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名。”不知,是踩了狗屎運、或桃花運,這趙辰原本計劃着喝光餘下的悶酒則回家曬肚腩的節奏,但是嘛,這花團錦簇一上來也打消了這無趣的氣氛。
“我叫徵徵,征途的徵。我姓黃。”黃徵拋着媚眼,而趙辰卻不回絕。反之,他還主動地伸出指尖來,挑逗人家那張瓜子臉的尖下巴。
“黃徵……”趙辰託托腮幫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照理說,原本才退伍回鄉時,他的情商唯有小指蓋兒的大。這一來二去,喝了好幾手的花酒兒,連逢場作戲的功夫都練到個爐火純青。
“前幾年,街上還有自助飲料機那會兒。我買了聽可口可樂,然後也恰好遇見了一個叫黃徵的人。他還教我,唱了一首《愛情諾曼底》的歌兒。原來,這是緣分啊。讓我註定,在我的愛情諾曼底登陸戰的途中,會遇上你這麼個貴人!”
趙辰相聲似的脫口而出,將那才灌下半杯啤酒的黃徵給氣得是噗哧一笑。幸虧那嘴脣竭力合上,否則定要秀你一臉了。
“你,你擠兌人啊你。什麼鬼?!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好嗎?”黃徵振振有詞。黯淡的燈光下,時而有道彩色的霓虹照射而過。每每如此,她胸口那倆片圓蛋更加白亮,看來,是抹了好幾層護膚霜的功勞。
趙辰道:“哈哈。”這時,染一手紫毛夾紅的芷彤,也上前去爭芳鬥豔。道:“喲,趙辰哥。咱們可是一個窩出身的妹子,你怎能獨吞一個啊?你太貪心了吧。”
趙辰上下打量,這個紫毛夾紅,也是除了妖豔外,別無內涵。他道:“你又是何方神聖?”
芷彤趁燈閃時,刻意擡胸。最起碼,在這氣勢上可不能給壓低。哪怕,沒釣上凱子。能蹭飲蹭食,也是一種貢獻嘛!
“我叫顏芷彤啊。咱們,可都是你小弟的同學。我來給你告狀噢,你小弟開了一戶餅屋。然後啊,就狗眼看人低,翻臉不認人了!我們去買啊,他沒給優惠也就算了,還不給好臉色!”
來了一個跑龍套的戲班子,又來了個嬌小、可愛的美霖。
“就是,不就是一個小老闆嗎?我爹孃,可都還是副處級幹部。我說什麼來着了?哼……”
趙辰一聽,這原本是紅果果的釣魚。現在,又倒打一耙。丫的,這感情牌出得太low了吧?老子在軍營的時候遇見的上級個個都是副部級以上我會說出來?!
“你叫,美霖。是嗎?”趙辰指着美霖,美霖一副錯誤。那張鵝蛋相一下子張開了櫻桃小脣。道:“哎呀,嚇死寶寶啦!你認得我呀……”
趙辰道:“你叫,顏芷彤。你叫美霖,好名字。只可惜,我對周芷若,比較熟。哈哈……”
一聽,這篡改的本事。顏芷彤倏地也是噗哧一笑,欲噴出一口酒水來淹死趙辰的節奏。道:“你好壞。”
趙辰道:“壞嗎。哈哈……你們豈不更壞?要我說,你們得糾正兩個錯誤。第一個,小馬的確跟我稱
兄道弟。但決非‘小弟’,你這樣子,我會覺着你在朝我臉上畫王八。聽懂了嗎?兄弟!”
“第二個則是,你們能不能不要拿花露水充香水啊……好low啊!”
趙辰一語,石破天驚!一下子,幾人茫然傻眼!除了那樑嘉馨家底子雄厚、肯揮霍外,這幾個捉襟見肘的百姓家庭,除了偶爾能攢下幾兩銀子來過足公主癮外,平日裡都是濫竽充數居多!
“你……”本來幾人還好聲好氣的。尤其是爭當打前鋒的芷彤、黃徵二者,都有了一顆準備犧牲的心,想不到既然給臉不要臉!這是她混跡風月場和,所沒受過的待遇啊!
美霖道:“我說,你怎麼替小馬說話呢!原來啊,你們是一夥的!幹嘛,瞧不起人幹嘛不去迪拜大酒店。來這種開放式的迪吧?喲喲,你也比咱們高貴不了多少罷了!”
趙辰抻懶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你拉你的屎,我洗我的手。井水河水,隔着一條道。反正他一副桀驁的樣子,既讓這幾位黃花閨女倍覺不悅,又將那吵架的氣氛給慢慢升騰起來……
“好心你們啦!人醜就該多讀書,渾什麼夜店。真是……有事沒事,看本書、鍛鍊下身子,多麼好。”趙辰道。於是,他拿起了掛在餐桌上的手袋。迷迷糊糊,將賬給結了。
然後還不忘賤兮兮地嚎一句:“酒保啊,這幾位姑娘蹭的酒也算進裡面吧,別找了。當是我給小蜜蜂們的小費吧!”
