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燕三都在努力修練,並且讓自己的狀態保持到最好,隨時都準備迎戰。
這一天,葉秋蝶和聶冷煙都同時回來,走了進來。
“有消息了?”燕三立即停下手上的活兒,站定,問葉秋蝶和聶冷煙說道。
葉秋蝶沒有說話,聶冷煙點了點頭,說道:“燕京傳回來消息,尚書和宰相已經聯手,他們從監巡院和提刑司派出了一支隊伍,兩個部門各派出約一百人,分別由一位大司馬和一位總巡率領,已經從燕京出發。”
“尚書和宰相?”燕三一怔,說道:“宰相在提刑司的勢力不是被清除掉了嗎?”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只要光武帝手頭上一鬆,宰相要重建勢力,也並不是難事,最終還是看光武帝的態度。這就是光武帝聰明之處,表面上,這是尚書和宰相私自行動,與光武帝無關。你要知道,尚書和宰相對你是恨之入骨。胡餘虎被你打得成爲半個廢人,而弗朗西是死在你的手裡。尚書和宰相那是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只要有機會,他們兩個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致你於死地!”
“光武帝不用親自與他們兩個人說,只要光武帝手頭鬆一下,光武帝身邊的人再吹吹風,宰相和尚書,立即就會抓住這個機會邀功,特別是宰相,他的勢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一次,對於他們來說,是好機會,這不單是可能殺了你爲他們的兒子報仇,而且能邀功請賞。如果以後出了什麼事,光武帝就會把他們兩個人推出去當作替罪羔羊,這是他們兩個人私自的行動,與光武帝無關,你說是不是?這樣一來,光武帝是推卸了責任,而且不會讓那些貴族落個口實。”葉秋蝶說道。
“嘿,光武帝一向來都是老狐狸。”燕三嘿笑了一下,說道:“通天府有沒有消息?”
聶冷煙搖了搖頭,說道:“通天府我們沒有內部消息,暫時,我們還不知道通天府有沒有行動。”
“盯緊通天府,光武帝絕對不止會讓提司刑和監巡院的人馬出動,通天府也肯定會出手。”燕三還沒有說,葉秋蝶就說道。
聶冷煙默默地點頭,沒說其他的話,不過,她遠在霍都縣,對燕京的消息瞭如指掌,不得不說聶冷煙實在是厲害。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提刑司和監巡院都來了,那麼,我們應該歡迎一下人家。他們不見得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們要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不讓他們進霍都縣,途中埋伏幹掉他們。”
“這樣的話,那鷹愁崖是最適合了,鷹愁崖是我們霍都縣南方邊境上最外圍的關卡了,易守難攻,兩邊都是懸崖,而且鷹愁崖是南方進入我們霍都縣必經和唯一的通道,他們必須經過鷹愁崖。出了鷹愁崖,就是永定州了。這樣我們在鷹愁崖伏擊殺掉提刑司和監巡院,在這種三不管的地帶,出了再大的人命,都不屬於我們霍都縣行政部來管理過問。”葉秋蝶說道。
“好,我們就在鷹愁崖伏擊他們。”燕三也立即贊同,點頭說道。
燕三說道:“還有,今晚我們幹掉在城中的那批提刑司人馬,一個活口不留,把他們全部滅了。”
“好。”葉秋蝶點了點頭。
燕三吩咐說道:“葉小娘子,叫張浪他們帶回一支小隊來,滅掉城裡的提刑司人馬之後,然後把螭龍軍團的人調往鷹愁崖,不出幾天,他們必能趕到。”
щщщ◆ тт kдn◆ ¢ ○ 葉秋蝶點頭,同意去辦了。
但是,就在當天下午,伯爵府中來了一個客人,說是非要見燕三不可。
燕三出去之後,只見是一個人站在伯爵府門口,穿着長長的衣服,戴着風帽,壓得很低,把臉都遮住了,看不清面目。
看不清楚這個人是誰,不過,從身形上來看,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男的。
“燕伯爵,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這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燕三覺得這聲音好熟耳,好像是哪裡聽過這個聲音,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燕三回過神來,仍然是把對方請了進來,雖然說對方是神神秘秘的,但,燕三還不至於怕他。
在客廳中,這個人低聲地對燕三說道:“燕伯爵,我們兩個人私下談談。”
燕三看了看這個人,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燕三也不怕他整出什麼事來,揮手就讓僕人下去了。
僕人下去之後,這個人取下了擋着他面目的臉,當燕三看清楚這個人的面目之時,燕三他自己不由爲之呆了一下。
