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毒對於金哈哈這條盤屍蟲,始終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之意,所以在以往這“哈哈呵呵”兩個傢伙吵架時,蠻毒一直都是在靜默狀態。
而那金哈哈,似乎對這蠻毒也很是不在意,以至於這兩個傢伙,從來都沒有交流過。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蠻毒卻是顧不上那麼多了,那個傢伙居然肆無忌憚的傳授着怎麼弄死他的方法,還有比這更氣人的嗎?
別說!還真有。
蠻毒驚慌的在碧雨空間中大罵起來,同時也小心的觀察着那金呵呵的舉動,然而那個金哈哈隨後傳來的意識交流,更是讓他氣得差點直接消散。
金哈哈:怎麼樣!那個傢伙是不是在罵我了!
金呵呵:……是的,罵的很兇很兇……
金哈哈:這就說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這樣真的能殺死他,你還不趕緊試試!
金呵呵:你……先前說的居然只是你的猜測!然後就想我試試……
金哈哈:對啊!你試試他就逝世了,多麼簡單。
金呵呵:可是……要是沒效果呢?
金哈哈:沒有就沒有吧!你有什麼損失嗎?
金呵呵:好像……應該沒有!
金哈哈:那你還不趕緊試試!
金呵呵:哦……哦!這就試,最後一個問題,那傢伙罵你這麼難聽,你不知道嗎?
金哈哈:哦!隨他罵吧,我已經單向屏蔽了他的意識交流,任他怎麼罵,都對我沒影響的。這點你沒學會吧,來來來,我教你,這樣你就不會再被那傢伙蠱惑了……
蠻毒此時已經氣到膨脹了開來,原本的發泄之語落到了空處,簡直就是白白的浪費了精力。
尤其是聽聞那傢伙居然還會將那屏蔽意識的方法傳授給金呵呵,這讓蠻毒更是多了許多慌亂,畢竟他這麼多年能夠支配這蛤蟆之靈,憑藉的可就是這一張嘴呢。
碧雨空間中的本源消耗突然一滯,隨即再次恢復起來,而那金呵呵,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身體加速的縮小,這是本源被急劇消耗的表現,然而這個時候的金呵呵,卻是對這些完全沒有在意:那傢伙真的消散了,現在這裡真的沒有了那傢伙的氣息了,就那麼一下子啊……
金呵呵完全沒有想到,這仇報的如此的晚,卻又如此的快,快到它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同樣感覺快的就是那蠻毒了,原本他的實體已經消散在了碧雨空間中,這種狀態下,即便是那金呵呵想要攻擊他都不能做到,所以他纔會那般肆無忌憚。
但是在金呵呵利用規則,將他設爲第一消耗對象時,只是一個瞬間而已,蠻毒的感知就立刻消散了。
原本蠻毒是依靠聲波成爲的通靈師,而後才機緣巧合下融合了那蛤蟆之靈,可以說聲音就是蠻毒曾經最強大的武器。
但是在這最後一刻,最先離開他的,卻是他耐以成名的東西。
聲波的能力消失,意識的感知隨即變得混沌,剎那間,蠻毒竟是有了些“放下”的感覺,混沌中,意識如同超重失重一般拋高墜低,按照那些野史的記載,蠻毒知道自己是要回歸靈界了。
而一旦迴歸靈界,也就是徹底宣告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了他蠻毒這一號人物。
但是那最後的執念卻是久久沒有消散:那個小子,我記住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何至於走到這一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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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舒的元宇宙中,一個巨大的石球上,一隻漆黑的蟲子“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爬來爬去,許久沒有得到那金呵呵的迴應,使得它不得不再次詢問起來。
金哈哈:喂,傻呱。你那裡怎麼樣了,那傢伙消失了沒。
金呵呵:消……消失了……
金哈哈:那就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好好談談了……
金呵呵:談……什麼……
金哈哈:自然是商討一下怎麼救咱們的主人,怎麼救你的小命啊!
金呵呵:救我……救主人?我能做些什麼?
不得不說,金呵呵雖然成爲通靈之物時間早過這金哈哈許久,但是因爲長久被那蠻毒支配,使得它基本上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反正一切有那傢伙規劃,它只要被動執行就好。
所以在蠻毒真的消失之後,這金呵呵竟然是一時間頗有些無法適應。
隨後在那金哈哈的語言轟炸下,金呵呵不由再次進入了被支配模式……
蟲堡之中,每個進入這裡的傢伙,身體上都有一根細絲與那巨大的蛤蟆雕塑相連,楊舒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楊舒的身上卻是再次多出了一根絲線,這種絲線本來就細如髮絲一般,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察覺到這根多出來的絲線。
而隨着這根絲線的連接,楊舒不知道的是,他的記憶空間中卻是多出了一個奇怪的傢伙來……
蟲堡之中,忽略掉那些外來者,就只有那巨大的蛤蟆雕塑在四周符文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而在雕像內部一個虛無的神奇空間中,此時卻是有着兩個極致的人在互相對視着。
一個是赤着雙足,身形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卻正是那月宮之主。
另一個……或許用另一堆更形象一點,那是一堆肉山一般的存在,渾身上下都是如瘤子一般的疙瘩,小的拳頭大小,大的幾乎比人頭還大。
這些瘤子一般的存在,不斷的在那肉山上移動着,而那肉山頂端,則是一個勉強能看出人類五官的樣子。
雖然這傢伙看着醜陋,但是那聲音卻是非常的低沉:“月仙子來我這裡,可是想要和我廝守嗎?”
女子掩嘴輕笑道:“只要你能將先前那傢伙的軌跡給我,和你廝守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哦。”
“哈哈!久聞月仙子最懂交易,果然如此啊!只是我卻不明白你說的是誰。”
“不明白沒關係,我也沒指望你能明白,但是我在他人族的小子身上留下個標記,這你總不會拒絕吧。”
“這……隨你。”
隨後,在楊舒不知道的情況下,他位於蟲堡中的身體上,再次多出了一根細線來。
肉上一般的存在看着月仙子的離開,不由泛起了嘀咕:明明個個都氣勢洶洶的來,想要開啓那下一層,結果又紛紛草草離開。這究竟是爲什麼?
“時機未到?時機未到?枉我做了這麼多準備,結果卻是時機未到。那時機究竟在何時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