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門鈴打破了所有凌亂,林佩珊猛地睜開眼睛,飛一般跑到門口,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
可看到門外的人時,笑容卻驟然凝固!
門外的男人一身筆挺的毛料西裝,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插在褲袋裡,慢慢的擡起頭來,嘴角掛着一道詭譎的笑意。
來的不是葉承歡,而是和林佩珊有太多複雜難言的那個男人,林佩超!
看到他時,林佩珊突然馬上感到一種極度的不安和恐懼,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林佩珊,沒想到吧。”林佩超撞開女人的肩膀,徑直走了進來。
林佩珊還沒回過神來,緊接着便從外面涌進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將她團團包圍。
“你要幹什麼?”林佩珊臉色煞白,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
啪!
林佩超悠然的坐到沙發上,慢條斯理的點上支雪茄,在手裡搖了搖,嘴角一歪,陰森森的看過去:“你以爲你贏了嗎?你以爲你把我打倒了嗎?哼,笑話!玩陰謀、玩商戰我不是你對手,所以我只好給你玩點兒別的。”
“我警告你,咱們已經沒有任何姐弟關係,你帶人闖進我家,想過後果嗎?”林佩珊看出這小子沒安好心,狗急了會跳牆,更何況林佩超這種人,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大腦高速轉動,想着應付的辦法。
“呵呵,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輸麼,因爲你太相信法制了,你從小受到的都是正規教育,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法制外的東西,比如暗殺,比如綁架。”
“你敢!除非你不怕法律制裁!”
“怕,我當然怕,所以正面我鬥不過你,就給你來點兒陰的,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時候來陰的比光明正大要有效的多。你肯定不知道什麼叫陰的,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而且我保證你還會乖乖的把林家的一切交還給我。”
林佩珊害怕了,她不怕堂堂正正的較量,可萬萬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自己家裡,如果這個時候葉承歡要是在就好了,可他偏偏不知去了哪裡,一陣惶急中她脫口而出,“我老公很快就會回來,你要是不想有事就快滾。”
“你老公?”林佩超拍拍腦門,“哦,你是說那個下三濫的保安吧,說真的,我對那傢伙還真挺頭疼的,要不是他保着你,你根本不是我對手。知道我爲什麼這個時間來嗎,因爲我知道他不在。”
“他現在在哪兒?”
“哎呦,真沒看出來,你還挺緊張他的麼。可惜你緊張錯了,那傢伙把你一個人丟人,去救另外一個女人,以你林佩珊的條件大把大把的優質男你不找,偏偏找了那麼個負心漢,我都替你覺得不值。”
“我問你他現在在哪兒!”林佩珊高聲道。
“求求你別那麼大聲,我好怕呀。”林佩超誇張的作秀,隨即把臉一冷:“他去了一個他永遠不該去的地方,有人已經給他準備了一份厚禮,所以他永遠不會回來了。”
彷彿一道利劍從天而降,把林佩珊的身子生生劈成兩半,腦子裡轟的一聲,眼前一片灰暗,她身子搖了搖,一手捧着胸口,痛的咬緊了嘴脣。
緊接着,她感覺天花板要塌下來,周圍的牆在擠壓過來,擠得她喘不過氣,張不開嘴,全身每一寸肌膚都似要被扯裂一般。
微擰的眉頭,邪魅的嘴角,青噓噓的鬍子茬,嘴裡的半支菸,煙霧裡若隱若現的雙眸,淡淡的菸草味道,共同拼成一個人的輪廓,一點點兒從黑暗裡走向自己……
那個人那麼熟悉,而又那麼遙遠!
在醫院裡,他一次次的咬破手指,把他的血給自己喝。
在馬爾代夫,他爲了給自己買到那隻柯南公仔,居然和一個男人接吻。
在一家餛飩店,他像個傻瓜一樣吃了滿滿一大鍋餛飩,爲的是贏了那個小獎品送給自己。
在酒店,他爲了給你自己擋酒,一口氣喝了一瓶烈性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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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他爲了自己的生意,被人暗算,被人暗殺,九死一生。
一幕幕畫面在眼前閃回再閃回,默然回首,那個男人已經爲自己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
一個男人一輩子肯爲一個女人做一件瘋狂的事,那個女人就值得幸福,可葉承歡做的已經不是一件。
可自己爲他做了什麼,正如他所說的“一張冷冰冰的契約和一顆濃情都化不開的心”!
他在身邊的時候,她討厭他,可現在他永遠的離開,她才發覺他在心裡竟然扎的這麼深。
葉承歡,你不是一直都自以爲是麼,你不是一直都以爲你是不可戰勝的麼,有本事就給我平平安安的回來,你要是死了,我鄙視你,一輩子都恨你!
“心疼了吧,呵呵,我就喜歡欣賞你現在的樣子,讓你感受下所有一切被人奪走的滋味,不過,這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林佩超淡漠的笑道。
林佩珊慢慢睜開眼睛,滿含着淚水的雙目透着最殘忍的怨毒:“我要殺了你!”
林佩超微微動容,“你說什麼!”
“我要殺了你!”
