我與何兄公平決鬥,你們退出五里,任何人沒有我的信號,都不得擅自進入,否則,逐出家門!”
“是——”江府的弟子和家丁只好只命行事,遵命,然後離開了,一個都不留下來。
等弟子家丁都離開之後,江奎笑吟吟地說道:“何兄,我現在實現我的諾言,何兄該你把蠱神拿出來,放在這場地的中央,誰勝了,誰就拿走蠱神。這樣公正公平了吧。”
何太耀冷冷地看着江奎,冷聲地說道:“江奎,你最好別耍花樣,不然,我何太耀與你沒完,你江府將永不得安寧!”
“呵,呵,何兄,這一點你放心,我江奎就算是再壞,怎麼說也還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道上的聲名,我江某還是要的,既然我都答應下來了,就絕對不會耍花樣來。”江奎信誓旦旦地說道。
何太耀冷哼了一聲,事實上,他並不怎麼相信江奎,但,此時他沒得選擇。何太耀在心裡面,不由掙扎了一下。
江奎笑吟吟地說道:“何兄,我是說話算話,我希望何兄你也說話算話,不然,我江某也與你何家沒完,到時候,也別怪我殺上你何家,見一個人殺一個人,不論男女老少!”
剛纔是何太耀威脅起江奎來,現在,是江奎威脅起何太耀來,雙方都是有家有業的人,現在想耍光棍的話,只怕是有點難,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何太耀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好,既然是如此,我把蠱神放在中間,在我們決鬥過程中,誰都不得動蠱神。”
“何兄放心,我絕對不會動蠱神半分。”江奎一口答應下來。
何太耀冷哼一聲,然後走到場地中間,把裝着蠱神的盒子放在了中間,怕江奎動手腳,還拿石頭壓着。
放好了裝有蠱神的盒子之後,何太耀和江奎都站了起來,雙方都握着自己的長刀,雙方都像鬥雞眼一樣盯着彼此。
“何兄,這實在是值得一件慶賀的事情,不論是你我誰贏了,我想,我們之中,將會有個橫空崛起,嘿,有蠱神皇刀在手,就算是銀劫、暮老人也不足爲懼,有神器在手,總有一天,我們中總會有一個人能擠身於戰神級別。”江奎望着何太耀,笑吟吟地說道。
何太耀冷笑地說道:“哼,等你拿到蠱神再說吧,借你一句話,就算你拿到蠱神,也不見得你能找得到蠱神皇刀!”
江奎一點都不介意,笑吟吟地說道:“何兄多慮了,南蠻神棄之地雖然大,但是,我們有的是時間,何兄認爲是不是?只要慢慢的找,還是有可能找出蠱神皇刀的!”
“廢話少說!”何太耀冷聲地打斷江奎的話,冷聲地說道:“等我們分個勝負,再說蠱神皇刀吧。”
“既然何兄急不可待,那江某就得罪了。”江奎依然是笑吟吟地說道,他就是要何太耀動怒。他話剛落下,刀“嗡”的一聲就一刀如閃電一樣切出來了,這一刀狠毒無比,一下子就切向何太耀的喉嚨。
江奎這老傢伙的的的確確是個老狐狸,是一個笑面虎,嘴上說得很好聽,甚至是稱兄道弟,但是,一動起手來,比誰都要狠毒無情,這樣的老東西是最可怕的。
何太耀冷哼一聲,手中的斷虎刀沉喝一聲,如千尺飛練,硬斬向江奎切來的長刀,雙方的兵器相交,聽到“鐺”的一聲,何太耀是打出了真火,一招就用上了全勁,把江奎震得連退三步。
何太耀沒讓江奎先站穩,沉喝一聲,刀直奔而上,身隨刀走,又兇又猛,一撲上去,一鼓作氣,硬把江奎的刀勢給壓住了。
雖然說江奎是佔了優勢,何太耀還是有傷在身,但是,江奎和何太耀的實力本來就是相當,而且何太耀的傷勢並不是致命,所謂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說誰勝誰負,還真有點懸。
見江奎和何太耀打是火熱,燕三一看這情況,就覺得機會來了,就在牧亞男耳邊底聲說道:“我去把蠱神搶到手就走,你躲起來別動。我們在前面會合,以暗號爲記。我們一前一後,我引走江老頭他們,你在他們背後,見機行事。”
燕三怕江奎的弟子搞出什麼鬼來,決定先搶走蠱神再說,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硬要殺死江奎和何太耀不是不可能,但,就怕引來江奎的弟子,到時就麻煩了。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沒說話,但,慢慢地退開,隱躲起來。
燕三看了看場中的決鬥,江奎和何太耀都拼得無比激烈,雙方都有致彼此於死地的打算,所以,出招都是狠毒無情。
燕三鼠步蛇行,無聲無息地向山腳下潛去,以最好的角度,靠近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蠱神。燕三本來就學過潛行,再加上他修爲也是戰皇級別,所以燕三潛到了江奎和何太耀決鬥的空地邊緣之時,激戰中的何太耀和江奎都沒有發現他。
此時,燕三已經到了邊緣了,再潛過去,就沒有藏身之處了,此時,只有硬搶了,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功力充沛,然後所有的五氣一下子爆發,五步退讓!
