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閒着沒事逛過來混杯咖啡喝聽起來是Irene的藉口，可實際上，最近的Irene確實很閒。
所以就算是定下來了答應出演那部劇本她都還沒看過的戲，她也沒有着急離開咖啡館。
就那麼坐在那兒，拿着一本九尾狐放在店裡給客人看的時尚雜誌，翻看了起來。
倒是一副悠閒的樣子。
而王威廉就沒這麼悠閒了。
算下來了Jessica這裡九成九是被什麼人騙了之後，王威廉覺得自己必須得提醒一下金泰妍，只是今天的金泰妍的行程好像有點費時間，說好了的等她閒下來了跟王威廉聯繫，可是一直等到晚上Irene打電話約好了跟IU一起去吃烤肉的時候，王威廉這面都沒得到回話。
然後鬱悶的王威廉就被一臉壞笑的Irene給拽到了烤肉店。
美其名曰看王威廉自己一個人吃泡麪很可憐帶他一起，實際上，就是找個付賬的。
當然了，無論是好萊塢電影都挑三揀四不想演的Irene又或者在半島solo專輯賣的風生水起的IU，好像也沒誰差那點付賬的錢……
所以王威廉覺得其實多半還是因爲Irene看自己吃泡麪可憐……
坐着一身明星裝扮，怎麼看起來都是欲蓋彌彰的Irene開着的車，兩個人來到了位於S市南部的冠嶽山腳下的一家烤肉店。
“你們也是的，吃個烤肉跑這麼遠。”
王威廉一下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就開始發牢騷。
真不怪他牢騷，六點半兩個人從咖啡館出發，現在已經八點二十了……
如果按照王威廉說的就在距離咖啡館不遠的那家王威廉總去的烤肉店吃的話，應該都吃完了。
“那家店人那麼多，而且還會有很多你的粉絲專門去蹲點，你自己去吃可以，我們跟你一起……天曉得明天會出什麼奇怪的新聞。”Irene搖了搖頭，“這家店環境好，而且安靜，還沒有人，我們經常來的。”
“當然沒有人，這麼遠……”
“還行吧？那面就是S大校區呢！”Irene指了指旁邊。
“……怎麼，你們跑到這附近來吃飯是指望着偶遇什麼S大的高材生，然後跟你們發生點什麼關係？”王威廉眼睛一眯，壞笑了起來。
“哎呀，如果真要嫁人，挑一個品學兼優的也不是什麼錯吧！”Irene一臉的無所謂，“反正相比明洞和梨泰院那面亂七八糟的，我還是更喜歡這面。”
“行吧……IU還沒到？”
“她應該是會和劉仁娜一起來吧？”Irene搖了搖頭，“估計可能比我們還要慢……誒，不對，IU已經到了。”
Irene看到了旁邊的一輛車，連忙改口。
“那走吧，別讓她等久了。”
“她纔不會等呢，先到先吃，我們都這樣。”Irene笑着搖了搖頭，帶着王威廉，走進了那家烤肉店。
一路很順利的，走進了一間包房。
門打開。
王威廉就樂了。
正對着門坐着的IU，正在把生菜包了一大包肉和米飯的一個包飯往嘴裡塞。
看到王威廉在門口出現了，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正在往嘴裡塞東西的手也定格了。
顯得蠢萌蠢萌的。
“偷吃被抓住了！”王威廉笑眯眯的說道。
“唔……唔……唔……”
IU在那兒手舞足蹈的對着Irene，比劃着指着王威廉。
那意思，王威廉就算不懂手語都看懂了IU的意思：怎麼他來了？
嗯，IU比劃的也不是手語，只是她嘴裡鼓囔囔的塞着一包東西，嚼一時半會兒也嚼不完，吐出來也不好，所以手亂劃拉而已。
“剛剛我在貓爪咖啡館啊！看他一個人要回家吃泡麪挺可憐的就帶他過來買單了。怎麼了……劉仁娜呢？”
Irene則是一臉淡定的笑着走進了包廂，然後把揹着的包放在了旁邊，自己坐在了IU的對面。
也是不客氣，直接拿起了一片生菜開始包IU烤好的肉。
“唔……唔……”
“你吃完了再說！”Irene白了一眼IU。
“……唔。”IU有點無奈的坐下了。
然後，像是剛想起來一樣，又站了起來，對着王威廉鞠了一躬，算是問好。
“這麼客氣幹什麼啊！”王威廉一臉荒唐的笑容，搖了搖頭坐在了靠門口的位置上。
這姑娘至於這麼不歡迎自己嗎？王威廉有點悶……
“哥你自己動手吃啊！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可是不互相招呼的。”Irene提醒了一句王威廉，“要喝酒嗎？”
“……我沒事從來不喝酒。”
“哦！那就好！”Irene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外面高喊了一聲：“阿姨！！”
