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新娘替罪新娘 君爲素女棄花叢,女人爭鬥幾時休! 231
一天之際在於晨,可今天早上的晨光卻是如此的暗淡,朝霧瀰漫,彷彿看不到盡頭……
不論天氣怎麼樣,都必須要收拾下悲傷的心情,面對即將迎來的難關……
“憶兒……中午我在附近的咖啡廳等你。”
“恩。”
車子在到達公司附近之時,雲傲天交代完中午與她的約定便開車離去了。
轉身看了眼不遠處的英皇集團,那高大雄偉的建築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的踏入了……
“寒主管來了。”
剛走到門口,那些記者們看到女主角的出現便紛紛圍堵了過去,正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若沒鬧出抄襲事件或許一輩子她也不會被這麼多記者關注。
但,她更追求默默無聞……
對於這種場合自己真的不擅長應對,更何況記者們的提問的問題還是如此的尖酸刻薄?
“對不起,可不可以讓一下?”話語中有些哀求,那清雅的聲音根本無法喝去這些死皮賴臉的記者們。
“寒小姐,今天公司就會宣佈對您的處理了,如果證據足以說明您抄襲了方先生的手札,您有什麼話可說嗎。”
腦筋一片空白,只能聽到,‘抄襲’‘抄襲’‘抄襲’
似乎從他們嘴裡吐出的字眼根本與這二字脫不了關係了。
皺了皺眉,痛苦的說着:“我沒……”
忽地,一個高大的身影飄過,緊緊的抓住了寒憶兒的胳膊,轉頭望去是……
“林總監。”目光中寫滿了無助與不知所措。
“不用和他們解釋!”林雨澤冰冷的說完,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嚴肅的看着那些死纏不休的狗子隊:“你們要想知道處理結果,一會就會公佈出來了,別在糾纏寒小姐了!”話落,他帶着寒憶兒快步殺出了重重包圍的記者團,徑直進入了英皇大廈之內。
進入電梯之後,林雨澤輕舒一口氣,卸掉了身上所有的盔甲,溫柔的看着寒憶兒:“昨晚沒睡好嗎?”
“沒……”
“怎麼眼睛那麼腫?”伸手輕撫了下她紅腫的雙眼,一抹疼惜涌上心頭。
雙眸閃爍着絲絲淚光,寒憶兒的神情掛上了些許悲傷:“朋友……今早去世了……”也許遙晨光根本不是她的朋友,但死者爲大,在追究死者的過去實屬不敬。
稍稍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頭頂:“不管怎麼樣,一會一定要振作起來,因爲,還有更硬的仗在等你去打,明白嗎?”
“恩。”
就在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寒憶兒那抹悲傷之情轉瞬即逝,對於不停閃爍的閃光燈,她全然無視和林雨澤快步的進入了發佈會現場。
主席的位置坐的是雲傲天以及董事會的部分元老,雲傲天身邊的那個空位即是爲她所留……
呵呵,她第一次當了主角,誰能料想,竟是這樣的一個“負面主角”?
面無表情的坐在他的身旁,當坐穩那刻,一隻大手在桌下緊緊的拉住了她的小手。
她知道,這隻大手的主人是雲傲天!
懸起的心漸漸安穩,真沒想到,僅僅感受他大手的溫度,自己的心就安心了許多,許多……
“各位在座的來賓。”
主席臺下Lance、林雨澤等人坐在了頭排,幾乎那天PK賽的重要賓客今次都出現在了這場發佈會之上。
其實,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根本無需請這些外人到來,但這是雲傲天的特別要求。
她即已是“主角”了,那麼這次他就要她當真正的主角!
“對於,昨天BMG集團Lance總監的質疑,今天我要給大家正式的宣讀處理結果。”
雲傲天鄭重其事的說完,桌下寒憶兒的小手顫抖的越加強烈,抓住他的大手更是越發用力。
深知她在怕,像一隻剛出生的小鵪鶉被衆人品頭論足一般的可憐,沒關係……
他會救下她的!
