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故意欺負她
電話裡，沈梅笑着說：“你沒把那老東西氣暈過去吧？”
“沒，沈總，有可能我惹禍了……”
“得罪他最好，媽的，老打電話約我去喝茶，喝她妹啊喝，還不是想跟我那樣，不管他，我一句話就能讓他消氣，再說了，他有什麼能耐，能威懾到我？”
“那就好。”
“見到你林姐了吧？”她怪笑着說。
“見不見她對我來說沒有興趣。”
“葉天，只要你能把公司搞好，也不要太有壓力，給我把設計這塊給我弄好，就行，今天我見到老邱了，說我們的活做的特別好，還有活給我們做，你就發揮你的能力，怎麼做，你來決定，其他的，你愛跟哪個女人跟哪個女人，就算是姓林的也成，咱們可有協議，你不能離開公司，這就好了。”
“行，我知道了！”
突然，我聽到她叫了聲，聲音很怪的樣子，我說：“你在哪啊？”
“在做SPA呢，被按痛了，哦！”
我笑了笑，掛了電話，這女人真是會享受。
突然又想，她說她遇到那個姓趙的通信部門的領導，現在突然發出這聲音，哼，讓人想入非非。
掛了電話後，他們都從會議室出來了，一些人見到我後還是一副想爲那老傢伙報仇的樣子。
我也是哼着，有什麼了不起的，大家本來就是競爭關係，都跟仇人似的，我幹嘛還要對你們客氣？
她跟着別人交談着，煞有介事的樣子。
有什麼了不起的？
貌似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似的，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
我挺起胸膛，神氣地走出去，我可不能讓這幫人小看我。
出去後，她不跟人家聊天了，靜靜地站在門口，像是等什麼人，但是我敢肯定一定不是等我。
“哎，你好！”我主動找她聊天。
她慢慢地回過頭，雙手把包提在腿前，猶如一朵飽受風雨摧殘的花那樣看着我說：“有事嗎？”
我很淡定，很坦然，跟他們這些人一樣大方地說：“對於你家裡發生的事情，我深表同情，想開點！”說過後，我微微一笑。
她看了我會，就仰起臉說：“謝謝你，這——”她竟然說：“這也許正是你要的結果吧！”
這話說的，忒沒有良心了，我只是想關心你下，又拉不開面子，而且我們現在的誤會太深，除了用這種正式的方式問候，我怎麼開口？女人老說男人不懂她們，其實她們也不懂男人的，大家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去。
我沒有想跟她拌嘴，天地良心，我是想關心她，可是男女之間似乎很難能夠讓對方懂彼此啊，一說就進入了那種萬劫不復的境地。
“是嗎？也許吧，如果你這樣認爲，那就是如此，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再怕某些人了。我希望你們家可以更糟糕點，至少你就沒有以前那樣神氣了！”
“哼！”她笑着，又神氣地說：“不用如此開心，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她又不笑了，冷冷地說：“我就算變成一個乞丐，我也不會尋求你來關心我的！”
“是啊，想幫你的人太多了，你沒看那一個個男人，誰不想排隊去幫你啊！”
“對的，就是有很多男人想幫我，對我很好，很關心，很疼愛，沒有人會像你這樣欺負我——”她眯起眼睛，微微地說：“你不用認爲你這樣，就可以欺負到我，我不會在意的！”
“行，你最好不在意，不過我提醒你，想對你們家下手的可真不少，不管怎樣，我也念着曾經你對我的好，送過我東西，我從來到外面的城市沒有女人對我好過，你是第一個，我依然感激你，你也不用太討厭我，我知道我很讓人討厭，可是如果你認爲我找你說話就是想欺負你，那當我沒有說！”