“要加什麼啊？”一箇中年阿姨笑着走了進來，很顯然，跟Irene她們都挺熟了。
“來四瓶燒酒！”
“喝了酒別開車啊……”
“哎呀，沒事，今天有司機！”Irene笑眯眯的指了指王威廉。
阿姨看了一眼王威廉，“哦！這不是王威廉嗎！”
“嗯，我們公司老闆！一會兒你給我們打個折讓他跟你拍張合影！”
“沒問題！沒問題！”阿姨笑眯眯的走出了包間。
王威廉一腦門黑線。
Irene這表現……
等一下！
“四瓶？你跟IU一人能喝兩瓶？”王威廉一臉的無語。
“我自己喝四瓶，關IU啥事？你們看見她那兒有擺着她的？”Irene指了指桌子上，IU的面前。
一杯乳白色的米酒。
“……”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了。
“唔……唔……”
“你先吃你的！”Irene再次打斷了IU的比手劃腳，“吃東西死慢每次還非要包那麼大一包，一個嚼二十分鐘……”
“唔……”
IU一臉的委屈。
只能不吭聲，繼續慢慢的嚼。
“慢慢吃，不着急。”王威廉笑着對IU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了旁邊放着的烤肉的夾子，夾起了一片生肉，放在了炭火架子上。
“唔……”IU指了指已經烤好了放在旁邊的幾塊。
“你別管他！他吃肉都吃半生的。”Irene攔住了IU。
“唔！”IU一臉驚訝的表情。
“我說，你臉部表情這麼豐富爲啥演戲就演不出來？”王威廉實在沒忍住，吐槽了一句IU。
“她是我們的主vocal，演戲演的那麼好，其他人還活不活了？”Irene瞪了一眼王威廉。“你就不能閉嘴好好吃你的？”
“行！我閉嘴！”王威廉嘆了口氣，開始專注烤自己的肉了。
別說，這家店的肉看起來相當不錯啊！
這種品質的牛肉烤到三四成熟應該就能吃了呢……
一邊這麼想着，王威廉看向了在自己旁邊坐着的IU。
嘴裡依舊鼓鼓的，也沒在嚼，只是拿着手機在飛速的按着。
像是在發消息。
“你是要讓人不要過來了？”王威廉看了一眼架子上的肉，笑着搖了搖頭，“什麼人啊？我不能見？”
“唔！！”IU連忙搖頭。
“少來了，你看看你那手速。”王威廉笑着指了指IU的手機。
不吭聲了。
“誰啊？”Irene似乎也好奇了，“劉仁娜？”
“唔！”IU點頭。
“劉仁娜至於跟我見外到要被你發消息催着趕緊過來……還發的這麼快？”王威廉反問了一句。
“唔……”
“行了，哥，你別問了。”Irene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王威廉。
“不問啦！不問啦！女兒養大了想找男朋友當爹的都不過問，你說我過問什麼，是吧？”王威廉笑眯眯的看着Irene說道。
只是這個話嘛……
“唔！！”
“趕緊吃！吃完了再說！”王威廉打斷了IU的擺手，“我算是明白爲什麼剛剛你一想說話Irene就打斷呢，你這吃的真是太慢了……”
“是吧！”Irene一臉認同的點頭，“一個她，一個Kei，吃飯的速度跟烏龜趴似的。每次跑行程要趕着趕緊吃飯的時候她倆都一副被虐待餓的小可憐的表情……”
“唔……”
“趕緊嚼！”
這一次，王威廉和Irene異口同聲。
IU一臉委屈的低頭了。
只是手機沒放下。
嗡，震動了一下。
IU連忙拿起來看，然後，手指又忙了起來。
王威廉跟Irene對視了一下，一起笑了。
吃飯吧！
王威廉這裡這一大片肉烤熟了，甚至他都已經吃完了，那邊IU嘴裡那一大坨包飯總算是被她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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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還通紅，一副很趕緊的樣子。
“OPPA，你聽我說，真的就是仁娜姐姐……”
“嗯，我知道！我知道！別讓她專門過來啦，這個時間從龍山過來得十點半了。”王威廉擺了擺手。
“……”IU看向了Irene。
“你看看人家泫雅，再看看你。”Irene也沒有幫小可憐說話的想法，而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人家也每天拿着手機和男朋友聊天，可一直到分手我們纔看出來，再看看你！多長時間了？”
