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使大人,仙池宗的人已經抵達皇都了。”一座低調的宮殿裡,皇帝陛下對一位白色長髮的中年男子說道。
那中年男子白髮白眉,五官俊朗,寬袍廣袖,仙風道骨,但那雙微挑的眼睛,卻銳如兩柄出鞘的利劍,煞氣凜然,鋒銳攝人,讓人一看之下,便知此人不好相與,下意識地心生畏懼。
劉琮身爲大武皇帝,在面對此人的時候,也是無比地謹慎小心,生怕一個不慎就觸怒了他,他對此人心存敬畏,一是因爲這位身後的那擎天勢力,二是因爲這位戰使本身的實力。
在這個世界,強大的戰士,總是更容易得到別人的敬畏和尊重。
戰使大人坐在蒲團上沒有動,聞言冷哼一聲,鼻中噴出兩股白濛濛的寒氣,他寒聲道:“楚家對於止戰命今陰奉陽違沒有滅其全族已經是幸運,沒想到他們如此不知輕重,我到要看看楚家和仙池宗意欲何爲!”
皇帝聞言心下一鬆,雖然皇室不懼仙池宗,但與其強行對上也是不利,如今戰使大人明顯是站在他這一邊,如此,他心下便更多了一份底氣。
“陛下,信王殿下讓老奴來稟告陛下,仙池宗玹風戰皇來了。”一個老太監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皇帝面色一沉,只聽那老奴又道:“陛下,信王殿下讓您快些過去承龍殿,因爲,玹風戰皇是強闖進來的。”
“什麼?強闖進來的?”皇帝面上的怒色更重,和戰使告罪一聲,便匆匆往承龍殿走去。
信王劉諾面帶怒色,看着無視皇宮規矩,強破護宮陣法,闖進來的俊美男子,“玹風戰皇,你這是做什麼?閣下要來皇宮做客,自可發出拜貼,到時本王和皇兄自會爲玹風戰皇擺宴接風,可如今,閣下如此興事沖沖地強闖進來,是什麼意思?”
“拜貼?哼!”玹風戰皇一勾脣角,發出一聲冷笑,他咄咄逼人地盯着信王,道:“劉諾,你們可真把自己當回事,我仙池宗在東大陸怎麼也是第一宗門,前些時日,本戰皇隨同馥生戰皇一起到越國作客,也不曾聽越皇跟本戰皇要什麼拜貼,怎麼到了你們這裡,就衝本戰皇要拜貼,莫不是你們皇位坐得久了,真以爲自己是真龍天子,天下之主了吧?”
“玹風戰皇休要強詞奪理,顛倒事非,你如此不顧爲客之道強闖到別人家裡,莫不是還有理不成?我大武皇朝再不濟,也是一國皇室,不容侵犯!”信王歷色道。
玹風戰皇面上涌上一層血色,眼中噴火,他心高氣傲,幾時被人這般歷聲喝斥過,一時間,心中對信王,對大武皇室的恨意洶涌到了極點,就連他眉心的那顆血色硃砂痣也跟着越發的顯得鮮紅,幾欲要滴出血來似的。
“好!好!很好!”玹風戰皇面色陰沉地盯着信王,冷笑一聲,說道:“本戰皇還的確是有理的,你們皇室仗勢欺人,強行將楚家主帶走,是何道理?我這徒兒擔心他的祖父,求到了本戰皇這師尊身上,本戰皇自然該幫徒兒討個公道,所以,本戰皇這次的確是來興師問罪的,既是興師問罪,難不成本戰皇還要低聲下氣於你們不成?你們大武皇室將我仙池宗置於何地?”
聞言,信王在心中無聲冷笑,事情到了此番地步,他們已經是交惡與仙池宗,而楚家已經真正地被他們劃出了皇都之外,今後,楚家將在大武朝沒有立足之地,哪怕他背後的靠山是仙池宗也不行。
“本皇到是要問一問,你仙池宗將止戰命令置於何地?莫不成,你仙池宗能大得過發出止戰命令的那位?”
正在這時,大武帝劉琮信步走來,他龍面含煞,目光森然,他冰寒的目光掃過玹風戰皇身後的楚銀劍,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而後又看向玹風戰皇。
玹風戰皇聞言一聲冷笑,冷冷地看向走來的大武帝,道:“你說什麼?這和止戰命令有什麼關係?本戰皇是來皇宮要人的,可沒有觸犯止戰命令!”
“原來玹風戰皇不知情,那這件事就要問問楚公子了,楚銀劍你來說,你楚家對止戰命令陰奉陽違,發動隱陣暗殺他人,可有此事?楚家主身爲一家之主,此事若無他授命,豈會發生?”
劉琮威嚴沉怒道。
“這……”楚銀劍對上皇帝滿含殺意的目光,心中陡然一怯,言語支唔,差一點兒就將實情道出,幸虧他反應夠快,矢口否認道:“銀劍不知此事,爺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陛下一定有所誤會。”
“誤會?”劉琮呲笑一聲,一個示意,便有人將兩具屍體擡出,正是楚天厚和楚天斬,劉琮道:“就是這兩人親自出手襲殺他人,看這二人的死相,乃是一招斃命,正是那隱在暗處監督的高人出手,玹風戰皇,你還有何可說?”
玹風心中一跳,他沒想到皇帝居然有證據在手,但他豈肯服輸,服了輸便是等於坐實了他仙池宗無視止戰命令坦護楚家的罪名,於是他咬了咬牙,狠聲道,“那又如何?誰知是不是這兩人私自所爲,如今這兩人已經受了懲罰,死無對證,憑什麼說是楚家主授意?”
劉琮一滯,被玹風戰皇無恥的強詞奪理給驚住了,正在這時,一個清朗的少女聲音傳來,道:“誰說死無對證的,我就是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