“我也奉勸你一句，不要異想天開，不要按照你的邏輯想我，還有，不要一時得意，對於社會，你瞭解的還太少了，對於女人，你更是——”她不說了，一笑說：“我不想跟你再多說一句話！”說過後，她就轉身，走到了她的車前，她又換回以前的藍色甲殼蟲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什麼神氣的？現在家都敗落了，還這麼拽呢？我傻傻地看着她，摸了下頭心裡想：我的確對社會了解很少，我對女人也不太瞭解，難道你，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關心你嗎？難道我現在還能再去說，我其實很愛你的，我愛你啊，如何的。她一定會認爲我更混蛋，像個油嘴滑舌的人，一點正經都沒有。
哼，也許還要更糟糕，最好你們家變成窮光蛋，你變的難看點，沒有一個男人對你好了，我才感到開心，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跟你平等地說話了，而不是現在跟你說句話都好像要求着你似的！
莫名其妙！
我從來開會，到林姐走後，我沒有認爲我做錯一件事情，說錯什麼。爲什麼他們這些人卻都感覺我是個混蛋？
是他們太好了，還是我太壞了？
這社會可真是比學校學的知識深奧多了，書本上那些教我們的，似乎到這裡都不好用了，一切都是新的邏輯，不是教我們，對別人好，別人就會對我們好嗎？不是說只要講的有道理就可以踊躍地發言嗎？
而現實社會是，你這樣做，他們都認爲你太年輕了，太幼稚了，太如何了，每當我想到那些人的嘴臉，我就想抽他大爺的。
走到路邊開始打車，那會我已經開始學車了，沈梅說了，等我學好車後，給我配一輛三十萬的車先開開玩玩。
想到她
現在對我這樣，我對她說不出來的感覺，你恨不起來，也愛不起來。
後來我想如果沈梅是一個很會管理公司，很有知識的女老闆，男員工能跟她沒有上過牀，還能有這種感情，那也許是輔佐女上司的最美好的感覺。
可是如果沈梅真有文化，有才氣，她就不會這樣看好我這個名牌藝術學校畢業的大學生了。
……
半個月後，海城的亞洲藝術節廣告項目招標。
我對林姐做了一件很大膽的事情，說是愛也好，說是可憐她也好，總之一衝動就那樣幹了。
這個項目海城市可以說當成很大的一件事情來做的。
必須要上檔次，專業，能把海城的文化推向亞洲，給亞洲各個國家營造一個不一樣的交流平臺。
負責招標的不光是海城本地官方，還有省裡的。
在這個項目招標前，我們做了充分的準備，當時我的意思就是不賺錢也要去做，爲了打名聲，而且要做的好，這兩點做到了，官方是沒有理由拒絕我們的條件的。
那幾天，我也打聽到了其他公司的情況，有幾家外地的公司也會參與，而本地的幾家有實力的，我們紫橙算一個，林姐的天美也算一個。
除此之外還有三家，總共是五家有實力的公司。
當時在我看來，我們公司勝券最大，而林姐的天美機會是第二，其他三家有兩家的老總跟她關係不錯，有一個是她同學，似乎都想幫她，幫她家度過難關。
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想把這個活拿下，這個活對我來說很重要，可以說做下這個活，沈梅會對我更加刮目相看。
我也很有這個信心。
上次一個大的項目，標被天美拿下了，而這次，絕對不能讓她再得逞！
我甚至要看到她失敗的樣子，那種可憐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我當時內心產生了一種特別想虐她的慾望。
一是爲了證明自己，二是，說不出來的東西，似乎我見到她可憐，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機會靠近她，得到她，保護她，讓她在我面前擡不起頭。
坐在辦公室裡，享受着窗外的陽光，我感覺自己的內心也充滿了陽光，我可以逐漸地拜託那個輕型壞東西，這一切實在是太好了！
幻想着那個畫面，她家徹底落魄了，她流落街頭，被很多人欺負，這個時候，我牛氣了，挺身而出，救下她們，她露出那感動的眼神，一把撲到我的懷裡，抱着我，猶如小鳥找到主人一樣——
真是太棒了！
想到這些真是興奮，我被我自己腦海裡的幻想給弄的激動的不行。
可是那天晚上我離開公司的時候，我在樓下遇見了她和丫丫，當我看到丫丫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些心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