他不會叫她在被衆人奚落的!
“首先,在宣讀處理結果之前,我想先請一位重要來賓。”他這話一出,臺下衆人左顧右盼,只是處理抄襲事件爲什麼還會有神秘人物出場???
就在這時,發佈會場的大門打開了,一下子,衆記者的閃過光再度亮起。臺上的寒憶兒更是看傻了眼。
“方董事,請走這邊……”兩位保安爲這位特別來賓方恆開路,他每走一步都體現的他是如此的優雅穩重,向記者們禮貌的點了點頭,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顏,緩緩向主席臺走去。
“方董事……”鬆開了她的手,雲傲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禮貌的率先伸出了手。
方恆微微一笑,回握着他的手,當目光轉向了斜對面的寒憶兒之時,霎時,他的眸子內體現了無盡的疼惜與愛意:“抱歉,憶兒,我來晚了。”
“方……先生。”尷尬的笑了笑,不知方恆爲什麼會突然出席在這種場合之下,是爲了解救自己嗎??是誰?是誰把他請來的?還是他不請自來???
“好了。”雲傲天坐回了原位,緊了緊嗓子:“方董事會率先解釋關於前任英皇集團編劇部主管寒小姐鬧出的抄襲事件。”
工作人員在主席臺加了把椅子,方恆坐下後,閃光燈又是一陣閃耀。
“關於寒小姐鬧出抄襲的事情,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雖然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但是總感覺有些滑稽。”無奈的搖了搖頭,方恆疑惑的問着臺下的所有人:“寒小姐確實是我的乾女兒,但對於我方家的大門朝哪方向開,寒小姐都不知道,又何來抄襲我父親手札一事呢?”
這話一出,臺下的記者們面面相覷,若方恆說的是實話,那麼Lance就是污衊寒小姐了?
方恆與Lance都是重要任務,得罪誰都不好,記者們只能默不作聲,但偏偏就有不識相的記者:“方先生,您不是要包庇您的乾女兒吧?”
“哎呀。”嘆息一口氣,皺了皺眉,方恆看了眼同排的寒憶兒,在微笑的看向了那位提問的記者:“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是窮人嗎?”
“哈哈哈哈。”在場的人鬨堂大笑,方恆位列亞洲首富第一位。他若是窮人,那就沒有富人了,那被問的記者只得尷尬的搖了搖頭。
“對啊,我又不是沒有錢,何苦叫我乾女兒來當編劇呢?我隨便贈送她一個我旗下產業,她的年薪就足以是當編劇一輩子的薪金了……”看了看錶,方恆眉頭微微一皺:“我本來定的是今天早上7點去加拿大的飛機,呵,現在爲了跑來“包庇”我乾女兒,最少損失了一單幾十億的買賣,我想我可能是有病。”
對於方恆今早要和加拿大地監局總理見面洽談地質報批一事,地產界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可是一幢特大新聞了,在座的記者多少也知道些。
現如今他爲了給寒憶兒作證,放棄了幾十億的買賣,悠悠衆口自然被這錢堵住了,在加上他那幽默自然的發言,形式一下子便漸漸傾倒於寒憶兒了,可她並不高興……
因爲,方恆爲她犧牲的越多,她越是覺得有愧!
“那爲什麼兩首詞會如此的接近呢?”記者再度發難。
老奸巨猾的方恆心中雖十分不滿,但久經這種逢場作戲的場合了,在什麼情況下他都會保持一種高雅紳士的微笑:“這就是我爲什麼會認寒小姐當乾女兒的原因了……”目光再度移向了一直低垂着頭的寒憶兒,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不會等來她的回眸的,心中苦澀的笑了下,幽默的說着:“一次機緣巧合,我和我的乾女兒在一場晚宴下相識,起初對這女子並沒有特別的關注,但……你們知道嗎?”輕咳了一聲,嘲笑的看着Lance:“她在晚宴上用自己的才識打倒了才學出衆的Lance總監,哎呀Lance總監很是丟臉那!”
