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王威廉看到了雖然進了隔間，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樸孝敏，笑着指着自己對面的沙發。
“……oppa你知道我要來？”
“嗯，李祉那跟我說了。”
“……”
樸孝敏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王威廉的對面。
“你應該知道，宣美雖然打算來我們公司，我也答應了，但是她是沒有t-ara的那些麻煩事的。wondergirls解散也罷，重組也好，她們並沒有太多的負面新聞。”王威廉一邊給樸孝敏倒上了一杯水，一邊說道，“但是t-ara的事情，你也知道，這兩年在國內她們活動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正面評價。”
“那是因爲mbk……”
“公司有在幫她們安排迴歸。”王威廉搖了搖頭，打斷了樸孝敏的話，“也就是說，作爲一個普通的公司，mbk也還是在做該做的事情，只是別的方面，無論是軍方也好，政壇也罷，超過了它的影響力，它也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如果是我們公司……”
“可畢竟不是我們公司。”王威廉再次打斷了樸孝敏的話。
安靜。
“如果她們是因爲這個原因要跟mbk解約……”
“不是解約，就是合約到期之後不再續約。”樸孝敏糾正了一下王威廉的話。
“嗯……不續約。”王威廉點了點頭，“想要到我們公司，那你應該也明白，意思就是要我們公司來幫她們撥亂反正，糾正民衆對於她們的認知，對吧？”
“我覺得這樣做對公司也沒有壞處啊！”樸孝敏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在國內她們因爲各種原因民衆好感度很低，可無論在島國還是在大陸和東南亞，她們都有很大的號召力的，會給公司帶來很多現金流的支持的……”
“那既然這樣，她們爲什麼不自己拉一個小公司，然後就專門去島國大陸和東南亞活動掙錢？做藝人嘛，就是爲了掙錢啊！”
“也不光是爲了掙錢了。”樸孝敏搖了搖頭，“雖然比我們掙得錢要少些，可是她們也都不缺錢了，之所以還想做藝人，我覺得主要可能是爲了想要出口氣……”
“這種話我是不太信的……”
“他們說如果明年公司願意籤她們的話，她們可以籤一個三年的二八合約的合同。”
“……二八？”王威廉愣了。
“是啊，誠意很足了。”樸孝敏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問題是……公司也不缺錢啊！”王威廉有點無奈的笑了，“她們這個條件去其他的一些大公司應該也會有很多人願意接受的吧？”
“……”
“所以你看，就算知道t-ara很掙錢，甚至她們願意爲了出這口氣，正這個名而去籤奴隸合同，可還是很難說她們能不能找到下家。”王威廉笑着說：“有這個本事幫她們正名的不差這點錢，想要掙這個錢的又啃不下這塊骨頭……”
“oppa……”樸孝敏的表情看起來很糟糕。
“你是真的想要公司幫她們？”王威廉認真的問了一句。
“哪怕我的合同籤的差一點……”
“都說了公司不差你們這點錢。”王威廉打斷了樸孝敏的賭咒發誓，“你就真的覺得在之前那件事的時候，她們沒問題？”
“也不能說完全沒問題。”樸孝敏看王威廉這麼說，只能認真的回答，“作爲老成員，使喚一下新成員也正常，畢竟在半島，前後輩制度擺在這裡，但是要說欺負，肯定不是。”
“那爲什麼她們從來不在公開場合說這個？”
“因爲公司不允許啊！不然她們也不會這樣對公司不滿了，說實話，在一個公司呆這麼多年，講道理，怎麼都應該有點感情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真的讓我沒法不相信她們。”樸孝敏一臉認真的表情。
“……其實她們也不是非要來我們公司。”王威廉想了想，“讓她們合約到期了之後出來自己成立一個公司不就是了？”
“oppa……她們……”
“你啊，沒明白我的意思。”王威廉搖了搖頭，“我們可以幫她們成立一個公司，但是並不是很方便她們簽到我們公司來。”
“……這有差別嗎？”
“差別當然大了啊！”王威廉想了想，笑着說，“就比如，大統領想要收拾我們公司……”
“大統領？爲什麼要跟我們過不去？”聽到王威廉的話，樸孝敏顯然有些緊張。
“……我是舉例！”王威廉白了一眼樸孝敏，“我是說就算有這種事發生，她也肯定不會召開一個記者發佈會，然後說要收拾我們，而是會安排手下的秘書去跟一個大概能方便找我們麻煩的人說，然後又那個人出面來做，明白嗎？這叫面子問題。”
“……什麼意思？”
“之前能壓住各方面的報道，引導輿論一面倒的罵t-ara，那方面的人很不簡單，對吧？”
“是啊，都害的我的第一次solo……”樸孝敏咬了咬牙。
“……”王威廉笑了，“嗯，這樣的人如果我們公司現在宣佈直接簽下來t-ara，那不就是告訴半島其他大概知道這件事真相的人，我們william娛樂要跟他們對着幹嘛？”
“可是如果不……”
“你等我說完！”王威廉打斷了樸孝敏的插話。
樸孝敏一臉委屈的低下了頭。
“如果我們直接這樣打他們的臉，他們就算是明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也會爲了面子來跟我們拼到魚死網破的，我記得是軍方的人對吧？”
“……嗯。”
“軍方的人如果不要臉不要命了，直接派一支親衛隊衝進我們公司來……”王威廉打斷了話。
“……”
