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沒有喜歡啦。”樸敏臉蛋“唰—”的一紅,看樣子,是給挑到了心肝肺……
“樸敏。”薛老闆湊上前,慢慢地將那張整容過、英俊且清秀,絲毫看不出歲月磨洗的臉,對着樸敏的臉湊去……樸敏隱瞞不了,對他產生分外好感的事實了。
樸敏下意識地退縮了三分,道:“薛老闆,我們……”
薛老闆道:“你知道,我跟趙辰的區別在哪兒嗎?”這張花容月貌的回絕,還有那胸口上倆片脯肉的顫抖,薛老闆也識趣地縮了兩度。
樸敏道:“您已經是事業有成的商人……至於他,還只是個胡蹦亂跳的猴子罷了。呵呵。”
薛老闆道:“猴子?哈哈,這個比喻不恰當。胡蹦亂跳,是人的天性。但是,你說,他是隻猴子。我看,它是隻獅子,比較恰當。你說我,事業有成。那我倒不同意……”
“只有站在巔峰的人才懂啊,越爬上一步,則越險、越是絲毫不能放鬆。一旦鬆弛,腳下一滑,全盤皆否。”薛老闆道。
“他倒是穩紮穩打,做生意少有像他這樣,不考慮投機取巧。反之,去籠絡人心。有時我感覺,他不像個生意人。倒像個,精明老練的軍官、政客。呵呵,也許也跟他的出身有關。”
“他也是個有私心的人,做人不能沒有私心。做生意,可不是唱戲。要人人討喜。所以啊,我操勞了小半輩子,得得失失,至今爲止,還不敢說出個誰主沉浮出來……”
樸敏沉默。她道:“在韓國,做生意、行政,也一樣有你們社會上的共同問題……但是,爲什麼我在韓國生活時,人們更自信、更有尊嚴呢?”
薛老闆道:“因爲,中國財主的私心,要比集體榮譽還大。當然沒有一個掌權的人,都會全心全意奉獻出去!這意味着,很有可能會一無所有!”
“而當這份私心,大於集體利益的時候。那就會有特權,呵呵……樸敏啊。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
樸敏豎耳傾聽。薛老闆道:“我是個純種的生意人,而趙辰更像是個俠客、墨者,還有仁者。我們間,不一定要爭出個你死我活來……”
“但是,我們都需要彼此。我們正面對着一塊生機勃勃的肥肉……而我們,都不願意讓步!”
“它不會有公平,只有進退。而進退,說明有一部分要拱手相讓。而拱手相讓,當然是損失。我們,都不願意付出這一星半點的油水!”
“這就是我們異同的地方,於是我們會爲了這一己之利,從而做出我們現在根本無法預料到的行爲。哪怕,是傷天害理啊。”薛老闆道。
“我已經讓步過一次了,我還在還在讓步。但是,我現在正在鋪下一張大網,我要反敗爲勝。之前我身旁,有一對手足,他們正是死於這份私利……這就是‘撈偏’,懂嗎!”
樸敏道:“薛老闆,那你對愛情,怎麼看待?”
這句話,卻叫薛老闆爲之一振……他已經習慣了追逐,習慣了明碼標價。
愛
情,又無非是一種背景的較量……還有,這追逐的手段罷了。
薛老闆道:“樸敏啊,愛情是一種藝術。而我已經被這缸大染缸給浸俗了,我只能提供物質。而不能提供浪漫,呵呵。也許,這是我失敗的地方吧……”
突然,樸敏起身,朝那辦公桌的抽屜底下拉開。道:“不會,薛老闆。您豈能是個不懂浪漫的人呢?”
抽屜底下,是一瓶軒尼斯vsop。呈紫紅色……
倆個高腳酒杯,同時放在一個對立。樸敏斟酒,分外仔細。不溢出一點一滴,只斟上三成滿……
樸敏道:“三分品酒水,七分品感情。Cheers(乾杯)薛老闆!”
薛老闆碰杯道:“嗯,呵呵。”
突然,樸敏倆隻手,朝薛老闆的肩膀上漫遊。一雙紅脣,分外閃爍。
道:“您豈能是一個不懂浪漫的人呢?您就是個非常藝術的人,做生意遊刃有餘,本身就是一門藝術。”
“我們韓國人是很現實的其實,因爲,我們是由女方全盤操辦嫁妝……所以看男人,大抵都很精準。反之,在你們堂堂中華,是男方來大操大辦,這點,你們太客氣啦。”
薛老闆飲酒,望着她那張紅臉,笑道:“那,怎麼樣,才叫不客氣呢?”
樸敏慢慢地掙脫下那鞋釦,頭髮還是潮的一片,笑道:“吻我,就是不客氣……”
薛老闆擁抱着她,道:“吻你,纔是不客氣。那麼,你對‘直接’怎麼定義?”