“沒多久，就是前一段時間活動的時候去廣播節目……”
“……你也太老實了吧？”Irene差點一口飯噴了出來。
大笑了起來。
IU依舊委屈臉。
“廣播節目的時候遇到的？”Irene用紙巾擦了擦嘴，認真的想了想，“什麼人啊……”
“能不能不問了？”IU快哭出來的樣子，“我都叫他不要過來了……”
“怕什麼啊？我又沒攔過你們談戀愛。”王威廉在旁邊接話，“再說了，相比你交個男朋友，成天跟劉仁娜混在一起我才更擔心好不好！”
“擔心什麼啊？仁娜姐姐……呀，OPPA，你想什麼呢！”IU也反應過來了。
“讓他過來，我看看是什麼人，替你把把關，你別被騙了。”王威廉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說道，“不然你這個呆呆的樣子……”
“真不用了，他今天原本就是想來見見Irene姐姐的……”
“……見Irene幹什麼？”王威廉一愣，掃了一眼Irene。
“啊？我怎麼知道……”
“……”
不知道？那他爲什麼要見你同組合的姐姐？王威廉忽然很想說，這種男朋友留着過年嗎？
但是，忍住了。
算了，別管那麼多了……
“你讓他過來吧。”Irene聽到了IU的話，表情也愣了一下，然後又掛上了微笑說道。
只是王威廉都看出來了那個微笑裡的殺氣。
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笑了，也對，IU的事情不用自己擔心了，有Irene在……
“算了，下次吧。”IU搖了搖頭，“我都讓他別來了，再改口不合適了。”
“那要不然我現在走，你們安排？”王威廉一臉的被嫌棄。
“別啊！”IU伸手一把拉住了站起來打算離開的王威廉。
臉上帶着一點懇求的表情。
“你走什麼走啊，哥，有事我還沒問你了。”Irene在旁邊也搭話了，“專門把你帶到這面來……”
“……有什麼在咖啡館不能說？”
“跟IU也有關係啊！”Irene笑着看了一眼正在做着有一個包飯的IU。
“我？什麼事？”夾着一塊烤肉的IU愣了。
“你忘了前天你在我家裡看電視的時候說了一句LOONA的事情來着？”Irene看了一眼IU，“我覺得你說的挺對。”
“……我說什麼來着？”
“你說LOONA在浪費她們的天賦……”
“……哦，對，我好像確實說過。”IU聽到這裡，也就把手裡包着的包飯放下了。
雖然其實已經包好了可以直接塞進嘴了，可是她也知道，這一坨塞進去，她要再說話怎麼都是五六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什麼浪費天賦……”王威廉在旁邊一愣，“她們那幾個孩子跟你們幾個比起來……能算有天賦？而且這種事你跟我說有什麼用，跟李祉那說去啊！”
“……”
“……你說吧。”看着兩個女孩兒一起用嫌棄的眼神看着自己，王威廉慫了。
我不就是不想管嘛，至於這麼大罪過嗎？
“OPPA，說真的，我覺得LOONA這幾個孩子如果還按照現在這個路子走下去就毀了。”IU認真的對王威廉說到。
“現在的企劃挺好的啊！”
“不是說企劃的問題啊OPPA！”IU搖了搖頭，“是定位。”
“……定位什麼問題？”
“哥，你覺得女團idol目標粉絲羣體，是男人還是女人？”在旁邊的Irene一邊吃着烤肉，一邊問王威廉。
“……應該是男人吧？”王威廉想了想，回答，“女人不是應該去看男團嗎？”
“這就是我覺得要跟你說一下的事情了。”Irene笑了，“哥，錯了啊，idol文化從一開始就不是爲男人準備的啊！”
“不要有性別差異的歧視……”王威廉笑着搖頭，“爲什麼只有女人能有idol……”
“OPPA，說真的，我的粉絲大部分都是女人啊！”IU在旁邊接話了，“尤其是在SNS和論壇上活躍的，基本都是女人。”
“那是你例外……我就不信孝敏的粉絲也是女人多。”
“OPPA……你別不信，還真是。”IU笑了，“做過統計，我們的官方粉絲男女比例是三比七。”
“……我怎麼記得很多年前你們剛出道的時候鄭多惠有一次跟我說你們去成均館表演什麼開學慶典，現場一羣男學生……”王威廉努力回憶着自己的記憶裡的東西。
“是啊！我們的粉絲平時看起來是男人多。”Irene接話了，“尤其像泫雅和Kei這種……”
“對啊！她們兩個那種風格應該很討男孩子喜歡啊！”
“可是OPPA，我們七個人裡沒有誰的官方粉絲club成員男生過了一半的。”IU終於把那個包好了的包飯拿了起來，在塞進嘴裡最後說了一句。
