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阿姨單獨約我
那時,我雖然貌似是一個暴發戶,而我總感覺我跟他們不同,我的眼裡並不只是錢,我的內心有很多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曾經因爲那些遭遇,我不敢再去想了,我認爲那種外面世界很美好的生活,主要是精神生活,和什麼樣的人做朋友,和什麼樣的女人結婚,生子。這些曾經讓我不敢再去想,而我人生第一次轉變後,我又奢望了,我不想一生就那樣吃飽喝足,大把大把的錢過着物質的生活就此一生,就算因爲錢可以有漂亮的女人耍,可是那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活着有些意義,能做出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而且還有一段美好的感情生活,以及幸福的家庭,有個孩子,每天忙碌回家後和老婆孩子和和美美地在一起吃飯,看電視。
我相信這樣的生活是大部分男人都會想要的,就算把錢看的很重的人,我想他也想要這樣的生活吧。
……
小雪母親愣了下然後就笑了,而小雪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些不開心的意思。
我見這樣,就笑說:“對了,聽說外婆也會彈吉他是吧?”
外婆笑說:“小雪的吉他還是我教她的呢!”
小雪聽到這個後就說:“對了,外婆,哥哥送了我一把吉他,可名貴了,馬丁的紀念款的,回頭我拿給你看!”
我忙說:“外婆,我不知道你也喜歡吉他,我要是知道,我也送你一把!來的路上,本來說給你們帶禮物的,小雪說時間來不及,改天,我送你們禮物!”
“不用,不用,你這孩子啊,很懂事哦,尊敬我們老年人,不過外婆我好多年都不怎麼玩了,年紀大,手指也沒有以前靈活了。”
“外婆,以後我教哥哥,我們一起彈給你聽!”小雪似乎是故意對她外婆話多,給她媽媽看的。
爺爺說:“存秀啊,我還是很喜歡聽你彈吉他的,解放上海那年,那個文藝演出,你在上面唱歌,我的那些部下可都陶醉的不行,說說都有五十多年了哦,那會你還是個小毛毛頭,頭髮卷卷的,大上海的大家閨秀——”
外婆似乎回到了過去,那個少女時代,不好意思地說:“你這個人啊,都老成這樣了,還想着以前那些事兒呢!”
原來他們那麼早就認識了,想必應該有故事。
“叔叔,現在也還有機會的!”小雪母親說。
爺爺竟然說:“有啥機會,這曾經的小丫頭都成老太婆了!”
“那曾經一表人才的團長也成老白毛了呢!”
我們在旁邊笑着。
小雪不時地看着我,看到我後就露出那種曖昧的眼神,似乎眼神裡告訴我她想我,想與我如何。那自從見到我後,一直都是期待的眼神。
“人啊,這輩子就是這樣,想當年在海城這地方,我一人說了算,誰不要給我面子,現在這些小子啊,不懂規矩,老子們打下的江山,他們倒好,不好好給人民幹事情,還有貪污腐敗
,要是當年,一槍就放倒一個!”
“行了,老林啊,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我們就安度晚年吧,不說過去的事兒了,你不是說喜歡聽我唱歌吧,現在這破鑼嗓子嘍,還要聽不?”
“要,要!”爺爺顫抖着手。
小雪去車上她了我送她的吉他,拿來後,打開給外婆說:“外婆,感受下,當年你可沒有男人送你這麼好的吉他的,我有!”
外婆笑了,看着琴,摸着說:“是把好琴,那會我們哪來這個啊,我第一把琴是你外祖父從西班牙給我帶的,不過那琴如果留到現在,可是古董了,那外婆用你哥哥給你送的琴先彈一首送給我哥哥!”
