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跑,再跑打斷你的狗腿。”韓曉白誇張的叫罵着,將那乞丐樣子的搶劫犯追進了一條巷道。
冷風遠遠的看見他們跑進了巷道,也追了進去。
щщщ⊕ttka n⊕¢ ○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堵牆,幸好那搶劫犯剎車快,不然就要投入那大牆的懷抱成爲史上最大的一隻趴壁虎了。
他的身手還算是蠻皎潔的,一個急轉身,只聽得鞋底與地方發出“哧”的一聲長嘯,他穩穩的停在了與牆壁只有零點一毫米的地方。
那搶劫犯轉過身,邪邪的笑了笑,整了整衣衫,長吸了口氣,看了看那不算高的院牆,跳上去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難,那還等什麼?
那搶劫犯正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韓曉白疾走幾步上前,緊緊拉住那搶劫犯的胳膊,“你還敢跑,看你現在還往哪裡跑。”
韓曉白的手很有力道,所以弄得那搶劫犯的那隻胳膊幾乎是動彈不得,他在他的手裡掙扎了幾下,那韓曉白沒見有什麼動作,於是那搶劫犯立即明白,原來拉着他不放手的這個男人是不會武功的,既然這樣,那麼就對不起了。這麼大一袋子的金子,哈哈老子發達了。這樣想着,乘韓曉白不留意的當兒,一個後退,手肘狠狠的朝韓曉白的背部猛砸了下去。
“啊!”韓曉白大叫一聲,鬆開了手,只感覺自己的脊背都要斷了,他想伸手摸摸那被他砸的生疼的地方,可以再背上,手沒那麼順義,只能忍着疼蹲下了身子,憤憤的盯着那搶劫犯。
“你竟然敢傷我。”韓曉白的眼裡滿是憤怒,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似的,那表情有些可怖。
搶劫犯乘機從他身邊挪開好幾步,但是看見他那一臉的兇樣,還是下了好大一跳的。隨後他撞着膽罵道,“媽的,不會武功還學人當大俠,真是不自量力。”
那搶劫犯不屑地說着,朝地方吐了口唾沫就要朝院牆上跳,他本以爲拿着這些銀子。就可以逍遙快活好一陣子了,沒想到就在他要跳上牆的時候,耳邊嗖嗖的傳來兩個風聲,而且那風聲好像就是貼着自己的耳朵吹過的。
隨着風聲過去。牆上深深地印進了兩支銀色地飛鏢。帶看清那是飛鏢後。耳朵上傳來一陣陣地刺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地耳朵。手指上竟然有鮮紅地血。
那個搶劫犯見道自己流血了。馬上由剛纔地興奮轉爲憤怒。他轉過身朝後面看了看卻不見一個人影。氣不打一處來。衝着空氣叫罵道。“媽地。哪個狗養地暗箭傷人。有種出來跟老子單挑。”
搶劫犯憤憤地又摸了把自己地耳朵。喃喃地罵着。“跟老子地。竟然把我弄出血了。”
冷風縱身從牆頂跳下。不帶任何表情看着眼前地搶劫犯問道。“是嗎?你確定要和我單挑?”