林佩超被那種目光射得一驚,連只小蟲子都不忍去踩的林佩珊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不能不感到震驚。
“你不覺得這話很幼稚麼,殺我,等下輩子吧。”林佩超對幾個保鏢使個眼色,男人們一擁而上,伸手就去抓她。
林佩珊冷漠的說了聲:“不用你們,我自己會走!”
林佩超豎起大拇指,“林佩珊,好樣兒的,我服了你了。”
經歷了一路的顛簸,她感覺自己正坐在一張冰冷的椅子上,眼前蒙着黑布,雙手雙腳都被膠帶綁的死死的。
可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喊,因爲她的心已經死了。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到跟前,把黑布摘掉,林佩珊眨了眨眼,視野漸漸清晰,這才發現自己正在一間破舊的倉庫裡,四外靜悄悄的,聽不到別的聲音。
林佩超就站在旁邊,從公文包裡取出一疊文件,遞到她面前,“林佩珊,咱們來做筆交易,只要你肯在這些文件上籤個字,我就放了你。”
林佩珊用眼一掃,這些文件清清楚楚的寫着,要她將主動將東方國際以及林家所有產業交給林佩超繼承,自己從此和林家沒有半點關係。
她冷笑一聲:“林佩超,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有多幼稚,你覺得我可能簽字麼?”
“呵呵,當然不可能,所以我只好給你上點兒手段。”他一閃身,林佩珊這纔看到他身後站着兩個彪形大漢。
兩人身高都在180以上,光着膀子,一身精肉,身上和臉上滿是油泥,瞧着花一樣的女人,一邊搓着身上的油泥,一邊猛吞口水。
林佩珊臉色一下子變白了,“林佩超,你要幹什麼!”
“這兩個老鄉都是當地的挖煤工人,身子骨比鐵還硬,實話告訴你,他們已經三年都沒碰過女人了,現在問道女人味就恨不得發瘋。如果你還是不肯簽字的話,我只好讓他們陪你玩玩,不過以他們目前的狀況,我估計會把你吃了。”林佩超冷冰冰的笑道。
那兩個工人直勾勾的盯着林佩珊,就好像兩頭野獸在打量一隻香噴噴的小綿羊。
林佩珊怕極了,女人有女人的弱點,林佩超很清楚,對付林佩珊這種內心強大的女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最殘忍的手段凌辱她!
守身如玉的林佩珊面對兩頭淫獸怎能不害怕,不膽怯,可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同父異母的弟弟居然會動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對待自己。
“林佩超,你這個畜生,你殺了我吧!”她咬着髮絲發絕望的叫道。
“殺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嗎?”林佩超獰笑着道,然後拿起一臺手持攝影機,對準了女人開始拍攝,“你覺得要是把這段精彩的畫面放到網上會怎麼樣呢,我很期待。”
林佩珊痛苦到了極點,一字字道:“你,不配姓林……”
“我不配,難道你配麼,你不過就是個孽種而已,我纔是林家正宗的繼承人。”林佩超對那兩個男人使個眼色,兩人自打看到這麼美的女人,早就耐不住,聽到命令馬上迫不及待的衝過去,那種架勢真恨不得把這個香噴噴、嬌滴滴的女人一口吞掉。
可就在這時,門咣的一聲開了,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那兩個男人全都停住,連林佩超都滿是錯愕的看過去。
“誰敢碰我的女人!”那人怒喝一聲,徑直走了過來,在他背後是一排荷槍實彈的保鏢,緊跟着一起走來。
林佩珊還以爲是葉承歡到了,心裡一陣欣喜,可看着那人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越來越沉了下去。
那個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有諸多交集的男人,也是剛剛被她打垮的江海國際董事長,沈東澤!
看到林佩珊現在的樣子,他揪心的皺起眉,幾步跨過去,一手一個把兩個挖煤工用力甩了出去,兩個一米八幾的大漢被他隨手甩,腳下一個踉蹌,重重的撞到牆上,惱怒的擦着鼻血,挽起袖子揚起拳頭直奔過去,嘴裡還罵着:“狗雜種,你是誰!”
沈東澤是練過格鬥的,對付這麼兩個貨根本不費事,伸手插進那人的腋窩,纏住他胳膊,用力往上一掰,嘎巴一聲,整條胳膊變成了恐怖的倒三角,然後一拳搗進那人嘴裡,打碎了滿口狗牙,那人就像只空麻袋似的砰然倒地。
縱身一躍,整個人挑起一米多高,隨即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倒掛腿,一腳掛上另一個傢伙的肩膀,那人撐不住這股力道,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緊接着哼也沒哼便一頭栽倒。
沈東澤還不罷休,騎在兩人身上,掄起拳頭,一下下的往他們腦袋招呼,打得砰砰作響,一連就是三四十下重拳,直到兩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再也沒半點動靜,他才收手。
抖了抖手腕,擦掉手背上的鮮血,呼哧呼哧喘了幾下,站了起來。
林佩超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好像看着個歃血歸來的猛獸,訥訥的說了聲:“沈東澤,沒必要這麼狠吧。”
沈東澤陰冷的看過去,“動別人我不管,誰要是敢動林佩珊,我就殺了誰!”
林佩超眨眨眼睛:“沒事吧你,咱們不是說好的麼,綁架她然後逼她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