“怎麼,當上伯爵之後,就不認得我了?”這個人笑着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說道:“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郡牧大人駕到。今天不知道吹什麼風,竟然把郡牧大人吹到這裡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曾經幫過燕三的藍耿,也就是藍靖月的父親,富車郡的郡牧。
藍耿依然的威嚴,軍旅出身的人,就是有所不同,他看了看燕三,說道:“最近你倒是能整,盡捅出簍子來。”
“不知道大人你指的簍子是什麼?”燕三說道。
藍耿手一揮,說道:“你不要跟我來這套,叫我伯父吧。”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燕三笑着說道。事實,燕三也樂意,他和藍靖月的關係,還是蠻親蜜的。
藍耿說道:“雖然你霍都縣不在我的管轄之下,不代表我就是兩眼抹黑。你魂石礦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你倒好,跟皇帝對着幹,只怕讓許多的人都不得安寧。”
“這麼說來,伯父大人是有消息告訴我了?”燕三忙是說道。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倒會得了便宜還賣乖。”藍耿搖了一下頭,說道:“算了,我就告訴你吧,燕三,過幾天富車郡的軍隊要調到永定州來了。”
“軍隊要調到永定州來?”燕三不由一怔,從地理上來講,永定州是富車郡下的一個州,而霍都縣,是永定州內的一個縣。不過,霍都縣分封給燕家之後,霍都縣在地理上來講,是屬於永定州的一個縣,但,在行政上和軍事上,都不轄屬於永定州和富車郡,貴族封地,擁有讀力的行政和軍事。
永定州離燕三的霍都縣可以說是很近,現在倒好,富車郡的軍隊竟然調到永定州來了,只要隨便一艹作,就能把霍都縣死死包圍住。
“我怎麼沒聽到消息。”燕三心裡面驚訝,無疑,一個郡的軍隊調動,那肯定要皇帝的點頭,不然,憑藍耿一個郡牧,還調動不了整個郡的軍隊。
藍耿淡淡地說道:“就算你在燕京有眼線,也不見得能什麼事情都知道。這是皇宮內侍傳來的口旨,沒有任何文書形式,而且不通過兵部。說白了,算是我個人私自行動!當然,出了事,也是我個人負責,甚至會以擅自調動軍隊的罪名論處。”
“搞得如此神秘,不會是想攻打我霍都縣吧。”燕三怔了怔說道。
藍耿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止於,這一次行動,表面上是說一次拉練,一次集團軍的演練,但,說白了,除了震懾你霍都縣之外,有包抄你霍都縣的意思,至於是防止你逃跑,還是趁機會佔了你的霍都縣,那就要看我個人的領悟能力了,這次行動,沒有直接的說明目的,至於該怎麼做,就看統帥如何體會皇帝的意思了,當然,至於怎麼樣的後果,也是統帥扛着。”
“嘿,嘿,那伯父的意思呢?”燕三笑着說道。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我要攻打你,就不會連一個侍衛都不帶,偷偷的一個人來私下見你了。”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若這事傳了出去,伯父只怕是遭殃了。”燕三不由在心裡面感激,畢竟,藍耿可是冒着很大的危險來私下見自己,一旦被光武帝知道了,那可就慘了。
藍耿淡淡地說道:“所以,我這次私下來見你,除了把這消息告訴你外,也同時,希望你的軍隊,千萬別亂來,不然,攻打你霍都縣也爲難,不攻打你霍都縣也爲難,反正就是兩難之地。”
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說道:“如果伯父你攻下我霍都縣,那說不定是一個大功勞。”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嘿地笑着說道:“如果是換作十年前,皇帝有這樣的命令,我肯定會拿下霍都縣,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我現在怎麼去混,也很難混得更高級別,同一個級別的軍職,換倒哪裡都差不了多少,再高的話,那就是兵部尚書了。嘿,燕京的大將,還多着呢,兵部尚書還輪不到我,更何況,歷代來,兵部尚書都算是皇帝的親信,我這個邊疆大將,再怎麼親,也與皇帝親近不到哪裡去。我的軍職,也就混到這地步了,一個郡牧,也算是一方大將軍,想高都不能了。”
說到這裡,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既然我想再混高點,都難了,何必吃不到那個葡萄,艹那個心呢。你要知道,攻打世襲貴族封地,這種事情,說起來很微妙,一不小心,讓其他貴族聯起手來參上一本,誰都會玩完。就算不玩完,嘿,以後都沒什麼好處。光武帝是想讓我用武力拿下你的魂石礦,當然,他不能明着說,這個拿不拿下來,就要看統帥怎麼去理會皇帝的意思。嘿,不過,我拿下魂石礦之後,眼紅我的人只怕就多了,到時候,肯定是有不少大臣貴族往上參本,什麼堂皇的藉口都來了,弄到貴族們個個都是發怨,個個大臣都是眼紅。燕三,換作你是皇帝會怎麼樣?”