矛頭調轉!
這下子,Lance無疑處在了下風,以方恆的地位說出此話,大家自然深信不疑,在加上他特別說明寒憶兒打倒過Lance,大家自然高看她一眼,也自然會想Lance是出於報復咯。
坐在臺下的Lance如坐鍼氈,忐忑不安,畢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將莫須有的罪名強扣在寒憶兒頭上的。
“我呢,只想說一句話………”深吸一口氣,方恆的目光滿是肯定:“寒小姐的文采與我父親當年的文采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是我要認寒小姐爲義女的原因,另外……”起身面前寒憶兒,微微鞠了一躬:“我這個做父親的要給女兒道歉了,因爲幾日前爲了炫耀我父親的文采,所以將他的秘密手札給Lance總監看過,誰能料想……哎。”
失望的嘆息了一口氣,方恆這隻商界老狐狸不止頭腦好,做戲做的更加出色:“Lance!我對你太失望了!!”氣憤的說完,臺下已經炸開了鍋,所有記者全部等待着發佈會結束圍堵Lance呢。
這回明天的頭條新聞只怕是“Lance嫉賢妒能,強壓新人”了!
“美了吧?”林雨澤幸災樂禍的小聲唸叨了一句,Lance氣的臉色鐵青,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好了,下面我要宣佈對於寒小姐的處理結果了!”雲傲天緩緩站了起來,拿出了一張藍色夾子:“我代表英皇集團聘請寒憶兒小姐爲我英皇集團編劇部……經理。”
升值了??
寒憶兒先是一愣,緩緩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雲傲天,片刻他將手中的夾子打開,傾瀉而起,是一紙合約,記者們紛紛拍照。
這本是一場“批鬥”大會,誰料想成爲了就職大會了??還是如此的隆重,也算頭一遭了。
但是……
這還不夠,雲傲天怎會就此罷手呢?
“另外,本公司會出一億資金打造一首單曲《曾有你的森林》,作曲人是我公司旗下總監,林雨澤先生,演唱者是米亞小姐,而詞人是我旗下新簽約的編劇經理,寒憶兒小姐!”
新人啊!
從古至今也不會有一個商家爲一個新人大筆投資的,然而這次……
無疑是雲傲天爲了鞏固寒憶兒的地位,冒了一次風險,做了虧本的買賣!
但這風險他很有信心會扭虧爲盈,第一,他相信寒憶兒、林雨澤、米亞的合作絕對可以成爲爆點,第二、這次的抄襲事件無疑就是最大的炒作根基了!
不用打廣告就宣傳了單曲,算算有賺無賠啊!
臺下頓時響起了陣陣掌聲,估計大家早已忘記他們來這的目的了,還一個勁的鼓掌。
這次無疑,所有人又當了一把雲傲天的棋子,成爲了他的利用工具了……
發佈會結束,音樂協會李主席要走了寒憶兒的聯繫方式並施以稱讚,各界的同僚更是和寒憶兒大套近乎,畢竟她可是未來的新星啊,誰不率先“抱下大腿”呢?
“中午見。”雲傲天輕柔的在她耳邊說完,微微一笑,陪同着各位董事離開了發佈會場。
在他與方恆擦身而過的時候,悄聲道了句:“謝了。”
人流漸漸疏散了,Lance這下子成了負面主角,寒憶兒也落得一身輕鬆了。
坐在位置上,她似乎還沒醒過味來,明明之前還是被人鄙夷的對象了,怎麼一下子成爲了經理呢???
“寒經理……”林雨澤走上了臺前,微笑的敲了敲桌子,嚇了她一跳。
他趕忙道歉,調侃的說着:“呀,好像嚇到寒經理了吧?”
“是你吧?”沉默片刻,寒憶兒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林雨澤根本不知道她說的什麼?不解的看着她,抓了抓頭:“什麼是我?”
