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亞鎮的酒吧裡,朱浩天拎着槍近距離的見到了他們千里迢迢苦尋的凃大良,他坐在酒吧吧檯前的高腳椅上端着酒杯慢慢地喝酒,喝完酒杯裡最後一口酒的時候,他才從高腳椅上轉了過來,目光與朱浩天對視,像兩道炙熱的光芒,他們是老朋友了,在軍區的時候,兩人老早就有矛盾了,多次凃大良就想陷害朱浩天,可是睿智的朱浩天,次次的逃脫。
他們再次相見,沒想到在異國他鄉,還是在這樣的偏僻的小鎮上。
朱浩天拎着一把沾有血跡的AK47,看了看坐在高腳椅上的凃大良,突然開口嘲諷的說道:“凃司令,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裡見面了。”
其實,從凃大良從國內離開的那一天,他似乎就料想到會有今天的結局,他身爲軍區的將軍,也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雖然自己的脾氣有些時候暴躁了一點,當兵幾十年,從來沒有幹過一件對不起國家的事,他也相信那句話,有國纔有家。
他也早聽說過魁夜小組這個名字,也知道魁夜小組的本事,所以料想到,身爲魁夜小組的組長朱浩天,肯定會在美國找到他的。
果不其然,這纔多久的時間,他們就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
朱浩天的嘲笑,凃大良並沒有停在耳裡,他只是側身又將吧檯上的啤酒慢慢地注入了啤酒杯裡,注入半杯之後,纔將那杯酒給端了起來,轉身示意的問道:“你要來一杯嗎?”
朱浩天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凃大良還有心思喝酒。
他笑了笑,說:“謝謝你的酒。”
凃大良見對方拒絕了自己,只好自己端着酒杯又喝了起來,他覺得夏延市的酒的確不錯,他雖然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過也漸漸地喜歡上了這裡。
喝完這杯酒之後,凃大良正是開始說話。
“朱隊長,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凃大良第一次用這種委婉的語氣去懇求人。
聽到凃大良懇求的聲音,朱浩天倒覺得有幾分意外,一樣高傲的凃大良,怎麼會求人呢?今天他是喝醉酒了嗎?他倒有幾分懷疑。
不過,從凃大良一開口,朱浩天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凃大良想接着說,可是朱浩天卻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想我放過你的女兒吧?”
凃大良沒有搖頭,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說:“是的,放了我女兒,我跟你們走。”
聽到凃大良這語氣,朱浩天突然覺得凃大良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這裡是懷餓民州,這可是凃大良的地盤,朱浩天他們小組可是身份不明的小組,一旦讓美國的軍方介入這件事,那麻煩就大了,這也是朱浩天一直以來所擔心的事,他就希望能夠早一點帶凃大良回京,希望不要跟美國的軍方發生直接的軍事衝突。
朱浩天想了想,他覺得凃嬌跟這件事沒有直接的關係,也就答應道:“好,只要你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國,我們可以放了你女兒。”
凃大良又喝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淡然
的說:“你放心吧!我都這把年紀了,我不想我爸媽,還有我的孩子跟着我四處奔波。”
其實,凃大良是聰明人,與國家對衡,那是找死,可是之前他受到威脅,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是,他回頭想想,如果違背了國家,自己的家人都得死,只有保護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家人才會沒事。
“好。我答應你。”說完這句話,朱浩天就轉身對葉劍南說:“劍南,給婉穎打電話,讓他們回羅亞鎮。”
“是,老大。”葉劍南聲音洪亮的迴應道,並掏出手機撥打了趙婉穎的手機,沒過一會兒,就聽見葉劍南在電話裡說道:“嫂子,你們回鎮上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葉劍南就掛斷了電話,報告道:“老大,電話撥打完畢!”
頃刻,戴恩又駕駛着那輛白色的寶馬車回到了羅亞鎮。
這一次,戴恩回到羅亞鎮,他臉上的表情那是徹徹底底的變了,因爲之前的羅亞鎮跟如今的羅亞鎮截然不同,此時的羅亞鎮幾乎變成了戰爭後的廢墟,到處瀰漫着燒焦的味道,還有血腥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哦,我的上帝!我們來錯地方了嗎?”駕車的戴恩看到這一切,吃驚的自語。
趙婉穎也看到了這一切,她知道這一切肯定是朱浩天他們乾的,在地上躺着一具一具屍體,有的飛腳都炸得沒了。
趙婉穎親臨過戰場,這樣的血腥的畫面,她已經習以爲常了,可是戴恩這是第一次看見,看完這些之後,他當場就在轎車上狂吐不止。
“嘔!”
