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童海川噔噔噔下了臺,分開人羣到了正中央,飛身跳到臺上跟杜清風見了面兒。杜清風一瞅童林真來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恨不能一寶劍把童林劈成兩半。二話不說,捧劍就刺。童林亮雙鉞接架相還,跟杜清風就戰在一處。哎喲!兩個人這一伸手打的這個好看哪!你想想童林那是什麼身份?施展的是子母雞爪鴛鴦鉞,把壓箱底兒的絕招拿出來了。杜清風那是劍客的身份,了不起,拿出自己的絕藝喪門劍,因此跟童林打了個勢均力敵,不分上下。別看這樣,看臺上老少的英雄提心吊膽,雍親王這心就更沒底兒了,急得他抓耳撓腮,一個勁兒問兩邊兒:“各位!各位!海川行不行?你們大夥兒看,海川能吃虧不?你們倒說話呀!”老灑海金元嘆息一聲,搖搖頭,說:“爺!海川的功夫是不錯,我看這樣子,敵不住杜清風。”哎喲!雍親王當時鼻子尖兒就冒了汗了。心裡說,海川是我的心尖啊!這要有個馬高鐙短,叫我如何是好。雍親王打算讓別人去換童林,又一想那也太丟人了,我們海川從來就沒打過敗仗,要叫別人替換,顯見丟人現眼。可怎麼好呢?他心中着急就瞪眼兒看着。不但是雍親王心裡沒底兒,在座的衆人心全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都看出來了,童林的功夫敵不住杜清風。
說到這兒咱必須說明白,這杜清風確實了不起,人中的劍客。就因爲他呀,人緣兒不好,手狠心黑,心腸毒辣,做事太過,而且,也不幹什麼好事,所以,人們不樂意管他叫劍客,給他送個綽號叫“羽士清風俠”。實際上要論他的能耐呀,在武林界當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爲什麼他瞧不起童林呢,也在於此。今天在臺上跟童林這一伸手,他把絕藝全施展開了,童林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勉強對付到了六十多個回合,童海川鼻凹鬢角熱汗直流。童林心裡暗自着急呀!我要栽跟斗!這是打出世以來的頭一次。想想在杭州打擂,掌打鐵背羅漢法禪,月下會西風,我從來沒使過這麼大的力量,可見我的功夫是不行噢!海川又一想,難道我就認輸了嗎?今天我要栽到臺上,幾載的名聲付爲流水,我老師得到這消息,不定有多難過呢!將來我還怎麼頂門立戶?我還怎麼別開天地,另創一家把式?哎呀!這可怎麼辦?
童林這一着急呀,噯!也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一件事兒來,突然靈機一動,對!我師爺八卦太極庶士張洪鈞在公主墳曾經傳授我絕藝,我學了十八招桃花劍。今天,我何不拋鉞亮劍,轉敗爲勝?實在沒辦法了,不亮也不行了。童林想到這兒,“啪,啪,啪!”又打了幾招,把雙鉞在手中一分,對準杜清風把鉞就拋出來了,啪!啪!兩道寒光撲奔杜清風的面門,杜清風一瞅,嚇了一跳,哎喲!我說這童林怎麼把雙鉞扔出來了?你不要命了?往旁邊一閃,雙鉞落地。就在他一愣的這工夫,就見童海川一撩大衫兒,拽出寶刃“秋風落葉掃”,臺上打了一道電閃寒光。說時遲,那時快,童海川亮寶劍劈面就砍,這一下出乎杜清風的意料之外。不但杜清風愣住了,就連雍親王、震東俠,所有的衆人都吃驚了。爲什麼呢?誰也不知童林還有這麼一手。因爲童海川在公主墳跟師爺學藝這是絕對的秘密,張洪鈞不讓他對外人講,童海川也守口如瓶,所以今天拋鉞這一亮劍,才把大夥兒震驚了。
