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此刻在草原狼他們眼裡,對面的那幾個傢伙就是一羣毫無底限的瘋子。
草原狼捏緊了拳頭,反正自己這邊人多,就算對手再沒底線,大不了三個打一個,也肯定有必勝的把握。
“上!”草原狼第一個衝了過去,他的同伴也跟着一擁而上。
雙方一接手,立刻形成了混戰的局面。
草原狼早就盯上毒蛇,他以爲亞洲人總是比較好對付的,可沒想到剛一交手自己就想錯了。
事實上,這兩個混蛋也算是一見鍾情,毒蛇也早就盯上了他。
他一邊迎着走過去,一邊還不耽誤一拳打倒一個撲來的敵人,那傢伙被他一拳打的倒飛出去兩米多遠,砸在桌面上,一百多斤的體重加上落下的加速度,把桌子直接砸成了碎木塊。
毒蛇對自己這一拳的力量還算比較滿意,雖然已經好久沒打架了,但好在他的肌肉記憶並沒喪失。
剛一走神的功夫,正好一個傢伙一個箭步從斜刺裡冒出來,一個勾拳掏在他的腹部,本以爲這一拳能把他打得直不起身子,沒想到毒蛇連躲都沒躲,中了一拳後只是悶哼了一聲,結實的八塊腹肌反而把那傢伙的腕子震得生疼。
毒蛇舔舔嘴角,享受着被拳頭擊中的衝擊感,以及腎上腺激素飆升的快感。
那傢伙一個愣神,毒蛇便禮尚往來的給了他小腹一拳,只不過這一拳要重的多,打得那傢伙整個人蝦米似的弓起了身子,後背顛起半米多高,還沒等直起身子,被對方一個向下的肘擊幹趴在地。
沒飛吹灰之力幹倒了兩個,毒蛇反而覺得不夠爽,戰意已經飈起,就這麼三兩下搞完實在沒勁。
他一把抓住一個傢伙的後脖領子,掄圓了胳膊對着牆,像摔燒餅一樣把那個傢伙砸在牆上,只聽見連牆上的窗戶都震的“咣鐺”一聲,那傢伙像個皮球一樣彈了回來,碰倒一張桌子後,趴在地上就不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呼!”他還沒回身,背後傳來風聲,餘光一瞥,便看到草原狼飛跳起來,揚起拳頭向他的頭頂砸落。
一股酒精味混合汗臭味撲面而來,毒蛇還沒中拳就差點兒被嗆出一個跟頭。
我勒個去!那傢伙最厲害的武器不是拳頭,而是他媽的狐臭!
他沒有退開,仗着自己抗擊打耐力超強,只是用雙臂交叉擋住了腦袋。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轟在他胳膊上,小臂上傳來的火辣感覺,告訴他這個傢伙果然有實力,比其他人強了不少。
還沒等他緩過勁騰出手還擊,忽然後脖頸子一緊,被對方緊緊的抱住了。
緊接着,兩肋便被對方的膝蓋撞得啪啪直響,他吃了一驚,再這麼下去,肋骨非得被打斷不可。
他雙手抱住對方的腰,把對方舉了起來,一直往前衝到吧檯前,草原狼也不示弱,兩腳往後猛蹬才生生頂住了這股子推力。
兩個人互相抱着彼此的後脖頸子,頭對頭的頂力,好在這個姿勢之下,對方沒法再用膝頂。
可這種情況並沒持續多久,草原狼忽然鬆手,胳膊肘以上勢下,重重的砸在毒蛇的後腦勺上,砸的他眼前一黑,半邊身子彷彿抽空了似的,頓時沒了力氣。
還沒等擡起頭來,一個右擺拳颯然而至,幸好被他及時用胳膊擋住,生生捱了這一拳,但手臂傳來的痠疼絕不比打在臉上好受多少。
一連串的攻擊如同疾風暴雨,打得毒蛇擡不起頭來,看來草原狼這傢伙是個絕對的野戰派。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毒蛇趁對方仰身立肘想擊打他的鼻樑時拉開了距離,突然發力用眉頭重重的撞在那個雜碎的面門上,砸的對方捂着鼻子直搖頭,然後一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手指砍在他的脖節上,就像打斷一個塑料管一樣傳來“嘎巴”一聲。
這傢伙一下子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
毒蛇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啪嚓一聲砸在草原狼的頭頂,砸的玻璃碴子亂飛,那傢伙頓時滿頭是血。
毒蛇滿臉殺氣,剛纔的幾下交手已經把他惹火了,他狠狠揪住草原狼的頭髮,一直拖到吧檯邊上,當着酒保的面,往桌子角用力磕去。
咣!
桌角給磕掉一塊,草原狼的鼻樑歪倒一邊,樣子可怕至極。
酒保冷森森的看着一切,一點兒都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忽然來了一句:“打壞了東西要賠六倍的哦。”
毒蛇呲牙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賠你十倍!”
如果這麼就算了,那實在對不起他“毒蛇”的綽號。
說罷,他把草原狼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的往桌角死磕,鮮血濺得到處都是,桌子上地上很快血跡斑斑。
也不知磕了多少次,忽然“咵”的一聲,吧檯居然塌了下去,把草原狼整個埋在裡面,再也沒了動靜。
毒蛇這纔算出了口惡氣,舔舔嘴角的血水,眼角瞥到左邊掠過一道殘影,他冷不丁一腳踢在那人的下盤了,把那傢伙凌空劈倒在地,然後一腳踢到那人臉上,那人身子在地上打着圈的飛了出去,一直撞到舞池邊上。
“殺了他!”“打死他!”
