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星痕碎片。”張文遠不太確定的道,那是一種很神奇的物質,每個數百年會有行星隕落道這塊大陸,星恆碎片就是從哪些行星上掉落下來的碎片,這種東西非常神秘也能用深奧一詞來形容。
這塊大路上有很多喜歡研究其他文明的武者,組成團體花費畢生的精力去研究天外飛來的隕石行星,這種研究一直從千年前到現在,雖然研究者並不多但這些人花費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如果全部轉換成爲對武者聞名的貢獻,絕對能夠把武者聞名向前面推動一百年的時間,讓武者的文明踏上另外一個高度。
它的作用非常廣泛,幾乎每一種體質的人都能利用它來提高自身實力,但最令人稱奇的發現還是星痕碎片能夠和空間產生一定的共鳴,就是藉助這種共鳴那些學者們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東西,人們普遍稱之它爲——傳送陣。
完整的整塊人們叫做星痕石,這樣一塊石頭足買下天鳳國五分之一的版塊區域,即便是這樣一小塊星痕碎片幾乎可以買下一座小型城市,星痕石是傳送陣的止住,碎片則可以用來做成一種“魔法”投影術,而林奇就是藉助這種方式看清楚,聽清楚的天元大殿所發生的一切經過。
這一切是王倫給他準備的,雖然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他是王煥,但看了大殿裡發生的一切後就全都瞭解了。從婆婆影子裡分離出來的神秘人,林奇見過並且還跟他說過話,當時他自稱明先生,他的充滿儒雅氣息的打扮讓任何人都想去親近交談。林奇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箇中年男子有那樣的氣節和氣度,整個人都被他身邊的氣場所折服,心想他即便不是武者,也一定是非富即貴,修養德行極高的權貴。
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此人居然會出現在天元大殿裡,最讓他感覺到意外的是婆婆居然發出少女般的聲音叫他爹爹,那一刻,他的腦子出現了暫時性短路,把思維真理清楚後他纔回過神來,他居然是日月魔宗的掌舵者。
不過,冥王的面孔他見過兩次,一次是在葬魂谷,第二次是在野外的客棧裡,到底哪一個纔是他的真面目,或者說兩者都不是,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中的一些疑問還有內心的迷茫。
走出房間,冥王父女就站在他面前,似乎是早就等候了有些時候了。
林奇一怔,受寵若驚,急忙彎腰施
禮,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施禮一禮便擡起身來,目光平靜的看着黑紗遮面的婆婆,“我是該叫你婆婆,還是該叫你綺羅小姐?或者是其他什麼?”
黑紗下,綺羅沉默着,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也沒有說話。
“看起來,你全都知道了!”冥王跟林奇第二次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那種氣質和氣是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就像是一頭老虎天生就有一種不威自怒的威嚴,站在遠處就能讓兔子嚇得不敢出窩覓食。
林奇點頭:“是的,我都知道了,並且也都想明白了。”頓了頓,他把後背上的斬仙劍帶着劍鞘取了下來,視線在劍上流轉,“我雖然不明白到底是因爲什麼,但你們的最終目的就是這把劍對嗎?”
“沒錯。”冥王不可置否的回答。
林奇微微一笑,突然把劍送上前來:“其實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你們知道嗎,如果純粹是爲了斬仙劍,你們大可把我殺瞭然後把劍奪走的,可爲什麼要做那麼多麻煩事?算了……你們需要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保護不了它,你們想要我根本保護不了,倒不如直截了當的給你們好了。”
冥王突然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看着他,目光裡有責怪,有恨鐵不成鋼,還有無奈,最終全部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你以爲把劍交出來就可以結束一切了嗎?”
“爲什麼不呢?”林奇反問對方,發出顯得有些稚嫩的語氣。
冥王笑了兩聲,明顯是在嘲笑林奇的無知:“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如此大費周章豈不是一個笑話?林奇啊林奇,你真是讓我失望啊,還以爲經歷了這些事情後你會有所成長,誰料你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林奇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像是一把劍紮在冥王父女身上,言辭頗爲鋒銳:“那又怎樣?”
“林奇,其實……”綺羅開開剛剛開就被林奇輕哼一聲打斷,只聽他訕訕一笑,不懷好意的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不想聽,不過有幾句話我還是想對你說,但你不要理解錯了。我是對那個無私無求關心我的婆婆說的,而不是綺羅小姐你,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說着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平和起來,看向綺羅的眼神也變得恭敬了許多:“謝謝你教會了我琴音之術,近日來多謝
你對晚輩的照顧,我會一直記着那個隱居在茅草屋的那個婆婆,還有夢前輩,如同您有機會看到他的話,請替我說句謝謝,日後若再有機會,我們還一起喝酒暢談。”
黑紗下,綺羅的內心突然有種酸楚,林奇口中的婆婆明明就是自己,可她也不明白究竟是爲什麼,自己居然會去羨慕自己扮演的婆婆,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呼吸因爲這種情緒有了起伏,胸口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似的,張嘴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她感覺眼角有些溼潤,不知道是因爲衝動還是因爲什麼,聲音一下子變成了那個傳授林奇琴藝的婆婆,“你要走?逃避眼前的一切?”
“是!”林奇只當自己面對的是那個百餘歲的婆婆,而不是日月魔宗的聖女,也不是冥王的女兒,只是那個真心關心自己的婆婆,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琴音彷彿在耳邊迴盪,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令人心生愜意,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我想過一段自己想要的生活,隨心所欲,不被其他事情所有煩擾。婆婆,有緣再見,告辭了。”
放下斬仙劍同時還有一個乾坤儲物袋,裡面裝着的都是那些邪魔歪道贈送給林奇的東西,但也有屬於自己的一些東西,但他此刻不想去分得那麼清楚,就當是利息的一併還給她,最後他身無塵埃的離開了,只留下神情複雜的連連嘆息的冥王,還有那個站在秋風中裙角被掀起得柔弱女孩綺羅,不知是不是因爲天氣涼了感覺到冷了,她的肩膀清晰可見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爹爹,我們回去吧!”她把斬仙劍抱在懷裡輕聲道,像是要抱緊什麼,抓住什麼不讓它離開似的。
冥王微微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用所有父親都有的慈愛看着她微笑,但林奇的離開讓內心深處浮起一絲陰霾,人算不如天算,有的事情終究是沒辦法全部掌控在內,本以爲這個年輕人會識時務的加入魔宗,但他卻如此固執的選擇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特別是像他這樣的年輕人,追求自由的年輕人通常是很難掌控的,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要想控制一個人全心全意爲自己效力比馴服一頭野獸還要簡單,只是綺羅她……嘆了口氣,冥王決定退而求其次,喃喃道:“或許有人能讓斬仙劍易主。”
(這段劇情告一段落,接下來,主角開始仗劍江湖,隨心所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