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這麼早啊？”
“廢話！我聽閔昌鎬說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給你問你今天要不要把去島國拍戲的劇本拿給你的時候，被你痛罵了一頓，那我就只能自己過來咯！”
第二天一早，在家裡跟金泰妍吃完了早飯之後，王威廉就帶着女朋友兩個人一路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咖啡館。
時間早上九點剛過，按說正式咖啡店人最少最清靜的時候，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隔間裡已經坐着一個客人。
李祉那。
很顯然William娛樂的社長大人今天是直接跑咖啡館來上班來的。
“廢話，能不罵他？打電話也不挑個時間。”王威廉一臉的理所當然。
李祉那微微一愣。
看了一眼王威廉，又看了一眼金泰妍。
點了點頭。
‘呀！OPPA！你有毛病啊！說這個！’
‘沒事……’
‘滾！！’
“所以，你今天親自跑過來，就是來跟我說那個去島國拍戲的事情？”
“嗯，昨天晚上閔昌鎬說你可能不想去島國，我想了半天，覺得好像除了安排你去之外，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備選方案能達到同樣的目的，所以我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給你說一下了。”李祉那認真的點了點頭。
“至不至於啊……”王威廉樂了，“這麼大的公司了，還非我去演這部戲，也不知道丟的是誰的臉。”
“本來就是一部我們在島國投資電影製作的試水之作，我們就算不安排演員去，也都沒有什麼的。”李祉那自然知道王威廉吐的是William娛樂除了他沒有男演員的槽，便耐着性子說道：“不過也就是因爲是試水之作，我覺得我們要展現一些誠意。”
“誠意？用我去出演的方式？”王威廉眉頭微微一皺。
“是的。”李祉那點頭，“島國的電影和電視劇製作發行，是一個極其封閉的圈子，裡面說道特別的多。今年初，憑藉你去年在島國拍攝的那部《盜鑰匙的方法》，我們終於在那個圈子裡有了一些存在感，現在終於有機會加入進去了……”
“等一下，我不過就是去拍了一部電影，怎麼就我們公司就有存在感了……”
“哦，今年三月份，你憑藉着那部電影，得到了東京電影學院獎的最佳男配角的提名。”李祉那解釋道。
“……”
“OPPA，別跟我說你連你得到了獲獎提名都不知道。”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看着王威廉和李祉那聊天的金泰妍沒忍住，說話了。
“真不知道。”王威廉搖頭。
“……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演員。”金泰妍有點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總而言之吧！知道你沒興趣去領獎，所以我們都沒給你安排這個行程……”李祉那在旁邊繼續要說話。
“什麼叫做因爲我沒興趣領獎所以沒安排，明明就是因爲我在美國拍戲所以沒法安排吧？？”王威廉反問了一句。
“不是，其實安排的過來的，但是我覺得前一天在美國那面拍一場戲，然後飛過島國來參加一個頒獎禮，然後又飛回去你肯定不幹……”
“……你說的這個叫人話？太平洋兩岸飛一圈就爲了領個獎？”王威廉一臉的荒唐。
“不要糾結這些細節。”李祉那顯然不願意跟王威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就是你雖然沒有去，但是我們安排了人去和劇組的人一起參與了頒獎禮，也因此認識了一些人。有人就提出了希望能跟我們合作一下。”
“……然後就有了現在這部電影？”
“是的。其實現在已經在拍攝了的這部電影是從去年就已經開始籌備的了。”李祉那點了點頭，“屬於比較用心的作品，所以作爲我們公司在島國的開山之作，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導演那邊選擇找我們來投資也是對我們的信任，再加上這部戲的重要參與方，也就是女主角出演者的所在公司也希望借這個機會跟我們加深合作……”