咱們單說臺上,說時遲,那時快,寶劍就到了。杜清風哎喲一聲往旁邊一閃,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怎麼的了?把道冠給削落了。不但把道冠削落,把社清風頭頂上的肉皮薄薄地給劈下一片去,那鮮血“吱!”一下就冒出來了,杜清風就變成花花臉兒,把妖道疼得直唸佛:“無量天尊!”單手提劍,另一隻手捂住腦袋轉身就跑,幾步跳下臺去,扎進人羣回到永發鏢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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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代言,童林爲什麼沒砍他的腦袋,還得說童林有惻隱之心。如果這寶劍往裡頭偏差一點兒,就把杜清風的腦殼給揭開了。就在這一剎那,童林想到,我不能下毒手啊!點到爲止,再給他一個機會。如果此人惡習不改,繼續爲非作歹,我再要他的性命,也不爲遲晚。再者一說,今天是亮鏢會,喜慶的日子,我怎麼能當場殺人呢?童林有多種想法,故此把那手腕微微往上一翻,才薄薄地給他劈了一片兒。
等杜清風敗下去了,童海川擡鞋底把寶劍上的血跡擦了擦,然後把“秋風落葉掃”往腰中一盤,揀起子母雞爪鴛鴦鉞。這時候臺上臺下爆發出海洋咆哮一般的掌聲:“好哇!童俠客真高啊!這雙鉞帶撒手的,好寶劍!好功夫!炒肉拉皮兒可真薄啊!這回給老道剃頭變和尚嘍!”你說童林這臉露的多大?這段書就叫,劍削杜清風。
哎喲!把杜清風給氣的,回到座席上坐下,氣得他搖頭跺腳啊!旁邊有郎中過來,拿着止血藥,給他糊到腦袋上,趕緊用藥布纏上,以免再中了毒。杜清風簡直是活不了啦,用手指着童林,把牙咬得山響,心說:“小兔崽子,你等着!我杜某不報此仇,誓不爲人!”其實啊,永發鏢局的人也有不少暗中發笑。有的人心裡頭還高興呢:“活該!你這號的,就該得這結果。瞅你平日趾高氣揚把嘴撤的,誰你也看不在眼裡頭,嗯!今兒個你遇着行家了嗎?這是活該!”
人們怎麼想的都有。但是,杜清風這一敗,不是他個人的事,代表着那麼大的永發鏢局呀!打一個和尚滿寺羞啊!總而言之,大夥覺得臉上無光,就驚動了雲臺劍客燕普。燕普本來不想登臺,方纔杜清風跟他商議,打算上去把童林給廢了。燕普一合計也行,打一打他的氣焰也未嘗不可。他以爲,這杜清風到那兒不費吹灰之力,童林的能耐我看見過,杜清風勝他綽綽有餘。所以他才答應了。他也沒想到童林還有這麼一手拋鉞亮劍,冷不了地給來了一寶劍。你說這個結果弄的,燒雞大窩脖,是人前丟醜啊!燕普覺着我是當家人,在這個棚裡頭來講我是頭了,我要袖手旁觀,豈不被他人恥笑嗎?所以,燕普站起身來,高聲喊喝:“呀!呔!童林慢走!貧道來也。”
燕普站起身來,晃着高大的身軀,邁着四方步來到臺下。就見他身子微微一晃,噌!來到臺上,腳上聲息皆無,就好像一團棉花落到油盆裡頭。閃二目來到童林面前,不住地冷笑:“哼哼!童林哪,你還真有絕的!貧道不才,要跟你會武!”童林認識他呀,震東俠給他介紹來着。海川一看那麼大的雲臺劍客燕普上來了,心裡明白,絕不是人家的對手。看來我今兒個要凶多吉少,這跟頭算栽定了。就明知道是這樣,童林能走嗎?燕普一露面兒,自己轉身就走,豈不被天下衆人恥笑?所以,童林進退兩難,騎虎難下。如今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童海川又一想,我就豁出破頭碰碰金鐘,我瞅瞅你這雲臺劍客究竟有什麼本領。哪怕我就死在你的手下,我也不算丟人。你是成名的劍客,都幾十年了,我童林只不過剛出世一兩載呀。
書中代言,童林才三十歲掛零,血氣方剛,搶陽鬥勝,能受這一辱嗎?就見海川把胸脯一拍,一陣大笑:“來者莫非雲臺劍客?”“不錯,正是貧道。你認識我?”童林說:“我不認識,別人不是能告訴我嗎?老劍客!你的名聲可太大了,沒有不知道的,童某早就想領教,沒有機會。今天既然您提出要跟我比試,我真是求之不得呀!來來來!請您亮劍!”
