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的讚美。”段語露不鹹不談地說道。然後很有貴族風範地向蕭承言告退,離開甲板,回房去了。
段語露走了之後,蕭承言看到在場的藍靖月,含笑說道:“這位定是瀚海前輩的高足藍小姐吧。幾年前承言曾經去瑙藍海取景作畫,曾一遇瀚海前輩,未能深談,實爲遺憾。”
看到蕭承言和藍靖月搭訕,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喂,蕭皇子,你不會是想追我姐姐吧。嘿,想追就直說嘛,不用轉彎抹角的。你看哥追美女,一向都是見到美女,大聲喊道:‘大美女,我愛你。’”說着,燕三對着藍靖月捉狹地笑着大聲喊道:“靖月姐姐,我愛你!嫁給我吧!”
“死燕三,是不是皮癢了!”藍靖月又羞又氣,她都快被這個傢伙給氣死了。
“好,好,哈,哈,小子,快求婚,快點,我給你做證人。”魯遜興奮地鼓着掌,大笑說道。這不良的老頭,唯恐天下不亂。
藍靖月是又氣又羞,跺了一下腳,說道:“你們死不正經,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着就欲去抓燕三。
“嘿,嘿,親姐姐,嫁給我吧。”燕三大笑,捉狹地笑着說道。說完之後,轉身就逃,向樓下跑去。
這把藍靖月氣得是滿臉通紅,追着下去。
一時之間,甲板只剩下蕭承言尷尬地站在那裡,而魯遜他們幾個,也一下子溜開了。
燕三和藍靖月兩個人打打鬧鬧,燕三逃到了自己房間中,藍靖月追了進去,燕三突然停住身體,轉過身來。
藍靖月追得追,燕三突然停止身子,她是差點撞在燕三的身上了,幸好她剎住身子快,儘管如此,她離燕三也是近在咫尺。
“嘿,好姐姐,是不是投懷送抱來了。”燕三捉狹輕笑,一時之間,也是膽大包天,伸出手去,摟着藍靖月的柳腰,動作是親暱無比。
“投你的頭。”藍靖月沒有好氣,伸手就揪起燕三的耳朵,一下子揪捏起來,藍美人兒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痛得燕三直咧嘴。
“喂,喂,喂,親姐姐,就算心裡惱,也用不着這麼用力吧,我這耳朵你可是要揪上一輩子的,萬一你這麼快把我的耳朵揪掉了,那你以後就沒得揪了。”燕三痛得哇哇叫道。
藍靖月滿臉紅霞,輕嗔說道:“少跟我胡說八道,誰要揪你一輩子,老是這麼自戀。”儘管是嘴上如此說,但是,藍靖月還是輕輕的鬆手了。
“我就知道親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燕三得意地嘿嘿笑,往藍美人兒的身上蹭。
藍靖月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拿他沒辦法。就是怒虎傭兵團再老油條的傭兵,都畏她三分,但,這傢伙,她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時她覺得,自己是太寵着這小子了。
燕三輕摟着藍靖月的柳腰,嘿嘿地笑着說道:“蕭承言這個二世祖,好好的,跑到茵葉海來幹什麼。”
“茵葉海又不是你的,他往哪裡跑,關你什麼事?”藍靖月乜了他一眼,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着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己,嘿,嘿,上次積貝城海神殿的寶物被盜了,蕭承言也在我們船上,這下好了,海族好像又一件寶物被盜了,他又在我們的船上。嘿,真有意思。”
“你懷疑他有份?”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凝聲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好奇,他既然已經是皇子了,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畢竟,天下是皇帝老兒的,蕭家是皇族,什麼樣的寶物沒有?”
“這點你就錯了。”藍靖月淡淡地說道:“蕭承言是皇子,這一點是沒錯,而且,他也是一個很聰明的皇子,不過,光武帝並不怎麼喜歡他。”
“爲什麼?”燕三一怔,說道:“蕭承言看模樣,就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他絕對不是個笨人,像他這種聰明,又有才學,而且還表現出與世無爭的模樣,身爲三皇子,應該很討皇帝老兒的喜歡纔對呀,有這麼一個有才學又懂事的兒子,哪個皇帝這寵?”
