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人很齊啊！”
“是啊！都來了。畢竟我們這算是成立新公司了嘛！”
李祉那笑眯眯的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
他有點喝醉了，王威廉看出來了。
所以，兩個人現在在車上聊着的東西，絕對不能當作一次正式的談話。
雖然很明顯是在剛剛結束的員工聚餐之後李祉那硬拽着王威廉上車，有話說。
“有什麼事，說吧。”
王威廉看了一眼司機。
司機很自覺的，把和後排座位之間的隔板升起來了。
“LOONA這一次的迴歸成績不是很理想。”
李祉那看了一眼王威廉，說道。
“……LOONA最近迴歸了？不是最近公司所有的活動都停了嗎？”
“……我說，你除了關心少女時代的退團的事情，也關心一下自家孩子啊！本來的計劃就是年底這一波拿獎然後活動啊！上週新歌發了。也許是我們調整了策略，更注重女性粉絲方面的東西，成績很一般。”
“很一般……是多一般？”
“這麼說吧，如果去年她們出道是這次迴歸的成績，去年的新人獎會是是S.M家的RedVelvet。”李祉那認真的搖了搖頭。
“……所以呢？”
“現在我們跟那邊做了拆分。”李祉那指了指一邊，王威廉明白，說的是藝人經紀部門之外的William投資，“有些活動做起來確實不如之前方便。”
“無所謂的，你直接聯繫下命令就是了，需要回購？”
“可能是需要的，無論如何得把基本盤撐住，再說轉型……說實在的，估計也就只有我們了，這面剛出道，就轉型……甚至還是完全調轉方向的轉型。”
“有需要花錢的就花吧，其實也沒多少錢，反正去年那個華爾街之狼掙得錢完全都不在企劃裡，都拿出來燒就是了。”
“嗯。”
“還有事嗎？”王威廉一副想要下車閃人的狀態。
雖然車正開着。
而且王威廉也知道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
“不是，我想跟你的說的是，我……想做LOONA的經紀人。”
“……爲什麼？”
“閔昌鎬其實要爲這一次的迴歸的整體效果不佳負責的，他……嗯，雖然很努力了，但是能力上，尤其是跟人打交道的能力上還是欠缺了一些，做一個跑腿經紀人他很優秀，任勞任怨，但是做室長……他差了點。”
“那你再招聘一個就是了……”
“不光是這個……我自己想要回去娛樂圈裡看看。畢竟……我其實還是挺喜歡這些的。”李祉那認真的說道：“之前在那面開會是不是接受段志憲的併購提議的時候我就想過這件事，當時想的是給Dreamcatcher做經紀人，但是後來一想，多惠應該不會喜歡我去指手畫腳……”
“你不是曾經還喜歡做導演了？”
“我接了一個劇本，打算五月份開拍的……”
“……你玩吧！”王威廉笑着點頭。
“……嗯，其實我主要就是想跟你說這個的。”看到王威廉不反對，李祉那的表情明顯輕鬆了下來。
“本來嘛，把William投資拆出去，就是爲了你這面可以放心大膽的爲所欲爲的，那面掙錢養着你這面就是了。”王威廉點頭。
“哦，還有，JYP那面樸振英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們現在手裡的那四個女孩兒有沒有出道安排計劃……”
“所以他還是打算重啓女團企劃了？”王威廉笑了。
“是啊！男團賠了啊！”說道這裡，李祉那也沒有了剛剛的嚴肅：“Got7出道的成績非常一般，去年的影響力還不如得到我們的支持的BTS呢。”
“……他們打算怎麼合作？”
“目前還沒定，就是一個試探性的詢問，意思肯定是想把這幾個女孩兒再弄回去。我們還沒回復是不是考慮安排回去……”
“安排回去唄，就算送她們回家。”王威廉笑着說。
“……直接送？不要點什麼？”李祉那深深的看了王威廉一眼。
“有什麼好要的？今天在場的這麼多人，就她們四個練習生，其他的都是藝人，她們四個送走了，我們這裡連練習生部門都可以砍掉了。多好！”
“可她們畢竟是我們花錢買過來的……而且之前我們不是都計劃好了趁機挖坑把JYP並過來嗎？”
“連William娛樂都拆了，你還往裡面劃拉什麼啊！”王威廉笑着說：“經歷了去年的一大堆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專注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比較好，掙錢什麼的，沒必要，多少是個夠啊！”