“是你把方先生請來的吧?”
“……不是你自己叫方先生來的嗎?”
聽到林雨澤的反問,寒憶兒自言自語,道:“那會是誰呢?”
呵,是誰也許她不知道,但看來不是她自己叫的方恆,也只有他能叫了!想完,林雨澤左右看了眼會場,見記者的注意力都在方恆身上,便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
“啊,好痛。”皺了皺眉,伸手小手,痛苦的捂着頭。
“你乾爹不就在那正被記者包圍了嗎,你過去問問他,是誰請他來的不就完了嗎?”
林雨澤說的輕鬆,她也想問,可是每次一見到方恆就會覺得全身不自在,可怎麼問啊,現在就連道謝都不知道該怎麼謝。
就在她左右爲難的時候,方恆主動的走了過來:“憶兒……”
擡起頭,一股莫名的緊張感瞬間纏便她的周身:“幹……”
“陪我喝杯咖啡可以嗎?”方恆不希望聽到她口中的乾爹二字,所以趕忙打斷了。
猶豫許久,她爲難的點了點頭……
方恆的目光看向了林雨澤,溫柔的一笑,話語很是熟悉的說道:“雨澤一起來嗎?”
“不用了,方伯父,您和寒小姐去吧。”
這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可以感覺的出他們應該認識很久了,一旁的寒憶兒掃了一眼林雨澤,皺了皺眉……
明明就是他請來的方先生,竟然還不承認,真是的!
“我們走吧。”點了點頭,緊緊跟在了方恆的身後,突然希望剛剛林雨澤要是答應了一起來該多好?
現在與方恆獨處了,自己很是尷尬,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選擇了公司對面的咖啡館,正好,這裡也是一會要和雲傲天見面的地方。
坐在富有情調的咖啡館內,寒憶兒的表現很是拘謹,方恆點了兩杯咖啡後,二人面對面坐了幾分鐘,都未曾交談過一句話。
註釋着眼前淡雅的她,這四十歲的成熟男人,宛如一個少年般,心臟無法控制的悸動了起來:“你……”
“乾爹……”寒憶兒打斷了正要開口的方恆,連聲道謝:“謝謝您,今天的幫忙。”
那本來悸動的心,瞬間平復,神情更有幾分無奈:“不是我幫你的。”
輕綴了口手邊的咖啡,本想有很多話和她說的,可現在聽到那句‘乾爹’的稱呼後,他的任何話語都嚥了回去,更是沒有任何心情與她聊心中所想了:“想知道誰叫我來的嗎?”
“恩。”點了點頭,期待他的答案。
“呵呵,希望我的答案能叫你高興。”真的很想告訴她是自己主動要來解救她的,但是自己知道,她需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是雲傲天叫我來的……”
這句話一出,寒憶兒本來淡雅的神情,立馬浮現了一絲驚訝與激動……
【追憶】
當時,在Lance說出寒憶兒抄襲的事件之時,雲傲天發的那通短信正是想請方恆來幫忙!
可誰知,方恆正身處韓國,根本無暇抽身,得知寒憶兒正處於危難之中,他趕忙回了國。
但回來時已是晚上7點左右了。
他急匆匆的下了飛機,誰料想,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
“方先生,歡迎您回來。”
“呵呵。”腳步停止住了,看着眼前客氣的男人,他微微一笑:“雲總不是特地接我下飛機的吧?”
這出現在方恆眼前的男人正是雲傲天!
他根本不知方恆會從哪個出口出現,便一直站在寒冷的露天等待着方恆從正門而出。
由於飛機誤點,他已苦苦等了一個多小時,白皙的臉頰早已凍的通紅,也不曾放棄。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等到了!
