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惱的咬咬牙關,來到丁香面前,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丁香一直以爲自己很瞭解這個大男孩一樣的男人,可剛纔的一幕把完全把她嚇到了。
看到男人伸出的手,她本能的打了個冷戰。
葉承歡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是不是傷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丁香擡起模糊的淚眼:“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如果惹你不開心,我一定會改。”
葉承歡坐下來,把她的下巴托起,吻住了她的香脣,不讓她再說了。
丁香感受到男人的溫度和熟悉的味道,陌生和不安才漸漸消退。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不是你的錯,錯的人是我,差點兒傷到你。”
“什麼往事,或許說出來會好點兒。”
葉承歡搖搖頭:“那件事我永遠都不想再提。”
丁香溫柔的觸摸他的臉,看着他的眼睛:“老公,既然你永遠都不想提,那我永遠都不會再問。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我只希望你現在能開心起來。”
“我會的,有你這麼可人的小妖精在身邊,我沒理由不開心。”葉承歡終於露出了一絲熟悉的邪魅。
沒等他說完,丁香便主動遞過香吻,靠在愛人強壯的身體上。
他溫柔地摟着她柔軟的玉體,丁香的身體好像是上天賜給他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愛不夠。
過了很久,她在葉承歡的懷裡將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老公,我想給你生孩子,我要給你生孩子,我想要……”
葉承歡眼睛裡佈滿血絲,彷彿透出要吞噬一切的惡意。
這是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女人的話無限度的挑起了葉承歡征服的慾念。
葉承歡把她放平,側身躺在她身邊,左臂撐着牀面,右手把她額頭上的秀髮撥開,緊捂住她的左手,凝望着她。
“抱住我……”丁香小嘴一扁,沒有原因的差點就哭了出來,此刻她只有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念頭:永遠也不要跟這個男人分開。
在外面她是人人畏懼的女大佬,只有在葉承歡跟前,她纔是個需要人疼、需要人愛的女人。
葉承歡把她緊緊的抱進了懷裡,吻着她的臉蛋,“好寶貝,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發脾氣。”
“老公,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剛纔太激動又……又說錯話了……我再也不會對你提出那種非分的要求……”丁香自責的蹙眉道。
葉承歡親吻了她的額頭,用這個動作來代替自己的回答。
可他越這樣,丁香反而越覺得不安,“老公,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要任性一下,我……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再也不對你提非分的要求了。”
衡量一個女孩是否愛你,就看她肯不肯爲你生孩子。
葉承歡真的不在乎女孩的任性,儘管他知道丁香是發自內心的,同時也知道她現在的這種承諾兌現的可能性並不大,但這些並不重要,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什麼都不重要。
“你還沒問我呢。”丁香輕輕捏着男人手臂上的肱二頭肌。
“問什麼?”
“我總是對你提出各種要求,你總是無條件的滿足我,可是……你從來沒有要求我什麼。以我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註定了在我身邊接觸的異性一定不少,對我有各種企圖的男人也很多,那些看着我的人沒幾個好東西,可是你爲什麼就不問問我呢?”
“我不需要問。”葉承歡望着女人,表情很柔和,但也很堅定,“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正因爲我在乎你,所以我纔會不在乎別人。”
“你說話有時候挺難懂的,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也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憑這一點就足夠了。”說到這兒,葉承歡有些動情,他捧起女人無瑕的臉頰,認真的道:“丁香,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喜歡你,我只在乎你喜歡誰。你給我的已經太多太多了,就算有一天你愛別人勝過愛我,我也不會怪你,因爲我給不了你什麼,連最起碼的名分都給不了你,我承認我是一個貪婪的男人,我貪婪的是女人的身體,但在感情這方面,我會等價交換!”葉承歡吻了吻女孩的額頭,“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喜歡上誰了,你就告訴我,我對你的愛不會有一點兒改變。”
丁香的眼窩一下子就溼潤了,她捧着男人的下巴,又和他吻了起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你一個人的……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咱們相識這麼久,經歷過這麼多風雨,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麼!”
他在燕京經歷了重重紛繁複雜的難言的麻煩之後,當着丁香的面,忽然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其實,你看到的葉承歡,本真上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從我第一次認識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尋常的男人,而且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此時,連葉承歡都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觀察力,有時候玄妙得連他都無法捕捉,“你判斷得沒錯。”
“而且你心裡已經藏着一個女人了,但那個人不是你現在的妻子。”
葉承歡默認,他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動用他的各種辦法去搪塞過去。
丁香輕舒一口氣:“老公,我不管你心裡藏着什麼人,你到底有多愛過誰,我只相信現在的你。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如果過去不了,我會幫你分擔。我只希望你現在好好的活着,哪怕是爲了你心中的那個人。”
葉承歡緊緊的把女孩攬在懷裡,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口腔交換了很久,“丁香,你是一個特別的女人,謝謝你。”
疲倦說來就來,葉承歡說着眼皮便沉重的再也擡不起,他再沒說話,抱着光溜溜的美人酣然入睡。
這個時候,就算天塌下來,就算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他也不管,他只要睡覺。
今天的老天爺有點兒吝嗇,太陽就總是偷偷摸摸的露出小半張臉,天上鉛雲朵朵,這一片灰,那一片藍,好似小孩子的塗鴉。
窗外北風呼嘯,吹得窗子沙沙的響,院子裡那顆小棗樹在風中可憐巴巴的瑟縮着,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只能眼睜睜的對着溫暖的窗櫺。
寒風到了這裡,便被隔絕在外,屋子裡溫暖如春,燭光搖曳,連空氣都變得慵懶起來,好像不願下地走路的小腳姑娘,一牀大紅錦被裡,一對光着的璧人相擁而眠,洞房花燭也不過如此。
一覺好睡,葉承歡醒了,慢慢睜開眼睛,就見丁香正在自己身邊,一手支頤,一雙秋水明眸脈脈的看着自己。
葉承歡裂開嘴角一笑:“你什麼時候醒的?”
丁香伸出纖纖玉指在男人下巴上畫着圈,癢癢麻麻酥酥的,“我沒睡。”
葉承歡眨眨眼,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了下來,“爲什麼不睡?”
“我不困,就想多看看你,你睡覺的樣子好像個孩子。”
葉承歡有所觸動的笑了笑:“是不是我的呼嚕太響,吵你睡不着?”
“你沒有打呼嚕,你睡覺的時候呼吸很平靜也很均勻。”
當然,這是他多年來不知不覺中養成的習慣,如果人有第三隻眼的話,就算睡覺的時候,他的第三隻眼都永遠是打開的。
“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很累,再睡會兒吧。”
葉承歡沒再睡,坐起身伸個長長的懶腰,剛打了半個呵欠,丁香便給他把香菸拿到面前。
葉承歡一愣,看來自己想做什麼,這個女人都瞭解了。
丁香把香菸塞進他嘴裡,用打火機給他點燃。
葉承歡深吸一口,也從煙盒裡抽出一支放進女人脣間,親手給她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