“誰知道光武帝是怎麼樣想的,不過,聽說和蕭承言的母親有關,聽說蕭承言的母親不是漢拔大帝國人,而是呼倫貝爾大草的異族。”藍靖月說道。
“原來是這樣。”燕三沉吟,呼倫貝爾大草原和漢拔大帝國,可以說是世仇,當年,漢拔大帝國差點被畢嘯所率帥的遊牧異族所佔領。
“嘿,嘿,我是沒有打擾你們恩恩愛愛吧。”這個時候,魯遜從外面探進頭顱來,一陣怪笑,猥瑣無比的模樣。
藍靖月頓時粉臉通紅,又羞又氣,她被燕三黏慣了,這小子摟着自己的柳腰,自己都沒察覺出來。這讓魯遜看在眼裡,讓藍靖月又羞又氣,一下子把燕三推開,惱聲地說道:“臭小子,下次再收拾你。”說着,美人兒滿臉通紅,一溜煙跑了。
“嘿,嘿,小子,泡妞的手段還蠻厲害的嘛。”這時,魯遜很猥瑣地湊過頭來,神態十分的銀賤,嘿嘿地笑着說道:“說來聽聽,泡得怎麼樣了?分享一下經驗,我這老頭,也好娶個媳婦。”
“泡你的死人頭!”燕三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慄,瞪了魯遜一眼,說道:“泡,泡,泡,下次再像鬼一樣無聲無息冒出來,我把你扔到大海里喂王八。”
魯遜一點都不在意,他張望了一下,然後忙是把門關上了,一副神神兮兮的模樣。
“倒,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兩個人又沒殲情,你關什麼門,搞得像做賊一樣。”燕三沒好氣地瞪了魯遜一眼,說道。
“殲你的頭,你以爲我這個老頭子,會像你這樣滿腦子齷齷的東西。”魯遜一怒,瞪了一眼,一腳踹過去。
燕三一下子就跳開了,笑着說道:“那你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有什麼事,說就出來聽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魯遜低着聲,說道:“剛纔我花了點功夫,花了些小錢,從一個水手口中套出一些東西來。蕭承言是一個人上船的,不過,他帶了一批貨上船。”
“貨,什麼貨?”燕三一怔,忙是說道。
魯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水手不清楚,貨是用木盒裝着的,聽說當時是由船長檢查。嘿,不過,船長這種跑過這麼地方的老油條,只怕我們難從他口中套出什麼東西來。”
“嘿,老頭,你不會是懷疑蕭承言盜了海族的寶物吧。”燕三乜了魯遜一眼說道。
魯遜嘿嘿地笑着說道:“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覺得古怪而己。今天那艘和我們商船伴行的船你也看到了,你不覺得古怪嗎,他們伴着我們的船而行,不離不棄,最後才逃之夭夭。”
“如果你懷疑那艘船是蕭承言他們的,蕭承言完全沒有必要坐天馬商盟的船。”燕三沉吟地說道。
“笨。”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這一點,你就不夠殲狡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坐天馬商盟的船,這叫做陳倉暗渡。偷盜海族寶物,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必須有同黨。如果我是主持偷盜海族寶物的人,我肯定會這樣做,先弄一個比較隱秘的假目標,自己反而是大行其道,公衆露面。這樣一來,海族的注意力,反而是放在了隱秘的假目標之上,到時,就算海族追查到了,用假目標吸引走海族,而讓真貨送回靈藍大陸。”
“你是說,蕭承言帶到我們船上的貨,就是從海族偷回來的寶物?”燕三看着魯遜說道。
魯遜摸了摸下巴,說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蕭承言偷盜了海族的寶物,如果是的話,嘿,嘿,寶物肯定是在這條船上。”
“寶物。”燕三不由雙眼發亮,直流口水,燕三摸着下巴,雙眼閃着綠光,嘿嘿地笑着說道:“寶物呀,那該是怎麼樣的寶物呢。”
“小子,你不會是黑吃黑吧?”一看到燕三這神態,魯遜就知道燕三在心裡面打着什麼樣的主意,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反正寶物都是無主之物,這樣的東西,人人都愛了。我看海族的凌小妞那些人追得特別的緊,大量兵馬出動,看來,海族被盜的寶物絕對非同凡響。”
魯遜提醒說道:“小子,我看,你還是算了,蕭家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再說,以我看,蕭承言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免得你偷吃沒成功,反而是惹了一身的羶味。“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蕭家再不好惹,但,這裡也不是漢拔大帝國的地盤,這裡是茵葉海。蕭家再牛,但,蕭承言此時也只是一個人。哼,哼,我現在可是有兩百從號人馬,不缺高手。除非蕭承言他是武神級別,不然,撕破了臉皮之後,哥一樣能讓他葬身海底。”
