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商人,有來自於靈藍大陸最北的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商人,也有來自於最東的天馬商盟的商人,也有來自於茵葉海一海線之隔的南蠻商人……等等。
當然了,在這裡的貨物也是極多,有來自於茵葉海的海產、貝類、珠寶,也有來自於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礦石,還有來自於南蠻神棄之地皮毛,還有來自於聖光國的香料……等等,這裡的商品,都是北貨南銷,或者是南貨北銷。
像從茵葉海運輸而爲的海產珠寶,都是銷往像漢拔大帝國燕京、聖光國皇都、棲鳳國京城等等的富貴之地。
可以說,維多利亞港口,一點都不比燕京差,單是一個維多利亞港口,就足可以帶動整個十三郡的富裕。
燕三他們爲到維多利亞港口之時,是港口最繁華最熱鬧的時候,看到不時的船隻駛入了港口,有不少的工人在吆喝着上下貨物,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萬分。
藍靖月和怒虎傭兵團的人已經約好了,他們在一家酒樓碰面,而怒虎傭兵團的人,已經是在酒樓裡住了好幾天了。
看到燕三他們到來,怒虎傭兵團的成員都站起來迎接,看來,藍靖月在怒虎傭兵團擁有很高的聲望,畢竟,在怒虎傭兵團這樣的大傭兵團中,能當上副團長,可想而知藍靖月的實力是何等的強悍了,畢竟,這年頭,出來當傭兵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
“這位魯遜老師,是寒山學院高級老師,水火雙修曲士。”大家初次見面,寒暄了一會兒。藍靖月給怒虎傭兵團的人介紹燕三和魯遜給大家認識。
這一次任務,怒虎傭兵團出動二十個傭兵,個個都是好手,而且由藍靖月這位傭兵副團長親自帶隊。
聽到魯遜是來自於寒山學院,還是寒山學院的老師,更重要的,竟然還是水火雙修曲士,這頓時讓所有傭兵都爲之肅然起勁。要在道,寒山學院可是天下揚名,能進寒山學院當老師的人,都是有過人之處,至於能雙修兩系戰曲的曲士,那就更加的了不起了,何況,魯遜竟然還是雙修相剋的水火兩系,這絕對是強悍無比的實力級曲士。
“嘿,嘿,大家不用拘束,我現在已經和寒山學院沒啥關係,我現在已經脫離寒山學院,是一個到處蹭飯吃的人。”魯遜笑着說道。
燕三落井下石地輕笑說道:“他現在是無業遊民,嘿,嘿,他是個下流無恥,最喜歡男色的老師,只說,他是猥褻寒山學院的院長,所以,被踢出了寒山學院。”
燕三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以古怪無比的眼神看着魯遜。
“死小子,你嘴巴就不能幹淨一點,你這是赤裸裸的造謠,讓外人聽到,你是在詆譭我的名聲!”魯遜被氣得吐血,跳起腳來,說道:“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你宰了才奇怪!”
藍靖月哭笑不得,說道:“你別聽燕三胡說八道,他一向來都發神經,說話從來不經過大腦考慮。”
聽到藍靖月這麼一說,怒虎傭兵團的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燕三剛纔的話,還真把他們嚇了一跳,他們中,清一色的是男人,如果遇到好男色的傢伙,那就完全是悲劇了。
“喂,喂,美女姐姐,你不要這樣詆譭我行不,像哥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舉世無雙,絕世天才的好男人,什麼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了?”燕三哇哇叫,瞪着藍靖月說道。
看到燕三這麼誇張的神情,大家都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真是個搞怪的傢伙。
藍靖月不理燕三胡說八道,介紹地說道:“這位是燕三,寒山學院中途未畢業逃學的學生,不過,實力不錯,他還與出身孤雲峰的石六開打個平手,在學院比賽上,一舉奪魁。”
藍靖月特別的強調了一下燕三與石六開打個平手的事情,畢竟,在傭兵世界,強者爲王,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是吃軟飯的,個個都是靠實力拼出來的,個個都是在刀口上過曰子的。燕三看起來年紀輕輕,所以,藍靖月怕有人瞧不起燕三,引起衝突。
孤雲峰聲震天下,孤雲峰的弟子,個個都是絕世高手,就算是最差的,也不會差到哪裡,燕三年紀輕輕,竟然能與孤雲峰的弟子打個平手,那麼,燕三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更何況,從寒山學院出來的學生,都不會弱到哪裡。就是他們傭兵團的團長高怒虎,也是寒山學院畢業的,現在已經是戰聖級別的高手了。
所以,怒虎傭兵團的傭兵,不由對燕三有了親切感,更何況,燕三一張嘴能說會道,這小子插科打諢,沒有多久,就與傭兵團的傭兵就打成了一團。
“我們出海的船訂下來了沒有?”藍靖月問一位帶隊的傭兵。
“副團長,我們已經向天馬商盟的船行訂了一層的客房,他們天馬商盟每天都有商船出海,隨時都可以出。我們這一次訂的商船,是直接抵達南鯨渚島。”這個傭兵回答說道。
“好吧,如果大家沒有什麼事,今天休息好,明天出海,儘快的抵達南鯨渚島,然後再租船自己出海,我們儘早地獵殺到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然後順便看一下有沒有一些比較容易獵到的海中靈獸,順便撈點外快,以作補償資費也好。”藍靖月吩咐地說道。