冷風雖然說得平淡。但是在那搶劫犯聽來卻是在挑釁。
“怕你。老子不是人。”那搶劫犯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也不管自己地實力不實力地。開口就罵道。因爲他剛纔嚐到了韓曉白地甜頭。還以爲眼前地這個男人也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更何況他剛纔那飛鏢只是擦過他地耳朵。並沒直接射中他地腦袋。於是他覺得那是那發鏢地人地技術不到家。不過夜幸虧了那技術不到家。 首發書.道不然地話。恐怕他地這腦袋就要被飛鏢對穿而過了。但是礙於自己地面子他還是做出一副老大地樣子。
“那好。”話一出,冷風又是一隻飛鏢扔出,那鏢風帶着強勁的力度,將那搶劫犯的衣袖順勢釘在了他身後的牆上,緊接着又是幾隻飛鏢扔出,拿搶劫犯只聽得自己的周圍唰唰的快而準地飄過什麼,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些飛鏢就將那搶劫犯圍成了一圈。他雙手平擡着。看上去就像是耍雜技一般,下得他差點尿了褲子。
那搶劫犯見到這情景。才領悟自己只是人家手上一隻螞蟻,人家捏捏手指都能將他捏死,於是大叫着,“大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小的家有八十歲的老母親重病在牀,如果沒有銀兩及時拯救,恐怕活不過今晚了。”他被夾在牆上不能動彈,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痛苦得難堪。
莫紫林轉了好幾個巷道,才找到他們,這裡的巷子都跟鬼打牆似的,一不小心就會穿不出去,她正剛好追了進來地時候就看見韓曉白趴牆邊,艱難地摸着背部,那樣子看是你過去痛苦急了,而那搶劫犯正在哭訴着。
“怎麼回事?”不用想莫紫林也猜到韓曉白是被那搶劫犯所傷,而冷風幸好及時趕到,來了個美男救美男,只是就沒有後面的以身相許罷了。於是緊走幾步上前扶起韓曉白,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看着他那張痛苦難耐的臉,莫紫林覺得有些愧疚,畢竟是因爲自己他才弄成這樣的。
韓曉白嬉皮笑臉的擡起頭來,搖了搖說道,“沒什麼大事。”
雖然是笑着的,但是莫紫林卻是看見了他深鎖的眉頭裡的痛苦的。於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裝得真不像,“沒大事到底是有沒有事?骨頭沒斷吧?”莫紫林一邊問着,一邊伸出手莫像了韓曉白的背部。
韓曉白驚訝的瞪着她,但是卻也沒拒絕,能被美人這樣摸摸,即便是掉兩隻手臂也值得了,當然他是不會斷掉兩隻手臂的韓曉白笑得甜甜的答道,“還沒那麼嚴重。”
冷風自然是知道莫紫林不拘小節的,只是那韓曉白不一定這樣認爲吧,看着她撫上韓曉白的背,他的心裡覺得怪怪的,好像打翻了無味醋酸甜苦辣澀樣樣俱全。
兩個人正說着,只見那個乞丐摸樣的搶劫犯,有要逃跑的趨勢,冷風立即一直飛鏢素嗖的從他面頰穿過,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急中生智,“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幾位大爺姑奶奶饒命啊,小的也是情非得已啊,小的家中命中地老母還等着這些錢回去救命啊。”
那人說着就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的,可是莫紫林愣愣的看着,怎麼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像是以前在哪裡發生過。或者是見過似的,只是那些記憶太過平淡,一時又想不起來,但是當莫紫林的雙眼注視着那個搶劫犯時,那搶劫犯在看到莫紫林後,卻是躲躲閃閃起來了。首發
“哦。”腦子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莫紫林恍然大悟,對,就是在丹陽城。那個搶了人家包袱的乞丐也是這樣地,雖然臺詞換了些,但是大體上還是一樣的意思。
當莫紫林細細一看時。更覺得這個搶劫犯的樣貌也有些熟悉了,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的,她一下想起來了,“啊,是你。”莫紫林這時纔看出名堂來,一時竟然氣得語塞,說不出來了,她只是用手指着那人。不斷的搖晃着食指。
那乞丐樣的男人在剛纔看見莫紫林過來時就一眼認出了她來,本來還想逃走,可是沒想逃還沒跑就被發現了,現在拿姑娘竟然認出了他,那他也算是死到盡頭了,該死,今天倒黴倒到家了。
兩個男人看着莫紫林竟然看着那個搶劫犯無緣無故氣成那樣,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莫紫林上前一步,攤開手伸向那乞丐。氣呼呼的說道,“拿來。”
“什麼?”那乞丐裝作一副不知道莫紫林要什麼的模樣,但是他手卻不自覺的摸像了手中地錢袋,緊了緊。
“你拿來,你。”莫紫林見他沒有要還給他的意思,立即扳開他的手,野蠻地伸進他的衣服裡,一把從他懷裡奪過錢袋,然後忍住想殺人的衝動沒好氣的說道。“你上次不是說什麼家有老母。上有老下有小嗎?還說什麼那老爺搶了你家的銀子什麼的麼?那如今我是搶了你什麼?是搶了你的心,還是搶了你的肝?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那搶劫犯低着頭。不敢出聲,見她不說話莫紫林的氣就更大了,繼續說道,“上次是同情你,沒想到你不在丹陽城了,竟然跑綿竹來搶了,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你好手好腳地,不好好幹活養活自己,盡幹這種搶劫的勾當,你說呢這人生還有什麼意思,你死了以後怎麼見你的祖先?他們在酒泉之下要是知道你這樣一定也會被你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啊。”韓曉白一臉不敢相信的望着莫紫林,喃喃的說道,“沒那麼嚴重吧。”
雖然他說得很小聲,但是莫紫林卻停在了耳朵裡,於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背不痛了嗎?”