嘿!燕普一聽,姓童的小夥子,真了不得,見着我毫不畏懼。哎!還真想跟我比。“好吧!童林哪!我不是拍老腔,跟你動手,我用不着亮劍。你只管使鉞,也只管亮劍,貧道奉陪!”他沒拽傢伙,童林跟他就沒有客氣,晃雙鉞往上一縱身,着!頭一招叫“二龍吐須”,奔雲臺劍客的兩個眼睛。就見燕普往下一哈腰,左臂往上一撥:“來!來得好!”右手探出來抓童林的喉嚨,那就是“鷹爪力”呀!掏上就完了。童林從臉上步,把這一掌躲過,撤回雙鉞一架他的胳膊。雲臺劍客把掌撤回去,滴溜一轉身到童林的背後,使了個“丹鳳朝陽”,叭!一掌奔童林的後腦海。海川往下一低頭,這一掌走空了。跟着擡起腿來踢童林的腰眼兒。童海川墊步擰身往空中一縱,雲臺劍客一腳走空,兩個人就打到一處兒了。
這一打呀,可把震東俠、侯二俠、張子美、雍親王、劉俊等衆人全嚇壞了。都知道童林不是人家的對手,那不得吃大虧嗎?說這拋鉞亮劍,那玩藝兒瞅冷門行,沒事兒老扔鉞,老亮劍,就不新鮮了,童林也不能那麼做呀!老灑海金元急得禿腦袋直冒汗,心想,我別看熱鬧了,乾脆我去把海川換回來,我不能眼瞅着這孩子吃了虧呀!金元雙手扶桌案就想站起來。正在這麼個時候,就聽臺下有人高誦法號:“無量天尊!無量天尊!燕普休要猖狂,弟兄我在此!”“嗖!嗖!”兩條黑影躥到臺上。衆人一看,又上來兩位出家的道士。一個白臉兒,一個紅臉兒。這白臉兒的頭上戴九樑道巾,金管別頂,身披八卦仙衣。那紅臉兒的頭梳日月雙抓髻,末梢繫着黑頭繩,身穿灰佈道袍。每人背後都背的一把寶劍,飄飄然,真好像兩個神仙降落到臺上。
童海川虛晃雙鉞,跳出圈外,把雙鉞交單手,甩臉一瞅,哎喲喲喲!來者非別人,正是自己受藝的老恩師何道源、尚道明!打童林畢業以後,離開江西龍虎山,還沒見過老師的面兒呢!沒想到今天三月三亮鏢會上師徒在此相逢,童林心裡真是喜出望外,趕緊把雙鉞別好,“噔,噔,噔!”過來給恩師磕頭。就見兩位老劍客把頭點了點:“海川哪,起來吧!”童林起過一旁,見着師父無限感慨,有一肚子話想說。兩位老劍客一擺手:“海川哪,你不要說了!有了工夫,咱們師徒再細談。你先退在一旁。”
“是!”童林垂手往旁邊一站,就見何道源邁步來到雲臺劍客面前:“燕老劍客請了!貧道何道源禮過去了。”哎喲!燕普的臉一紅,心中暗道:“今天這事兒怎麼這麼巧哪?嗯?我剛要勝童林,他老師來了,童林事先是有準備呀!呀喲!我可得多留神。”
其實他猜錯了,這兩位老劍客的出現連童林也沒想到。那他們兩個人是從哪兒來的呢?從江西信州龍虎山。這次來呀,主要是看童林。教個徒弟不容易,當師父的掛念。童林自從下山之後的所作所爲,倆老劍客都知道,因爲不斷有人向他們耳朵裡吹風。一聽童林露了這麼大的臉,老兄弟非常滿意,這徒弟沒白教。但是,倆老劍客也知道,人越露臉越擔風險。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呀!尤其童林所處的地位,是雍親王的徹教師,皇上親自接見,賜金牌一面,揚名三日,無人不曉。這就等於樹大招風。