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走進了裡面,此時牧藍正看着軍事地圖,聽到腳步聲,就轉過身來了。
“嗨,牧大美人,最近沒看到哥,有沒有想哥呀。”燕三死不正經地向牧藍揮了揮手,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了牧藍的前面。
只怕,現在整個虎賁軍團也就只有燕三敢如此的放肆了,在軍團之中,任何一個人在牧藍的面前,都是規規紀紀、恭恭敬敬。
牧藍還不知道燕三是什麼人嗎,對於他這樣的大馬金刀,她也是習慣了。她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段時間不是在勤着修練嗎?連大門都二步不邁,怎麼突然有時間跑到這裡來了?”
說實在,說到修練,有時候,牧藍都不由有些佩服燕三,他天資那麼好,但,仍然是那麼勤奮的修練,他修練起來,那簡直就是在拼命一樣,在跟時間賽跑,像他這麼勤奮的人,只怕並不多。
“嘿,嘿,沒什麼,只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大美人你了,所以特別的想念大美人你,就跑過來看看大美人你了。”燕三十分的不正經,東張西望,笑着說道。
牧藍瞥了他一眼,說道:“少來這一套,說吧,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少跟我打哈哈的。”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沒啥事,只是聽說有蠻族的士兵在神棄之地的邊緣遊蕩,所以特別的問一下,是不是有這樣的事兒。”
“是杜南告訴你的吧。”牧藍連想都沒想,就說道。
“哇,大美人,不是吧,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我心裡面裝着什麼事你都知道。”燕三一副驚奇的模樣,一驚一乍的,動作誇張無比。
牧藍淡淡地說道:“你像個大姑娘你一樣躲在房間裡,連門都不邁出一步,除了杜南,還有誰會告訴你這樣的消息呢。”
“嘿,原來這個牧大美人也知道呀。”燕三笑着說道:“那我想問一下,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杜南怎麼建議你的呢?”牧藍不回答,反而是問道。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瞅着牧藍,說道:“牧大美人,如果你是杜南,你會怎麼建議我呢?你會怎麼樣去做呢?”
牧藍淡聲地說道:“你既然和杜南都是酒肉朋友了,你說,酒肉朋友,會給你出怎麼樣的主意?當然是慫恿你幹上一票,說不定就會發達。如果我是杜南的話,肯定會慫恿你去幹掉幾個蠻族的將領,先在軍中立威再說。”
“唉,牧大美人,還好我們不是敵人,不然的話,唉,至少戰場上,我肯定是吃大虧,帶兵打仗,只怕我是被你打得灰着土臉的。”燕三笑了起來,說道。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是有何楚嗎?何楚帶兵一向都是有一套,只不過是光武帝不喜歡他不聽指揮,擅自作主張而己。”
“嘿,看來牧大美人知道的還挺多的。”燕三看了看牧藍,說道:“我們不扯這些事情,說吧,是不是真的?”
牧藍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件事有些蹊蹺,我總覺得有些不怎麼對勁。”
“哦,怎麼蹊蹺了,說來聽聽。”燕三也不由好奇地說道。
牧藍說道:“杜南說得對,神棄之地與我們南疆接壤的邊緣,的確是有蠻族的士兵遊蕩,但,不是幾個士兵在遊蕩,只怕,至少有一個營。”
“一個營?”燕三怔了一下,不由驚訝地說道。
牧藍說道:“這兩年來,蠻族已經很少有動靜了,前幾年潰敗一次之後,他們的軍隊重新換上了新將領,這個將領比較精通我們人族文化,知道攻城掠地並非是他們蠻族所長,所以,蠻族這兩年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動靜,我們與蠻族的關係緩和了許多,就是兩地的交易敢增長了許多。但,這一次,不知道爲何,蠻族的士兵突然出現在邊境上。南疆與蠻族交易的商人不少,我們從商人中收集不少的情報,這一次蠻族的士兵突然出現,沒有半點的預兆,如果蠻族真的對南疆動兵的話,商人早就應該知道動靜,蠻族的十八洞,應該是有很大的動靜纔對。”
“會不會蠻族想搞偷襲?”燕三猜測說道。
牧藍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瞭解蠻族,他們不是一個國家,蠻族十八洞,就是十八個部落,他們各據村寨而居,有人口集中的村寨,也有極爲零星分散的村寨。雖然他們十八個部落的軍隊是聯合在一起,會有一個共同推選出來的將領,但是,如果要動兵的話,將領是沒有決定權說調兵就調兵的,必須經過十八部落的首領商議之後纔會動兵的。”
“那他們好好的,怎麼跑到邊緣來了,派出一個營的軍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牧藍輕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其中蹺蹊,我接到消息之後,就是有些不明白,爲何蠻族突然動兵。”
“那該如何?”燕三望着牧藍說道。
牧藍不由沉吟起來,說道:“這事還真的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幾天來,我接到一些情報,聽說江奎的弟子人馬頻頻出動,甚至是進入神棄之地,他們似乎是要找什麼。”
“江奎,江奎是誰?”燕三一怔,不由說道。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靈藍大陸十二傑你知道幾個?”
