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嗎?孤單了點吧。”
聖潔一個人,待在那斑點繁華的大理石柱後背,正獨生着悶氣。
她不會抽菸,但她學着抽菸,這叫格調—
她聞到了一股拉菲的葡萄酒香氣,她不會品,但她能聞出來。
她的心裡正拄起了一杆圓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趙辰?爲什麼是趙辰。趙辰拿着一杯拉菲葡萄酒,那搖曳旋窩的葡萄酒正遞給了她的眼前。
他還真懂禮儀,高腳酒杯握的是恰到好處。握的低了不穩,握的高了,手上的溫度會破壞酒的香醇。
聖潔說:“呵,你來這做什麼?看我出糗麼。還是想別的,你的白雪公主呢?就這樣,放任不理?”
聖潔遠遠地看見了那端木懿,她已經飄飄然到了天際一樣。
她所到之處,人們都會看向她的水晶鞋,再沿着那小腿優美的曲線,繼而觀望她那純潔、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和朋友們談笑風生,人們都在稱讚她。
她心滿意足,偶爾會瞥向趙辰。
趙辰說:“你沒有出糗。但是,你想出風頭。”
聖潔皺眉,那原本已經塗好的粉底倒顯得塌下。
她說:“呵,你是想來批評我嗎?你爲什麼拿酒給我。”
趙辰的眼中,登時展露出了一股叫人難於抗拒、退縮的邪氣。
他在那剎,彷彿,要張開一扇羽翼,將她吞噬。
她稍稍感到了恐懼。而她卻又一副坦然的樣子,她說:“你什麼眼神?”
趙辰大膽了。她一下子,捉摸不到趙辰的心思。
這是什麼?!這壓根兒是霸道,這壓根兒,是耍橫—
他單手飲下自己口中的香檳,然後將高腳酒杯隨手擱置,然後雙手撐着大理石。
聖潔那將近185cm的高挑身影,被這塊大理石柱遮蔽得是恰到完美。
趙辰說:“聖潔,你知道我這個人有一個愛好嗎?”
她說:“你他媽是誰啊?!我憑什麼要了解你的愛好。”
她的聲音開始多出了尖銳的刺耳,一旁的人們看着她,都多多少少要避嫌的樣子。
她在校園,將自己整扮成了“姊頭”的模樣,但是趙辰顯然更有霸氣。
趙辰說:“我喜歡自古以來的任何一個侵略者。不論是成功的成吉思汗,還是晚年失敗的拿破崙。我都喜歡他們,他們喜歡征服,喜歡征服這個世上所有的土地。”
“爲什麼要征服?爲了更多的財富,財富可以換來更高的地位,可以得民心,可以鞏固自己的權力。而地位越高的人,都是妻妾成羣,佳麗萬千。聖潔,你顯然被我看中了。”
聖潔的眼睛在打顫。
她感覺到,趙辰決非凡人—
她對趙辰的推斷,更加地頗覺神秘。
他不止是個能打的人,他極有可能,還是一個運籌帷幄的野心家!
要說無賴,他也是頂級的無賴。
他不需要靠飈車,靠裝逼,來獲得眼球。
他只消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拉近距離,那措辭像那機關槍的子彈一樣,叫人猝不及防!
她說:“呵,趙辰!你是醜陋的,所有的男人,都是醜陋的。你明明擁有一個端木懿,她一定爲你付出過。你卻,呵,你只是給你的三心二意,加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趙辰微笑。
他已經下定了征服的決心。
在身後,竊竊私語的人愈來愈多。
她開始感覺到面紅耳赤。
如果是黃俊濤,如果是大款,她會習以爲常,並且引以爲豪。
但是,在她的同學面前!趙辰,並不是單純地財富代表,也並不是單純的炫富工
具!
這是一種思想的力量啊,在衝擊着她那性本孱弱的心靈。
她說:“趙辰,你,不要臉!”
趙辰說:“呵,社會,是專門教會人,何以不要臉。”
聖潔說:“趙辰,你,要做什麼?!”
趙辰望向了大理石柱的後背。
她發現,端木懿已經牽着諸位閨蜜的手兒,要朝那大舞臺的前面去觀賞着校園樂隊的表演。
趙辰說:“我不考慮做什麼,聖潔。我只是不習慣,別人在我面前裝逼。不論,他有什麼背景。而你犯了大忌,你必須接受懲罰。”
她說:“你,你知道,你惹到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趙辰看着她的臉,再看着她的眼。她的眼淚,快要泄出。
她從來沒有想過,被一個男人,被一個臭男人!在大庭廣衆下要挾,像只玩偶一樣被人擺佈。
她想踢他,還想朝他的胯下二弟踢去。但是,也是徒勞。
趙辰說:“我只知道,你惹到了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你慶幸,我今天並不想懲罰你。我想,征服你—”
趙辰看了一眼身後。
圍觀的人,已經超越了整整十號!
他們,臉上都隱隱約約帶着羨慕、緊張、嫉妒和恐懼。
趙辰是誰呀?他們沒見過。但是,趙辰卻親吻了聖潔的雙脣—
聖潔感覺到,酒氣、荷爾蒙氣,糅合在了一起,侵襲着她最後的一道防線,是那麼地剛勁有力!
她那緊繃的神經,反倒只是讓她的身材更加地鮮明—
更加的,貼緊着趙辰那健碩的腱子肉。
她沒有想到,趙辰,竟而會這麼無賴!她將趙辰當成了對手,她嫉妒端木懿!
