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潘，是你嗎？”“不錯，我正是潘慧婷，你是端木佶健，是吧？！”
端木佶健聞到了一股莫名的火藥味兒，明明是潘慧婷的手機。卻是一個男聲，而且還是個雄壯有力的男聲。
“阿健，怎麼了？”“噗—”的一聲，斯諾克桌上，一顆黑色的7分球給撞擊入了網窩。
“沒事，爸。一個電話罷了……”凌晨通宵，端木佶健沒有睡覺，他的父親一樣沒有睡覺。二者，正在別墅的體育室，檯球桌上，一較高下。
“好！到你了……”“砰—”的一聲，老端木擊球，白色的球對準了一顆紅球，原本勝券在握。但是，不知道是運氣欠佳，還是故意爲之……
“噔噔噔—”跟一道閃電似，在球框前連連打轉了三下。於是，彈了出來，而且正在球框前！這幾乎是送分的機會啊……
“嗯，到你了。阿健。”老端木坐在一張皮椅上，條地從一旁的茶几上斟了下一杯冰鎮的白蘭地，又從一個玻璃盆子上，給夾了三塊大冰。
“嗯，對。我是端木佶健。”端木佶健將手機又放到左臉旁，他的神色稍顯焦慮，看來這電話要比這球局重要了幾分。
“聽好了，我不是別人，我是趙辰。”“電話”那頭，這個名字，叫端木佶健倍感熟悉，卻又陌生七分。
“呵呵，久聞大名。請問，這深更半夜，怕是有何要緊事？”端木佶健道。
趙辰道：“有。現在，我在雄鐵馨園沏好一壺龍井茶，準備恭候大駕。這茶，你是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否則，我親自將茶葉送到你們府上。我想，這對於我們都會過於唐突。”
端木佶健一聽，道：“呵呵，沒問題。稍等片刻……”於是，“嘟……”的一聲長響，在電話內響起良久。
“怎麼了？”酒水入肚，老端木倍覺舒適。但是，看着兒子憂慮的模樣，一下子也捏準了三分。要麼爲情感，要麼爲債務。要麼，則是爲了情債，二者合一……
端木佶健道：“沒事，雄鐵馨園那您已經交給我管了。現在出了小問題，我可能要過去處理一下。”
老端木道：“嗯，呵呵。你別急，遇事爭三分總歸是好的。這個北方物業吧，交了大頭給咱。即使他不幹，別的物業也會爭先恐後地求我們。鐵路局的領導還未吱聲呢，先打球吧！”
端木佶健道：“嗯……好。”他將手機放入囊中，條地拾起球杆，塗上粉末。於是，對準了白球，“篤—”的一聲，白球觸碰到了紅球！眼看，勢在必進！
但是，距離球袋只有毫釐……白球卻恰到好處地碰到了一角，球又給打了一個“左右逢源”的“閃電”，還是離譜地彈了出來！
“這……”端木佶健的心兒給浮起。
這叫老端木非常驚訝，端木佶健他在本市的檯球協會可是鼎鼎大名的會長啊！連“火箭”奧沙利文、“巫師”希金斯、“檯球皇帝”亨德利都曾經在他面前吃虧兩分……
越是高手，越易犯低級錯誤的毛病，在他身上犯起。
老端木嘆氣道：“阿健啊，小心駛得萬年船。看來，雄鐵馨園那有你的牽掛。還是先去吧……”
端木佶健道：“嗯……謝謝體諒。爹……”端木佶健從茶几上拿了一塊溼毛巾，擦拭了額前、脖子上的汗水，飲下了餘下的半杯的蘇格蘭威士忌後，匆匆地離開了這檯球室……
“你可以進來了。”門外，站着的是約
莫185cm的高挑秘書吳九紅。吳九紅正和端木佶健擦肩而過，還是戰戰兢兢進來了。
吳九紅道：“不敢打擾老爺跟少爺練球。”
老端木道：“哈哈，坐。我已經把你當半個自家人了，也別叫我老爺，別叫我兒子少爺。來，坐。”
吳九紅非常乖巧地坐在了那老端木的大腿上，將身子蜷縮呈一隻巧妙的藍目波斯貓般，在他的懷裡依偎……
老端木道：“乖。”吳九紅道：“只要端木先生開心，那我做什麼都願意。”
老端木道：“你覺得，我兒子這人怎麼樣？”吳九紅道：“嗯……少爺年輕有爲，氣宇軒昂。一定是人中龍鳳纔是……”
老端木道：“嘴真甜啊，哈哈。沒白疼你……但是嘛，年輕人，喜歡意氣用事。你看，這大半夜的，一個小小的物業公司，一個小小的電話，則把他的心給困住了。”
他的手，慢慢地似一隻小船般，滑走在那吳九紅的香背上……這叫吳九紅倍覺觸電般，很快又給落入到了他的掌握中。
“連陪我這老頭子閒聊的時間呀，都沒有嘍……”
吳九紅道：“端木先生，別擔心……這也是一種歷練。對於少爺來說……”
老端木道：“嘿嘿，九紅啊，你真乖。我兒子不陪我，你還抽身來陪我。來……坐。喝杯酒……”
吳九紅舉起老端木所飲過的酒後，條爾則將酒杯內的一切一飲而空！
很快，她的臉上，則犯起了葡萄酒般的紅潤，這叫她那張花容白麪，又增添了三分的秀氣。哪怕是打上了稍厚的粉底，也似出水芙蓉般俊麗……
“來，今晚我是睡不眠了。咱們，不妨來‘做做運動’，你看何妨？！”
吳九紅心忖：“這老端木，怕是要和陪隨他打這餘下的桌球殘局麼？”老端木那有力的雙手，卻一摟她的纖細的小蠻腰，直接將她連人帶酒給“端”到檯球桌上！
