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真的不用等泰妍xi一起嗎？我們其實也可以晚一班飛機再回S市的……”
一個半小時之後，在濟州國際機場。
閔昌鎬看着在那兒明顯情緒有點不好的王威廉，用試探的口吻說道。
“呀！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老闆娘那面忽然就有事然後就沒法跟節目組坐同一班飛機了，你覺得是我們等一班就能等到的？”
玉藻前在旁邊則是滿臉的不服，當然，她其實是着急趕緊回去咖啡館……
“……玉藻前xi，我覺得現在喊老闆娘是不是早了點？”
“你沒聽見嗎？現在就只差一個結婚儀式上送的戒指了……”
“你們夠了。”王威廉打斷了兩個手下的扯皮。
他現在不想聽這個。
他很煩。
S.M這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了不管自己跟金泰妍之間的事情了嗎？爲什麼忽然讓金泰妍“有事”然後沒法坐上這班跟自己一起回S市的飛機？
說話不算話嗎是？
看自己好說話就好欺負是吧？
“……老闆，你在生S.M的氣？”相比閔昌鎬，玉藻前顯然對王威廉的瞭解要多得多。看到他居然連自己開這種跟金泰妍相關的玩笑都聽不下去了，一瞬間就明白了一些什麼。“不是老闆娘害羞決定不跟咱們一起走的？”
“她那麼沒羞沒臊的居然都敢在節目裡光明正大的親我，你覺得她會在一起坐飛機回去的事情上害羞？”
王威廉白了一眼玉藻前。
“S.M不是說了不管老闆你跟泰妍xi的事情了嗎？”閔昌鎬在旁邊插話了。
安靜。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不爽啊！
王威廉在心裡默默的咆哮。
偏偏，他現在也沒法發火。
因爲在腦海裡，金泰妍正在跟他道歉呢。
‘對不起啊OPPA，這一次我確實有點做的過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當時就腦子抽風然後就親了OPPA……經紀人讓我冷靜一下，我也有點覺得對不起他，所以……你也別生我們公司的氣好不好？’
悶，相當的悶。
‘這一次你要是認慫了，以後他們會得寸進尺的。到時候慢慢又把你管回去了，你願意那種結果？’
‘可是……剛剛我們經紀人給公司打電話彙報剛剛的情況，他被罵的好慘。然後他來求我，要我以後多少還是注意一點點，不然他有可能飯碗都保不住……’
‘呀！苦肉計你懂嗎？’
‘可是我們經紀人對我真的很不錯啊！早幾年發現了咱們之間的事情他也沒說什麼的……’
‘那你是要怎麼樣啊？又要跟我回到之前秘密交往的情況？’
‘呀！纔不要！好不容易我們纔有今天的局面的……’
‘你約續了嗎？’
‘……早就續了，我說，OPPA，你在想什麼啊！都說了我就是退出演藝圈也不會去你們公司的！’
‘那不然呢！我已經沒辦法了……你這樣信不信下一次你們公司就要逼着你出面否認跟我交往的傳言了？’
‘不會吧？’
‘要不要賭五毛？就在這期你親了我的節目放送出去之後，你們公司絕對要你出來道歉，說當時只是在錄節目的時候有點情緒失控……’
‘……我是不會出來道歉的。’
‘然後你們經紀人就會來求你！’
‘……’
‘你啊！還是太年輕！’
‘廢話！你以爲我是你啊！一把年紀了老牛吃嫩草！’
‘……別往偏了帶話題，我說，這一次我回去會再讓我們公司給S.M發合作邀請，這一次你要跟你們經紀人和公司的高層攤牌，必須要答應。明白嗎？’
‘啊？這樣行嗎？會不會做的太過？’
‘你要是不攤牌表態他們還會拒絕我這裡合作。你就說這一次錄節目跟我商量好了的。’
‘真的可以？’
‘你放心，下半年你們公司根本不會給你們安排迴歸之類的活動，那你這裡閒着也是閒着的，你就說要不然公司給你安排solo，要不然就讓你跟我合作，不然的話……你就接受我送你的戒指。’
‘……我可不可以接受OPPA你送的戒指然後再跟你合作？’
‘說正事呢！別跑偏！’
‘OPPA，我有件事其實昨天就想跟你說了。’
‘什麼？’
‘OPPA你控制我身體的時候，我整個人感覺都怪怪的……有種……那什麼的感覺。’
‘……這個等回頭你過來我家的時候我們再說。’
‘我今晚過去？’
‘等你們週末演唱會結束回來之後的！急什麼啊！’