於是,他欲離開。幾人也不能死乞白賴吧,不是?
黃徵才講句:“花露水又怎樣?!噴有錯?哼……萬一給蚊子咬了還是自己吃虧!削腳跟套舞鞋的事兒,我纔不幹……”
突然,趙辰纔拿起外套、手袋離開。竟而在遠處,瞧見了一張臉、一個矜貴的身子。這樣的景象,如唐伯虎的仕女圖在現代再現。
而且冥冥中,這等獨自飲紅酒、蹺腿緊閉的樣子,無疑是諸多散客們付諸目光的地方。
這白裡透紅的肌膚,憂鬱典雅的輪廓。只是一個動作、身影,還有那隨之飄舞的長髮,都將那癩蛤蟆充吉普兒車似的鬼妹給全拉下了幾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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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趙辰三步並二步。極少有這樣迷人的光景,能吸引住他。
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二者平齊對立,竟而頗有羨煞旁人的意思!她道:“我來瞧瞧,你這負心漢有沒有背叛我呀!”
她莞爾一笑,臉上美得嬌嫩欲滴。
趙辰不顧這身後嫉妒死寶寶的目光,獨自將佳人的手給簽下。佳人喝剰的半杯“路易十三”也二指捏下灌入喉內,頗有唐伯虎點秋香的意思!
她道:“那我問你,有沒有偷偷開葷。”
趙辰湊上前,二者的臉距唯有一寸之隔。道:“家裡養着你這一朵國色天香的花朵,外面的野雞野鴨豈能上得了酒席。你願意陪我走嗎?”
女子終於聽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於是,羞愧地伸出纖指,道:“討
厭。欺負人。”
趙辰道:“這個世界,只准我欺負你。不準其他人欺負你。要是連我都不能欺負,豈不是辜負了造字的倉頡大師嗎?哈哈……”
二者離開的樣子,分外恩愛。秀得大衆亮瞎了一排的氪金狗眼。
“媽的,那女的真的瞎了狗眼了!”顏芷彤氣得跺腳,那給高踭鞋帶磨得少許疼痛的小粉足,正澀澀發涼。
“喲,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咱們這花花草草,豈能是人家容得下的主兒?好啦,接受現實啦。反正,遍地男人。哈哈……”黃徵倒很豁達。
美霖卻比較鬼靈。她轉了良久,一臉狐疑的樣子。盯着那女子的背影。道:“我怎地覺着,這女的有點兒眼熟。好像,之前還是我們班的?”
顏芷彤道:“是我們班的很奇怪嗎。人靠衣裳馬靠鞍,你要買這樣一套連衣裙。人家也得賞識你,但是成千上萬的你買得起嗎?你願意嗎。真是的,走了!何必吊死一棵樹……”
美霖卻道出了一席話。叫幾人錯愕。
“這……不是端木懿嗎。我之前只是聽聞,他們倆有緋聞。萬一,他倆真成了!那趙辰成了乘龍快婿,這不就是釣到大魚?!”
“關你什麼事!現在是咱們釣魚的時候啊。”
“我不是一直在勸告你,不要來這種風月場和嗎?”金秋十月,到了晚上涼風習習,還能體驗到偶爾的刺骨之寒。
“可是,我想追趕你的腳步啊。既然,不能分擔你的憂慮。那麼,就讓我走過你的一步步腳印。這樣,不好嗎?”端木懿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由始至終。都是那樣的美……
“信不信我吃了你。”趙辰道。
端木懿則表了個白眼。道:“說得你沒吃過一樣。”
“我弟弟呢。”走出了酒吧,醒酒十分的李武,爲找尋不到弟弟而心慌意亂。
“急什麼?老李。”那薛老闆氣定神閒的樣子,分外瀟灑。他道:“你不是有了一個弟弟嗎?我又不動他。要那麼多弟弟做什麼?你還想包二奶嗎。哈哈……”
李武道:“薛老闆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覺着我沒兜着你的面子我可以請客。給咱們這羣兄弟遞增感情,也都給我們一個臺階下。”
薛老闆突然變臉。如晴轉陰:“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有跟你開玩笑。要找弟弟,自己找去吧。請酒,是你說的。我沒逼你。但你要是反悔,那你曉得這後果吧?”
李武一聽,他好歹接受。也算是趕走了黑白無常。
薛老闆卻未完。他道:“記住,做人不可以只考慮自己,不考慮別人。今晚只是想來給你提個醒,咱們沒必要非得攪個你死我活。是吧?”
李武才點頭。
但是,薛老闆卻掄起胳膊,一拳頭砸在了他的小腹內。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幾十萬的酒水幾十萬的野味兒,隨着這一拳全化成胃酸膽汁吐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