“……以前吧，總聽你說這句話，雖然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是不信的，現在我總算是明白爲什麼你會這麼想了。”李祉那笑着說：“不過有些事情不只是錢的問題，也是態度的問題。”
“好了，到了。”王威廉看了一眼車窗外。
車已經停下了，正是自家樓下。
“那我明天就變LOONA的經紀人咯？”
“你喜歡就好。”王威廉笑着點頭，“JYP要那四個孩子回去的事情你交給William投資的人去談，變成生意的事情是看那面的。不過可以少等一陣，我這面有點事還沒有確認的。”
“好。”
王威廉打開車門下了車，揮了揮手，上了樓，李祉那的車就離開了。
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
這一次聚餐，其實吃的挺晚。
王威廉打開了家門，家裡黑乎乎的。
金泰妍很明顯已經睡覺了。
也許是因爲王威廉說的那個Jessica回到少女時代讓她的solo的事情很有可能告吹的事情，讓金泰妍一晚上都沒跟王威廉說話。
不過王威廉有信心，金泰妍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依舊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兒……
對於她自己的事情，是擺在少女時代和自己後面的。
再說了，她想自己唱歌？
等過幾年少女時代壽終正寢之後，自己有的是時間幫她安排的。
一邊這麼想着，王威廉一邊換上了拖鞋，走進了客廳，一屁股坐在了九尾狐剛買回來沒幾天的沙發上。
“喵，主人您回來了？”
魅魔貓是惟一一個跟王威廉打招呼問好的了。
“嗯。”
“主人您早點休息吧……”
“你在做什麼呢？”
“在上網……怎麼了喵？”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我安排給你的事？”
“啊？有嗎？”
“我曾經讓你去查樸振英跟那個教派是不是有關……你忘了？”
“沒有啊！之前主人您在美國拍戲的時候我就確認過了。”
“……結果你沒告訴我啊！”
“沒有嗎？哦！好像是的！”魅魔貓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恍然，“可能是因爲結果完全不值得重視吧！樸振英自己完全沒有宗教信仰的。”
“……完全沒有？”
“是的，他一直覺得只有他自己纔是神。”
“……這倒是很樸振英。”王威廉樂了。
“不過他現在的妻子好像確實是跟那面有點關係。”魅魔貓又接着說道：“所以楊賢碩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嗯……所以呢，你的建議是什麼？”
“沒什麼建議啊！我覺得楊賢碩說的對，主人您這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兒，根本沒必要摻合，您又不差那點錢。”
“對。”王威廉點頭，“那你給李祉那那面把這個事情發過去，讓他跟JYP那面切割的乾淨點。”
“好的。”魅魔貓點頭，“那主人您好好休息吧？”
“嗯。”王威廉點頭，直接在沙發上躺下了。
“……主人您不進屋去睡？螢草今天沒有跟女主人睡在一起……”
“……就你事多。”
“……”
魅魔貓灰溜溜的跑了。
人家夫妻倆的事情，自己插什麼嘴啊！！
……
王威廉讓魅魔貓發過去的郵件，自然得到了已經對於公司管理什麼的無心戀棧的李祉那的贊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比什麼都強。
這樣一個觀點現在已經在William娛樂的高層裡徹底鋪開了。
當然，這也是因爲在William娛樂這面的“改制”基本塵埃落定之後，這家百來人的公司裡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進入了“一定程度的財務自由”的級別了：公司裡的大部分人都持有目前還沒有正式建立的William產業集團的股票。