‘就是等不及嘛……’
嗯，話題跑偏了。
王威廉覺得也是時候該在腦海裡終結這個話題了。
“昌鎬啊。”
“啊？怎麼了，老闆？”
聽到王威廉終於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閔昌鎬的反應特別的迅速。
“回去你跟李祉那說一聲，以我的名義給S.M再發一次合作邀請……嗯，把活動時間先定下來，從歌曲錄製到MV拍攝到舞臺設計再到歌謠節目活動計劃，包括跑一些活動……反正就是Dreamcatcher那一套，都定下來之後，發給S.M。”
王威廉淡淡的說道。
“……老闆你要去上歌謠節目？”閔昌鎬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古怪。
“呀！你這人真是笨的沒邊了，這都不懂啊！”玉藻前在旁邊看不下去了，“這就是不給S.M拒絕的機會的意思。我們連企劃都做好了，你要是再拒絕，那就別怪我發飆了……嗯。懂？”
“……老闆你真不怕S.M再拒絕？”閔昌鎬一臉的憂心忡忡。
“反正最近半島亂七八糟的一塌糊塗，我們再添點亂，對於有些人來說是轉移民衆注意力的最好的方法，他們還巴不得呢。”王威廉笑了笑，“不礙事。”
“……老闆，你怎麼忽然脾氣這麼大啊？”閔昌鎬還想再勸勸。
“你說爲什麼！S.M之前不是承諾了不管老闆和老闆娘之間的事情了？現在忽然又跳出來什麼飛機延期了……換我都不能忍啊！”玉藻前繼續教育閔昌鎬，“防微杜漸，敲山震虎，有些不能讓步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步，我覺得老闆這回做的沒毛病！”
“唉，本來最近就已經事情很亂了，這面又來……估計社長要頭疼了。”閔昌鎬拿起了手機，打算給李祉那打電話了。
……
“呀！王威廉！你有毛病是不是！”
電話被閔昌鎬遞給了王威廉，然後，就算是沒有開免提，閔昌鎬都聽到了李祉那在電話裡的咆哮。
“讓你安排你就安排，哪兒這麼多意見。”
王威廉也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冷冷的說道。
冷到讓閔昌鎬的連瞬間都凝固了。
“你是要把公司搞垮了才心滿意足？”
“怎麼就把公司搞垮了？這是幫公司解圍好不好？”
“解圍？你是在樹敵好不好！S.M背後勢力有多複雜你知道嗎？人家認慫願意跟我們和平共處不代表人家就怕了我們……到時候真把人家逼急了，狗急跳牆起來……你倒是沒什麼，我們公司這羣孩子們怎麼辦？以後都不混演藝圈了？她們吃什麼？”
“有沒有那麼嚴重啊……”
“怎麼沒有？前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tvxq的退團事件裡那三個高人氣的退團的，現在你還看得到他們的消息了嗎？不就是被S.M封殺的？鼓搗他們退團的cjes也不是普通公司啊，可是依舊一點轍都沒有……”
“cjes……等一下，怎麼這麼耳熟？”
“廢話！宋智孝就cjes的！”
“……”
“所以啊！別太囂張，你確實是強龍，但是有時候人家地頭蛇真要跟你較真起來，你不見得能贏……差不多得了。”
“但是如果我跟你說這一次他們絕對不敢不答應，你信嗎？”
“……什麼意思？”
“你聽過布熱津斯基提出的Tittytainment理論嗎？”王威廉笑着說道。
“……廢話，這套東西在半島有一個3S理論的別名。等一下，你是說……”
“嗯，S.M不是有很多官方背景嗎？那官方會很樂意看到他們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出來擋槍的。”王威廉淡淡的說道。“不是半島最近亂的一塌糊塗，大家都在亂搞嗎？那我們就出來轉移一下民衆的注意力好了。到時候我們還算是賣了乖的。”
“……你怎麼就能強行給你的肆意妄爲找到這麼多理由啊！”
“我就是做我想做的事情，然後一想，我要做的事情不但能把之前孝敏拉過來的注意力成功轉移到別的地方，還能讓政壇那幫子掐架的人可以不用太在意被媒體盯着然後可以放開手腳掐架……對誰都有好處，然後就確定要做了啊！怎麼，不合適？”
“……你這人真的就是一張嘴，誰都說不過你。”李祉那似乎也沒有剛剛那麼大的火氣了。