“以我對你聊天的習慣的瞭解，我要去出演這部戲，多半是因爲這個什麼女主角的所屬公司吧？”
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的話。
看了一眼金泰妍。
具體是不是因爲這個其實並不是很重要，但是很明顯金泰妍在聽到了這個話的時候，表情一瞬間有點古怪。
“這個……確實是。”李祉那愣了一下，笑着點頭，“原本這是太田製作自己投資和安排就已經足夠的小成本電影，他們希望我們加入，自然就有尋求合作的意思在裡面了。而具體到合作的方式，我們雖然可以出錢，但是也不方便只出錢的。畢竟人家其實也不是特別的差錢。”
“我們在島國不是都已經有了百代和角川兩家合作伙伴了嘛？還要引入新的合作伙伴，合適嘛？”王威廉想了想，追問。
“合作的領域不一樣啊！百代是負責我們的音樂領域的工作，角川嘛……lovelive的企劃結束之後，我們的合作就告一段落了，說實話，這家公司有點死氣沉沉的，我不太希望跟他們多做活動了。而太田製作嘛……是希望我們可以幫助他們擴大在半島的影響力，而他們則是可以幫助我們擴大在島國的影響力。”
“……我還是沒聽出來這個合作我們賺在什麼地方。”王威廉搖了搖頭。
“那我簡單的點說，這部戲的女主角，也就是太田製作現在的當家花旦，是前田敦子。”李祉那覺得自己有必要簡單粗暴一點了。
“……那是誰？”
“……”李祉那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OPPA，你是真不知道前田敦子是誰，還是假不知道？”在旁邊的金泰妍接話了。
一臉的無語的表情。
“你知道？”王威廉看向了金泰妍，“你認識？”
“認識啊！一起參加過紅白歌會……Dreamcatcher的也認識。”金泰妍點頭，“不過，OPPA，這個不是關鍵，關鍵難道不是你AKB啊AKB的說了這麼多年，你居然不知道前田敦子是誰？？”
“AKB？她是AKB的成員？”
“……”金泰妍也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不但是成員，還號稱是永遠C位呢。”李祉那在旁邊插話了。“前三次總決選她拿了兩次第一一次第二。”
“C位又是什麼？”
“……”李祉那看向金泰妍。
“大概相當於允兒在我們團裡的位置。”金泰妍想了想，幫忙解釋了一句。
“門面擔當？”
“也不是門面，就是……”
“哦。大概相當於秀智在Dreamcatcher裡的位置？就是站在舞臺中間是吧？”王威廉大概明白了一點什麼。“C就是center，中心的意思了？”
“嗯。”金泰妍點頭。“不過Dreamcatcher的C位是秀智？難道不是Irene嘛？”
“一般來說是秀智。”李祉那在旁邊給“老闆娘”解釋了一句，“不過通常情況是不一般，比如需要可愛風的時候，就是Kei，需要性感風的時候就是孝敏或者泫雅……”
“……好可憐的C位。”金泰妍笑着搖了搖頭。
“不是，AKB的成員的話，她們那個組合的那個負責人秋什麼的……能允許她們跟我們合作？還是AKB決定要跟我們合作了？”王威廉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把金泰妍和李祉那的閒聊打斷了。
“這個跟AKB沒關係。AKB應該說算是一個聯盟性質的存在，秋元康整合了很多公司的一兩百人拼出了AKB這個牌子……”
“一兩百人？AKB已經這麼多人了？”王威廉一愣，“不是48個人嘛？”
“……OPPA，早就已經不是48個人了好不好！”金泰妍再次聽不下去了。
“所以，就是這麼大一個攤子，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大家小動作就多了？”王威廉可不想被金泰妍繼續吐槽了。
剛剛被吐槽不知道前田敦子這事兒王威廉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
“也不是。”李祉那搖頭，“太田製作算是秋元康的重點合作伙伴之一的，他們肯定不會揹着他做太多的小動作，只是AKB這個牌子對於他們來說，大概相當於我們跟百代的合作關係，就是一個音樂方面的代理，但是一個藝人不可能只唱歌的……”
