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朝舊事4

在客棧周圍的山丘後,韃靼人密密麻麻的埋伏着。

“首領,你說我們調集了這麼多人馬,太師他會不會發覺了。”一位韃靼漢子道。

被稱做首領的韃靼人答道:“自去年也先抓了明帝后,他是聲望大增,在這大荒漠上他能調集起十五萬人馬。我們這些事估計到不了明天他就知道了,不過到了明天我們也不怕他知道,只要我們今晚抓住了明帝,那麼那邊就會出兵二十萬攻打瓦剌,再加上我兩萬韃靼男兒,又何愁那瓦剌不平。過了今晚上這大荒漠地主人又是我們了,瓦剌人欺負我們太久了。”

“首領,那些漢人太狡猾了,這會不會又是他們的計策,他們又想像以前一樣讓我們自相殘殺?”首領身邊的韃靼漢子繼續問道。

首領拍着韃靼漢子的肩膀答道:“兀兒術,你是我的兄弟,也是我族的勇士,請原諒我有些事瞞着你。其實我們的盟友不當有漢人,還有喀山汗國和金帳汗國。喀山汗國同屬我們韃靼族,他們的大汗願意出兵三萬幫助我們,那金帳汗國的人馬更是多,他們的可汗已經陳兵三十萬於邊界。”

“首領,你說這些人爲什麼願意幫助我們?我怕我們趕走了虎又來了狼。”韃靼漢子心中充滿了疑問。

首領冷笑了聲答道:“他們當然沒那麼好心,喀山汗國需要馬,他答應出兵的條件是要二萬匹馬。那金帳汗國的胃口更是大,他們想要大明的疆土,說是要重現天可汗的榮光。”

其實首領起先也是弄不懂喀山汗國和金帳汗國爲什麼要幫助他,他原來甚至不知道喀山汗國和金帳汗國在哪裡,後來他是經過手下的一位漢族謀士才得以解惑,這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大概於一個月前,明朝的新皇帝突然派來使者。使者傳達了明朝新皇帝的意思,新皇帝要與他韃靼結盟共同討伐瓦剌,事成後大明皇帝封他做‘韃靼都總兵中書丞相’,讓他執掌大荒漠,但有個條件,那條件就是要抓住明英宗。對明朝使者的話首領是嗤之以鼻。對他來說漢人每做一件事,那件事裡肯定是充滿了陰謀詭計。首領沒有答應和明朝結盟,在他送走了明朝使者後基本上就把這事忘了。

但今天還真是怪了,剛剛送走了明朝使者又來喀山汗國和金帳汗國的使者,這兩國使者的來意和明朝使者一樣,都是結盟討伐瓦剌。但目的有所不同,喀山汗國的目的是征服瓦剌後他們需要戰馬。而金帳汗國的目的是要大明的疆土,他們希望在征服瓦剌後韃靼人也要出兵幫他們去征服明朝。

首領在知道喀山汗國和金帳汗國的來意後很意動,但他對這倆國家一無所知,又怕這也是漢人的詭計。在他一籌莫展時想起自己手下的一個能人,那是他去年隨也先南征時俘虜的一位漢人,首領在知道那漢人很有學識後就沒有殺他,反而讓他做了自己的謀士。

首領給謀士說完情況後,謀士給他分析了喀山汗國、金帳汗國,和大明的情況。喀山汗國是金帳汗國分裂出的一個國家,她是由韃靼貴族兀魯·穆罕默德建立。她一建立起就和一個叫莫斯科公國的國家征戰不斷,最終喀山汗國於五年前打敗了莫斯科公國。他們雖然打敗了莫斯科公國,但是並沒有完全征服擁有廣闊土地的莫斯科公國,想必他們急需馬匹的原因是想征服莫斯科公國。

金帳汗國是由天可汗成吉思汗之子拔都建立的,原本是一個極爲強大的國家,但現在的汗國已經江河日下、四分五裂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國家還是十分有實力的,現在這個國家面臨的是內部紛爭的問題。想必他們可汗是的想法是團結內部力量把矛盾轉移到外部去,所以他們急需一場對外戰爭。但是打仗總要有對手,他們挑來挑去最終把目光對準了大明。

金帳汗國爲何捨近求遠呢?一是她和周邊國家曾有過互不征戰的約定,她怕如果對周邊國家發起戰爭的話,會引起其他國家對她羣起而攻,而金帳汗國現在沒有和多個國家對抗的實力。二是大明積弱,這想必她是從‘土木堡事變’太師抓了大明天子而看到地。有了這兩點就足以讓金帳汗國選擇大明瞭,但金帳汗國想征服大明還有兩個大問題要解決,一是他們長途作戰給養跟不上。二是他們和大明中間隔了個瓦剌。想來他們也找過也先太師,不過估計也先太師沒有答應,因也先太師沒有入主中原的野心,他更偏向安逸於大漠。金帳汗國在瓦剌身上吃了癟,於是他們想起首領你,如果聯合了首領征服了瓦剌,那麼金帳汗國給養和借道的問題都沒有了,何況還多了個攻打大明的盟友呢。

至於大明提出要結盟那就更簡單了,只因也先太師有歸還英宗的想法,如果英宗回到了京城,那麼現在京城裡的新皇帝怕是會帝位不保,所以新皇帝纔有殺英宗的念頭。可這英宗也不好殺,要是明殺怕大明朝上下都會有想法,於是新皇帝想借首領的手除去英宗。新皇帝不當想借首領的手除英宗,就是要出兵討伐瓦剌怕也是真的,新皇帝他是想把英宗的死嫁禍給也先太師,再就是封首領的口。

謀士的分析直接折服了首領,首領視謀士爲天人,當下便向謀士請教對策。

而謀士告訴他應該秘密與大明和喀山汗國、金帳汗國聯盟。謀士的想法是先殺英宗,然後聯合大明、喀山汗國、金帳汗國,夾擊瓦剌。瓦剌滅亡時也是大明和金帳汗國見面時,這兩國一見面肯定相互交戰,而首領則坐山觀虎鬥。待大明和金帳汗國兩敗俱傷時也是首領入主瓦剌時,至於喀山汗國多給他些馬兒就是。

這樣做雖然不仗義,但首領還是接納了謀士的見意。因爲考慮首領到自己是聯盟四方中最弱的一方,要是其他三方在事成後襬了自己一道,那麼自己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最終首領分別和大明、喀山汗國、金帳汗國達成了協議。

首領和大明協議的內容是:首領擊殺完英宗,大明出兵二十萬攻打瓦剌,而事成後大明新皇帝把大荒漠賞賜給首領,首領則向大明稱臣歲貢。

喀山汗國和首領的協議是:喀山汗國出兵三萬,事成後分給他兩萬馬匹。

金帳汗國的協議是:金帳汗國出兵三十萬,待取得瓦剌後,瓦剌歸首領,然後首領整兵十萬協助金帳汗國南下進攻大明。

就這樣一個各懷鬼胎的聯盟組成了,至於聯盟進攻瓦剌的時間則以首領爲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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