瞬時,燕三比閃電還要快,五步退讓一下了瞬移到了放着蠱神的地方,燕三伸手就去拿。
燕三突然如同閃電一樣竄了出來,一下子竄到了放蠱神的地方,讓何太耀和江奎都爲之駭然,兩個人都一下子放棄了打鬥,兩個人同時喝了一聲,兩把長刀如閃電一樣,左右封鎖,劈殺向燕三。
在何太耀與江奎出刀之時,燕三已經是把裝有蠱神的盒子拿到手了,燕三不顧江奎與何太耀左右砍來的兩刀,身體沒有停,仍然是五步退讓,比閃電還快地直衝瞬時位移,方向是西南方向。
聽到“砰、砰”兩聲悶哼的聲音響起,何太耀和江奎兩個人的刀尾餘勁仍然是擊中了燕三的背部,燕三再快,但,畢竟何太耀和江奎出刀也不慢。
他們兩個人的刀劈在了燕三身上,燕三頓感到氣血翻滾,翻滾的鮮血向喉嚨處涌來,燕三硬壓着翻滾的血氣,沒讓鮮血吐出來。
與同此時,燕三感覺到自己背部是火辣辣的痛,就算是江奎和何太耀的刀尾掃中,那勁力也是相當的可怕,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是戰聖級別的高手,手中的兵器,也是聖器級別的兵器,一掃中,那殺傷力是多麼的可怕,就算是鋼鐵,也會一下子被砍斷。
這也幸好燕三加持了失傳的“天神金甲”,何太耀和江奎的一刀擊中了燕三的背部,但是,絕大多數的刀勁還是被“天神金甲”所擋住,剩下的餘勁對燕三的傷害就不是很大了,雖然燕三背部出現了兩道刀傷,但,只是皮肉之傷而己,並不致命,鮮血直流。
何太耀和江奎也爲之駭然,他們都沒有想到,有誰能中了他們一刀,仍然是活着衝了出去,好像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模樣。何太耀和江奎的反應也極快,撲向燕三,他們速度也一樣如同閃電一樣。
何太耀和江奎的速度是快,但是,燕三的速度那是更加的快,他的五步退讓本來就夠快的了,瞬時移位,何況他是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那就更加的快了。
眼看燕三就能撲向樹林之中,逃之夭夭,但是,在燕三開始逃的那一刻,在林中卻響起了又快又急的低聲吟唱:“優雅輕舞,林間的精靈,風給了你們翅膀,像幽暗中的毒蛇無聲潛行,請你囚禁他……”
這吟唱極快,一下子把戰曲吟唱完,比普通的曲士還要快一半。
蔓藤術?聖咒,木系主動祝福戰曲,擁有強大的滯慢減速功效的主動祝福戰曲!
聽到低急的吟唱之聲,不論是燕三還是江奎、何太耀都吃了一驚,木系曲士!誰都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木系曲士是敵還是友。
但,就在燕三快要撲到樹林中之時,頓感覺自己腳下和周身猶如是有無數的蔓藤纏繞一樣,一下子,燕三的速度慢下了許許多多。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在瞬時之間發生,發生的時候,不會超過五秒,又快又急,全部人都憑着直覺。
“火鳥飛舞!”燕三頓知道木系曲士是衝着自己而來的,他想都不想,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大聲喝道。
頓時之間,幾十個火鳥飛射而出,聽到“霹靂啪啦”的燃燒聲,燕三週身一下子燃燒起一,把木系曲士加持在自己身上的“蔓藤術?聖咒”燒得一乾二淨。
火鳥飛舞,是出自於《鳳凰天火典》,是屬於聖級的火系主動攻擊戰曲,雖然它的威力不是極大,但是,它的出招速度是極快,極爲方便使用。
燕三剛毀掉了“蔓藤術?聖咒”,但,江奎和何太耀就已經追上來了,左右兩刀直封過,完全是封住了燕三的去路。
這個時候,燕三就不敢用身體去接他們兩個人的長刀了,燕三一握,碧水龍槍在手,沉喝一聲,道:“潛龍在淵!”手中的長槍一卷,長槍如龍,似臥非臥,似盤非盤,守中有攻,攻中有守,一槍兩式,硬感江奎與何太耀的長刀。
“鐺、鐺”兩聲響起,長刀與碧水龍槍相碰,火星濺射,猶如節曰的煙花,絢麗耀眼,好看極了。
燕三被他們兩個人的功力震得連退了八步,氣血翻滾,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而江奎和何太耀也不好受,兩個人感覺手中的長刀都握不住一樣,被震得虎口發痛,他們的長刀硬被燕三的碧水龍槍磕出一個米粒大的缺口來。
燕一的碧水龍槍可是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這是增長了十二倍的崩擊力,可以想象燕三的一槍崩擊之力,是何等的可怕,何等的強大。
何太耀和江奎是吃驚無比,但,他們兩個人的長刀一指,就已經封住了燕三的所有退路。
“哈,哈,何老頭,上次你偷襲老子一刀,這次,我會還給你的。”雖然被他們封住了退路,燕三依然是膽色過人,哈哈大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