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豔到來
就是這一聲喝叫,卻給了林婷婷堅持下去的動力,可對於男人來說,這一句無疑是嘴巴上的刀尖,赤裸裸地在他臉上劃下一刀,挑戰他的權威!他的聲音很冷:“是她不想活了,還是你膽大了!”
林婷婷渾身一抖,何香蘭卻冷笑:“我的膽不但變大了,而且還變成了豹子膽,這個膽,你並不陌生,因爲它是你給我的!”
男人臉孔在抖,他想不到,平時一向都溫和的女人竟然敢往他頭上撥毛!這是赤裸裸的挑戰!
他厲喝:“豈有此理,你不想活了!”
“豈有此理?不,我得告訴你,婷婷不但戀愛了,而且還與對方發生了關係!”何香蘭緊緊地握住手,她一向都溫和,可今天,她決定來場大大的!
“砰”一聲,男人用力地放下茶壞,厲喝:“放肆!林家的女兒,豈得由外人來沾污,難道你忘記了家規麼!”
林婷婷渾身顫抖,她向母親投去求救的眼色,那一刻,男人不再是父親,而是寒冷的冰山,狠辣的猛虎!
“什麼外人,他是林家的女婿!”何香蘭喝道。
可卻激怒了男人:“沒有我的同意,他什麼都不是!”他望向林婷婷,臉色異常的嚴厲:“好你個大逆不道的妖孽,你敢觸犯家規,林家沒你這樣的人!”
“鳴……”林婷婷哭了,那雙夢幻般的眼睛全是淚水,她顫抖着,想說什麼,卻說不出。
“林正危,她是你的女兒,這你都罵得出!”何香蘭怒了
“我沒這個女兒!”男人厲喝一聲,很堅決,卻像錘子一樣,狠狠地砸在林婷婷心靈之上,她死死捂住嘴巴。
“好,說得好……”何香蘭氣極反笑:“但我告訴你,林正危,她不是你的女兒,但是林家的子孫,她的男人,則是林家招門而入的女婿!”
“我說過,沒我的同意,無論她的男人是誰,都是狗種!”
何香蘭冷笑:“可我告訴你,他們倆的事,我親自徵到老佛爺的同意!你是不是連你媽也敢反對!”
男人一震,眼裡閃過厲芒,隨即他臉龐全繃了起來:“你敢瞞着我去找她……”
“我只知道,有她的同意,你再霸道,都無法趕我們兩母女出去!”
“你……你……”男人望向林婷婷,厲喝:“妖孽,你犯了家規,就算老佛爺同意,我一樣要以家法嚴懲你!”
“不……”林婷婷發出一陣慌叫。
何香蘭卻冷笑:“上樑不正,你卻要下樑正?林正危,你敢以家規來嚴懲婷婷,我也敢以家規來刺你一刀,別忘了,你書房裡有一頭狐狸精!”
男人猛的一震,他盯着何香蘭,怎樣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她會知道!
何香蘭冷笑:“摸摸你脖子上的嘴印吧,下次偷腥時,就別在書房,那是你保持尊嚴的地方!”
“你……”男人臉色急促變化,而此時,一陣嬌喝從書房傳來:“正危,你不能怕她!”
聲音很脆,很柔,很媚,讓人意想到,聲音的主人必有一張妖豔的臉孔!
何香蘭冷笑,她認出說話的女子,屬於林正危的婊子!
目光轉動,在書房前,一個披着一條綿袍的妖豔女子緩緩地走了下來。
“正危,趁這個機會,我們將她們兩母女趕出林家!”女子眼裡是狠毒。
男人繃着臉龐,他的臉在抖,無論女子怎樣懇求,他始終都一動不動。
何香蘭笑了:“婊子,我告訴你一句話,想轉正?有我何香蘭在的一天,你就別發白日夢了!”
“你……”妖豔女子臉色大變,她欲破口大罵,卻被林正危緊緊拉住。
“小三之所以是小三,是因爲她見光就死,他不敢對我們倆母女動粗,是害怕,怕他林正危的名聲會受損!婊子,有空就少舔別人的JB,多想想怎樣才能戰勝我!”
何香蘭得意,她帶着林婷婷向外走去,但突然她又回過頭,道:“你想玩殘我的女婿,聽說還聘請了京都律師圈裡最出名的律師,可惜,你的努力要報費了,因爲李小風已經是林家的人,他的命比你的還要高貴十倍!”
“你……”
在女子抓狂的眼神下,何香蘭與林婷婷長揚而去。
…………
京都郊外,一幢高級別墅裡,寂靜的夜,靜靜地坐着一個人,正是王嫣然,三個小時前,她從碧景花園出來,回到別墅,就一動不動地坐着,手上端着那杯紅酒,卻沒有動過。
她彷彿在想什麼,彷彿什麼都不想,就這樣靜靜地坐着。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大約半個小時後,一束光芒透過窗戶,泛亮寂靜的夜,那是許小倩,她回來了,帶着一身的疲憊,可心卻是憔悴不堪。
在舞吧裡藉助吉他,她瘋狂發泄,可悲傷卻越積越多,此刻,她拖着疲憊的靈魂回來,一進門,卻見到目光迷離的表姐。
“表姐……”許小倩聲音帶着哭泣,她投進王嫣然懷裡,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表姐,我想去自首……我想過一走了之,可那樣,李小風會更痛……我,我不想走……”許小倩並沒有發現,今天的表姐不像往常,她哭得再響,表姐也沒有安慰,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都會過去的……”
“過不去的,過不去的……”許小倩望着王嫣然,聲音顫抖:“表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因爲你無法去說服李小風。”王嫣然望着高腳杯裡的紅酒,目光迷離了起來:“他想救你,就不會讓你受苦,你就是想死,他都會護着你的。”
許小倩眼睛模糊,道:“小風他……”
“他可以信賴。”王嫣然輕輕地品了一口紅酒。
夜越來越濃。
碧景花園,一號公寓,清晨,忙碌了一天的雷晶晶回來了,她端着豆漿與煎餅,向前走去,來到門前,她一手拿着豆漿與煎餅,另一手在身上摸出鑰匙,可此時,她突然一動,憑着直覺,她感到身後有人在盯着她!
刑警的敏感,她臉色一變,卻不打草驚蛇,而是裝作找不到鑰匙的模樣,很自然轉過身,往車上走去,可經過那輛寶馬時,她停了,道:“下來吧。”
車門開了,一個身穿狐毛草皮的女子下來。
“是你……”雷晶晶一驚。
“如果不錯,你應該叫雷晶晶。”女子不是別人,而是莫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