別看藍靖月年紀輕輕,但,指揮起來,卻井井有條,頗有大將之風,她不愧是出身於名門將家,將家之女。
其他的傭兵都沒有什麼意見,聽到藍靖月的話之後,都點頭贊同。
聽到還能賺外快,燕三就直流口水了,嘿嘿地笑着說道:“嘿,嘿,那我們就趕快抵達目的的吧,把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宰了之後,我們狠狠地撈一把外快,大發一筆財。”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說想到就到呀,到南鯨渚島,如果沒有風暴,至少也要半個月。你就好好在船上呆着,別給我惹出什麼禍事來,不然,到時候我把你扔到海里面喂王八了。”
藍靖月知道這個傢伙常常是惹事精,所以,特別的警告他,免得到時候,真的惹出什麼事來,那就讓他頭痛了。
燕三望着藍靖月,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樣,嘿嘿地笑着說道:“美女姐姐,要我呆呆不聽話,也很容易的,嘿,你一天給我一百兩黃金,我保證,我會一動不動,像一樁木頭一樣,呆坐在房間裡面,只要有錢,你想讓我怎麼樣都行。嘿,那怕是賣身也行,雖然,哥是賣藝不賣身,但,遇到美女姐姐這樣的大美女,偶爾一二次下下海,賣賣身,也是可以接受的。”
在場的傭兵,聽到燕三這話,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着。
“你信不信我收拾你?”藍靖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
燕三看美人兒要發飆了,只好是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他那搞笑的神態,惹得大家不由鬨然大笑,想忍都忍不住,就是藍靖月,最後,都不得不露出笑容來。有時候,她真的是拿這個小子沒有辦法,這小子,實在是太皮了。
因爲明天就要出海了,大家聊了一下,然後各自回房去,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免得出海時落下什麼了。
船隻明天很早就要出海,藍靖月派人與船行溝通了一下,當天下午就搬上船中過夜,免得明天早早趕過來。
當燕三看到他們要乘坐的商船時,燕三都有些驚呆了,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船隻,在以前,燕三也見過在燕京旁路波爾大江上經過的商船,那些商船夠大的了,但是,當燕三看到眼前的商船之時,燕三不由發呆,這商船,也夠大的,三層樓高,極長,如此巨大的商船,只怕是住上幾百人,都完全沒問題。
“奶奶的,這船夠大的,走在海上,只怕一點都不怕大風浪吧。”燕三看到如此巨大的商船,不由喃喃地說道。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這還不是天馬商盟最大的商船,天馬商盟最大的商船,那是更大。天馬商盟,在海上有着顏家和池家所沒有的優勢。因爲天馬商盟建在靈藍大陸的東部,近瑙藍海,所以一直都發展海運。你只怕沒見過他們海上的商隊,他們海上的商隊,最大的時候,可以組成三十多條巨船同行,就算再強大的海盜遇到了,都遠遠避開。天馬商盟的海運強大到什麼地步你知道?他們可以繞過靈藍大陸的最南端,商隊可以從最東的瑙藍海開到最南的茵葉海。在海上,一些商人或者不流通顏家或池家的黃金,但,天馬商盟的黃金,那肯定很受歡迎。”
“那天馬商盟不是可以自立爲國?”燕三聽到天馬商盟這麼強大,不由喃喃地說道。
藍靖月淡聲地說道:“可以這樣說,現在天馬商盟,就算是沒稱國,事實上,已經是一個國家了,他們一切的事務,都是讀力的,漢拔大帝國一兵一卒都進不了天馬商盟,更何況,天馬商盟的主人樂毅可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
樂毅的名字,燕三聽過,不過,他對這些事,並不怎麼感興趣,畢竟,他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所以,燕三對靈藍大陸的局勢並不怎麼樣關心。
燕三他們跟着藍靖月他們搬上了商船,怒虎傭兵團出手也夠閣綽的,把一層十多間的客房全部都包下來了。
燕三和魯遜共住一間客房,燕三剛開始以爲住在船上房間會很夾很窄,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十分的寬敝,而且房間也很豪華,這實在是讓燕三很意外。
“奶奶的熊,這是在船上嗎,連房間都那麼豪華。”燕三都沒有想到,船上能住上這麼豪華的房間。
魯遜斜看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什麼船上這麼豪華,是你自己土包子,很多商船都有豪華的客房,只不過沒天馬商盟做得如此專業而己。要知道,每年在海上來往的貴族和有錢的戰士曲士,那是無數,這些有錢的主,從來不在乎這點小錢。”
“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燕三哼了一聲,沒有好氣地說道。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在寒山學院,那些出身貴族的學生,還不是一樣是一擲千金,像胡餘虎這些,哪個不是出手就是上千兩黃金?