“不要忘了,這可不單關係到蕭承言,而且還關係到海族,如果海族發現寶物在你手中,你麻煩就大了。”魯遜提醒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着說道:“海族追上來更好,到時,我可是幫他們搶回了寶物,我就可以就地起價,把寶物賣還給海族。嘿,嘿,他們想硬來的話,那再好不過了,我把寶物拉到海上某個地方一扔,茫茫大海,讓他們找去。”
魯遜見燕三是見錢眼開,決定是賴起流氓來了,魯遜清楚,這個小子,是見不得錢,一旦是貪財的老毛病發了,就是九條牛,也拉不回來。
魯遜沒辦法,只好翻了一下白眼,說道:“好吧,你執意想黑吃黑,那就你的事情。蕭承言的貨是在最底層的倉庫裡面,第三個倉位。嘿,小子,到時你惹上什麼麻煩了,可與我無關,你可別拖我下水。”
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哼聲說道;“膽小鬼,等我賣了高價錢,沒你的份。”
魯遜嘿嘿笑,聳了聳肩,一點都不在意,說道:“小心你自己白忙一場。”
燕三不理會魯遜的打擊,摸着下巴,嘿嘿笑起來,如果蕭承言真的是盜到海族的寶物,那麼,這一下他就發了,到時,他把寶物賣回給海族,或者是賣出去,這寶物,至少也值得幾十萬枚的紫晶幣,說不定會更多。
想到那堆成山紫光閃爍的紫晶幣擺在自己面前,燕三就不由直流口水。
魯遜懶得理會燕三,一看他模樣,就知道這小子是貪財的毛病又犯了,只要見到錢,這小子什麼都忘記了。
倉庫是在最下面一層,燕三爲了安全起見,白天他沒有動手,打算等到晚上夜深的時候再動手。
燕三也沒通知其他的人,更沒有告訴藍靖月,打算單幹,因爲如果告訴了藍靖月,她肯定不會同意他做事。
到了晚上深夜的時候,燕三決定動手了,就偷偷摸摸地向商船最底層摸去。
或者是深夜的原因吧,燕三一路上沒遇到其他的人,不單止是樓梯,就是整艘商船都顯得特別的安靜。
倉庫是在最底層,又悶又溼,常年呆在這裡的話,只怕不好受。
燕三按着順序,找到了魯遜所說的第三個倉位。燕三仔細一看,發現這倉位上放着八個大木箱,正確地說,這不是木箱,而是木櫃,八個長形的大木櫃。木櫃的長度,足有兩個人躺着那麼長,這樣的木櫃,在裡面平躺着兩個人,都可以。
看到八個大木櫃,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這會是海族的寶物嗎?八個如此大的木櫃,只怕什麼寶物都能裝得下。
想到這裡,燕三就不由直流通渠道口水了,如果真的是寶物的話,八大木櫃,那麼,他要發大財了。
想到這裡,燕三可就來勁了,打算動手。木櫃是用木梢封箱的,釘得很緊。燕三見四下無人,就拔出閃雷刀,撬開木櫃,搬開櫃蓋。
但是,當燕三看到木櫃裡面所盛裝着的東西時,頓時爲之失望了。因爲,木櫃裡面,沒有燕三所想象中的金銀珠寶,或者是巨大無比的寶石了,又或者是滿箱的黃金了,又或者是巨大價值連城的稀見珊瑚了等等,都不是這樣東西。在木櫃裡面裝着的竟然是一尊石雕,正確地說,是用茵葉海特產的石膏所雕刻的石雕,這石雕所雕的是一個女子,石雕顯得很高,足有兩個人高,而且身材很粗大,看起來,這雕工比較粗糙,不像是大師之作。
燕三不信邪,把其他的木櫃全部都撬開來,但,全部木櫃都撬開來之後,讓燕三完全失望了,八個大櫃子,全部都是用石膏所雕的石雕,石雕怎麼樣的人都有,有男有女,有年輕的,有年老的。
燕三不由覺得黴氣,他三更半夜爬起來,本以爲是滿載而歸,沒有想到,竟然是八個巨大的,一分錢都不值的石膏石雕。
燕三本打算回去,但,念頭一轉,又覺得不怎麼對,難道蕭承言會傻到買到八尊做工粗糙並不是什麼大師之作的石雕不遠萬里的運回漢拔大帝國?
燕三又忙回來,仔細地觀看石雕,燕三仔細觀察下,發現了些端倪,因爲,這八雕石膏雕像,並不是真正的用石膏雕刻出來的,正確地說八尊雕像是用石膏漿淋塑而成的,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石膏只不過是一層外殼而己。
“咚、咚、咚……”燕三輕輕地敲着石膏雕像,發出來的聲音,的確是有問題,燕三見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在心裡面不由狂喜。
燕三心裡面狂喜,在心裡面想,說不定蕭承言把寶物藏在石膏雕像裡面,石膏雕像,只不過是掩人面目,不讓人發現而己。
見下四無人,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氣,把功力凝集在手掌之上,然後運上了剛勁,一掌拍在了一尊石雕之上。
“啪”的一聲,燕三一掌拍下之後,正如燕三所想象一樣,石膏雕像立即龜裂,一下子裂開了好了無數道的裂痕。
燕三忙是用閃雷刀,把外層的石膏全部撬開,但是,當燕三把表層的石膏全部撬開之後,燕三他自己都爲之傻眼了。
在石膏雕像內所藏着的不是什麼絕世寶物,也不是黃金白銀,更不是什麼白玉稀金,而是一尊石像。
在石膏雕像內,竟然是藏着一尊石像,完全是用石頭雕成的石像。
燕三不信邪,忙把其他的七尊石膏雕像全部擊裂,把表面一層的石膏殼全部清除掉,但是,讓燕三完全失望的是,沒有一尊石膏雕像裡面藏有什麼金銀珠寶的,全部都是石像,八尊石膏雕像裡面,竟然藏着八尊的石像。
這讓燕三都不由有些頹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