圍觀的人們不光不害怕,反倒打了興奮劑似的在場邊狂喊,大把大把的鈔票扔到空中,落在血泊裡,分不清有多少。
其他人也都戰意正酣,就比如託尼那個傢伙,看到大家幾乎都把掌聲給了自己的好朋友毒蛇,心裡有點兒不服。
正瞪着一對狼眼尋找目標的時候,被一記重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力量大得把他整個人掀了起來,摔出去一米多遠,剛好落到圍觀者的腳邊。
那些嗤之以鼻的目光讓他顧不得疼痛,差點兒當場瘋掉。
他端着下巴,使勁向上一頂,“嘎巴”一聲,又把下巴推了回去。
這一下直接讓那些嘲笑他的人閉上了嘴巴。
他張張嘴,活動一下頜關節,目光落在了那個正對他掰腕子的傢伙身上。
他搖搖頭,驅走腦中的暈眩,用雙手拍打臉頰,疼痛很快就喚醒了大腦的功能,身體不但恢復了功能,而且更靈敏了不少。
那傢伙顯然已經等不及了,一腳踹開面前的桌子,大跨步衝了過來,肩頭向他胸口撞來。
這傢伙一看就屬於力量主義者,真要是被他撞上,絕不比車禍來的舒服。
不過,喜歡硬拼的託尼迎着衝了過去,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突然一側身讓過,一伸手順着他光禿禿的腦袋一下劃到他的臉邊,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託一推,嘎巴一聲,很輕易的卸掉了對方的下巴。
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招數,只不過他這招使得恰到好處,時機拿捏十分恰當,讓對方避無可避。
那傢伙託着下巴不敢鬆手,一面悶哼,一邊拿起身邊的酒瓶扔了過來,都被託尼一一躲過。
就在這時,背後風聲一響,後腦勺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啪嚓一聲,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瀰漫開來。
一回頭才發現,原來被一個傢伙用酒瓶開了瓢,血水頓時流滿面頰,只不過酒館裡太過嘈雜他沒聽見。
託尼抹掉臉上的血水和酒水,放在嘴裡嗦了嗦手指,慢慢的轉過身,那傢伙被他彪悍的舉動驚呆片刻,一晃手裡的碎酒瓶衝他紮了過來。
託尼伸出三個手指扣住了對手的手腕,順勢一轉,那傢伙的手脖被他生生卸掉,託尼還不解恨,又使勁一擰,痛的那小子一下子就跪在面前。
託尼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飛了起來,卻不鬆手又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
這才鬆開手,看着那雜碎摔個大馬趴,趴在那裡嘔吐,這一下骨環被卸掉,韌帶撕裂,這隻手算是徹底廢了。
感到背後一片猛烈的拳風,託尼沒來及回頭,一把抓住先前那人的拳頭,用力一擰,把那人擰的身子轉了過去,嘴裡忍不住連連慘叫。
託尼纔不管他,一面嘿嘿笑着,一邊手上加勁,那傢伙粗壯的胳膊發出“啪啪”的斷裂聲。
更殘忍的是,託尼這廝並沒打算給他個痛快的,而是很慢很慢的擰着,似乎很享受對方美妙的骨裂聲。
就在他正美滋滋的欣賞別人歡呼的時候,忽然從側面射來一把飛刀,颳着他的汗毛飛過,嚇得他飆出一身冷汗,還沒等反應過來,地上好像有個人一躍而起,一把抽出插在牆上的飛刀。
託尼一口氣還沒呼出來,便發現那個跳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人隨便欺負的母狗,瑪格麗特!
他有點兒傻眼,沒想到這個早就完蛋的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關鍵是看到女人醉醺醺的眼睛裡噴射出的熾烈的火焰,讓人一陣肝顫。
瑪格麗特好似變了個人,一下子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亂扔飛刀的傢伙的手,一刀把那傢伙的右手釘在了桌子上!
“混蛋!你們他媽的不是很喜歡幹我嗎,我讓你幹,讓你幹!”她一邊用高跟鞋的鞋跟狂踩那傢伙的臉一邊罵道。不顧那個傢伙的死活,順手抄起一堆酒瓶瘋狂砸在他的頭上。
不光是託尼,還有比爾、毒蛇那幫人全都停了下來,呆呆的看着那個彷彿凶神附體的女人,這幫殘忍的傢伙被女人殘忍的手段嚇得一愣一愣的。
當年,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薔薇騎士”又回來了!
直到把那個傢伙打的連他母親都不認識才停手,何止是母親不認識,實際上,那傢伙的腦袋都給打沒了,只剩點頭蓋骨還連着皮肉。
到了這時,草原狼那幫人一多半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剩下的發一聲喊,飛快的竄出酒館。
瑪格麗特還不解氣,手裡攥着血淋淋的刀子,不管死的沒死的,挨個在他們身上一通狂戳,直到她再也沒了一絲力氣,整個人血葫蘆一般的癱坐在地。
酒館裡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落在那個殺人如麻的女人身上,凡是剛纔嘲笑過她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縮,生怕被女人認出來,照樣一通狂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