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辰!你太欺負人,你,欺人太甚!”黃春蘭怒不可遏,倒是氣的幹跺腳。
趙辰咄咄逼人的樣子,給她感覺是見狼遇虎了。
“道歉。”趙辰道。“爲你的態度道歉,爲你的鼠目寸光道歉。還有,爲你今晚的所有過失道歉!否則,別想走出這扇門!”
潘慧婷也是擔憂。這原本則是虎狼性子的他,平日裡謹慎入微。可是……這千里馬也有失蹄的時候啊!
但是……當她伸出那隻纖掌時,卻倏地又縮回來。
因爲,望向黃春來失措、失禮的樣子,已經像只任人宰割的羊崽子!還有趙辰穩操勝券,則像頭髮號施令的狼王!他是在爲自己出頭啊!
她那顆撲騰、撲騰跳躍的心兒,隨着倆塊偌大巍峨的雪山,一收一放,那是緊張。可眼神,卻深情注視地他。臉上,竟然表出了讚許!還有,支持……明明,他是在犯錯啊!
“我……”黃春蘭意識到,言語錯了。畢竟,在“江湖上”,在少年們的嘴臉裡,他已經成爲神明般的人物了啊!
趙辰道:“倘若,連一個做人的基本禮貌都沒有。你跟這漫山遍野的畜牲,又有什麼分別!”
黃春來一聽,罵道:“你……你一個黑社會!你有什麼資格,來罵我是畜牲?!我看你,纔是動刀動槍,威逼利誘的畜牲!你不是人啊你……我礙着你什麼了?!憑什麼這樣對我啊!”
一聽,那仨既敏感,又像是種榮耀的誇耀的三個字。趙辰竟而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你剛纔,稱呼我什麼?!”
“我現在最擔心的,倒非是女人的問題,阿健啊,當一個男人行走在權力之巔的時候,或者已經觸碰、看見了這樣的把式後,女人也無非是信手拈來了。”
老端木淳淳教誨,臉上竟少了平日的憂慮、莊肅。
“你知道嗎?在這張檯球桌上,曾經走過一條人命。也是一個女人的性命,但不經我手。是經,馬濟民的手。”老端木道。
端木佶健道:“是您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老端木道:“既不是我的意思,也非他的意思。是天的意思,因爲,她已經將我們公司重要的數據、決策,還有未來三年內的計劃書瞭如指掌。這意味着,她囊有黃金,也捆着炸彈。”
端木佶健道:“然後,她將這樣的秘密給出賣了嗎?”
老端木道:“那倒不是。只是,以懲爲戒!‘愛’跟‘向’,是兩回事。你懂吧?阿健。‘愛’是一種情感上的選擇,不能強求,也毋須強求。但‘向’,卻是一種行爲的表證了。”
“這個社會,很多事情。不是由你‘愛’,或者‘不愛’可以決定。但是,你可以不愛公司,可以不愛本職。我不需你愛,我只需你去賣力。那麼,我會付諸應有的酬勞給工作者。”
“而當你的心兒,‘向’去別處,出自愛意,或者變心、變節。那麼,這情感上的愛是‘罪魁禍首’,
而你也必須爲你的個人行爲來負責!”
“我說,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行了嗎?”黃春來腿在顫抖,才上完廁所,聽着嘩啦啦的水流聲,卻又是尿意十足了起來!
“我是壞蛋沒關係,但我這個壞蛋,卻是在維護我愛人的權益!而你,在中傷!懂沒?”趙辰道。
“我數三下,道!歉!三,二,一!”
趙辰的嗓門忒大了,遠比這門外的清吧那醇厚的爵士樂要朗亮的多!
聲音有若子彈般的穿透性,伴隨着那綠巨人般高大的氣場!這遠比文藝影視上的獅吼功、氣功,還遠勝十成!
她卻怕了。終於,雙膝“唰—”的軟化。本是硬朗的菠蘿蓋,卻屈服在了這份空間狹小的大威嚴下!
“咯噔—”的一聲,黃春來那薄弱的意志,終須給倒在了趙辰的跟前。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胡說八道!您們有錢、有勢。我不該,隨便評判你們……潘經理。我錯了!我知道,我長得醜、沒身材,而且!剛我說的話,您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只是我自卑!然後,才說您裝逼。來維持心中的平衡感……”
趙辰一聽,長呼出口氣。道:“懂得錯了嗎?”