“誰說不能！”金泰妍不樂意了。
“……你閉嘴，昨天才剛跟我一起拍完綜藝回來。”王威廉白了一眼金泰妍。
金泰妍很聽話的閉嘴了。
“藝人嘛，尤其在島國，idol這個行當很奇妙，像傑尼斯的那羣idol，想要變成演員很努力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太靠譜的機會和認知，所以他們就需要一些際遇……”
“就跟國內忠武路那幫子的什麼爲藝術獻身一個邏輯的？”王威廉大概抓住了一些關鍵。
“什麼？？”一聽見這個字眼，金泰妍精神一下子就打起來了。
“那肯定不是。”看到了金泰妍這個反應，李祉那樂了，“在島國，對於那種獻身類型的電影有專門的一整套制度，跟其他的不干涉的。就只是因爲這個，一般的idol想要成爲演員就更難了，單靠脫都沒用……”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聽着李祉那的話，王威廉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破裂。
“就是idol和演員之間有一堵牆，想要打破這堵牆需要有比較強的外力支持。”李祉那繼續說話了：“我們就被他們認爲是這種外力了……”
“不是啊！那那個前田敦子，難道就不做idol了？AKB能同意？”
“哦，去年夏天她就從AKB畢業了。”
“畢業？什麼意思？”
“就是退出AKB團隊了。所以太田製作現在挺擔心她將來的發展的，畢竟作爲公司的搖錢樹，這麼說倒就倒了，也不是個事。雖然太田製作還有大島優子……”
“大島優子跟前田敦子是一個公司的？”金泰妍在一旁一臉發現了新世界的感覺。
“是啊！所以我們纔要跟太田製作合作。”李祉那笑着點頭回答老闆娘的質詢，“能同時捧出來AKB的兩個當家，自己跟自己左右互搏的公司說幫助我們推廣在島國的影響力，我覺得還是靠譜的。”
“……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王威廉覺得自己被邊緣化了。
自己到底是不是娛樂圈的人啊！！
“這個不重要，反正你也沒興趣。”李祉那擺手，“總而言之吧，就是太田製作希望跟我們合作，然後拿出來了前田敦子退出AKB之後爲她量身定做的首部電影以示誠意，我們除了出錢，最好也表現出一些其他方面的合作誠意，思來想去，沒有比安排你去電影裡客串一個角色更能展現這個誠意的了。”
“明天就要去島國？”
“嗯。”李祉那點頭，“客串角色，我們還是最好按照劇組的要求，不要添亂，既然都已經要賣這個人情了，一定要賣的徹底一點。”
“可是我這面跟泰妍……還想休息兩天呢。”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
“你可以帶着泰妍xi一起去啊！”
“……這像話嘛！”王威廉有點無語。
“有什麼？就當作多帶一個工作人員了。”李祉那笑着說：“你忘了之前你去拍盜鑰匙的方法回來的時候還在說，堺雅人帶了五個助理，你只有閔昌鎬一個，顯得特別的寒酸……”
“我可不是他的助理！”金泰妍糾正了一句。
“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嘛？”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
“……其實我對OPPA你去跟前田敦子一起合作拍戲還挺有興趣的。”金泰妍點頭。
“……你其實在意的是我跟她合作拍的是什麼戲吧！”王威廉笑了起來。
“嗯。”金泰妍認真的點頭。
那個爲藝術獻身什麼的……她覺得心裡硌得慌。
“所以，明天拍戲你答應去了吧？”李祉那做總結陳詞了。
“……你還有事？”王威廉看出來了。
“是啊！孝敏的solo安排……你這面要是結束了我就去忙那邊了。”
“你至不至於啊！一個solo你還這麼折騰……”
“要是泫雅或者IU的solo我肯定就不用親自過問。孝敏這個……不一樣啊！”李祉那認真的搖頭，“你忘了去年她發的那條SNS惹來的禍了？這過去才一年，有些事情天曉得有沒有留下什麼隱患，所以得多加小心啊！各方面的招呼必須都要打到了，不然真等問題出來了再應對，成本更高。”
“那你去忙孝敏的事情吧！”王威廉點頭，“我明天去拍就是了。”