韓曉白立馬尷尬的笑了笑,不敢再做聲。這女人真女王!這是他的唯一結論,但是夠辣,他喜歡。
說完,莫紫林轉過頭望向冷風,“風,廢了他地雙手,看他以後還怎麼搶。”
“啊。”那搶劫的男人一聽要廢了他的雙手,急忙叩頭求饒,“姑娘饒命啊,饒命啊,我家裡真的有一家老小,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從此痛改前非,回家耕作過活,小人發誓,以後如果再敢出來搶劫,那就讓小人死無全屍,五雷轟頂。”
莫紫林見他說得無比的虔誠,又誓詞陣陣的,於是只是習慣性的說了幾句勸慰的話,
“你平日裡靠什麼衛生啊?”莫紫林話一出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十分白癡的話,於是立馬改口道,“我是說出了搶劫。”
那搶劫犯低着頭,老老實實地交代,“能搶到騙到就吃,搶不到就餓着,我們這種人就是這樣地,不值得姑娘你同情的。”
雖然那搶劫犯那樣說着,但是很明顯還是博得了莫紫林地同情,“我看你以後還是改行好了,做點小本生意什麼的,也算是自食其力啊,對了,你老家在哪裡?”
“冰縣。”那男人低聲答道。
“冰縣?原來你是冰縣的人,上段時間那邊鬧瘟疫你知道嗎?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會淪落道這步田地,我看你也是逼不得已的吧。”莫紫林自說自話的替那搶劫犯找着較好的借
兩個男人在後面看得是無比鬱悶的。明明就是搶劫犯,她竟然還好說歹說的想替他洗了這罪名似的,直看得那兩人直不斷地皺緊眉頭。
莫紫林說着說着就從袋子裡摸出了一錠金子遞給了那搶劫犯,那搶劫犯瞪着大眼睛盯着莫紫林,那吃驚程度不亞於看到稀釋珍寶。
“拿着啊。”莫紫林見那男人不動聲色,於是提醒道。“這是給你的不算是你搶的,回到家鄉做點小本生意應該夠了吧?”莫紫林像是再問他又像是在對自己說,猶豫了會,又從袋子裡掏出一錠金子來,“給,這樣應該夠了。”
那搶劫犯捧着金子的手瑟瑟發抖,那感激之情如滔滔長江之水滾滾而至。除了謝謝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走吧。”莫紫林擺了擺手說道。
那搶劫犯又是一陣千恩萬謝的,就差沒把莫紫林當菩薩那樣叩拜了,於是才一步幾回頭的依依不捨地離去。
“你。你這就放他走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莫紫林扯了扯嘴角不說話,笑了。
韓曉白一動身,後背就扭到了。一陣錐心的痛隨之傳遍全身,疼得他大叫一聲,“哎喲。”
莫紫林苦着臉問道,“你不會武功的嗎?”