“呃——”燕三怔了一下,扳了扳手指,說道:“寒山學院的暮老人,你哥牧雲長、還有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帝師梅林東、上兵家的家主上兵烈、現在是聖光國的皇帝開普勒、花滿樓的湯惜花,還有怒虎傭兵團的高怒虎,好像還有一是棲鳳國的高手叫什麼劍神了,呃,我聽過的,好像就這麼多吧。”
“白髮劍神。”牧藍說道。
燕三忙是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白髮劍神,好像戰野那小子的師父就是白髮劍神。”
牧藍說道:“暮老人、銀劫、帝師他們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中實力前五的高手,還有三個聲名不如銀劫他們。他們分別是威基斯、何太耀還有就是江奎。他們三個人聲名不如帝師他們,實力也不如銀劫他們。在十二傑中,他們三個人算是晚輩吧。”
“江奎是十二傑之一?”燕三驚訝地說道。
牧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江奎正是十二傑之一,在十二傑中,非要來個排名榜單的話,只怕江奎他們三個人是要排到排尾了。不過,實力依然是很強悍,戰聖級別,雖然不像銀動、帝師他們那樣變態,但,仍然是靈藍大陸最傑出的高手之一。他長年居住在南疆的蠻獸城,在中原之地,聲名並不遠揚。他在南疆的勢力,倒是不小,有人稱他爲南疆一霸,在蠻獸城中,他擁有無數的店鋪酒樓,豢養了不少的打手,座下弟子也不少。不過,他倒識做人,與我們虎賁軍團倒是很配合。”
燕三看了牧藍一眼,俗話說,睡榻之側,焉容他人酣睡。這個江奎雖然說南疆一霸,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打手弟子無數。但,虎賁軍團那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不單是號稱兵力十萬,而且擁有不少的戰士高手和曲士高手,單是牧家的戰將都讓人不敢小覷。
江奎再牛逼,他也不可能調兵十萬吧,何況南疆一帶的城鎮守軍都由牧藍指揮,幾十萬的軍隊,只怕淹都能淹死江奎。
面對如此雄獅,江奎不配合虎賁軍團纔怪,不配合,只怕是早就被虎賁軍團滅得連渣都沒有。
“你打算怎麼辦?”燕三問牧藍說道。
牧藍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單刀直入吧,看來江奎是知道一些消息,我讓亞男去問問江奎吧,這點情面,他還是不敢不給。”
“怎麼,你也想混這一趟渾水不成?”見燕三躍躍欲試的模樣,牧藍說道。
燕三聳了一下肩,說道:“沒什麼,想出去溜達溜達,看有沒有熱鬧可以湊湊。”事實上,燕三達到戰皇級別之後,已經沒打過一場架,拳頭不由有些癢癢的。
牧藍想了一下,說道:“也好,那你就跟亞男去一趟江奎那裡吧,問一下他是怎麼樣的情況。亞男那姓子,烈得很,不喜歡迂迴,一言不合就動手。你幫她說說話也好。”
“隨便了,不過,小丫頭肯定是看我不順眼。”燕三笑着說道。
牧藍沒好氣,說道:“你年紀都不見得比她大,你卻小丫頭小丫頭地叫,她不生你的氣纔怪。”
燕三是笑了起來,笑着站了起來就往外走,但,沒走兩步,燕三突然回過神來,對牧藍說道:“喂,對了,牧大美人,杜南將軍信得過不?”
“你自己覺得呢?”牧藍不答反而問道。
“呃——”燕三說道:“這個我怎麼知道,以前你是說嗎?好人壞人哪裡有寫在臉上的,他頭額上沒寫好人壞人這樣的字,我怎麼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你相信誰?”牧藍反問道。
“呃——”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這個嘛,看情況了,有時候,我連自己都不相信。”
牧藍淡淡地說道:“該信的時候,就信吧,不該信的時候,也信上一把吧。”牧藍這話裡有話,實在是大有玄機。
“那是。”燕三笑了起來,然後大步向外走去。
接到牧藍的命令之後,牧亞男是與燕三一同去蠻獸城,不過,牧亞男一路上,就沒給燕三好臉色了,一看這妞的臉色,就知道如果可以給她選擇的話,她肯定是不會選擇與燕三一同進蠻獸城了。
“喂,小丫頭,不要見到我就臭着臉好不好。”燕三見牧亞男板着臉兒,就笑着說道:“我又沒有欠你十萬八萬,每次見到我你就臭着臉幹什麼。嘿,你會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吧,上次輸了,所以一直在記仇。”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燕三——”
“呃——”燕三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妞從來沒主動與自己說過話,這一次竟然主動與自己說起話來了,而且還叫她名字,燕三神態有些誇張地說道:“小丫頭,我不會是聽錯了吧,你竟然主動叫我名字,今天不會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吧。”
牧亞男不理會燕三的話,盯着燕三,只是冷冷地說道:“你是用什麼謊話騙取小姐對你的信任的?”
