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在分組的一開始, 我就拖着Draco閃人了,沒有必要被個白癡拉去取悅衆人不是嗎?我不喜歡麻煩,一點兒也不。與其和討厭的人浪費時間, 倒不如和喜歡的人消磨一下獨處的時光。

到了第二天晚上, 又一個學生被發現受到了攻擊, 不安恐慌的氣氛愈加擴散。由於我和Draco當時正好不巧地經過案發地點, 成爲了第一二個目擊證人, 所以在事發不久後便被Severus帶去了校長室。

事實證明,西方的龍很難看,西方的鳳凰更難看。我站在Dumbledore的鳳凰Fawkes面前, 得出以上結論。

很巧,正好遇到了Fawkes浴火重生的日子, 一隻皮膚皺巴巴的雛鳥從灰熾裡探出頭來, 它就跟剛纔年老的時候一樣難看。聽說西方鳳凰在重生後會將自己見到的第一個人認做主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話說回來,它的主人爲了保險, 肯定下了別的咒語以確定自己的所有權,畢竟不一定每次他都能正好看着自家鳳凰浴火重生。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Dumbledore走了進來,看起來很陰鬱。在看到我正和Fawkes深情凝望彼此的一瞬間,表情不自然了一下, 隨即便恢復了正常的慈祥微笑。

“校長, 你的鳳凰。”好醜。

“讓你看到Fawkes這樣真是不好意思, 它很多時候都是一隻很好看的漂亮的有着金紅羽毛的鳳凰, 是一隻很吸引人的動物。它們能揹負很重的東西。它們的眼淚能治病, 而且它們是很忠誠的寵物。哦,孩子們, 坐,你們要來點蜂蜜抹茶嗎,我最近迷上了這個,味道相當不錯。Severus,你要來一杯嗎?”

“不,謝謝。”Severus露出敬謝不敏的表情。

“Dumbledore校長,你找我們來是爲了詢問現場的情況嗎,你不是懷疑是我們做的吧?”Draco有禮地發問。

“哦,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問問你,Harry,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什麼都行。”他溫和地說。

“先生,我,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在我們發現Justin的時候。”我咬着脣,作出不安的表情。

“是什麼樣的聲音呢,我的孩子。”他的微笑更慈祥了,攝神取念用得真是熟練。

“先生,我查閱過不少相關書籍,我想我很可能是一個Parselmouth(蛇佬腔)。”

“爲什麼你會這麼想呢,Harry?”

“因爲我曾經和蛇對話過,當我得知我是個巫師,我以爲很多人可以做到與蛇對話,可是等到我在學校的圖書館裡翻閱了大量書籍後才發現這並不常見。我不明白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能力,先生。我的家族應該沒有那樣的遺傳,我不明白爲什麼我能夠。”

“哦,孩子,這也許是你從那個人那裡得到的一個小小的能力,因爲你母親的魔咒,要知道你們的聯繫,很深。”我不喜歡他閃爍的眼神,當他閉上眼的時候,是在思考如何在隱瞞大量事實的前提下,更好地說服我吧。

“這樣嗎。先生,我想我可能知道在城堡裡襲擊Norris夫人和學生的怪物是什麼,Hagrid在不久前告訴我的事讓我確定了我的想法。”

“那是什麼,Harry?”

“蛇怪。Hagrid告訴我他養的公雞都死了,被襲擊的Norris夫人和學生都很幸運,從受害者被發現時所出的環境可以看出,他們都沒有直接看到蛇怪的眼睛,所以只是石化,沒有死亡。”

“很好的判斷,謝謝你Harry,不過剩下的事就由我們大人來解決吧。現在,孩子們回去寢室。Severus,麻煩你去叫一下幾位教授。晚安,孩子們。”

“好的。”

“晚安,先生。”

回到寢室,“Harry把事情告訴Dumbledore是爲了讓他們防範起來,以免再有學生被襲擊對嗎?”

“嗯。不過效果不知如何,希望沒有人再被石化,尤其是我們身邊的人。”

“是啊。睡吧,晚安。”

“嗯,晚安。”

聖誕假期,我跟着Draco到了他家。

“歡迎來到Malfoy莊園。”他微笑着把手給我,家養小精靈們在門口列隊歡迎。

“GiGi,我父親呢?”

“報告Draco主人,Lucius主人在餐廳等你和Mr.Potter。”

“Harry,我們過去吧。”

“嗯。”

“Dad。”

“小龍你回來了。”

“Mr.Malfoy,你好,謝謝你同意Draco邀請我來Malfoy莊園度過聖誕假期。”

“你可以叫我Lucius,Harry。”Mr.Malfoy略帶些傲慢的微笑真的很適合他,頗具誘惑力。

“Mr.M,Lucius。”這樣叫會不會太親密了一些,和他只見過幾面而已,我不自覺地紅了臉。

飯後,Draco領着我參觀Malfoy莊園。

“Draco,爲什麼沒有見到你的母親?”最終我們在Draco的房間停留,我向他問出了心中疑問。

“Harry這麼急着見家長嗎?”Draco壞笑道。

“Draco。”

“好了,不逗你了,我母親在法國。”

“可是,聖誕節?”

“她要陪伴自己的愛人。”

“什麼?我是指,她和你父親,哦,對不起。”

“Harry,你真可愛。我母親和父親早就協議離婚了,只是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而已。”他看着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很開心。

“呃?”

“Well,你知道,貴族之間總會進行政治聯姻,我的父母就是其中一對。他們在學生時期就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爲他們都有Veela的血統,他們或許就會像別的貴族那樣度過餘生。他們的伴侶並不是彼此,可是當時又一直尋找不到彼此的伴侶,所以他們約定一旦尋找到自己的伴侶就秘密離婚。幾年前母親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伴侶,然後她就向父親提出了離婚,之後帶着父親和我的祝福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可是,Veela不是隻能和自己的伴侶繁衍後代嗎,你?”

