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項天歌胸口的白小琴不斷髮出渾厚低沉的鳴音,隨着鳴音迴盪,小琴發出一*無形的波紋,那波紋初始柔和至極,但隨着項天歌身後馥生戰帝和玹風戰皇的逼近,那柔和的波紋突然劇烈地波動起來,直到,小琴發出一聲低沉卻銳利無比地殺伐之音,在雷光閃爍的雷澤之地裡,馥生與玹風的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琴音絞成粉碎,血末橫飛,轉眼消失在了這祖地裡面。
項天歌不禁詫異地瞪大了眼,這伏羲琴的威力何時如此可怕了?記得上次雲靜水動用此琴保護她時,這琴還差一點兒就吸乾了雲靜水一身精血,也沒見它有如此力量,怎麼這次就如此恐怖,殺死一名戰帝和一名戰皇竟不廢吹灰之力?這到底是爲什麼?
項天歌忽爾響到了此處是雷澤,太古之時正是孕育先民的生命起源之地,難道,就因爲這雷澤之地是伏羲的出生之起,所以伏羲琴到了此處才如此恐怖?
毫無疑問,項天歌猜對了,的確,到了起源之地,伏羲的琴的威力也真正地恢復了它本應有的程度。
項天歌忌憚地看了它一眼,隨着它的帶領,直往不知明的地方。
項風並不知道一進入雷澤,馥生和玹風就被項天歌身上的伏羲琴給絞殺了,還正在擔憂無比地思慮着,這時,藍王尊者道:“二位不必擔憂,聖女身上有我族圖騰守護,不會有事的。”
“聖女?圖騰?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與小女是何關係?”項風牽着葉瞳若,夫妻二人均都好奇地看向藍王尊者,心中的戒備均都達到一定的程度,神情心理與項天歌初見藍王尊者時如出一轍,藍王尊者不禁覺得有趣,聖女的這對父母也真是有趣之人。
“二位不必防備於我,我乃聖壇右護法,尊號藍王,項天歌正是我族尋覓多年的聖女殿下,想必二位知道聖壇是何存在?”藍王尊者道。
“聖壇?”
項風夫妻低呼一聲,震驚莫明地驚呼一聲,葉瞳若眉眼一凜,冷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們可不是寶寶,沒那麼好騙。”
如果項天歌此時聽到她孃親這樣說,一定就要哭了,難道她就是好騙的那一個嗎?
藍王尊者一窒,陷入了一片苦惱之中,心中暗暗想道,原來聖女的父母和聖女同樣難以搞定。這可如何是好?
“叔叔,阿姨,您二位不必擔憂,這位的確是聖壇的藍王尊者,您們的女兒也的確是聖壇的聖女。”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裝扮和聲音一樣粗獷奔放的青年正朝幾人走來,青年身邊還跟着兩名美麗女了。
正是赤顏魅和瀝飛雨,雲念三人。
“是呀,叔叔,阿姨,小姐的確是聖壇聖女,我們可以作證。”瀝飛雨柔聲說道。
“不錯,我也可以作證。”雲念也道。
項風先是狠狠瞪了赤顏魅一眼,然後便是衝着瀝飛雨和雲念翻了兩個白眼,“你們兩個,不正是雲仙樓的兩個麼?讓我相信你們?憑什麼?”
“風哥,你認識她們?你怎麼知道她們是雲仙樓的?”葉瞳若心中警鈴大作,俏目圓瞪,憤怒地瞪着項風,雲仙樓那是什麼地方?青樓啊!
項風扯扯脣角,急忙告饒道:“瞳若你別誤會啊,實在是這兩位我不想認識都不行啊,老早以前我就見她們暗中和歌兒關係親密,我才特別注意了一下雲仙樓的。”
嗯?葉瞳若一愣。
項風惱差成怒,不敢對葉瞳若發作,便一轉頭惡狠狠地瞪着赤顏魅,“還有你小子,老子可是記得你輸給我八千兩銀子呢!”
“叔叔啊,您不能這樣,我輸給你,全都是看奉了小姐的命令,不然,您哪裡是我的對手啊?”赤顏魅趕緊告饒道。
“哦?”項風眯眯眼,“這麼說來,除了雲仙樓,皇城各大堵坊也都是歌兒的了?”
赤顏魅傻笑着撓撓頭,“是啊,現在全皇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項天歌愣了一下,忽然揚天狂笑,“哈哈哈——不愧是我項風的女兒啊!”