爺爺就開心地期待着說:“存秀妹妹,那當年我喜歡你,你還不希罕我,那苗智偉不就會吹拉彈唱嘛,這樣的男人靠不住的,我說怎麼來着,早早就把你撇下了,你說你要是跟我多好。”
“你可別說了,那老嫂子一輩子可是個好人!”外婆調了調絃,有些顫抖了,她把琴是平放在腿上彈的,第一首是《松花江上》,外婆唱的很好聽,爺爺跟着唱,我們輕輕地拍着手,爺爺唱的很動情,接下來,外婆又唱了好幾首抗戰年代的歌曲,把我們一下子帶到了那個抗日戰爭的年代,特別振奮。
外婆還唱了好幾首王洛賓老先生的歌,我纔想到怪不得小雪這樣年輕時尚的女孩子爲什麼會喜歡那首王洛賓的《永隔一江水》了,應該是她外婆教她的。
最後外婆彈唱了一首當年的愛情歌曲,叫作《永遠的微笑》,這是老上海當年的情歌。
這首歌,我記憶很深,我想應該是外婆唱給爺爺一個人聽的。
心上的人兒,有笑的臉龐,
他曾在深秋,給我春光,
心上的人兒,有多少寶藏,
他能在黑夜,給我太陽。
我不能夠給誰奪走僅有的春光,
我不能夠讓誰吹熄胸中的太陽。
心上的人兒,你不要悲傷,
願你的笑容,永遠那樣。
……
這首歌實在太好聽了,我聽着似乎能夠感受到那個上海三四十年代的浪漫,那個變換動盪卻又讓人們心中充滿愛的黃金時代。
這歌名我很喜歡,永遠的微笑,似乎是這樣的,我們不管經歷多少磨難,都要永遠地微笑,那是一種信念,是一種作爲男人面對生活磨難的態度,不管生活有多少起伏,我們不都應該如此吧,只有微笑着面對,這纔是一個人能夠擁有的最好的狀態去面對磨難。
結束後,爺爺開始回想那個抗戰的年代的事兒,他激動地講着說:“那會我才十六歲,剛比槍高一些,就上戰場就打日本鬼子了,什麼都不怕,恨死日本人了,日本人把我們那個村子裡的人都給殺光了,我父母也都被殺了,我兩個哥哥,還有個妹妹都被殺害了,我那個恨啊,那會開始全面反攻階段,收復了很多城市,到處傳來勝利的消息,可是也死了很多兄弟,
在蕪湖那場戰役,我們六十個人,死的只剩下十多個人,我腿上中了槍,胳膊上中了槍,大難不死,可是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任何時候都是眼淚忍不住,戰爭是很殘酷的,剛纔還跟你說說笑笑,集結號一吹起,過會就見沒了,現在的孩子們啊,一定不能忘記那段歷史,一定不能忘記,我們這些人出生入死爲了什麼,就是爲了你們能夠擁有美好的生活,要好好珍惜,千萬不能糟蹋它,我們這些人就怕被忘記!”
爺爺說的很激動,眼淚都出來了,小雪給他擦着。
聽着爺爺講這些事情對我感觸很大,我想以後要爲那些抗戰老兵做一點事情,看新聞說有一些人生活不是很好,沒有兒女,年紀大了,甚至有一些人還沒有被發現,每次見到這些事情總是心酸的。
與那個年代死去的老一輩革命者比起來,我們這代年輕人有多少磨難,那其實都不算什麼難,只要還活着,就沒有理由害怕任何困難,勇敢地去面對它,那些困難也一定是個紙老虎。
過後,小雪笑着說:“爺爺,我們都不會忘記的,我們會珍惜今天的美好生活的,雖然我們現在的年輕人都愛玩,但是我們這羣人不做壞事兒,都挺好的,都很善良,尤其哥哥,他是一個讓我很敬佩的人,跟爺爺年輕的時候一樣,他正直,善良,勇敢地去面對困難!”
爺爺笑了,拍着小雪的頭說:“好的,你這個小閨女啊,你不要忘了,他是我們西北的男人,這小子我看好,話說要是小天不結婚啊,你跟小天也可以談朋友的啊!”
我沒有說我已經跟四風分了,我現在是一個人。
而小雪母親聽後笑的有些不自然,我再次懂得她的心思。
小雪聽後說:“爺爺,他纔不要我呢,他最喜歡的人啊,是,是你親孫女,我在他眼裡可比不上姐姐的!”
小雪母親說了句:“你這樣沒有自信,哪個男的喜歡你啊!”
“媽咪,我跟你說吧,我很有自信的,只是要看對誰,假如哥哥以後萬一離婚了,我要跟他,你反對不?”
“說什麼呢?你這孩子,你怎麼不說好話啊,你看你這什麼心思,可不美啊,希望人家離婚,壞了啊!”
小雪笑了,臉紅了,而爺爺和外婆都笑了,而我也微微地笑了。
期間,我去衛生間,我回來的時候,正好迎上了阿姨,而我是一瘸一拐往回走,身體傾斜着,看到阿姨後,我就有點不安,想到自己這樣,但是我依然把自己最大的能力拿出來,對她笑說:“阿姨,菜還滿意吧?”
她笑着說:“滿意!”接着又說了句:“小天啊,下午的時候,我想跟你單獨聊聊,你到時候別跟小雪說,可以嗎?有空打我電話!回頭我把我號碼發給你,我有你號碼!”
我聽後,更加明白的,我說:“恩,好的,阿姨,行!”
她笑着點了點頭。
我隱約能感覺她要跟我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具體要說什麼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