韓曉白尷尬的搖了搖頭。
莫紫林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其實心裡卻是十分感激他的,畢竟像他這樣傻的人不多了,本來是值得表揚的,但是那韓曉白剛纔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卻是不討莫紫林喜歡,所以她只得嘴硬地說。“不會武功還學人見義勇爲,真是不自量力。”
“你只傷到背了嗎,要不要緊,要不回客棧我幫你揉揉吧?我朋友那裡有上好的跌打酒。”莫紫林關心的說道。
“好……。”韓曉白地好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一羣追來的大漢焦急的喚道,“公子,你沒事吧?”緊接着一羣人擁了進來,將這條狹長的巷道爲了個水瀉不同。
那幾個大漢好不之事,其中有一個還硬生生的從中間將莫紫林與韓曉白分開。他還笑得一臉燦爛的問道,“公子,你是不是傷到脊背了?”他當然沒看見韓曉白的臉在他插進來後變了顏色。
韓曉白氣得想殺了他,但是莫紫林又站在旁邊的旁邊,他只得勉強的笑着,咬牙切齒地點頭。
“既然公子的隨從到了,那麼也不用我費心了,他就交給你們了。”莫紫林對旁邊的幾個大漢說着。
“嗯,有勞姑娘你了。”那個扶着韓曉白的大漢笑得憨厚的說道。他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但是卻讓人覺得很可愛。其實他笑起來的時候真的態勢蠻討人喜歡的。
“韓公子,多多休息。小女子就先告辭了。”莫紫林說着拉着冷風就要離去,只是前面地那幾個大漢太過高大,冷風只是與他們其高,卻遠遠沒有他們那麼彪悍。
“姑娘……。”韓曉白急忙叫住莫紫林。
“還有事嗎?”莫紫林轉過頭來時,韓曉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是他旁邊那個傻傻的大漢憨憨的笑着替他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公子一定是想問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姑娘吧。”說完他看了看韓曉白,然後又看了看莫紫林,偷偷的笑着。
“是嗎?”莫紫林看向韓曉白,韓曉白只得連連點頭。
“看緣分吧,有緣自會相見的。”莫紫林留下一句帶有懸念的話後,就這樣與冷風擠過人羣消失在巷道的盡頭。
扶着韓曉白的大漢叫嘟嘟。嘟嘟見莫紫林與冷風走後,韓曉白還傻傻的望着巷子地盡頭,忍不住憨憨地笑了起來,“公子,你又動心了。”
“不許胡說,你沒看見她旁邊有個男人嗎?”韓曉白的臉色陰沉了下去,在思考着什麼。
嘟嘟嘖嘖地笑着,“那姑娘身邊有沒有男人跟公子你動不動心好看不是很有關係哦。”
嘟嘟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這句話卻是說得正確之極,弄得被看穿了心思的韓曉白十分的不自在。
“好啦,你們怎麼這麼半天才來,要是那男人不出手,我等你們,不被打死了?”韓曉白轉移話題分散注意,故作生氣的問道。
“公子,你不知道,我們追出來就不見你們人了,而且這巷子進來左右都是路實在是很難找啊,所以就找了半天咯。”嘟嘟急忙委屈的解釋着,“公子,你是不是傷了脊背了啊?爲什麼你不還手呢?”
“不是說了不會武功的嗎,怎麼還手?”韓曉白賊賊的笑着,他並沒有騙人,他的確不會武功,但是卻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傷着的人,至於這次,很顯然他是故意的,至於爲什麼,恐怕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嘟嘟張着嘴巴,以爲深藏的叫着,“哦,公子你耍壞!”
“什麼耍壞,難道我會武功不成?”韓曉白不願被人戳穿謊言,沒好氣的反駁道。
“可是……。”嘟嘟正要挑明,但是見韓曉白變了臉色盯着他,而且手指還不斷的抖動着。
“啊!”嘟嘟大叫一聲跳開了去。
韓曉白追了上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說我。”說着雙手就往他的腰間摸去,弄得嘟嘟哈哈的大笑着告饒。兩個大男人卻像個天真的小孩一般嬉笑了開去。