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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竹子十分堅硬,哪怕是自己用足力氣也奈何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成功砍倒一顆。不過,林奇卻發現,心胸開闊不少,舒服極了。想是,剛剛砍伐大竹的時候,把心中的怒氣發泄了出來。
老人把先前砍伐好的竹子整理好,然後坐在一旁盯着林奇,終於砍倒一顆後連嘆三聲。最後,他從林奇手中接過利刃,自己砍竹子。
老人看似高齡,可力氣卻是不小,加上下手熟練,沒一會兒就砍了好幾顆。
林奇暗自佩服,覺得老人似乎有些不簡單,卻也沒有多話。
林奇看時間不早了,覺得不能再做停留,還是離開的時候了。
“老人家,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林奇對老人行禮:“告辭。”
在林奇轉身的剎那,老人開口了:“你不是想知道是誰彈琴人是誰嗎?”
林奇面色微微一怔,原來這位老翁根本不是聾啞,而是不屑理會自己。可他又爲何挽留自己?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待林奇轉過身來,老者已經拖着三根大竹走遠了。
“若想知道,這便跟我走吧!”
“是,前輩。”從老人砍竹子的功夫,林奇便已看出對方身懷武功,絕非普通山野老農。雖然內心有些不安,但準念一想,若老人想要加害自己,剛剛在茅草屋到時候就下手了,何必南轅北轍?
林奇跟着前往,回去的過程中,琴音再一次響起,林奇聽得如癡如醉。
“前輩,此曲究竟何人所彈?”
老人卻是不做答覆。
林奇呵呵一笑,猜測道:“我雖不懂琴音,卻也能夠滲透琴音,勉強感知彈去之人的心境。此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並存,堪比天籟,如此婉轉動聽的此曲,想來應該是位傾城的絕色佳人所奏。”
突然間,琴音一下子從高變低,彷彿是在訴說着人們的無限的思念,林奇聽到這一首曲子,內心深處浮起一種不知名的情愫.琴音嫋嫋,彷彿是夢裡的聲音
。似乎還能穿過悠悠歲月。一陣大風吹過,初秋的黃葉速速飄落,琴音隨之意境而變化,恍若長空裡萬點的黃色花瓣紛紛飄落,點綴成一副夢的意境。
回到茅草屋,老人遠遠朝屋子鞠了一躬,然後道:“姑姑,過客聞音而來,您是否一見?”
林奇心中駭然,這老老翁至少有七十來歲,他的姑姑至少也有百來歲。想到這而,雙頰頓時一熱,剛剛還以爲這是某位傾城女子所彈奏。
琴音不曾中斷,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遠來是客,賢侄給他燒壺酒來,我再談一曲。”
“多謝婆婆。”林奇急忙道謝,雖然自己不喝酒,但婆婆一百多歲的人了自己怎好拒絕?
老人給林奇找來一張用竹條編織的椅子凳子,然後又燒了一壺酒,林奇受寵若驚,再三道謝。
這酒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釀製的,打開酒壺,裡面竟飄散出一股淡淡的竹葉清香。聽着曲子,林奇抿了一口,覺得味道很不錯,雖然有些辣,可辣過後卻是香香甜甜,回味無窮,一股暖流朝奇經八脈擴散而去。
琴音宛轉悠揚,動聽至極,可酒入愁腸,林奇眼前浮起吳月淚眼婆娑的樣子,頓時連連嘆氣,不知如何是好。想起了自己現目前的狀況,更是萬分感慨,正可謂舉杯消愁愁更愁。
一曲奏完,林奇竟是眼中含淚,滿臉愁苦。
“這曲雖然淒涼悲苦,卻是苦盡甘來,苦中有樂,可是勾起了你的心事?”房間裡,蒼老年邁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彷彿飽經滄桑,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不滿婆婆,林奇當下可真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了。”面對這位白來歲的婆婆,林奇竟無半點隱藏之意:“我身中奇毒,能夠活到什麼時候也未嘗可知,原本我以爲苟延殘喘下去總會有解決辦法的。豈料巧遇同門女弟子被師兄欺負,一氣之下殺了兩位師兄,此事宗門上下皆知。林奇輾轉難眠,心驚膽戰,誰知又有小人藉此事情威脅。”
“如果僅是如此,那也就算了,只是因爲此事有位姑娘傷透心,恐怕……”
“你怕那位姑娘就此變心?”
林奇心理一顫:“不是的,我跟她只是很好的朋友。”
“這番情由你只需與你師傅長輩說了,必定會給你一個公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爲何對我毫無隱藏,直言不隱?”
林奇也覺得奇怪:“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許是我聽了您的演奏,十分欽佩您的琴音之術,晚輩對更是沒有絲毫猜疑戒備。”
酒也喝了,曲也聽完了,林奇覺得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站起身來,林奇深深鞠了一躬,以表心中謝意:“時間不早了,晚輩也該離開了,倘若日後有機會,晚輩一定再來拜訪,傾聽婆婆的天籟琴音。”
說着,林奇就朝外門走去。
這個時候老人上來道:“年輕人中氣不足,年輕人的身體可不是這樣。”
林奇呵呵一笑,鞠了一躬,然後離開。
“孟賢侄,你讓他進來,我給他把把脈。”蒼老的聲音從茅屋裡傳出。
林奇慘然一笑,自己身中奇毒,天元宗都無藥可醫,一位身居山林的百歲老人又有何能耐?把脈了又能如何?既然無用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多謝前輩,婆婆的厚愛,晚輩告辭了。”林奇悶悶不樂的離開,途中大吼兩聲發泄心情。
走了沒多久,悠揚動聽的琴音又在耳邊響起。
林奇微微一笑,仰天大聲吼道:“謝謝婆婆。”
琴音陪伴林奇,走了很遠很遠,這讓林奇非常感動,彷彿身邊有一個知己一直陪伴自己不曾離開,心裡暖暖的,內心深處的鬱悶與難過也消散了不少。
夜幕時分,林奇終於看到朱穆峰,經過一段時間終於回到了住處。
遠遠的,林奇看見王城在院子外面徘徊,臉色陰晴不定。
王城看見林奇出現後,急忙跑上前來,見林奇臉色平頂,心理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急忙道:“你小子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你趕緊進去吧,有個大美女老早就在房間等着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