“……不能光看官方粉絲……”
“哥，我記得你很久之前跟我們說過，連錢都不願意爲我們花的，不能算我們的粉絲。”Irene認真的接話。
安靜。
“確實，這麼一想，好像是女人比較願意在這方面花錢。”王威廉點了點頭。
似乎也算認同了Irene的話。
“但是現在公司給LOONA她們明顯是想要掙男人的錢啊！”Irene看王威廉同意了自己的觀點，就繼續說道：“出道活動結束之後，她們的走向完全是朝女朋友的方向走過去了，這走歪了啊！要知道，周潔瓊並不是那種一般男人會覺得她很美的長相，金世正的性格相比男孩子也是女孩子會更喜歡她，還有俞定延帥帥的感覺欣賞得來的男孩子肯定沒有女孩子多……當然不是說沒有男人會欣賞她們，但是真比起來，肯定在女性羣體裡她們就更有優勢，現在公司要把她們的粉絲羣體定位在男人，這就是在浪費她們的天賦啊！”
“……我沒跟進，她們最近做什麼了？”王威廉愣神。
“就是之前我們去夏威夷玩的時候她們拍的那個團綜。”Irene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節目組的提議還是公司的企劃，前天的時候放送的那一集，我看她們在節目裡玩什麼和攝像機約會……”
“怎麼個約會法？”
“就是自己拿一臺攝像機，一路自拍着出去玩，就像是觀衆跟着攝像機和她約會一樣。”
“……挺有趣的啊！”王威廉想了想，要是金泰妍這麼拍，可能還挺好玩的。
“可問題是，這不就是說了這個節目是給男孩子看的嗎？反正我跟IU看的就很無聊。”
“不啊！一起出去玩也可以是跟閨蜜啊！IU跟劉仁娜這種……”
“唔！唔！”
“……你吃你的！”Irene白了一眼依舊在細嚼慢嚥的IU，“這就是我跟IU說的路子跑歪了，不是企劃有問題。本來性別差別不那麼明顯的節目，可以是跟男朋友出去玩，也可以是跟閨蜜出去玩，可是就是變成了在跟男朋友約會……”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跟閨蜜出去玩會只買一杯飲料兩個人一人一個吸管嗎？”Irene反問了一句。
“不是你們會經常share……”
“那也是一人一杯，你嚐嚐我的，我再嚐嚐你的！而且其實這種事也不會經常做啊！”Irene繼續說道，“這一類的小細節還挺多的，說實話，我是覺得公司好像誤會了什麼，但是又不好直接去跟智娜……嗯，李社長說，所以纔跟哥你提一下的。”
“這個我真不清楚，整個的企劃我都沒詳細過問過，就是幫她們弄了一個隊長過來，然後寫了兩首歌，對於團隊定位……”
“哥，我真不是開玩笑的。”Irene認真的說道：“哥，我問你一句，你覺得讓一個女孩子喜歡上一個女idol，需要這個idol做什麼？”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女的！”
“那我問你，要讓一個男生喜歡一個女idol，需要什麼？”Irene繼續問道。
“……長的漂亮。”王威廉一瞬間就明白了Irene的意思了。
“哥，因爲你跟泰妍的那首TM開啓了女團的hot風帶來的女團盛世，而且好像也有很多女團掙錢了……可是哥，這些關注來得快去的也快，如果公司不是想只掙一波快錢了事的話，不能跟那個大風向啊！”
“……你對公司的事情也真是太上心了。”王威廉無語的笑了。“你自己掙夠你自己的錢不就完事了？”
“……”
“行吧，這件事我會去跟李祉那好好談談的。你要一起嗎？”
“我就是不方便跟他說啊！不然我幹嘛找哥你。”Irene搖了搖頭。
“行，明天我去公司找他。”
“嗯。”Irene看王威廉表現的這麼積極，也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對了，你們七個有公司的股票了嗎？”
“……沒有啊。”Irene搖頭，“我們又不是上市公司，哪有股票什麼事……”
“行，我知道了。”王威廉點頭，不說話了。
“OPPA，我跟仁娜姐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也不會互相像那個節目裡那樣互相對着撒嬌的！”IU似乎終於嚼完了嘴裡的東西，可以說話了。
“……好好吃飯吧！”王威廉看了一眼IU，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