樸敏道:“不論中國女人,韓國女人。凡事女人,都不需要客氣。她們只需要征服,就像,你在生意場上不斷地征服來給自己鋪陳。”
薛老闆道:“哈哈,那可是真刀真槍的事情啊!”
“噔噔噔……”門響了倆下,但是,卻無人應答。這叫趙辰又多出了幾分孤寂。
月色圓滑,天色極黑。看樣子,已經到了快破曉的時候……而歷經了一場鬧劇,趙辰卻精神奕奕,沒有絲毫地疲憊。
敲了幾下,這兒是他的老家。而現在,嫁了趙雪,卻僅剩下父母一塊……
趙辰繼而從口袋裡,取“九五至尊”。薰了好一會兒的脣瓣、指頭,然後望着那門口上張貼着的“除四害”、“移動4G特惠”、“小額貸款”廣告一一給撕除。
於是,他又走下了樓。
保時捷卡宴,他只洗過三次。不得不言,好車即是好車,時時刻刻都一展如新。
他上了車,啓動引擎,才擡離合。那燈光已然照射在了前方遠處。
一個倩影,卻叫他停下了踩油門的步伐。車子慢行,慢慢地給靠上前……倩影沒動,看樣子,像是在等待。
“是你!?”趙辰拉下窗戶,那暗淡的月光下,他能看清這張俊顏。
“怎麼了?很驚訝嗎?大半夜出現在你老家。”端木懿的到來,叫趙辰分外驚訝。
趙辰道:“你……準備去哪?”
端木懿道:“這幾天,你忙得不可開交。找你
又不在,那我只能沿着你走過的路,一步步走。我不能直接地幫到你,那麼,感受下你的辛楚,感覺也在替你分擔你的操勞……”
趙辰道:“那我現在,可是很操勞、很疲憊,而且,我還帶着不滿。那麼,你願意分擔嗎?”
端木懿道:“這是做女人的職責,那你願意打開車門,讓我進去嗎?”
趙辰停下後,拉開車門。端木懿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正躺在那副駕駛的位置,繫上安全帶。
車子飛快地開出了這處地界,很快又開到了鬧市。過橋,一盞盞路燈整齊有序的在晃。
端木懿道:“想不到,原來雄雞的夜景,也可以這麼美。”
趙辰道:“是吧,我一直沒有好好地看看這兒的夜景。小時候,四面皆山。”
端木懿伸出那玉臂,芊芊手掌撫向趙辰的背脊,慢慢地搓揉、慢慢地給緩解着他的壓力。
端木懿道:“我好想你,趙辰。”
趙辰道:“我也想你,只是……最近發生了一系列的事兒,呵呵,讓我心有餘悸。”
端木懿道:“那麼,我可以向你提出一個請求嗎?”
趙辰道:“你說,今晚的時光,我是你的。”
突然間,端木懿的慢慢地解開了安全帶。倏地將倆隻手朝他的胸肌周邊遊散,那一粒粒繫好的鈕釦,也給慢慢地解開……
趙辰起了反應,原本夜間行車,已然是特別地快!這左搖右擺地,倒是增添幾分危險。
而她的手,已經沒有衣裳的隔閡、累贅,能一點一點地接觸着他的肌膚、傷疤,還有那硬實的一塊塊腱子肉。
趙辰道:“端木懿,我在開車。”
端木懿道:“趙辰,不光你們男人喜歡看我們女人的身體,我們女人也對你們的身體着迷。尤其,是看到你們光着膀子的時候,你們的大腿、胳膊、肩膀、背肌,還有胸口,都是我們嚮往的……”
“我們是羞於承認,我們不會拒絕‘侵佔’。只要你讓我感到安穩、溫暖。那麼,我是不會介意的,一丁點兒都不會介意……反之,我會很期待,很期待。”
“那樣的事情,真的那麼重要嗎?我曾經痛恨過、期待過,現在,很平常的對待。”端木懿已然將臉,全然地貼到他的心口處,在那分開的襯衣中,聽着那“砰、砰”的心跳兒聲。
她道:“男人跟女人真的不一樣……只有美人才是英雄最好的陪伴。你們不能哭泣,但我們能。你們不能等待,女人卻一生都在等待……”
“有時候,我會想下輩子成爲一個男人,來疼我這樣的女人。”
“但是……遇見了你,讓我感受到,男人的概念,應該像你一樣。纔是王道……”
突然,趙辰單掌持着方向盤,右手卻握着她的小手。
她的手,也更加地不老實……朝着趙辰那條踩着油門的右腿根子上探去。
慢慢地,如馬東蛇般,愈爬愈高。趙辰,也旋即將油加到了每公里100KM!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