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吳智慧將那老舊的、還冒着“豆豉鯪魚”味兒的“廣州日報”、“廣州日報”,給依次攤開!
“這是!我的天啊……”吳智慧握着一個紫檀木製的“把仗”,上面刻着三個形狀迥異、卻都氣勢洶洶的龍頭!那一紋一路,全是那精雕玉鐲!而且,用手拍拍、放耳朵聽,也分外清脆!
“龍頭杖!”她不禁脫口而出……倏地又給放回了那“喜登路手袋”內!
她來時,一直都跟那羣“底層古惑仔”打交道,他們吹噓着你砍我、我砍你,還有販白粉兒、掙大錢的事兒。而且!他們都將這“龍頭杖”吹噓得是神乎其神……
個個道:“聽說,這‘鴻圖社’一年一任的坐館兒,憑的就是這‘龍頭杖’啊!”
“是啊……聽說有了‘龍頭杖’,接手了!定然,可以呼風喚雨!在這彈丸之地,一呼百應啊!”
“四年換一次坐館!這……比那選舉美國總統還要緊張啊!而且我聽說……這東西有邪氣!誰碰了,馬上性格大變!哪怕是善人,也罪惡滔天……”
人人一把口,一百種真相!那吳智慧不懂信誰的妙!但是……她感覺,這沉甸甸的寶貝,古色古香的,十居其九都是真品啊!
她提着手袋,跟提着一手炸彈兒似地。匆匆忙地將一碗豆腐花、涼粉兒給吃得一乾二淨。倏地,匆匆離開!那……孫貴元,情況怎麼樣了呢?!
孫貴元道:“嘿!你們這羣小狗日!來啊……哈哈,今兒是三個臭皮匠翻生,也打不過我這諸葛亮,你們信不?!”
小偷上前,孫貴元以一敵三!這小子,給爆頭了還這麼嘴硬!那老虎暗忖:“小子,你別得意!今兒,讓我們撞見你!說明,呵呵,你大限到了。老子我,替天行道!”
小偷上前,手中拿着“可樂瓶兒”,朝孫貴元砸去!空瓶沒了,手上還有一瓶盛滿的,還滿是氣泡兒!他乘勝追擊!
孫貴元倒退一步,手腳奇快!伸出一拳……以拳敵瓶!天啊……他也不覺痛?!
只聽到“砰”的一聲!那玻璃儲蓄的真空給放出,玻璃在空中四散!倏地,可樂水嘩啦啦地四濺散開!於是,孫貴元的手上紅了一大片兒,欲脫皮了!但是……他越戰越猛!
倏地,小偷給踹了一腳到心窩!也是飛出了2米開外。
老虎道:“吃我一棒!”老虎朝地上,取一條柴禾!是一張椅子的一角,倏地,孫貴元胳膊一擋!這下……那小偷摸摸手脖子,感覺不對勁!
天啊……那手脖子處,竟而給飛濺出的那片玻璃給劃破了靜脈!血液正朝着手掌心嘩啦啦地淌着,那叫一個錐心的疼啊!
“老虎哥!我……我手脖子破了啊!”小偷道。
老虎道:“什麼?!”老虎一分心,孫貴元格擋了好一會兒,倏地給踢出一腳到老虎的肋部!老虎捂着軟肋,孫貴元乘勝追擊!連打他的心口“噗噗”倆拳!
技不如人,折損大將!老
虎倒退二步,欲跌不跌!他道:“操……”
孫貴元道:“滾啊!你他媽……給我滾!”
老虎等人理虧……倏地也給離開了,倉皇逃竄!孫貴元啐唾沫。道:“媽的,這就是所謂的‘矮騾子’?!我呸,一對一是軟柿子,搞個偷雞摸狗的幹活,現在人多勢衆,還不一樣吃敗績?!”
“要我說,這兒就是香港的地頭蟲,我在鄭州拉一村子來,保準兒什麼社團都給填平了!”
孫貴元自言自語良久,望着他們逃竄的原處,還一路滴血的。那“登喜路”不見了!天啊……而且,吳智慧也無影無蹤了!
他懵了,腦袋還開了花!他解下衣裳,他出來時還好穿了件黑色的襯衣,倏地將臉上那一抹抹血給抹靜!媽了,該不會是見好就收、見利忘義吧!
裡面的現金你可以時辰大海,但那塊“老木頭”給比他的命根子還要值錢啊!?他匆匆忙,跑出去!到處叫嚷道:“吳智慧……吳智慧!”
吳智慧在遠處,正彳亍難行,走也不是,停也不是。還從口袋那兒取出了一枚“1990年”的香港1元硬幣硬幣,上面還印着英國女皇伊麗莎白的模樣。
這是他一個“客人”給她留下的紀念品,稱讚她口活兒好。
上面,還印着那英國女皇的頭像!要是,實在餓得沒着落。去典當鋪,可以換8元的港紙紙幣!