聽到牧亞男這樣的話,燕三不由是哭笑不得,他瞅着牧亞男,捉狹地笑着說道:“那是因爲哥太帥了,帥得一塌糊塗,帥得花見花開,人見人愛,所以,你家小姐一看到我,就相信我了唄。”燕三心裡面都不由想笑,幸好牧藍沒在這裡,不然她非找自己算帳不可。
“呸——”牧亞男不屑地說道:“就你也帥,如果你帥,天底下沒男人了!”
見這妞的話如此打擊人,燕三沒好氣地瞪了牧亞男一眼,說道:“不信就拉倒,難道我要求你相信不成。”
牧亞男冷哼了一聲,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最好少欺騙小姐,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燕三見這妞想殺人的模樣,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喂,小丫頭,不用對我這樣吧,我跟你沒冤沒仇,你用得着這樣恨我嗎?”
“哼,光武帝的走狗,沒有一個是好人。”牧亞男冷聲地說道。
燕三聽到她這話,不由輕笑了起來,瞅了牧亞男一眼,捉狹地笑着說道:“小丫頭,我聽說過有一句話,這話是這樣說的,胸大無腦——”說着,雙眼不由向牧亞男那隆起的酥胸瞅去,一副曖昧的神態。
“你說什麼!”牧亞男頓時是火氣來了,秀目一瞪,就握兵器。
燕三見她動怒要打架的模樣,輕笑着說道:“嘿,不是說你,不是說你,你胸又不大,怎麼可能沒腦呢?”
燕三的這話反而是把牧亞男氣得秀目直噴怒火,說一個美人兒沒胸,人家不發怒火纔怪,何況,牧亞男的胸已經不小了,高高的隆起,一看就是很豐滿。
牧亞男是氣得怒火直冒,直瞪着燕三,咬牙切齒的,如果不是牧藍有話在前,只怕她是非要揍燕三一頓不可。
燕三見她怒視着自己,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小丫頭,你用不着老是把我當作仇人。我臉上又沒有寫着我是光武帝的走狗,難道我是光武帝任命的監軍,我就是光武帝的走狗嗎?我跟光武帝尿不到一壺去,老子雖然手中沒什麼權力,但,還不屑於跑去給光武帝做走狗。”
“哼,就算不是光武帝的走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牧亞男冷哼一聲,沒什麼好氣說道。
燕三是哭笑不得,這妞對自己的偏見實在是太深了。
他們兩個人,不時的你一話我一語的拌嘴,虎賁軍團離蠻獸城其實很近,所以,沒有一會兒,他們就進了蠻獸城了。
來的時候,燕三沒怎麼仔細去看蠻獸城,現在進了城,不由放眼細看。事實上,蠻獸城是很大,可以說,蠻獸城是南疆最大的城池。這裡臨近於維多利亞,也臨近於南蠻神棄之地,所以,這裡是許多商品的中轉站。不少的商人與維多利亞港和南蠻都有買賣來往,甚至有些商人還把無垢森林的商品帶到這裡來。
蠻獸城是熱鬧非凡,如果不是看到那高聳的城牆,森嚴無比的邊疆巡邏軍隊,只怕你還以爲自己是在漢拔大帝國腹地。
沒有一會兒,牧亞男帶着燕三帶到一座高大宏偉的府第前停了下來,燕三打量了一下這雄偉的府第,不由說道:“看來這位南疆一霸蠻是有錢的嘛。”
“沒見識,江奎是南疆首富,就算是沒有顏家有錢,也是大富翁。”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燕三已經習慣了她寒磣自己的幾句了,只是聳了聳肩。
牧亞男帶着燕三走到了府第的門口,一到門口,守在門口的八個侍衛見到牧亞男,只好是鞠了鞠身,說道:“牧侍衛長。”
看來,江奎府中的人馬是對虎賁軍團的大人物不陌生。
“我要見你們的老爺。”牧亞男冷冷地說道。這妞對誰都是如此的冷傲,好像任何人都是欠她十萬八萬,燕三還沒見她笑過。
“侍衛長,不好意思,老爺有事出去了,沒在府中。”門衛忙是說道。
牧亞男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徑自往裡面走去,這讓門衛十分的尷尬,叫道:“侍衛長——”想伸手去攔他們兩個人。
牧亞男停步,冷冷地看着他。門衛又有什麼辦法,在牧亞男冷冷的目光之下,只好收回目光。
牧亞男冷傲得很,徑自往裡面走去。門衛沒辦法,一個門衛只好急忙往裡面通報。他們也不敢攔牧亞男。
江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虎賁軍團的人馬不好惹,更何況牧亞男是牧藍身邊的人,這樣的大人物他們怎麼能得罪得起,只好是往裡面通報,具體情況由上邊定奪。
牧亞男徑自的走到大廳中,坐了下來,燕三也是笑嘻嘻地跟了進去。在廳中的侍女沒有辦法,只好是奉上香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