“那我讓閔昌鎬跟你聯繫，順便把劇本給你拿過來咯？”
“行吧！你辛苦了！”王威廉點頭。
“你少給我惹點幺蛾子我能輕鬆不少。”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要不是你昨天臭罵了閔昌鎬一頓，我至於今天來的這麼早嘛！”
“他自己沒點眼色的打電話，怪我咯？”
“……行行行！好了，我走了。”
“慢走不送了。”王威廉笑着對李祉那點了點頭。
李社長大人就這麼離開了，行色匆匆的，看起來確實很忙。
“OPPA，你是真的不知道前田敦子還是裝的？”金泰妍看着李祉那離開了，終於開始問她關心的事情了。
“真不知道啊！”王威廉搖頭，“對了，剛剛有個字眼我還沒問李祉那，他說的那個總決選的第一第二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就是投票啊！人氣投票。好像每年一次吧？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就只是去島國活動的時候偶爾會聽經紀人說一下。”
“人氣投票？投票選排位？那這隊伍還能和諧的了？那不天天互相勾心鬥角的了？”
“無所謂吧？她們就是這種制度，好像選舉的第一名還會發一首solo的主打歌什麼的……算是激勵粉絲爲自己的idol花錢的方式嘛！跟我們國家的音樂節目打歌我覺得差不多是一種形式。”
“哦，也對。”王威廉想了想，點了點頭，“本來她們也不全是一家公司的，這樣互相競爭，對於秋什麼那個企劃人來說是好事。再配上畢業之類的事情……”
“這個跟畢業有什麼關係？”金泰妍一愣，“畢業是因爲年紀大了啊！”
“什麼啊！如果一個常年佔着第一的人不退休，後面的人都看不到希望的。畢業嘛，你也可以idol鉛華洗盡去做演員，我這裡後輩也有拿第一的機會，然後這個招牌也不會貶值……別說，這個制度挺不錯的。既能形成內部激勵，又能避免固化導致的惡性競爭，除了容易拉幫結派，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王威廉摸了摸下巴。“要不然我問問李祉那在Dreamcatcher裡也這麼來？”
“快算了吧！你忘了剛剛李祉那xi說的去年孝敏xi發SNS的那個事了？T-ara之前搞不好就是想要效仿AKB那樣呢，不停的加人，然後等前面的老成員年紀大了自己畢業……”金泰妍扁了扁嘴，“結果呢？老成員和新成員之間就掐架了。原本跟我們和Dreamcatcher都是一個級別的團了，結果這一下子完全就沒法翻身了。”
“那不是剛好遂了你的願了？Dreamcatcher完了，半島就你們少女時代一家獨大了。”
“2NE1被你吃了啊？”金泰妍哼了一聲，“再說了，就算你自己不出幺蛾子，那她們也只是半島第二，永遠第二！”
“沒事，等幾年，你們老了……”
“沒事啊！反正我又不會老！”金泰妍一擡下巴。
“你是不會……說真的，我真的覺得你這個組合大姐現在已經是少女時代的老幺了，反倒是徐賢越來越像大姐了……”
“來來來，我給小賢打個電話，你把你這個話跟她再說一遍，我來看看她是怎麼飛奔過來打死你的。”金泰妍掏出了手機。
“你撥電話啊！你敢撥我就敢說！”
“……算了，我還是省省電話費吧！馬上又要去島國了。唉……真是辛苦啊！”金泰妍嘆了口氣，“還要給OPPA你做助理。”
“什麼助理，行李還差不多。”王威廉笑了，“又不用你幹活，你就當是去島國旅遊的，公費！”
“之前去歐洲不也公費旅遊？也沒見好玩到哪裡去。”
“可問題要沒有這種安排，你不就只剩下跟我在家裡宅着了？”
“宅着……嗯，那行吧。”金泰妍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王威廉的電話響了。
王威廉看了一眼來電，閔昌鎬。
“又要工作了啊！”王威廉也嘆了口氣。
“OPPA，Fighting！”金泰妍笑嘻嘻的給王威廉打了打氣。
“嗯。”王威廉笑着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單說這沒完沒了的工作，確實挺煩人的，可是跟金泰妍一起的話……
似乎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