她欲朝天生拋,要麼回河南!要麼……就在這兒守候着這個來歷不明、卻四面楚歌的男子!
“吳智慧!他媽別消失啊你!”他那充滿雄性的嗓音仍在叫喊!
她還是毅然地站在街角的十字路口,與那衣着不一的行人擦身而過!她還是朝天上拋,硬幣迎着那夕陽,在旋轉!
“啪—”的一聲,硬幣落入了她的手背處!但是,她才張開手,這錢幣卻調皮地離開了她那細滑的手背兒,如個陀螺、如個輪胎般地,給滾落了那下水道里!
“喂……”她上前,欲伸手撈!好歹,也要看個結果!可是,那殘酷的老天爺卻沒給她個結果。錢幣也已經落入那臭亨亨的下水道里,無影無蹤!而她身上,再無硬幣了!
“你在哪兒?!吳智慧!”
“我沒有什麼大志,抓賊、破案,還有,維護這治安有效發展。則是我的大志。今兒來,我是任務在手。呵呵,我必須保準萬無一失。我對言論的傳播、價值,還有影響看得非常地重要!”
苗榮道:“爲什麼呢?”
趙素兒坐在那椅子上,她領着苗榮。慢慢地走到街上,斜對面,則是一戶電影院,上面掛着許許多多的新片兒橫空出世……如“可愛的你”、“澳門風雲”、“赤道”還有“扎職”。
趙素兒道:“除了‘扎職’外,別的電影都是今年開拍的。爲什麼。這部電影還放映呢?而且,高居票房。”
苗榮道:“不知道。可能是這個題材的電影,這幾年數這部拍的最妙吧!怎麼咯?”
趙素兒道:“你們香港警察,形式主義也是非常多!呵呵,譬如,你們拍的‘警訊’。我相信,苗警官你也常常上鏡吧!”
苗榮道:“嗯。呵呵,是,是形式主義。”
趙素兒道:“要是,如你們這樣抓賊,在你們這巴掌大的地方可能有點效應!但是,放在我偌大的大陸,那麼,這樣辦案,十居其九都會溜走!尤其,是有組織性的犯罪集團。”
苗榮道:“難道,你還有良策?”
趙素兒道:“扎職。我看過,是一部完完整整的‘商業片’,涉黑題材。那幾個帥哥,呵呵,給了我不錯的印象。但是,如果沒有互聯網、或者互聯網普及不到的地方,這部片就寡淡很多。”
苗榮道:“沒在你們電影院上上映嗎?”
趙素兒道:“上映。但是,我們上映前,通常會選擇剪裁。將過分渲染商業賣點的無用、暴力成分給剔除,雖然,最後電影可能成了‘四不像’,但我們兩地的社會風氣不一樣,那麼影響也會不一樣!”
“一部‘古惑仔’,跟現在票房大賣的電影,並無太大區別。文藝源自生活,生活又反作用於文藝。而,一旦形成一種不良風氣,滋生犯罪、提高犯罪率。那麼,我們會及時扼制!”
“我們會控制言論!而且,不惜高壓!秋風掃落葉!這就是我們大陸公安的辦案風格,爲了讓省港這條全國主要經濟、貿易商業通道給運行得安穩,這是我代表省公安廳的個人決定。”
“所以,我需要一個記者。或者需要不止一個記者!也需要你們的配合!”
“噔噔噔。”彭露露終於又回到了中環。中環這個地方,證券所多之又多!跑外圍的人,都在這兒蹲守着。
彭露露一個人,連續換了幾處地方、換了三套衣裳!洗了三次澡,纔來到了她想來到的目的地。
有句話,她一直銘記在心。那就是,亞洲最大的賭場,決非是澳門。而是,香港的中環。來這兒投機取巧的人,也絲毫不亞於難民營的受難者!
“叮鈴鈴……”她鼓足勇氣。終於,打出了這樣的一串電話來。
那個蒼竭、卻還沉得住底氣的人,也終於接了電話。他道:“喂……”彭露露記得他的生日,每年都大操大辦。
而且,在中環的商業公寓,也是她送給他去年的生日禮物,去年是耄耋之年,現在耄耋過一!那200平的公寓,聽聲音,怕是把他養的白白胖胖。
“是我,彭露露。小彭。鄧伯,是你嗎?”
那兒的“鄧伯”道:“不錯!是我,電話,是從香港打來的。怎麼着?你回來了……也不通知我老人家,給你接接風兒!?哎呦……”
彭露露道:“嗯,我現在正在你家樓下。我想上去坐坐,喝杯茶。您,介意嗎?”
鄧伯道:“不介意,一定不介意。那麼多風言風語,又是幾條人命。我想見見你,呵呵,你比當年的夏夢,對我而言,還要叫我着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