“方先生,憶兒的事情您應該聽說了,我希望您明天9點能出席下那場發佈會。”
“先上車。”這外面的天氣零下幾度,實在是凍人。司機老張趕忙拉開了車門,將雲傲天和方恆請上了車。
進入車內,他們一起坐在了後座,雲傲天剛要即可可待的開口,方恆便說話了:“雲總,你應該知道我明天有個重要的生意要飛去加拿大吧?”他的話語很是嚴肅,似乎聽到寒憶兒的出事之後,沒有一絲動容。
“我知道。”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哀求:“但是憶兒正被是非纏身,很需要您的幫忙。”
“我是很喜歡憶兒,但……”目光看向了他,奸詐的一笑:“你覺得我跟她還有可能麼?我憑什麼要爲了一個不可能的女人,放棄幾十億的生意?”
拳頭緊緊的握起,這就是一個商人嗎?無利不起早,憶兒無法做他的女人,他便會置之不理???
雖百般不想求這個對寒憶兒想入非非的男人,但他只有,只有方恆可以解救她了:“方先生,我再次懇求您能救救憶兒,您如果不出面幫憶兒,只怕憶兒的前途全部毀了。”
以方恆的地位,以及身份,在加上事情與他有所關聯,現今只要他出面力保寒憶兒,她定能無事!
雲傲天爲了保住她的前途機會放棄了他自身那高傲的尊嚴,低聲下四的懇求着方恆的解圍。
可方恆不以爲然,冷冷的一笑:“呵,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她前途毀了,你又不是沒有錢,你可以養她啊?”
一直以爲自己是無情的人,現在看看一向被人以好男人稱頌的方恆,纔是真正的無情男人!“方先生,我的錢是可以養她,但我用再多的錢也無法買來紅顏笑啊!!!”
雲傲天看得出她應該非常在乎那個工作,更加感覺的到她的無助,自己無法在人前給她力量,那麼在背後一定要努力支撐住她!
他背棄了自己一向看重的自尊,更加違背了他大男人的原則,爲了寒憶兒能工作,爲了保護她的前途,他真的算放棄了許多,許多……
“這樣吧。”微微一笑,方恆老謀深算的說道:“你英皇旗下那間雷諾分公司的地皮不錯,我要以拉薩道的一塊地與你交換,你換不換??”
方恆太過咄咄逼人了,雷諾公司的地皮最少價值20億人民幣,而拉薩道的那塊地皮也就價值5億人民幣,之前他提出以15億收購雷諾的地皮,自己已經拒絕了,現在還要直接換??這樁買賣無疑是虧本買賣!
呵,要從一個商人的角度出發嗎?
‘我是一個商人’曾經無數次,自己驕傲的說出這句話,現在突然覺得這句話真的很噁心!!
想到這,雲傲天堅定的點了點頭:“換!”
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方恆滿意的看向了窗外:“雲總,明天早上9點,我會準時出席的。”
“謝謝您了,方先生……”雖失了不少自尊,更加損失了一筆財富,雲傲天的心理還是高興的,最起碼他知道,他可以這次算是成功的成爲了她背後的支柱了!
送雲傲天回了家,方恆坐在車上望着窗外的風景,不明白爲什麼憶兒不親自來求自己?自己就這麼叫她厭惡嗎???
“老爺,您不是在得知寒小姐出事的時候就取消了去加拿大的行程了嗎?怎麼現在……”張司機一語道破,在方恆知道寒憶兒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取消去加拿大的行程要爲她伸冤。
‘千金難買紅顏笑’他也知道,但他只怕自己舍了千金也無法買來紅顏笑!
苦澀的一笑,方恆想起剛剛雲傲天的舉動,喃喃的說着:“只是想試試他能爲憶兒犧牲多少……”
“我就知道老爺不會趁人之危的,而且您爲寒小姐犧牲的比雲總有過之而無不及。”
“唉”無奈的嘆息口氣,看着前方渺茫的道路,方恆苦苦的道了句:“我犧牲的再多也不及雲傲天啊!”