“噼裡啪啦—”老端木一手，非常兇狠地將檯球給“排山倒海”地一一摔落了地上！於是……吳九紅整個人躺在臺球桌上，還能嗅到那桌球的氣味兒……
“老端木，您好有力。”
老端木道：“嘿嘿，九紅。這個遊戲，可能稍有痛楚。但我相信，適應下來，只是時間問題。這是一種磨礪。我希望，你能記住……”
老端木，竟而從口袋內，取出了整整四條“肉絲”……四條“肉絲”一一地是清洗完畢，於是。
老端木將“肉絲”給扯長，又以奇快地速度祛下她的鞋子！她的心兒“撲騰撲騰”地跳，那胸口處的波濤駭浪，也隨着此起彼伏，分外恐懼！
吳九紅還未回過神來，在這寬敞的檯球桌上，已然呈“大”字型地給綁在了那臺球桌上……頗似即將給凌遲處死、五馬分屍般的刑徒一樣！
老端木道：“九紅啊，這幾條襪子，你可熟悉？”
吳九紅無法動彈，嘴脣打顫。她慢慢地側頭一顧，忙驚！暗忖：“這不是自己落在馬濟民家中給遺留而下的襪子麼？！”
老端木道：“我這個人，可以容忍損失，容忍落魄，哪怕是容忍殘疾！只要是我咎由自取的，那我都可以容忍。但是……唯有一樣，是不能容忍。所以，我不相信山盟海誓，連利害收買，我都不能相信！這倆字，叫作‘背叛’！”
“你老老實實看吧。你看完了，你來告訴我，你應不應該受罰？！”老端木凶神惡煞的模樣，叫
她的心兒更是狂跳萬分……
她登時間明白了……何以老端木半夜不睡覺！平日裡懶惰萬分，連剪指甲、洗臉，都消自己伺候……原來！是準備好了這一齣戲……
突然……一臺耀眼的三星S6，即將打開一個3gp格式的文件！上面，正是自己步入那馬濟民出租屋的雙腳。
這時，吳九紅驚愕道：“我錯了……老端木！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
老端木道：“呵呵，九紅。不要以爲，他是你那邊的。你既然入我的陣營，我的公司，成爲我團隊的一員。那這立場不堅定，你能怨誰？呵呵，你喜歡他。我不怪你，但是—”
“你將我的一舉一動，毫無保留、毫不吝嗇地告訴了他。而且……你進了這扇大門，已然註定了你的青春飯要羊入虎口。否則，你何以揮金如土？！難道，我給的錢，不如他嗎？呵呵……”
“九紅，你錯了。你真的錯了，他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也不是你的白馬王子。我們可以做夢，但我們不能白日做夢。他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們一直在交易。”
“你記住，你今天所蒙受的一切損失。不怨天，不怨地。不怨我，不怨他。更不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要怨，只怨你分不清東西！還有……分不清自己的價值！”
於是，吳九紅欲掙脫。她知道……老端木裁決的事情，是無人可以撼動！眼見，他那張宛若野獸的老臉，正一臉邪笑、怪笑！於是，則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怪叫！
他發瘋似地揪着一杆球杆，不斷地“啪”、“啪”、“啪”地擊打着自己的後背在自殘……露出一片片紅斑來！
他拿着倆個紅球，慢慢地，朝吳九紅那裙子底兒裡塞去……
吳九紅二目一瞪，身子都不能屈伸……她道：“老端木先生！不要啊……”
老端木道：“嘿嘿，斯諾克嘛……”於是，一株球杆，也隨着那紅球的滾入……也慢慢地探入了。
“來了，呵？”趙辰果然沏了一壺好茶。端木佶健風采奕奕的，不愧是一副“商界精英”的打扮……
眼下這個情況，是端木佶健從未見過的。
幾名保安，押着倆人。一人是黃文向，一人是楊廣武。二人的臉上，烏糟糟的，都呈現着“落魄”、“失望”的模樣，平日裡，神采飛揚的模樣，不見蹤跡。
“趙辰，這是什麼意思？你私自扣押、對他們施加私刑？！”
趙辰道：“呵呵，你急什麼？‘我們’纔是被害人。我們說什麼了？來，坐。稍安勿躁。聽，潘經理，一五一十地向你講述全過程……”
端木佶健坐下，趙辰嘆茶。那潘慧婷慢慢上前，拉開一張皮椅，也隨之將他倆那罪狀，一五一十、滔滔不絕般給講述了出來……
端木佶健先是一驚、一愣，於是又分外憤怒地望着那坐着的二者！他上前，“啪”、“啪”二聲，直接將二者的腮幫子給扇摑腫了大片兒……
“你們這倆頭畜牲！”
趙辰一聽，笑道：“端木先生，這話我聽不明白了。這是叫亡羊補牢呢？還是……叫做‘馬後炮’？！”
端木佶健道：“趙先生，您滿腹經綸，很好。但你把話說得那麼深奧，我不明白。”
趙辰道：“這倆人，你罵他們畜牲？！一個，在你們這待了約莫五年之久！一個，又是你們舉薦而來！現在，他們捅了窟窿。是一句‘畜牲’可以解決的問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