“多虧了Severus教父,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Draco眼神亮閃閃地盯着我,好像在等待我接下來的表現。

“魔藥學果然很值得去鑽研。”壞心眼地故意不理會他。

“Harry,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可能不曾遇見過我嗎?”果然,沮喪了,沮喪了。

“你是笨蛋嗎?”捏臉。

“唔?”

“你不就在我身邊嗎,傻瓜。你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不用去考慮那些有的沒的。”

“Harry,認識你,真好。”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纔對,Draco,能夠認識你,真的,很好。

小小的午睡一個,補足我因氣溫降低引起的習慣性精力不足,爲什麼變成人類就不可以冬眠了呢,可惜。醒來以後才發現Draco不在,據他留下的一個家養小精靈說,他是被他父親叫去了,我一個人閒着也沒事,索性讓那個叫GiGi的家養小精靈帶我到Malfoy家的圖書館去。Malfoy家的圖書館很大,收藏豐富,我打算就在這裡打發掉下午的時光。“哈啊”,又一個哈欠,開始想念Draco房間裡那張舒適的大牀。

“Harry,你昨晚沒有睡好嗎?”

“Mr.M,Lucius。”

“Harry,你昨晚沒有睡好嗎?”他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話。

“不是的,我只是因爲季節原因有些睡不夠。Lucius,Draco呢?”看到他身後並沒有其他人,我有些奇怪。

“我讓小龍去做一些事了,在他回來之前,我會替他好好照顧你的。”明明是很正常的話語,爲什麼我突然有了被什麼盯上的感覺。

“那就麻煩你了。”搖了搖頭,是我想太多了吧。

聊了幾句後,我們也就各忙各的了。我佔據沙發的一角捧着一本書醞釀睡意,Lucius則坐在離我不遠的圓桌前處理一些工作。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睡意漸濃,於是我就一點兒也不掙扎地去見周公了。

“睡着了,也不怕着涼。”朦朧中聽到有人在耳旁輕語,然後身體好像騰空了一下,很快就着陸在了一片溫暖的地方。我蹭了蹭,換個最舒服的姿勢沉睡過去。在真正睡着前,似乎聽到有人在笑。

Lucius低頭看着此刻正在他懷裡沉睡的孩子,還真是全無防備的樣子。他無聲地笑了笑,繼續自己的工作。

呼,充電完畢,復活。

“醒了?”

“唔,嗯。”

“小龍就快回來了,我們到餐廳去等他。”

“好。啊,抱歉。”我試圖起身,才發覺自己是在他懷裡,難怪看他的臉距離變近了。剛清醒過來的我,思維還有些遲鈍,後知後覺。

“以後不要在房間以外的地方睡着,會着涼。”他扶我起來,替我整理了一下睡亂的衣服頭髮。

“謝謝你。”臉紅。

“走吧。”他很順手地牽起我的手,這一點他們父子很像。

“Harry,想不想我。”Draco回來了,看起來有些疲憊。

“我睡得很好。”意思是完全沒時間去想某人。

“好無情。”

“哈啊。”

“Harry,你需要去看醫生嗎?去年也是,一到這時候你就開始嗜睡。”

“不要緊的,等天氣轉暖就好,我習慣了。”所以還是冬眠好啊,做人真麻煩。

聖誕節前幾天,Draco幾乎每天都會被Lucius派出去拜訪別的貴族聯絡感情,那麼大的莊園只有我和Lucius兩個人,除了偷偷和Riddle交流,我就只能和Lucius聊天。

“Harry,你好了嗎,舞會快開始了。”Draco在門外耐心地等待。

“我還是不下去了,好多人。”

“不行,你答應我今晚要陪着我的,再說Severus教父已經到了,你真的不下去嗎?”

“好吧。”

我不喜歡這種上流社會舉辦的晚宴舞會,一大羣虛僞的人在那裡做虛僞的事,連空氣都變的污濁。跟Draco打過招呼後我抓了杯顏色豔麗的果汁躲到了一處小陽臺,隔得遠遠地看還行,只要不長時間身處其中就好。

“Harry,你爲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要我替你找Draco過來嗎?”

“不用了,Blaise,你和Pansy出來透氣?”

“是啊,裡面好悶。”Blaise拉拉領結,做了一個滑稽的鬼臉。

“Harry,Draco怎麼放心把你一隻可口的小羔羊獨自扔在這裡不管,很危險的喲。”Pansy嬌笑着說道。

“我又不是無助的小羔羊,他知道我在這裡,等他脫身就會過來。”

“你們還真是甜蜜,欺負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啊,好礙眼啊。”

“礙什麼眼?”恰好出現的Draco只聽到了後半句話。

“沒什麼,只是我們的Mr.Zabini和Mis.Parkinson在呼喚他們的春天。”假笑。

“Harry。”兩人同時哀叫。

“你們兩個快進去吧,你們的父母在找你們。”Draco驅散電燈泡中,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Harry,明年的聖誕節也和我一起度過好嗎?”他有些緊張地握着我的手說。

“嗯。”

“我,我其實是想說,以後我會陪你過每一個聖誕。Harry,我喜歡你,請你和我在一起。”終於說了,這是正式告白。

“吶,Draco,我也喜歡你,雖然還沒有到愛,可是已經很喜歡很喜歡。不過除了你,我心裡還有其他人,這樣的我,你能夠接受嗎?”我不想瞞他,再說這種事也瞞不了多久吧。安靜地等着他回答,心裡多少有些忐忑,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