當然,他們的轎車駛進街道的時候,唐川江發現了他們,拎着槍走了過來,看着轎車裡面坐着的趙婉穎,“嫂子,你們沒事吧?”
趙婉穎搖搖頭,說:“沒事。”迴應完,反問道:“你們呢?”
唐川江笑了笑,開玩笑的說:“我們魁夜小組的人命大,死不了的。”
趙婉穎聽完,也笑了,他們是厲害,可他們也是人啊,也有葬命那天。
問候完,拎着槍的唐川江站在車門前,又打量着被透明膠帶綁着的凃嬌,試着喊道:“嘿!小美女,你爸爸來了。”
躺在後車座上的凃嬌一聽見“爸爸”兩個字,杏眉皺了皺,不敢相信唐川江所說的話是真的。
她“唔唔唔!”的說着什麼,可是唐川江那是一句話也聽不清,不知道這女孩到底說的什麼,見她說話那麼難受的樣子,唐川江也就給她扯掉了嘴上粘着的膠帶。
剛扯掉的時候,就聽見凃嬌不停地嚷嚷道:“混蛋,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這時候,唐川江打開了趙婉穎側面的車門,也就是凃嬌所在的車門,並給她解開了腳上綁着的膠帶,示意的說:“下車吧!”
凃嬌見到唐川江,就嫌惡的罵道:“滾開,別碰我!”
凃嬌剛下車,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嬌嬌!”
聽見這聲音,凃嬌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心裡在想,這一定是錯覺,
雖然她很想聽見爸爸喚自己的名字,但也不是這個時候啊!她萬分不想自己的爸爸出現在這裡,真的不想。
可是,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這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嬌嬌!”她分辨得很清楚,這的的確確是自己父親喚自己的聲音。
她站在車門前,慢慢地轉過身去,自己爸爸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自己的眼簾,看到自己的父親身影,她含着淚喊了一聲:“爸!”
雖然,她很希望自己父親來救她,可是她不希望父親爲了自己而毀了。
喊了一聲,凃嬌就迅速地朝凃大良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倏地就撲倒在了凃大良溫暖的懷抱裡,含着淚的喊道:“爸爸!”
塗大良見到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他心裡也就安心了,抱着她,心疼的說道:“嬌嬌,有爸爸在,沒事了,沒事了。”
頓時,凃嬌當着衆人的面,在凃大良的懷裡放聲的哭了起來,哭得那是特別的傷心,她哭的不是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哭的是自己與父親就要就此分別了,因爲他們要帶自己的父親回國了,她捨不得,真心的捨不得。
凃大良哄了一會兒,有些難過的說:“嬌嬌,以後爸爸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學會照顧自己,明白嗎?”
聽見凃大良的這句話,凃嬌明白什麼意思,將凃大良摟得更緊了,哭着說:“爸爸,你告訴,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凃大良知道自己辦不到,因爲他答應了朱浩天,要跟着他們一塊兒回國收軍事法庭的制裁,他現在是罪人,他可不想變成千古的罪人。
“女兒,爸爸老了,總有離開的時候,你長大了,你要勇敢自己,保護媽媽,保護奶奶和爺爺,你明白嗎?”凃大良的眼角也溼潤了。
“不,我不,爸爸你不能離開我。”凃嬌聲嘶力歇的吼着,她承受不了失去父親的痛苦。
父女倆抱在一塊都哭成了淚人,這樣的畫面,也映入了魁夜小組每個成員的眼裡。
他們也都是自己爸媽的女兒,雖然不忍心拆散他們,但是法律的約束,他們必須這樣做。
看到了讓人感動的一幕,朱浩天也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手錶,使勁已經過去了六分鐘了,他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他們把羅亞鎮變成了廢墟,夏延市的警察不會放過他們的。
“好了,我們得離開了。”朱浩天打破了此時的氣氛,他不想因爲這樣的氣氛,而讓他們全部都葬命。
在他們都上車之後,朱浩天又在想一個問題,他們該如何回國去,這可是一件艱鉅的任務,因爲他們在懷俄民州製造了不少的事端,這影響肯定很大的,到處都有朱浩天他們小組的身影。
就在他用筆記本電腦查看着地圖的時候,突然傳來陳專嘉緊張的叫喊聲:“快看,那邊有直升機飛來了。”
朱浩天從車窗口探出頭一看,果然發現一架直升機急速地朝他們所在的位置飛了過來。
看到直升機,朱浩天頓時覺得他們的麻煩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