趙辰,卻將她當成了玩物,當成了玩偶—
這難道不是一種看不起嗎?!而趙辰在竭力地撥開。
她不願意,她想雙手使出了大勁—
趙辰卻緊扣她的手脖子。她慌了,眼淚已經流下。
而她目視着趙辰的身後,卻看到了一副頹然的光景—
她本來,要和那黃俊濤鬥氣。黃俊濤還不知道,她已經落入了趙辰的強抱中。
黃俊濤左擁右抱,像一塊磁鐵一樣,紛紛吸收着前來的女粉絲。
他看到了那聖潔,被惡狠狠地貼在牆上強吻—
他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他怒號一句:“趙辰!”
但是,那大舞臺上竟然響起了那經典的伴奏音樂。
Beyond的《我是憤怒》,使得酒池的氣氛沸騰到了頂點。
“我是噩夢,天天都可騷擾你,與你遇見在路途,你莫退避—”
“我是憤怒,分分鐘可燒死你,幾多虛假的好漢,都看不起—”
他說:“你敢泡我的馬子!他媽了的個逼的—”
黃俊濤那優雅的姿態,登時成了一種惱羞成怒的氣急敗壞。
他再也不是那萬千少女眼中的長腿歐巴,而是被趙辰的行徑所激怒的一隻小蛤蟆罷了。
他竟然也可以這麼市井,他竟然也能讓那聖潔的不反抗,而變得粗話連編。
他要上前,他再也沒有拿那臺球杆子,而是隨手抄了一瓶掛在那餐桌上的嘉士伯—
整個一歡慶沸騰的畢業典禮,要演變成一片街頭鬥毆麼?!
登時,聖潔看到了那黃俊濤身後的靚女們。她們都是自己的同學呀!
她們突然拉着黃俊濤的手,看到了氣沖沖的黃俊濤,立馬貼胸脯蹭臉蛋地細聲笑語道—
“俊濤哥,你就不能瞅我一眼麼?!”
“是的呀,俊濤哥。你看,聖潔都成破鞋嘍。您纔是我們的偶像—”
“俊
濤哥,你知道嗎?!聖潔在好久以前,她早就不純潔啦。你猜,有多少男人,沾過她的腥兒,吃過她的身子哩?!”
黃俊濤一聽,更是心急如焚。道:“你,你們?!操,有你們這麼拍馬屁的?!”
而她,卻聽的清清楚楚。
因爲,她長了一雙招風耳。哪怕,隔着多遠,只要她願意。
她的身上,正感受着一個男人應有的溫度。
趙辰在竭力地征服。她已經感覺到小腹下,已經有一支沙皇巨炮抵着。
她竟然動容了,她迎合了趙辰—
趙辰感覺到,嘴上,是那黃鱔般調皮的溫熱—
這更加激發了那俊濤的怒火—
趙辰,危險麼?!
但是,馬濟民。是危險的—
馬濟民,還很危險。一把匕首,正對着他指手畫腳。
潘慧婷,正對着他。臉上,佈滿了那怒火。
她說:“馬濟民,我知道你無恥。想不到,你無恥到這樣的境界!你說,你該死嗎?!”
她不能釋懷,他原來揹着她,已經整整三個三百六十五天了。
難怪他遊刃有餘,難怪,小姐們願意忍氣吞聲。
他還有個靠山,除了自己之外的靠山。
他一直服服帖帖,一直表現的是忠貞不二。
馬濟民說:“呵,無恥?!潘慧婷。你非要讓我們把話說到這份上。難道,你也是聖潔的人嗎?”
“我們都是爲了生活。我們都在出汗、出血、出力,爲了營造自己的地位。你說,我們有區別嗎?!”
潘慧婷說:“你住口!你沒有底線。”
馬濟民說:“潘慧婷,你甘願相信我。我也真心愛你,但是,你侮辱了我。趙辰是什麼貨色?!你,你竟然—”
潘慧婷說:“呵,你覺得自己比不過趙辰了是嗎?!還是你拿趙辰當擋箭牌—”
馬濟民說:“潘慧婷!你以爲,你是一個什麼破東西?!我把話挑明瞭,我是一個大老爺們!我想有錢,那隨時有錢!我想買房子、買車子、開公司,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奉獻,你一呼即來!我爲了什麼?!我爲了迎娶你過門!你生不了寶寶,我可以過繼、認領。”
“你說,你要過好日子。我隨時能抽一百幾十萬給你安置後半生!而你,卻非要覺得自己是個聖女,還引以爲傲—”
“你只是個婊子!你已經不完整!你卻還在傷害真真正正愛你的人!”
這時候,潘慧婷愣了。
馬濟民的心裡話,說的滿腔怒血。
潘慧婷的手,在顫巍巍地搖動着。
她居然,那顆報復的心兒,在搖曳。
馬濟民是愛人嗎?是枕邊人。是仇人麼?卻又爲自己精打細算—
這時,砰—
馬濟民聽到了滅火器敲打的聲音。
那剛硬的滅火器,竟而穿過了那大空的車窗玻璃,砸到了那潘慧婷的太陽穴上!
潘慧婷跪在座位椅上一愣,立馬“嗡—”地一聲昏了過去。
但是她呼吸均勻,只是留出了一道小指般的血液。
馬濟民一驚,副駕駛的位置無緣無故多出了一張臉!
張斌!
張斌不知從哪兒掙來了一個鏽跡斑斑的滅火器,竟然砸暈了那潘慧婷—
張斌說:“哈哈,操,看你們,說的也太煽情了。”
“走,咱去賓館去!要不,上我家。”
馬濟民說:“張斌,你耍什麼把戲?”
張斌說:“馬濟民,你還跟我在這裝孔夫子吶?你愛他,我聽到了啊。我在滿足你、我的願望啊。你先上還是我先上,你先上,我要她嘴巴就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