方恆將本打算將自己部分告知寒憶兒的,但看現在的情形,只怕說了也是無用功啊。於是,他只說了雲傲天的部分告訴了她,便離開那間咖啡館……
不想看她那激動的表情,也不想看她開心的表情,因爲他知道……
她的笑,她的淚永遠都只會爲雲傲天所留……
“方伯父。”林雨澤在方恆的車旁站了許久。
“雨澤,有話要和我談嗎?”
站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廈前,林雨澤稍稍沉默了片刻,表情霎時嚴肅了起來:“您是有意保護她的嗎?”
好奇的看着他,皺了皺眉,很是不解:“你說的是什麼?我不清楚。”
“就當您不清楚好了。”猶豫一下,再度發問:“是雲傲天喊您來的吧?”似乎這個世界上能爲寒憶兒勞心勞力的,除了自己,也就只有雲傲天了!
“呵呵,雨澤啊……”方恆的笑容有一絲陰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的勸解着:“我覺得你該多關心關心雅茹的事情,而不是寒小姐的事情吧?”
“我跟雅茹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方恆的目光漸漸浮現了一抹寒意,神情越發的陰沉:“她是你的未婚妻,你難道忘記了麼?”
聽到這,林雨澤肆無忌憚的聳了聳肩,不在乎的笑了下:“那是您和那個男人訂下的婚約,與我無關!”施以小輩的禮貌,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方伯父,不打擾您了。”一提到婚約的問題,他便不想在談下去,說罷,他轉身就要離開。
“雨澤,你父親現在病的很嚴重……”
沒有回過頭,林雨澤擺了擺手,便進入了大廈之內。
站在車旁,方恆轉頭看向了不遠處一直躲在角落的一個身影:“給我上車!”霎時,他隨和的態度變得十分嚴厲。
拉開車門,不一會方雅茹坐在了車上……
“爸,你幹嘛要出現在這場發佈……”
“你給我閉嘴!”方恆一聲怒吼,止住了女兒的抱怨,看着身旁的女兒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最醜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嗎?”
“你想說我醜嗎?”方雅茹很是不滿的抱怨着。
“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醜??恩???”父親的震怒一浪蓋過一浪:“我平時教你該怎麼做人,你都忘記了嗎???”
方雅茹本身滿肚子怨氣,現在看到父親爲了一個女人對自己發怒,更是惱火至極:“你不配說你教我怎麼做人!你現在整天被那人女人迷得神魂掉到,爲了她你都放棄一筆大生意,你有什麼資格說教我??你就是這樣教的嗎??”
聽到女兒這樣數落自己的不是,方恆氣的臉色煞白,心臟更是伴隨着劇烈的疼痛:“從小的時候你就尋求自由,不接受林伯父的指腹爲婚,爸爸沒有反對,因爲爸爸就是被政治婚姻所害。”
“你13歲暗戀了你班上的男生,爸爸還是沒有管你,因爲爸爸叫你尋求真愛!”
“你19歲崇拜林雨澤,知道林雨澤就是你的未婚夫的時候,執意要繼續婚約,爸爸還是還沒有反對。”
“爲了接近林雨澤,你來到了英皇公司上班,爸爸仍舊不反對……”
“你知道……”單手捂住心臟,表情越發的痛苦:“你知道這都是因爲什麼嗎???”
“爸……您沒事吧……”方雅茹本來氣憤的神情,因爲父親的話語以及父親的臉色霎時充滿了緊張。
淚水在眼眶中打着轉,知道爸爸有心臟病,明白爸爸話語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該干涉爸爸尋找愛情的,可是自己就是爲母親抱不平啊!!
“爸爸只是希望你幸福啊……”
看到爸爸痛苦的神情,方雅茹趕忙從方恆的口袋中掏出了治療心臟病的藥,餵給了爸爸:“爸爸……爸爸,我錯了,您別生氣。”緊張的撫着父親的胸口,淚水打溼在臉頰。
也許自己錯了,也許自己真的該叫爸爸尋找愛情的,可是媽媽呢?媽媽怎麼辦???