燕三看了看藍耿,說道:“嘿,如果我是皇帝,就算不是殺了你,也只怕會把你連降三級,調到其他地方去任職。這樣一來,既然可以平息貴族和大臣們的怨氣,耳根落個清靜,嘿,而且還可以撈到一個英明公正的好名聲,何樂不爲呢?更重要的是,一走馬換將,魂石礦就是自己的了。”
“你倒不笨。”藍耿點頭說道:“就算不是這樣,也差不到哪裡。光武帝他不能明着說,但,內侍來吹風,就是有這個意思。這樣的事情,我何必又去艹那個心呢。”
說到這裡,光武帝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不過,樣子倒是要做做的,軍團肯定會拉到永定州來艹練,甚至,會虛張聲勢一番。燕三,這個就要看你了,我們可以演一下戲,但,不能擦出真火來,如果擦出真火來,到時,場面就不歸我控制了。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我們兩個演演戲,我能向皇帝交差,你也能保住你的霍都縣。”
“呃,這個嘛。”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帶兵打仗,這方面倒不是我的專長,不如這樣吧,我讓我的將軍跟你商量商量,怎麼樣?”
“好,聽說何楚在你這裡,嘿,他大名我倒聽過,將才一個,就是可惜沒生對時機。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妙計!”藍耿也爽快,一口答應了。
燕三點頭,然後又問道:“伯父,靖月姐回來沒有?”有好些曰子沒見到藍靖月了,見到藍耿,燕三不由問了起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想泡我的女兒嗎?”藍耿倒夠直接的,乜了燕三一眼,很直接地說道。
“呃——”對於藍耿這樣直接的話,燕三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艾艾地說道:“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如果想泡,就說直接一點,不想泡,也說直接一點。”藍耿這個做父親的,倒有些另類,說道:“一個大男人的,說話期期艾艾,像什麼樣。泡妞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呃。”燕三有些尷尬地說道:“伯父,我只是問問靖月姐的行蹤而己,沒別的意思。”
藍耿乜了燕三一眼,說道:“萬一我女兒對你有意思你,你讓她當大,還是當小?”
“伯父,你這也太能扯了吧,我和靖月姐還差遠呢。”燕三不由哭笑不得,說道;“再說了,讓靖月姐聽到這話,她非宰了我不可。”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嘿,小子,光武帝的女兒蕭凝雲那是國色天香,你連那個大美女都拒絕了,卻打起我女兒主意來了,嘿,嘿,小子,倒有不同別人的志向呀。”
“喂,喂,伯父,你別扯得太遠好不好,我只是問問而己,這跟我拒絕公主的事扯得上什麼關係。”燕三哭笑不得,忙是叫着說道。
藍耿不由笑了起來,聳了聳肩,笑着說道:“小子,你緊張什麼,開個玩笑。”說到這裡,藍耿認真地看着燕三,說道:“不過,小子,說正的,我家女兒對你還真的不錯,我還沒見過她對誰如此照顧的。我就只有這麼這一個寶貝女兒,小子,如果你想泡,就認認真真地泡,泡了要把人家安頓好,如果讓我家女兒傷心的話,你這小子玩完了,嘿,我肯定是第一個滅了你。”
“伯父,你扯遠了,你再扯,這話傳到靖月姐耳中,我是死定了。”燕三哭笑不得,忙是說道。藍耿倒好,他這個做父親的,倒開放。
藍耿坐直身子,說道;“算了,不逗你這小子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只不過是見女兒這麼照顧你,眼紅逗着你玩而己。”說到這裡,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靖月還沒回來,她應該在怒虎傭兵團吧,具體情況怎麼樣,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不清楚了。”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靖月姐一個人在外,你們也夠放心的。”
說到這事,藍耿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放不放心,而是靖月跟了他師父之後,就一直在外了,自小就讀力了,她和其他的千金小姐不同。她現在的實力,那是比我做父親的強上許多,她想在外面闖蕩,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管不了。”
說到這裡,藍耿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喂,燕小子,我看你倒不錯,長得也能見得人,也不算太醜,蠻有上進的,實力也不弱。更重要的是,我沒見過我女兒對誰如此照顧的。嘿,嘿,這樣吧,小子,我這個做父親的,特別允許你,把我女兒追到手,嘿,如果你娶了我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嘿,聘禮肯定是讓你流口水。”
“這是哪門子跟哪門子的事情。”燕三哭笑不得說道。
藍耿淡淡地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女孩子有了夫君,有了孩子之後,就不同了,家庭觀念就會很強烈,就不會在外面闖蕩,安心像賢妻良母。雖然靖月實力強,但,我不希望她一直在外面闖蕩,做傭兵,是很危險的職業,每次出任務,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她母親也爲她擔心,常掛念,也希望她安頓下來,做個賢妻良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