大清國那麼大,藏龍臥虎,什麼高人沒有?想找童林比武的大有人在,仇人也越來越多。者哥倆一盤算,根據童林的能耐,已經不適應現在的情況了。你別看當初剛一學藝下山,掌打雷春,掌打法禪,一震杭州擂,雙鉞分雙劍,臉露那麼大,可是現在驚動了全國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知道哪一個找童林的毛病?照此下去,海川非吃虧不可。因此老哥倆十分擔心,打算到北京見見徒弟,找個機會好好教給他本領,讓他提高一步啊!就這麼着,他們下了龍虎山。沿路之上,用耳朵一掃聽,沒有不談論童林的事的,他們是又高興,又擔心。走到河南的時候,聽說亮鏢會的消息,老哥倆更着急了。這麼大的盛會,聘請天下十三家鏢局武林好漢。北京啊,肯定得熱鬧一番。兩個想到這兒,腳下加緊,緊趕慢趕,昨天晚上進的北京。他們就住到無量寺,因爲無量寺的主持跟他們倆不錯。二位到了,也沒露面兒,住了一夜,趕了今天的正日子,來到會場,也擠到人叢之中暗中觀看。發生的這些事情,老哥倆全看到了。別的不說,唯獨童林,拋鉞亮劍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老哥倆互相看了一眼,心說,海川從哪兒學的這個能耐?哎!這寶劍是桃花劍的招數呀,不是咱老師教的,他不會呀!難道說童林他見到咱師父了?這是怎麼個茬兒呢?把倆道爺鬧糊塗了。燕普上來跟童林一動手,二位道爺沉不住氣了,準知童林不是對手,故此這才登臺。
等來到臺上,何道源先邁步過來見燕普:“無量天尊,道兄請了。”燕普勉強一笑:“啊!鬧了半天是何道爺!”“不錯,正是貧道。沒想到雲臺劍客大駕精神,也來到亮鏢會上。”“啊,我乃應朋友之約。”“噢!方纔小徒多有得罪,還望雲臺老劍客海諒。”
雲臺劍客一聽這話,更覺着臉上發燒了:“唉!這這這,何老劍客,請你不要誤會,我看童俠客是個人才,武功也不錯,故此呢,想跟他伸伸手,看看這孩子本領如何?沒有別的意思。”“哈哈哈哈!老劍客不要隱瞞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您分明是要給杜清風報仇雪恨。道兄啊,別人你不清楚,杜清風是什麼人,我想你心裡有數。他雖然口唸道家的經文,身穿道家的衣服,他做事兒都不配做個三清弟子。他是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像他那把年紀,那個歲數,怎麼能在亮鏢會上下毒手,要廢童林?我們童林哪點得罪他了?可見他安心不良,嫉賢妒能啊!童林沒有辦法這才拋鉞亮劍,這也是被迫不得已而爲之。我想別人不清楚,您這麼高的身份,應當看得清清楚楚。您就不應該幫着杜清風助紂爲虐,您這何必呢?事兒讓我們弟兄趕上了,道兄!消消氣兒吧!你我這般年紀,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豈不被他人恥笑嗎?嗯?請回吧!”
