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年拋棄了她,她就不會再回頭。拋棄了她的人,永遠都沒有資格再說挽留。既然自己這個母親當年選擇遺棄自己,就沒有資格再對她說三道四。
很好,安玉茜這個親生母親的身份不管用,她就讓藍天聖出馬,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好一個英雄救美,還真以爲這樣就能俘獲自己的心,真是愚蠢至極。
知道了藍家這一打算,所有事情也就豁然開朗了。
那羣西裝保鏢就是藍天聖叫來的,想這樣改變自己對他惡劣印象,甚至愛上他,還真是天真到可笑。
她早就不是那個春心萌動的少女,早已滄桑。
本來只不過是一場鬧劇,可是讓他們還無辜牽扯到了王依,她現在很無辜的躺在病牀上。
那是她喬夏冉的家人。
如果安玉茜很清楚藍天聖的計劃,他有沒有想過,萬一那羣保鏢真的傷了自己,或者她真的出了意外呢?
或許在自己這個便宜媽心中,她就只是一顆棋子,一顆鞏固藍家,討好她老公的棋子。
難怪,難怪安玉茜會問她和司黎墨的關係。
這就是自己的母親。
她絲毫不顧自己的心情,一心只有藍家和她的繼子繼女,一心只爲她現在的家着想。她從來都沒有問過自己開不開心,願不願意,一味想幫繼女搶自己的男朋友。
多麼可笑。
太可笑了!
藍家的野心看來還不一般大,不僅想拉攏司家,還想吞掉喬家。只可惜想從她身上打主意,這如意算盤要徹底打空了。
“喬夏冉,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救了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把自己的親媽扯進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安阿姨再怎麼說都是你的親身母親?”藍天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喬夏冉,語氣陰沉,“你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不僅沒有盡到子女的責任還這樣猜忌他,讓你母親多傷心?”
只這是不承認了?
喬夏冉忽然把牆上的水果刀拔了下來,藍天聖忽然感覺全身都無法動彈,那把水果刀的寒氣在他手指上游弋,那人彷彿像血場修羅,殘酷至極:“你知道我面對不願意說實話的人,喜歡怎麼警告?就是”
“割條手指警告下。”
手指忽然鈍痛,那是一種五指連心的疼痛。藍天聖第一次見這樣的女人,知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她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自己,只不過沒有戳穿罷了,天天來醫院看他,就像看小丑跳大戲。
想到自己這幾天,一直有意無意地討好喬夏冉,還真以爲人家中招了。
畢竟哪個女孩不懷春,被一個男子拼命救下,對方還是個長相家世都不錯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心動。
藍天聖臉色黑了下來,敢情喬夏冉早就看透了,看自己耍猴戲一樣,也不拆穿。
他忽然覺得有點恥辱,他相信這個女人這幾天一定都在心裡對他極近嘲笑。他藍天聖居然栽在這女人的身上?
藍天聖忽然眸光眯了下:“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得多。是我看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