“所以，有時候還是講點策略，當然如果這羣女孩兒是指望當初那個人跪在她們面前道歉的話，那就算了，一般來說當兵的出身的人至少還有個寧折不彎的氣質吧？”王威廉笑着說道。“我能幫你給你的朋友們想到的解決方案就只能到這個程度了，william投資那面可以出資幫她們建立一個小型的專屬經濟公司，至於合約具體怎麼樣，那面去談，這樣她們也算是進入了william投資的旗下了，這樣很多方面的人就算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也就不會找她們的麻煩了，到時候無論是她們想要翻案還是乾脆把那一篇揭過，看她們自己了。如果她們不接受這個的話，那我就只能像李祉那說的那樣，只答應簽下她們幾個人裡的忙內了。畢竟其他的她們的成員年紀比你都還大，我們好像沒這個必要……嗯，你懂得。”
安靜。
“我回去跟她們說一下。”樸孝敏的表情看上去還是不怎麼樣，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嗯，如果當初她們的事情出來了，就立刻跳槽出來，或許我們公司還真有可能接一下。”王威廉想了想說，“可是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那話怎麼說的，塵埃落定，蓋棺定論了，現在想要翻案，更關鍵的，要扭轉半島大衆對她們的觀感太難了，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啊！三年……對了，她們裡面的大姐是86年的對吧？”
“嗯……今年31了。”
“對啊！”王威廉笑了，“idol這個行當又不是演員，她們最多也就再做個兩三年應該就會結婚生孩子了，這兩年估計我們從mbk連她們的那個團名都買不過來，到時候公司是真的掙不上什麼錢的。如果是獨立工作室，她們自負盈虧，掙了多少錢，要做多少事情她們纔會更有概念。”
“我知道了。”樸孝敏長長的出了口氣。
王威廉也點了點頭，不說什麼了。
“那我走了，oppa。”看王威廉的話應該是說完了，樸孝敏知道也到了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嗯，你也少管點別人的事，話說，你今年都沒有solo迴歸？”王威廉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送客還是留客的補了一句。
“……”
樸孝敏直接跑出了咖啡館的隔間。
確實王威廉說這個話她很心虛。
今年dreamcatcher的幾個歌手卦裡面，她是唯一一個到現在都沒有發solo專輯的人。
說起來是有點不求上進了。
……
送走了樸孝敏，王威廉繼續對着電腦看起了劇本，剛剛聊的事情，就像沒說過一樣。
真說起來，王威廉對william娛樂的孩子們還是挺有責任心的。就像他在看的這個劇本，他也很清楚，相比帶周潔瓊拍這部戲，去sidus找個他們正在推的年輕女演員出來合作，拍起來肯定又省心又輕鬆，但是王威廉根本沒打算過那麼做。
帶一把，王威廉做的很自然。
所以幫幫公司的孩子們的朋友什麼的，如果能雙贏，那王威廉肯定是會伸一把手的。
可問題在於，不能讓william娛樂虧。
畢竟這個年代講究的不是飛機大炮，是真金白銀，沒有什麼是一箱鈔票解決不了的，有，那就兩箱。
所以，王威廉在處理這種根本不涉及任何原則性的事情的時候，跟李祉那一樣，都是以經濟價值作爲衡量標準的。
因爲對那幾個“因故”沒有進入loona的孩子的實力還算是有概念也有信心，所以王威廉纔會答應林娜璉幫平井桃她們一把，成立了ymc，事實證明，就是雙贏。
因爲知道李宣美的舞蹈實力擺在那裡，所以王威廉纔會都沒有跟李祉那打招呼就做主，只要她來就可以簽下她，王威廉也有很大的把握相信這會是雙贏。
但是t-ara這個事情，王威廉是有點拿不準的。
查資料，確實好像她們在海外人氣很高，可是前兩年在島國，這兩年在大陸，感覺她們已經把當初高峰期種下的麥子割的差不多，該掙的錢都已經掙到位了，雖然有不少死忠粉，也應該還能掙一些細水長流的錢，可如果考慮到要跟軍方的高層發生一些衝突什麼的，總覺得不划算。
所以王威廉充分能理解李祉那提出來的只籤忙內的說法。
首先，忙內還小，今年才23，還有的是時間可以活動，其次，如果只籤一個人，半島國民對於t-ara這個牌子的反感就不會太多的帶到這個人身上，那要更改國民認知相對來說也就簡單的多。
只是這種做法其實有那麼一點不厚道。
等於是割了t-ara的麥子。
但是做生意開公司又不是開善堂，也不能誰的朋友都往裡面劃拉：誰還沒兩個朋友不是嗎？
其實在王威廉看來，或許那個跟孝敏年紀大一歲的那個自己曾經在runningman裡作爲嘉賓遇到過的叫做恩靜的女孩兒應該也還行，安排她將來走演員的路子，剛好跟公司裡其他的演員也不太撞型……
不過李祉那好像沒看上她，那就算了，反正王威廉對這個也不是特別的在意了。
就像他提醒樸孝敏的那樣，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吧！這一次這部電視劇跟上一部和韓孝珠一起演的可不一樣。那部signal裡他的戲份雖然也很多，但是表演起來真的很簡單，因爲基本上都是王威廉自己的獨角戲居多，最多也就是和一些配角演員之間的互動，這一次王威廉可是要帶着周潔瓊這個從來沒有演過戲，甚至連半島話說的都不是特別利索的姑娘來拍的，真開機了之後，估計王威廉都沒有什麼看臺本的時間了，現在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除了他自己，周潔瓊的部分他也得準備好，甚至要做的比他自己的還要多。
沒辦法，既然給自己找了這個活兒……
要不然還是讓秀智來吧？
王威廉一邊看着劇本里標註的周潔瓊的部分要演出來一個哭兮兮的樣子，然後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週潔瓊哭的時候的樣子，忽然有點打退堂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