黃春蘭淚眼蹣跚的樣子,還分外可憐兮兮的。潘慧婷見狀,一股難以名狀的優越感!以及,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油然升在了心田。
趙辰道:“不是有錢就能隨便胡來。也不是說沒錢就沒有尊嚴。我沒讓你跪下,只是讓你承認錯誤。當然,既然你選擇做狗,而不選擇做人。我歷來,也是賞罰分明的一類。呵呵……”
趙辰取出腰包,倏地取出了整整兩張早已揉皺的百元大鈔,如櫻花凋落般,在一面偌大的洗手池鏡面前,慢慢地給落下。
“就這麼……簡單?!”黃文向驚了。
然後,倆眼瞪得如死魚眼般,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一份“出獄報告”,只消填寫了自個的尊姓大名、身份住址,還有零零碎碎的信息、保證外,他就可以離開這昏天暗地的地牢了!
負責簽收證件報告的小姐一臉睏意,卻又不耐煩道:“別把公安人員的好心好意給當成是肉包子打狗。你籤不籤?!監獄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黃文向低頭哈腰。道:“我籤!我籤!”
一連串歪歪扭扭、難分真僞的字,從一支黑色的真彩簽名筆下落款了。
手機、身份證,還有鼓囊的銀包,又落入了他那寬敞的口袋內。昔日,做老闆的爽感,又縈繞在了他的心頭。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由公安局出來那剎,彷彿大門口則成了財神爺般的神聖和偉大。叫他興奮地幾乎雙膝跪地,磕頭跪拜……
“我還以爲,你有多麼大的能耐和膽量!原來……你也無非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虧你當時還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有這有那。我看,除了牛皮,你一無所有。”
一個熟悉、刻薄的聲音,卻又不乏優美的聲線,正徐徐地朝他後腦勺傳來……
“是你!謝穎!你怎麼也出來了……”黃文向舌頭都要伸到下巴尖兒上了。
“咱們這‘龍躍’的潘經理,是一步險棋啊。呵呵,我說。我的寶貝兒子,這普天大衆,依咱這富可敵國,腰纏萬貫的家境。你要找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極品,也是綽綽有餘啊……”
老端木既不反對,也沒有支持的表態。
端木佶健道:“咱們這‘龍躍’的第三產業,是目前在雄雞市最招眼、最高風亮節的生意。你說這小至平民百姓,前來吃吃喝喝。大至達官貴人,整個夜夜笙歌,歷來都是咱這的傳統!”
“幾經風雨咱都扛過去,修河堤、搞慈善。咱搞這房地產建起的買賣,也沒少做貢獻。是吧?但是,這形象建設,爹,我定要做好!而,有句話,叫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對不對?”
“咱‘娛樂城’的酒水、妹子們,這一年四季下來,三天兩頭的就‘改朝換代’!包括菜式,那比天上的天氣還要快!有的人,可以揮之而去。但有的人,卻是中流砥柱。”
“要我說,這潘經理。雖然,正邪不一,背景複雜。但如您所說,這心兒好歹也是向着本職工作。有多少生意,是經她那雙巧手、那張巧口給拉攏過來的?”
“現在,天好地好!偏偏,卻殺出了個程咬金。這趙辰,倘若要自立門戶,感情牌一定得打好!而我當然要出擊啦,穩定軍心啊!女人可以受得了威逼利誘,但這婚姻大事,嘿嘿……”
“趙辰!你幹什麼啊?!你醉了嗎……”
趙辰強行地將潘慧婷給拽進一戶半掩、剛清得乾乾淨淨的門內,倏地將門給掩上。
馬桶上,他下她上。倆條銷魂的35吋長腿分別坐在趙辰的大腿上,一舉一動,都宛若鞦韆盪漾一樣……
“我沒醉。我只是……不甘!”
趙辰今宵已經第三次盯着那粒戒指。
潘慧婷道:“趙辰,我喜歡你。但是,我們都給彼此留一條後路。好嗎?”
趙辰道:“武官有言,至死地而後生!你懂嗎?我從初來乍到的一無所有,到現在的站穩腳跟!這光陰似流水,我分秒必爭!血汗淚痛,才換來現在的硬朗!你是我的,你清楚嗎?”
潘慧婷一怔。
她發覺,趙辰下定了在這侵佔的決心!而四面又都是隔音的牆壁……
潘慧婷道:“趙辰,你說,我是你的。對嗎……”
趙辰道:“這不是情話。也不是承諾!而是一種男人的宣誓。你懂嗎?!正如領土!你是我心上的一塊肉!誰要奪去你,是剜我心、割我肉啊!”
潘慧婷道:“別擔心……我心裡有你!但是,我們都需要冷靜。好嗎?”
他的手,正慢慢地變得粗魯!那原本豎直的only黑白連衣短裙,也漸漸地給拉了上去變得褶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