因爲他聽出來了，王威廉雖然是在強行上綱上線，但是人家說的真有道理。
是啊！最近政壇兩派都快在議會裡打起來了，媒體天天盯着大家誰要做什麼事都不好下手。
這個時候要是有類似王威廉這樣的大明星出來爆一波緋聞，然後還帶着緋聞女友在各個電視臺裡好好的來一波注意力吸引，那些一個個在桌子底下正在使絆子的人不得半夜做夢都笑醒啊！
S.M這種講整治的公司不可能不懂這些，所以只要William娛樂表現出了“你要是拒絕我就收拾你”的態度之後，他們也絕對不會拒絕的。
因爲到時候那些政客也會對於他們的不配合不滿……
這……
“反正我就是覺得怎麼都能說得通，然後你就安排吧！”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的閒話，“在本週之內安排好了然後發給S.M公司，要他們在下週之前給回覆。”
“這麼急？”
“時間急了才能讓他們不至於有太多奇怪的想法和對策，就像你說的那套3S理論什麼的，等人們都冷靜下來有誰看不清嗎？”
“……行吧，那我讓人去處理吧！”
“嗯，麻煩你了。”
“其實也不麻煩，反正最近公司做歌謠口的人都閒着，讓他們都動起來也好……對了，Irene的第二部飢餓遊戲拍攝結束了，下週回來，一起吃個飯吧？”
“這有什麼好一起吃飯的……”
“她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直接說？”
“……”
“行吧，等她回來了你安排。”
“好，那我掛了。”
電話掛斷。
王威廉把手機遞還給了閔昌鎬。
“老闆，3S是什麼啊……不是4S嗎？”在旁邊聽着電話的玉藻前忽然插話了。
“是80年代的時候半島的大統領的一套理論。”閔昌鎬顯然知道這個，“six，screen，sports。反正就是麻痹人們的東西。”
“哦……我明白了。”玉藻前點了點頭，“難怪現在半島上還有這麼多限制級的電影啊……就連電視上也有那種收費頻道……”
“是啊！都是那個年代流傳下來的。產業鏈已經形成了，也不可能直接去掉，就在那兒放着了。”閔昌鎬點頭，“甚至到現在在忠武路還有一幫子那個年代活過來的老古董，覺得不肯在電影裡爲藝術獻身一把的都不算演員……”
“那咱們公司的……不是一個都沒有？就連老闆都不算？”
“之前孝珠xi不是在雲圖裡都跟老闆來了一場精彩的……嗯。”閔昌鎬說道這裡，看了一眼王威廉，“所以老闆算，孝珠xi也算……不過孝珠xi現在不是咱們公司的藝人了……”
“對了，孝珠有簽了新公司了嗎？”王威廉忽然想起來了，問閔昌鎬道。
也算打斷了剛剛那個有些敏感的話題。
“好像是沒有。”閔昌鎬搖了搖頭，“之前咱們公司的給孝珠xi安排的經紀人上個月離職了，說是去給孝珠xi當經紀人去了，應該她暫時是沒有籤經濟公司的想法吧？畢竟《雲圖》還沒有正式上映呢。估計就算是要籤，肯定也要等雲圖上映了，她的身價起來了再籤。”
“嗯，原本也應該是這樣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老闆，你都不覺得孝珠xi這樣做不好嗎？”閔昌鎬則是有點不爽，“你這裡幫她安排演戲又對她那麼好，她還非要走……”
“你啊！不知道的事情少插嘴。”玉藻前打斷了閔昌鎬的牢騷。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反正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故事，你就別說太多了……”玉藻前擺了擺手。
“好了，差不多準備上飛機吧！”王威廉站了起來。
那邊節目組的人已經在組織大家準備出發了。
“哦……老闆。”閔昌鎬看了一眼手機，似乎有人給他發了消息，“你跟泰妍xi合作的歌有準備嗎？公司的人讓我問問得到回覆之後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錄音。”
“馬上。”
“哦，好！”
閔昌鎬微微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輕輕的搖了搖頭，拿着手機發起了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