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大爺。”趙辰先是錯愕,丫這仨廝雖然在校園暴力史中有了出其不意的進步、跳出了動不動“我大哥是誰……”等等等的桎梏。而且,還使了冷兵器,這刺刺朝剜心、割肉的方向胡來!
原本狹窄的大廁所,又三人成虎。趙辰先是避讓、躲閃。嘴裡,仍瀟灑無比地叼着一根小紅雙喜!天啊,這算不算英雄救美啊?!
咱還可以更浪漫,學起某位著名喜劇影帝的老梗唱首張學友的《李香蘭》唄?!但是嘛,這真刀真槍的實幹,紮起這辰爺跳蚤般的靈活來,也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好吧!裝逼裝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們執意要羊入虎口嘛,不妨老子給你們喝一壺中的!
“嘿—”肥達曾練過倆手,看樣子這麼鈍的熊包身板子、雞爪似的手指頭,抄起匕首來橫劈豎砍的,也還算是有模有樣。腳法的移動、騰挪,也有條不紊,前後得當、左右整齊。
而那“光泉”也是有備而來,俗話說這狼狽爲奸,都顯示其大本事。現在,這一個突前,跟趙辰大戰三百個回合、你來我往,真刀真槍!而那光泉背後冷箭,久久一刺,這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
當然,這趙辰豈能是吃素的動物?這牲口最擅長就地取材!既然你們非要在這屎尿池子裡大動干戈,反正是把老子給膈應到了!
那老子,也不妨噁心你一輪?!哈哈,那才叫個心理平衡!趙辰隨手在一面大鏡子的左下角那處直接抄起了一個鐵籮筐!裡面可是塞滿了擦屁股的餐巾紙,嘿嘿!
要說,這檔次愈高的地方。這消費者的素質,也有明顯提高的上升趨勢。你說,這毋須身份證兒、隨地吐痰的賓館、大排檔的廁所,完全比個垃圾處理廠還要噁心!
裡面,盡是那一層污黑、薰臭。還滿地的煙霧……要說,這“朝酒晚舞”,不愧是連裝修都下了近百萬的脊樑骨,連廁所雖臭的地方,卻顯而易見提高了公民素質嘛!
瞧,雖然牆壁上貼滿了不用負責的小廣告、紙張。但是,這廁所堵塞,穢物亂濺怕是沒有了。人們都照葫蘆畫圓兒似的,擦乾淨屁股朝裡邊兒的塑料籮筐裡扔紙巾,再聚集在一處大鐵籮筐內……
而趙辰,則用這一手垃圾桶,既當爹又當媽、矛盾合一的新式武器膈應起了這波傻帽兒!都說,這瘦死的駱駝,好歹也比馬大!
這一個二個,雖在校園暴力文化有推陳出新、引領時髦的意思、貢獻。還使出了陰明招數齊齊並用,但是你這突破不了低俗、膚淺的囹圄,那再大隻的蟑螂入藥,都還沒一隻野斑鳩矜貴!
要說,收拾這夥在校園裡如魚得水的混蛋。跟趙辰這廝刀山油鍋裡滾出來的弼馬溫比,那還真是殺雞用了屠龍刀。
地板上再大粒的灰塵,的確沒有一個小屁孩的腳掌大。
眼見,“duang!”的一聲,叮叮噹噹響個不停、難分勝負的糾纏,給那龜崽
兒突如其來的“歸海一刀”式,給打破了沉寂。
“小貝……是你嗎?”拋棄了“莎拉波娃”的負心漢,在酒池肉林裡晃晃悠悠的。這衆裡尋他千百度,除了瞧見那大口吃酒、大口吃肉的鏡頭外,則是貌不驚人死不休的妹子們在那兒競相賣相。
“對!是我。”赤橙紅綠青藍紫的酒水,都如洗澡水似的不值錢朝他喉嚨裡灌。加上這場面,本來就人雜繽紛,難分人畜。不免,李大寶產生了似幻非幻的想象。
一時間,又是那條光彩奪目、紅紅火火的連衣裙,包裹着那前凸後翹的豐腴曲線。正召魂奪魄似的,指引着他的前進!
終於,一戶吧檯前。他疾步如飛,不顧這人來人往。揹負着“你怎麼這麼沒素質啊”諸如此類的諸多罵名,李大寶擒獲了那不翼而飛的小貝!
但是,裙是那套燒眼的裙。卻偏偏,臉是另外一張臉。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倉皇、侷促的李大寶,盡顯癡情相。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反之,撒開手的他給反抓一口。
“沒有,你絕對沒有認錯的人。你找的人,在那兒。”那名衣着同款裙子、同款首飾,就連那造型都如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女子,伸出芊芊玉指來仙人指路!
不遠處,在那吧檯前獨自一人喝悶酒,愛理不理酒保搭訕的女子……那熟悉的淑女動作,叫李大寶那雙醉眼倏地清醒三度!道:“小貝!”
