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突然,一動不動的林奇全身抽搐,突兀的坐起身來,張嘴吐出一口寒氣,胡言亂道:“我要成爲一個強者,我會永遠記住他們的眼神,我一定不會成爲一個弱者。”
石屋裡,漆黑一片,林奇的身體突然紅光大盛,把整個事物渲染得亮堂堂的,但沒多久,他體內頓時又浮起一股藍光。身體忽冷忽熱,冷熱交替,毒素髮錯,疼得林奇撕心裂肺,哀嚎不斷。
許長老第一個念頭,便是蹲下身來,伸出兩指封住心脈上的穴位,把過脈後,縱然是泰山壓頂都不會變色的他,也不由得驚呼道:“真是奇哉怪也,他明明身中‘春陽融雪’奇毒,怎會呈冷熱交替的症狀?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體內還有另外一股屬陰的力量,有意識的幫助他平衡體內的狀況。”
吳鎮南暗暗心驚,慌忙之下他只檢查出,林奇體內的‘春陽融雪’奇毒已經到了不治必亡的地步,卻是沒有注意到體內還有另外一股力量。他開始猜測,雙方分開的這段時間裡,林奇究竟經歷了什麼?
看着痛苦不堪,全身**的林奇,許長老嘆氣道:“如此我也只能暫時控制體內失衡的情況,根治卻不是我能做到的。”
“許長老大恩,吳鎮南必當重重酬謝,林奇甦醒過來,也會感激長老救命之恩。”吳鎮南說盡好話,畢竟是吳家子弟,能幫一點是一點吧,他是生是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許長老把林奇扶起來,自己盤坐在他身後,雙手暗暗運起真氣,慢慢從後背注入林奇體內,運用強大的精神力量平衡體內的情形。
蘇如是站在門口,慢慢回想起林奇先前所說,再把目光慢慢轉向自稱是吳鎮南那人身上,頓時苦笑不已,事情鬧成跟這樣,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懲罰。
過了一會兒,林奇臉色逐漸平靜下來,許長老把他平放在地,起身道:“體內毒素暫時穩定了下來,但這種平穩狀態,究竟能夠持續多久,誰也說不準。要想根除,必須由丹武門堂主親自出面
。”
“許長老辛苦了。”吳鎮南道。
許長老淡然一笑:“先辦正事。”
跟着,他朝柳猴兒走去,問道:“你是何人?上天元宗有和目的?”
剛剛許長老救助林奇的一幕,柳猴兒看在眼裡,覺得這人很少說話,便大起膽子,起身行大禮,道:“我叫柳猴兒,特地從新野城趕來,參加拜山路考驗的,卻耽擱了時辰。拜山路上,我和林奇相遇,守門門徒好不講理,處處爲難我們,林奇這才忍不住強行闖宗的。”
幾句話下來,事情經過已然清楚,許長老略微一思量,吩咐蘇長老先把林奇安頓下來,至於柳猴兒,拜山路考驗的時間已過,打發他速速離去即可。
柳猴兒臉色刷的一下子蒼白下來,終究還是沒有沒能如願以償,可他並不甘心,如果自己就這麼放棄,這輩子都會有機會踏上武者修煉一途了。想到這兒,他狠下心來,撲通一聲跪在許長老面前,誠懇道:“請許長老給柳猴兒一個機會,不管是什麼考驗我都願意接受,只要許長老給我一個進入天元宗學習修煉的機會。”
“沒規矩不成方圓。”許長老嚴肅道:“天元宗乃是遠近聞名的一大宗門,若說話不算微信何在,宗門豈不是要亂了套?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你沒有任何機會,趕緊走吧!”
柳猴兒不服道:“哼,說什麼規矩,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情?如果真要按規矩行,那些家族子弟如何能夠隨時加入天元宗?依我看,你們口中所說的規矩有兩套,一套是面對我們這些沒有身份的普通人,另外一份規矩便是對有權有勢的家族子弟,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窮苦人。”
說着說着,柳猴兒也來氣了,突然覺得這種宗門不加入也罷。你天元宗不收我,難道那些小門派也不容我棲身嗎?既然如此,又何必爲了一時長短而丟了骨氣與尊嚴?
站起身來,柳猴兒怒道:“怎麼,沒話說了吧?”
縱然是在江湖上打拼數十
年的吳鎮南,一時間也找不到說辭恢復柳猴兒的氣話,外門蘇長老神色陰晴不定,許長老面色如常,看不起喜怒哀樂。
“蘇長老,速速送他下山。”許長老面色如常,看不起喜怒哀樂。
柳猴兒怒道:“走就走。”
不過,在走之前,他卻來到林奇面前,把抱在懷中的斬仙劍放入林奇手中,這才離去。
原來,當林奇與龍形陣兩敗俱傷的時候,外門弟子一擁而上,哄搶林奇手中寶劍,柳猴不知從哪裡衝出來,把劍搶在懷中保護起來,沒多久蘇長老清醒後,當即喝止衆人。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兩人相處時間不長,柳猴兒卻把林奇當做偶像,同時也是朋友,唯一的朋友,心想自己總有一天會像林奇這樣八面威風,暗暗囑咐林奇在天元宗的生活會很美好。
柳猴兒一走,蘇長老上前道:“許長老,此件甚是厲害,此子便是憑藉此劍傷我天元宗弟子,先是薛懷,尹向天,後破龍形陣法。”
“哦?”許長老頓時來了興趣,雙眼綻放出一縷精光,將斬仙劍從林奇手中取下,拿在手裡仔細打量,觀賞。
吳鎮南肉眼一縮,一眼看出斬仙劍的不凡。
“此劍劍身薄如蟬翼,輕盈靈巧,似玉非玉,非金非銀,非銅非鐵,連我都分辨不出是何物打造。”許長老凌空揮斬幾下,帶出刺耳的破空之音,用起來很是順手,說不出的順暢。
“哈哈!”吳鎮南大笑兩聲:“許長老有所不知,此劍乃是林奇祖傳之物,林奇一直佩戴在身,這些年來從不見他用過,想不到此劍竟有如此威力。”
“嗯?”許長老有些意外,又道:“這人不是你林家子弟嗎?你怎還不知他的底細?”
“林奇本是故人之子,賢侄從小居住林家,還與小女吳月有一直婚約,倒也算林家子弟。我只知道此劍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五件,這些年來一直佩戴在身卻不曾見在人前拔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