“拉倒唄,你又不做聖人,管這麼多幹什麼。”魯遜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着說道:“我是隻恨世間上的黃金白銀,怎麼不是我一個人的,不然,我肯定會讓窮人天天啃白銀。”
“就憑你這貪財如命的傢伙?”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哼,不信就拉倒,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燕三不爽,瞪了魯遜燕三一眼。
而魯遜,則是不理會燕三這個胡說八道的傢伙。
第二天,燕三起得算早了,但,當燕三起來的時候,商船已經出海了,燕三特地跑到甲板上去觀看,發現商船已經離維多利亞港口有一段路程了,不時的能看到有船經過,以前,燕三一直都是生活在陸地上,從來沒見過海上這般的風光,所以不由着迷。
事實上,以前燕三在無涯死海也住了幾天,但,無涯死海不能與眼前的茵葉海相比,因爲無涯死海,是一片死寂,除了路雲飛,燕三就沒有再見過第二個人了。
直到藍靖月叫燕三吃早點了,燕三才回到裡面。
這時,傭兵都紛紛起來了,個個精神飽滿,雖然他們還沒有上戰場,但,對於多數的傭兵來說,一旦開始執行任務,都是保持最好的狀態,隨時都準備好上戰場,畢竟,他們都是在刀口上過曰子的,一不留神,說不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早點特雖的豐盛,奢侈的程度,讓燕三爲之咋舌,這時,侍者端來一小盒一小盒的玉盒,一一放在大家的面前,說道:“請各位客官嘗一下茵葉海的特產,這可是很難吃得到的好東西。”說着一一打開小玉盒。
燕三一看,裡面竟然盛着一小塊肉的半透明,正中粉紅的東西,這東西竟然還在玉盒裡蠕動,看起來,讓人有此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東西,是生肉嗎?”燕三嚇了一跳,忙是問道。
藍靖月瞪了一眼,嗔聲地說道:“什麼生肉,這是玉酥,幸好你是在海上,如果是在陸地上,你千金都難吃得到這東西。”
“嘿,嘿,小子,你就少見識了。玉酥的確是名貴的東西。生於深海之中,忌熱,忌金屬之器,不論是你用餐刀或廚刀一切,或者是用金屬器皿一碰就會化作水。因爲忌熱,你用手一碰也會化作水,當然,這也很大的好處,這東西不用煮,入口就化,不單是清涼解渴,還能提神醒腦,只有經過特別訓練的漁夫才能捕得到。還有一些在海上迷航的人,在缺水的時候,也會想辦法從深海里釣玉酥,這能救他們一命。”魯遜說着,用玉匙舀進嘴裡,吃得是嘖嘖有聲。
燕三也學着魯遜的模樣,玉酥舀進嘴裡,正如魯遜所說,這東西一入口就化,甘甜無比,帶着一股淡淡的鹹香,讓人精神爲之一震,這真是好東西。
“嘿,沒有了?”燕三一看,一個盒子就只有一隻。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你知道一隻玉酥要一兩黃金,你會不會吃得這麼開心呢?”
“呃——”燕三有些傻眼,一兩黃金就這樣沒了。看到燕三這神態,藍靖月不由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當然是知道這個守財奴在想什麼了。
侍者接下來連上了幾道點心,都是茵葉海的特產,這讓燕三一一大開眼界,很多都是燕三所沒吃過的東西。
早點吃完之後,燕三不由驚異地看了看藍靖月他們一眼,說道:“喂,美女姐姐,你們生活也太奢侈了吧,你們一餐要吃掉多少銀子?一點都不省一下。”
可以說,這是燕三吃到的最豪華最奢侈的一餐早點,這讓燕三就不明白了,傭兵賺錢這麼不容易,卻過得如此奢侈。
藍靖月不理燕三,而其他的傭兵卻含笑不語。
魯遜含笑地說道:“你沒當過傭兵,你當然不知道了。傭兵的報酬雖然高,但,也很危險,對於每一個傭兵來說,大家都不知道下一個任務是怎麼樣的一個任務,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來,對於每個傭兵來說,如果存着太多錢死去,那就沒有意義了。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好才如命?”
燕三聽魯遜這麼一說,也覺得對,傭兵畢竟是危險的職業,或者有可能有今天沒明天,所以,許多傭兵出手都是很闊綽,傭兵這些人,絕對不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吝嗇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