何道爺說話之中,也帶着責備的口氣。雲臺劍客燕普一想,我就此下臺不好辦。不行!想到這兒,嘿嘿一笑:“何道爺!剛纔的事兒您甭提了。您說我向着杜清風,難道你不袒護童林嗎?你也是喜歡你徒弟。童林和杜清風這一篇揭過去,貧道有意,趁着今天的盛會,跟二位老劍客過過招,我長長見識如何?”“噢!道兄,這麼說你要想跟貧道較量高低不成?”“正是!”
燕普心說,不打兩下子我就走,我回去怎麼說?你看我跟童林伸手,我份,跟你們伸手我不丟人。你是江南四小名劍哪!我何不乘此機會露露臉呢?何道源一看,雲臺劍客主意已定,知道這仗是非打不可了。便道:“好!我久聞雲臺劍客的大名,也早想領教,恨沒有這個機會。既然老劍客願意跟貧道比武,我是高興得不得了啊!你稍候片刻!”
何道爺回來,告訴尚道明:“你跟海川在這兒給我觀戰,看我會鬥燕普。”尚道明也挺擔心哪:“師兄,燕普可不是好惹的,你要多加謹慎。”“哎!你放心吧。”
再看何道爺,把寬大的長道袍款掉,把拂塵交給童林,捺一捺頭上的九樑道巾,把袖面兒一挽,飛身形直奔燕普。燕普也利用這個機會,周身上下緊襯利落。他要跟何道爺動手可不能跟童林相比呀。因此,他加着十二分的小心。這陣兒他也收拾好了,一看何道爺過來,當場不讓步,兩個人就戰在一處。
這亮鏢會您聽聽多熱鬧,羣雄大聚會,從前沒見過的事情都發生了。像這種人物、這種身份,輕易地不伸手,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在這比武較量,真是千金難買呀!人們看得眼都直了,哪見過這種武術?就見兩個老道鬚髯飄擺,身形晃動,就像走馬燈相似。不過呢,有的人不愛看。這些人都外行,一瞅這倆老道伸手是光轉悠,很少過招。有時候互相一比量,招又變了,打得不過癮。不像旁人似的,真刀真槍,這兩位打得顯得有點文氣。他們兩個人爲什麼這麼打呢?身份在那擺着呢。我一亮招,噢!那個看出來了,我用什麼招破他。那個剛一亮招,這個懂了,噢!你下一招想怎麼的,馬上給迎住了。所以兩個人又改變招數。您看着呢,就是光比劃,不動手,這玩兒就顯見得不過癮了。但是,童林他明白,童林兩隻眼睛瞪得一般兒大,他不能錯過這學習的機會。但是三十個回合過去了,童林害怕了。爲什麼呢?他看出來了,何道源不是雲臺劍客的對手。就見燕普越戰越勇,頻頻發動進攻,“啪!啪啪!”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老師就不同了,閃展騰挪,不斷地退讓,讓人逼得滿臺轉,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童林急得抓耳撓腮呀!這怎麼辦?有心跳過去助老師一臂之力,又怕老師不樂意。這種場合似乎自己不應該過去。旁邊尚道爺也沉不住氣了。尚道爺一看,得了!什麼叫以多爲勝?童林是我們哥倆的徒弟,我師兄不行,還有我呢!乾脆我們哥倆雙戰於他。想到這兒,他把衣服甩掉,周身上下緊村利落,高喊一聲:“無量天尊!燕普果然厲害!來,來,來!我們弟兄雙戰於你!”尚道爺往上一縱就加入戰羣,把燕普氣得鼻子都歪了。心說,你們江南四小名劍就這樣啊?你們有幾個?都上來!他越想越火,肚子裡想的事兒,他說出來了:“好啊!何道源、尚道明!你們真不夠意思。你們不是一共弟兄四個嗎?有能耐的都上來,俺燕普也不怕!”他這句話剛出口不要緊,就聽有人喊:“呔!”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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