方雅茹真的矛盾極了,她愛爸爸也愛媽媽,希望他們永遠可以幸福!!
緩解了下,方恆的額頭掛滿了冷汗,臉色漸漸恢復,輕撫了下女兒的淚水:“雅茹,我不會叫你難爲的,我決定……放棄寒小姐了……”
真的不想放棄她,可這家庭,社會的壓力真的叫他喘不過氣了,如果寒憶兒能稍稍迴應他一下,哪怕一下,他都會咬牙抗過去的……
可是沒有……
她依舊對他這湍急速的流水無意……
“爸爸,謝謝你。”
“呵呵。”苦苦的一笑,抓住了女兒的手:“雅茹,別在針對寒小姐了,好嗎?”
“恩……”抹了抹淚水,因爲爸爸的回頭,他決定找個機會給寒小姐去道歉。
因爲Lance誹謗寒小姐抄襲的事情……
是自己一手搞出來的!
她成功當了雲傲天的棋子,但卻秘密揣摩着自己的計劃,在創意室外聽到寒憶兒朗朗頌出歌詞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計謀,那就是寒憶兒的歌詞,與自己爺爺的秘密手札裡的歌詞同出一轍的像!
順水推舟,她利用了Lance,揭發寒憶兒,可是最終卻被自己父親擺平了自己的計謀。
畢竟是自己真的太過醜陋,想要迫害寒小姐,自己根本不該怪罪父親出面維護寒小姐的。
“爸爸,我去上班了。”
“等一下……”目光出現了些許擔憂,想起剛剛林雨澤的那句‘您是有意保護她的嗎?’這個聰明的成熟男人知道,林雨澤說的絕非是保護寒憶兒,而是……
保護自己的女兒!
“雨澤已經知道是你陷害寒小姐了,如果你不想叫雨澤討厭你的話,自己去和雨澤說清楚吧。”
才明白爲什麼爸爸特意會說是他給Lance看歌詞的,原來是爲了保護自己。想到這,方雅茹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無盡的溫暖:“……恩。”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望着失落女兒的背影,方恆擔憂的嘆息了口氣:“唉”
“老爺,您心臟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目光看向了車對面的咖啡館,一抹不捨與無法割捨的愛戀瞬間充滿了他的雙眸:“老張,開車吧……”
清幽的咖啡館內,如今只剩下寒憶兒一人了……
聽到方恆說所的一切,她久久無法平復心中的悸動……
現在終於知道,昨天晚上他的那句‘ 我不曾在對你有過質疑’的意思了……
內疚傷痛,自己卑鄙的認爲他是爲了不叫自己工作特意停自己的職的,更加無緣無故的怨他,怪他,然而他爲了自己做了那麼多,爲什麼自己全然不知啊!!!
寒憶兒心中有着痛,又有着高興,恨自己對他的猜忌,高興他對自己的信任,不過……
這抹痛,馬上就要撫平了,因爲她已經決定不顧一切的把心中對他的感覺說出來了。
看了看錶,已快到12點了……
‘快點來吧,雲傲天……’
突然,一位服務生走到了寒憶兒的面前,恭敬的問着:“請問您是寒小姐嗎?”
“是的。”
“哦,有一位先生叫我轉達您,他在咖啡館後門等您,希望您出來一下。”
“先生??”猶豫了下,一抹悸動瞬間涌至心頭。
詢問了服務生後門的位置,起身快速的跑了過去……
推開後門,便是一條深邃的小巷,雲傲天在哪?
現在自己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他說!
四處尋視,突然一陣陌生的聲音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寒小姐……”
回頭望去,是他……
一下子,她的表情佈滿了緊張,小步向後退着:“是你喊我出來的??!!”
“是的!!寒小姐,很失望吧?”陰森的一笑,那出現在寒憶兒面前的男人快步上前,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拿了條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嗚……”身體奮力的掙扎,但卻覺得越發無力,最終雙眼一黑,寒憶兒癱倒在了那男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