“別急,李老闆。咱薛老闆,還有事兒說呢!”突然,李大寶恍然大悟。心中暗忖:“操,色字頭上!陷阱!”
但是,身後薛老闆早已如鬼神出沒!那英姿颯爽的形象,伴隨着身後倆光頭硬漢,半推半就地給推到了一處視野黑暗、難分東西的地方去了……
“李老闆,咱還有糾葛呢。”
李大寶給拽住了胳膊,難掙脫開。一下子,薛老闆暗沉、冷酷的笑容,叫他心寒三尺。那顆脆弱的玻璃心,如籃球拍打般給“砰砰—”地跳,如遇到刑仗,槍斃打靶般!
“這兒可是我哥的地盤!”李大寶一臉倨傲。但是,也沒什麼卵用。
薛老闆慢條斯理地斟酒、調侃着這楚楚動人、衣冠楚楚的秘書。
“樸敏,他剛說這兒是誰的地盤?這裡,震耳欲聾。小哥我,沒聽清楚,也沒聽明白。”
她是樸敏,曾跟李大寶有一面之緣!樸敏輕捏起玻璃杯把手,那裡斟滿了老湯姆金酒。道:“薛老闆,他說這裡是他家的地盤。”
這添油加醋的說辭,倒沒改變他原話的本意。反之,示威的弦外之音,也彈奏得恰到好處。
而薛老闆卻彈彈那玻璃杯,發出三角鐵般的“叮叮”響,忙道:“小夥子,那你曉得……這兒所有的酒水,都由我個人供應嗎?要是沒了我這個水龍頭,你們現在不是吃酒了,也別開酒吧了。要我說,隨便在大街上撿個塑料袋好了,喝西北風去!走,帶走!”
就這樣,爲愛癡狂的李大寶,那殺馬特的奪目造型沒給他帶來好處。獨自飲酒的小貝仍舊獨自傷悲……而李大寶招人醒目的造型,卻給抓了七寸。三條大漢不是吃齋的和尚,個個還俗了,還俗到透心涼。
“錚—”的一聲,叫目光短淺的龜崽兒大開眼界!
“你……這不可能!”龜崽兒瞄準了趙辰的心窩子,欲豁出一道口子!但是趙辰輕微後跳,右腳掌撐着潔白無瑕的瓷磚牆壁,倏地二掌併攏!
以打雷閃電般的速度,趙辰合併的二掌竟而抓住了那涼風習習的匕首!
二者在進行氣的較量!趙辰顯然在這方面更勝一籌……龜崽兒還在大驚。不可能!這刀離心口才三寸,乖乖,你當你是神仙皇帝啊?!空手奪白刃!
“上啊!上啊……你們這羣傻帽兒。”龜崽兒言語下,身後二者擁躉忙地舉刀!欲朝趙辰砍去!
突然。只聽“嗡—”的一聲,擋在胸前的匕首竟而一分爲二—斷了!
衆人齊齊眼呆!空手奪白刃……這隻有在杜撰情節上纔可能有的情況啊!這廁間對戰,趙辰早已經做好揚名立萬的準備,嘿嘿!既然你們寂寞,老子陪你們天明!
趙辰二掌不是有血有肉的?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折斷了這硬如磐石的匕首?!更驚詫是,趙辰竟而滴血未出!反之,龜崽兒的掌心則給摁得通紅通紅的,如孩童給冷風吹凍的臉蛋似的。
趙辰“空手奪白刃”的壯舉纔剛剛完成,則踢出二腳窩心腳!這完全是違反物理原理的節奏啊……這輕而易舉地轉守爲攻。這樣的虐菜有意思?!
嗨,你還別說。這意思可大了!趙辰倆腳踢開,二者心口一陣劇痛,那心肝肺怕是要給踢碎的節奏,而且胸腔骨骼如那彈簧牀般的調皮“嘎吱”、“嘎吱”響,太歲爺腦袋上動土的意思,心臟都給震得吐血!
趙辰望着茫然的狼狽,豎起指尖道;“嘖嘖嘖,我說。人醜就該多讀書,看你們一個倆個的,人模狗樣的。不讀書,還學壞!學壞不行,還學得一竅不通。既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天地。哎呦喂……那你說,你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置?我有個好去處,嘿嘿,你們腚眼,倒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龜崽兒一聽,倏地舉起那已經給趙辰“折”去1/4的寶貝。乖乖,這可是他追隨城北第一牛漢喪標哥時所遺留下來的寶貝啊!
卻給趙辰如吃果剝殼般,乾乾脆脆地給剝開。於情於理,都把面子都丟進池水溝子裡了吧?
趙辰可沒含糊,卻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舉動!眼見,他半蹲屈膝,不守不攻、任人宰割的樣子!手裡緊握的刀子放在左腿旁邊兒,刀鋒對內、刀背對外!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刀尖都快要貼到那小腿肚上了!好啊,你乖乖送死老子更是歡喜!還在沾沾自喜的龜崽兒,舉着太監般的武器。朝趙辰決一死戰的架勢衝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