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出手果斷狠辣,見楚飛雄暈倒,太子和劉斯額角也浸出絲絲冷汗,此女好果決!
項天歌望着暈死過去,彷彿在瞬息間蒼老了許多的的楚飛雄,她勾起脣無聲地笑了笑,她雲仙樓豈是那麼好燒的?
“多謝太子殿下與斯王殿下帶路,葉歌事情已了,還有事情,就不多打攪了!”項天歌滿意告辭。
太子心中發苦,項天歌廢了楚飛雄,這是徹底地斷了皇室與楚家修好的可能性,皇室,已經沒有退路了,三大家族的平衡已然打破。
劉斯望着項天歌的背影,不知爲何,此時心中陡然劃過一絲亮光,狹長妖異的眼中閃過不可置信,他終於想起來了,這葉歌的背影,竟是與那項天歌如此相像,不,不止是背影像,那行事作風,那眼神,那氣度,都是如出一轍。
只是,那容貌……
劉項的目光突然熾熱起來,如果眼前的葉歌真是項天歌的話……他不禁想起卻將到達大武皇都的越太子,心中竟是突然間複雜萬分,若越太子發現他失去了什麼,那神子一般的人會是何種表情呢?
不由得,劉斯心中掠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夜風寒,街上行人稀疏,項天歌身上的衣衫有些單薄,她不由得加快了回去的腳步,她腳下走的急,卻正在這時,一聲悶響,她竟是撞在一堵人牆之上。
那人的胸膛堅硬寬厚,項天歌下意識地滯了片刻,才擡起頭來,一張溫和的俊容便印入眼瞼,“是你?”項天歌驚訝看着那人。
夜清寒目光清朗,性格穩重,見到項天歌臉上卻綻出一個略帶驚喜的笑容,“竟是葉姑娘,沒想到在這裡遇上,葉姑娘走的如此匆忙,莫不是有急事?”
“那到不是,只是想早點兒回去而已,夜公子一個人?”項天歌看了他一眼問道。
“在下是和淨彤師妹一起出來逛逛的,方纔淨彤師妹去了那家輔子買點心了。”夜清寒指了指他身後不遠處的店輔,項天歌瞭然地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夜清寒那位師妹,她心中便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排斥的感覺,便神情淡淡道:“原來是如此,那麼葉歌就不打擾了,這就告辭了!”
夜清寒目光微暗,他也感覺到了眼前少女突然間的淡漠和疏離,但他不知爲何,突然不想眼前的少女就這麼快離去,竟是沒話找話道:“上次的洗髓丹姑娘可覺的如何?”
“那顆洗髓丹很好。”項天歌如實道,紫眸用了那顆洗髓丹,效果極佳。
“那就好,這段日子在下一直在雁來客棧等候姑娘前來作客,姑娘卻一直不曾來過。”夜清寒又道。
項天歌挑了挑眉,目光莫明地打量了面前的男子一眼,被她目光一掃,夜清寒溫厚的面容上就閃過一絲不自在,他也感覺自己有些沒話找話。
項天歌心中一頓,暗自想道,以她的經驗來看,這位夜清寒分明是對她心有好感,看此人眉目寬闊清朗,面容溫厚,儀表堂堂,足可見心性寬闊正直,若是以後有機會相交,是可以成爲朋友的,想到此,項天歌便也大方地笑道:“我這段時日忙於修煉,着實忘了去拜會夜兄,請夜兄勿怪。”
聽她語氣忽然親近起來,稱呼也由夜公子變作夜兄,夜清寒心中沒來由一喜,“原來如此,看來葉姑也是對選徒大賽心有嚮往。”
“不錯,正是如此。”項天歌笑道,正在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人身穿月白色衣衫,似乎要與月光溶爲一體的窈窕身影突然出現,她的手中拎着一包點心,正淺笑吟吟地看着他們二人,喚道:“師兄!”
夜清寒笑容微淡,項天歌也淡淡瞥了那少女一眼,不再多說便告辭離去。
淨彤目光沉靜幽深,她扭頭望着項天歌的背影,語氣狀似不經意,“師兄竟遇上了這位葉姑娘,看你們聊的很愉快?”
“隨意說了兩句話而已。”夜寒寒溫和笑道,“師妹可買好點心了?”
“嗯。”淨彤點了點頭,柔順地倚在夜清寒身畔,目光卻帶着一絲高傲和矜持,她再度望向項天歌離去的方向,她的身份貴不可言,她看上的人,沒有人有資格來和她搶,師兄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而與此同時,在夜色中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項天歌離開不久,雲靜水便又醒了,沒有了控神蠱的存在,他的神智前所未有地清明自在,修爲恢復不說,加上至從十四歲的時候被封印後,日日砍柴煉心,厚積薄發,如今他的修爲更是比之原來更上一層樓,已經達到了戰宗大圓滿境界,那一瞬,他心中格外的想念那個給予他再造之恩的少女,他想看到她,立即,馬上,刻不容緩。
這份念想來的猛烈又迫切,在回生堂內他感受不到項天歌的氣息,便和金子一路尋着她的氣味尋了出爲,卻不想,剛纔發現項天歌的蹤跡,就見她和夜清寒相談甚歡,心中突然蔓上一股濃濃的危機來,他本不是愚鈍之人,瞬息之間,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歡那個少女,不僅僅是因爲她幫他取了蠱給再新生,而是從第一眼看到這少女時,她便是特別的。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他骨子裡隱藏的霸道終是悄悄冒頭,目光頗爲冰冷嫉妒地瞥了夜清寒一眼,才朝着項天歌離開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