甚至包括剛出道不久的LOONA都獲得了以原始股價購買股票的權限，只要她們能好好的繼續在William娛樂活動下去，就靠着公司提成，估計有個兩三年，她們一個個也都是娛樂圈數得上數的富婆了。
自然的，錢這個問題變得不那麼扎眼，那大家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
比如姜素拉這個從陽光姐妹淘之後打死不演商業片的姑娘，更是在文藝片的世界裡一去不回頭了，憋足了勁明年一定要想辦法去嘎納或者威尼斯轉一圈，而孔升妍這種本來對於演偶像劇就很喜歡的也不會因爲看起來自己很快就會有錢了就不演偶像劇了。
只是開始挑劇本了。
當然，更主要的，在她的妹妹定延出道之後，她動了一點學習一下Jessica和Krystal的念頭……
嗯，諸如此類的。
在這樣的公司文化和氣氛下，社長跑去給藝人當經紀人，似乎也不是特別的讓人難以接受。
而那四個女孩兒雖然挺羨慕已經出道就預定成爲小富婆的LOONA的孩子，卻也怪不得公司不給她們那個機會：誰讓去年公司“有難”的時候她們慫了呢？
所以當William娛樂說，JYP那面要籌備女團了，公司打算直接放她們回去那面重新準備出道，也不再收取任何費用的時候，這羣女孩兒都是帶着千恩萬謝離開的。
不管怎麼樣，早點出道，不然她們跟林娜璉這個當初一起過來的孩子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至於JYP，更不會對這件事提出異議了。
本來是打包賣了五個人，結果不但成功回收了四個，甚至還是免費，而且William娛樂還在這一年裡免費幫JYP發了工資……
李祉那的這個人情，賣的很實在。
樸振英也和那幾個女孩兒那樣，千恩萬謝的。
然後，時間就這麼很通暢的跑了起來。
從社長“降級”到經紀人的李祉那任勞任怨的帶着LOONA的孩子一起一個一個電視臺跑，說着好話，送着禮物，就像當年Dreamcatcher出道的時候一樣。
效果，非常明顯。
LOONA這首金亨錫自己作詞作曲的歌雖然歌的質量說不上優異，但是絕對是一首合格的Kpop，之前之所以成績一般，純粹就像李祉那說的那樣，是閔昌鎬工作做的不好導致的宣傳不到位。
LOONA從出道開始，就是帶有濃濃的網絡風格，很受男孩子歡迎的女團，這是一個思維定勢，導致了這個團體會自動的被一些喜歡idol的女孩子無視。
而這些人，恰恰是LOONA轉型需要發展的粉絲羣體。
而另一邊，轉型又丟掉了一些男性粉絲……
於是就很尬。
而當李祉那開始親自帶着這個女團開始跑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William娛樂的社長，面子你賣不賣？
賣，那就幫忙宣傳。
於是，LOONA整團出現在了RM，兩天一夜等等各種的綜藝節目上。
同時，在各種廣播，音樂節目……種種場合，非常直接的說“越來越招女孩子喜歡”這個關鍵字眼。
就是讓那些無視的人開始無法無視，然後自然的，就會感受到LOONA的誠意。
再加上William娛樂進行的專輯和音源的適度回購，是的，適度，不能做的太過。
總而言之，雖然William娛樂不再是之前那個巨無霸，可是這個集團已經變成了一隻更大的幕後黑手，而這個黑手在李祉那的帶領下，很講規矩的要把LOONA推到新一代女團的扛把子的位置上的時候，也沒人攔得住了。
當時間來到二月初，春節即將到來的時候，LOONA成功的完成了她們的第一次迴歸活動。
十五個一位，很夠了。
而在這一段時間裡，王威廉這個William娛樂的真正幕後黑手，則是完全的退居二線了。
當李祉那不再以“公司需要你”作爲理由來壓榨王威廉的時候，他對於作爲藝人活動，真的是……完全沒有上進心。
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少女時代的事情一直在網絡上通過SNS平臺發酵着，金泰妍也不會有心思趕他出去上工掙錢養家餬口，甚至時不時還要讓王威廉和魅魔貓一起幫她們這面搞一些輿情分析和操作指示……
貓爪咖啡館重新正式營業了。
嗯，這句話，最能說明情況。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傳統節日，春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