“我聖壇的聖女自然是不一般的。”藍王尊者邪邪地笑道。
項風笑容一頓,頗爲敵視地瞥了藍王尊者一眼,他討厭這個人,總感覺他是來和自己搶女兒的。
藍王尊者一窒。
因爲項風的復出,仙池宗遭受重創,在未來的幾年裡都一直低調沉默,項風復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帶着葉瞳若回到項家。
那天,因爲項天歌揚言要與項家斷絕關係,再加上大武帝劉琮對項家的漠然態度,再加之楚家的倒臺,韓家的崛起,項家的存在在大武朝便變得無比的尷尬。
項天露因爲自薦枕蓆被藍王尊者一腳踢廢,如今雖然能夠自行活動,卻再也無法修煉,終生只能成爲一名普通人。因此,從前愛慕項天露的一些青年才俊都對她敬而遠之,個別一些還在接近項天露的人,不是看中她的美貌,就是看中她的出身,從前可望而不可及項天露,現在也不過就是人人都可以肖想的普通少女。
項風回來這天,項族外依然圍滿了人羣,大多是一些年輕男子,還有少數看熱鬧的女人,再有就是一些散修,那些散修的年齡不等,有的是青年模樣,有的卻已經和項霆差不多年紀,足以當項天露的爹。
“項家主啊,我們都是誠心來求娶天露小姐的,天露小姐的美名我們早有耳聞,雖然天露小姐現在已經廢了,但我們對她的仰慕卻依然不變。”一名足以當項天露父親的散修大聲叫道。
“是啊項家主,我們都是誠心的,反正項天露已經廢了,她不是飢渴到把自己當成禮物給人送上門嗎,現在我們也不要求她主動上門自薦枕蓆,但我們卻樂意收她作小啊。”一名年輕男子笑意盈盈地道。
“對啊,我正缺少一房小妾呢,哎呀,那仙池宗的少宗主當初不就是想納項天露爲小呢嗎?可人家項天露心比天高,偏偏看上了星海閣的少主,嘖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哎,以本公子看啊,向項天露這種自薦枕蓆上門的貨色,也就配給我們暖牀,真不愧是項家老太君調教出來的好孫女啊,聽說啊,當初這項天露親自給星海閣少主送上門去自薦枕蓆就是項老太君指使的。”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的,就有什麼樣的小的啊——”
外面的聲音持續不斷,項族內項老太君已經氣的面色慘白,上官柔更是滿眼怨毒地盯着項老太君,都是這個老不死,若不是她,露兒何以落到這般被人侮辱的境地?
“唉,都怪我項家如今不如韓家勢大,又失去了皇室的好感,若放在過去,誰敢……”項璃痛心疾首地嘆道,面容比過去要蒼老許多。
“哼,劉家好一個忘恩負義,若是先祖還在,怎麼容他們如此對待我們,他們家的江山,沒有我們項家祖先,又怎能坐得穩?”項老太君怒道。
“若我項家如今能有一名高手震懾他人,那豈不是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項璃哀愁地嘆道。
恰在這時,一名家丁匆匆來報,“豈稟家主,三爺回來了!”
三爺?哪個三爺?
項家所有人都愣住了,項霆卻是渾身一怔,寒從腳起,顫聲追問那家丁,道:“可是項風三爺?”
“是,正是項風三爺。”那家丁道。
項霆驚駭過後,便是大喜,“爹,娘,是三弟回來了,你們聽說了嗎,天歌救了三弟,不久後,天歌便進入了雷澤祖地,如今三弟迴歸,可見他們心中還是念着我們項家的,爹孃,我們一定要好好對待三弟,補償三弟,這樣,但願天歌從雷澤出來時,若帶出什麼寶物,說不定就可以令露兒恢復如初呢。”
“對,雷澤之中,一定有讓露兒重生的寶物。”項老太君也是大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期待之色。
項風回來了,項風回到項家了。
這一消息很快傳遍大武皇都,項風回來一個月了,如今的他已非昔比,因爲融合了魔皇之心的和萬年血玉的原故,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程度,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強大,韓家不敢在他的面前爭鋒,那些圍觀在項族外面的男人一個也不見蹤影,甚至,大武帝劉琮多次與項風見面,態度謙遜有禮。
這一切一切都令旁人知道,項風是不同的,而有了項風的項家將再臨輝煌。
項家的風光從項風回來的那天就開始了。
項老太君不時地召見項風,“老三啊,你如今的強大,都是多虧了你二哥啊,若不是當初孃親把魔皇之心從你二哥身上轉移到你的身上,哪裡會有你的今天?所以,你看能不能把你的一半修爲傳給你二哥?”
項風聽罷,啼笑皆非。
這麼說,他項風還要感謝項老太君和項霆?
項風先是驚訝地看了項老太君一眼,然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帶着濃濃的嘲意。
項霆則是羞愧難當地滿臉漲紅,當時,明明是母親怕魔皇之心侵噬了他的神志,纔將魔皇之心轉移到項風的身上,犧牲項風,保全他,如今人項風不但沒有被魔皇之心吞噬了神志,反而吞噬了魔皇的力量,這怎麼就成了他們的功勞了?還要項風的一半修爲?項霆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項風玩味地看向項霆,這一刻,項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想看見項風那戲謔的臉。
“你笑什麼?你不願意?哼,那你就用你的修爲醫好露兒吧,露兒可是你的親侄女!”項老君沉下了臉。
“恐怕不行,我項風的這一身力量是用性命換來的,而我的性命,是我女兒替我搏回來的,我還要留着這一身力量去守護她呢,恐怕不能給別人。項老太君,我項風早已沒有了娘,也沒有了爹,更沒有了兄弟,我項風如今回到項族,爲的,不過就是看着你們如何落敗,你們,可不要想多了!”
項風眼中露出濃濃的仇恨和惡意。
一瞬間,項老太君和項霆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